2345、消失的他(2/3)
作者:李氏唐朝
“那樣最好。”拿起手中的表格,張穎隨意看上幾眼,又對儀器裝置檢查了一下,這才站直身體,說道:“那有事記得叫我。”
“好。”張敬德默默點頭,面帶微笑。
似乎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出院回家。
說實在的,讓老張同志一直待在醫院病房,還真會把老張逼出病來。
而張穎離開的瞬間,卻突然來到了顧晨跟前,神情緊張的小聲說道:“顧警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你方不方便跟我出來一下?”
“好。”顧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想著張穎找自己,或許是關於張敬德的病情。
可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還要背對著張敬德呢?
忽然,顧晨有種不祥的預感,也不清楚張敬德的情況到底有沒有他說的那樣好。
於是便和盧薇薇對視一眼。
兩人很快跟著張穎走出病房。
張穎將兩人帶到了醫院樓梯的臺階轉彎位置,這才轉過身,神情凝重的看向兩人。
顧晨和盧薇薇也是一臉懵圈,相互對視一眼後,顧晨這才率先開口問道:
“張穎,是不是我張叔的病情不容樂觀?”
“不。”張穎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你張叔恢復的情況非常好,甚至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好。”
“那……”顧晨一聽張穎這話說的,頓時更加迷茫了,於是趕緊追問道:
“那你叫我來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阿哲。”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張穎便將情況道出。
“阿哲?”
由於阿哲大家也都認識,因此顧晨和盧薇薇這才異口同聲。
盧薇薇更是趕緊追問:“阿哲怎麼了?他不是去找那個‘乞丐’了嗎?你們不是要去參加東湖營地的音樂節嗎?怎麼?情況有變嗎?”
似乎也是從張穎那凝重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盧薇薇也是一臉緊張的問。
張穎醞釀了許久,這才低著腦袋,嘆息一聲道:“阿哲他……失蹤了。”
“失蹤了?”聞言張穎說辭,顧晨和盧薇薇再一次異口同聲。
顧晨也是上前一步,繼續追問:“張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張穎轉過身,看向窗外的風景,似乎情緒還沒緩過來,也是急躁著說道: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天晚上,阿哲不是說要去找乞丐嗎?”
“於是,第二天,他連燒烤攤都沒有擺,一天不見人影。”
“晚上我路過他經常擺攤的地方,不見他人影,於是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去找乞丐了?”
“那他怎麼說?”盧薇薇趕緊問道。
“他說,他還在找,但是,就目前為止,還沒有乞丐的訊息,所以他準備花費晚上擺攤的時間,繼續去各大酒吧娛樂場所找他。”
“我想想也是,畢竟東湖營地的音樂節馬上就要開始,如果再不準備,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登臺演出。”
“所以,這幾天,阿哲花費大量時間,不停的尋找乞丐也情有可原,我也就沒再多想什麼?”
“可是又過了兩天,也就是昨天,阿哲的媽媽,忽然把電話打到我手機裡。”
“因為我們樂隊成員,以前經常回去阿哲家做客吃飯,所以阿哲的爸媽也都認識我們,也都有我們的聯絡方式。”
“所以當我看到來電是阿哲的媽媽時,我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阿哲是不是出事了?”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張穎這才又道:
“所以,我直接接通了電話,這才從阿哲媽媽的口中得知,阿哲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阿哲的爸媽都快急瘋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實在是沒辦法,也不清楚他一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樂隊的成員,都打過阿哲的電話,發現一直是關機,跟阿哲媽媽說的情況一模一樣。”
雙手搓了搓臉,張穎帶著疲憊的表情,無奈說道“所以,阿哲失聯了,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了。”
“本來我們想,昨天就去報警,可又怕阿哲是因為某些事情太鬧心,或者是因為一直找不著乞丐,所以在跟自己慪氣。”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阿哲現在就這麼憑空消失,我們現在都很擔心他的安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重重的嘆息一聲,張穎抬頭看向顧晨,也是懇求著說道:
“顧警官,那天你也看見了,阿哲是對我們這支金屬樂隊,付出最多的人。”
“他不想讓樂隊解散,他想要繼續自己的音樂夢,所以,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會選擇去拼一次。”
“可是,一旦事與願違,我擔心,我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傻事來。”
“你是說,可能會自殘?”顧晨也是眉頭一蹙,趕緊問清楚情況。
但是,張穎卻不可否認道:“完全有這種可能,他的性格,有時候就是這麼極端。”
“這些年,從畢業到現在,一直都是在跟自己慪氣,你們是不知道,當初參加商業比賽。”
“就因為我們樂隊的分數搖搖領先,眼看進入決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主辦方為了讓贊助商的關係戶能拿到冠軍,不惜臨時修改晉級規則,不僅要比場內得分,還要比場外人氣。”
“這等於是作弊,要把我們排除在外,阿哲氣不過主辦方的做法,當即跟主辦方的一名領導發生爭執,甚至給了那個主辦方領導一拳。”
“這麼狠?”也是聽到張穎如此一說,盧薇薇這才知道,原來看似文質彬彬的阿哲,竟然也會有這麼熱血的一面?
張穎則是哭笑不得道:“就是因為那次出手,阿哲差點就被抓進警局。”
“好在我們樂隊成員將他拉開,而主辦方也自知理虧,不想把事情鬧大,影響他們的內定冠軍。”
“所以雙方這才各退一步,受傷的那名主辦方領導不追究阿哲打人的責任,但是我們也直接失去了晉級資格。”
幽幽的嘆息一聲,張穎也是無奈說道:“所以,你們可能真的不太瞭解阿哲,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要是極端起來,確實有些嚇人。”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決定解散樂隊,可阿哲哪怕偷偷抵押自己的婚房,也要將樂隊撐起來。”
“他甚至用自己擺攤的收入,拿來給我們成員補貼家用。”
說道這裡,張穎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也是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這才哽咽著說道: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事到如今,他爸媽都不知道,他偷偷把二老給他準備的婚房給抵押出去。”
“現在,也是那天晚上,本來我都已經決定,一定要勸說阿哲放棄樂隊。”
“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又出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食客,告訴他,金姐將出現在東湖營地的音樂節上。”
“原本就連阿哲自己都不抱希望,可聽那名男子一說,阿哲頓時又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嚷嚷著要去找乞丐。”
重重的嘆息一聲,張穎努力控制好情緒,也是無奈說道:
“可就這樣,一連過去好幾天,我們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而且,東湖營地的音樂節,也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想阿哲應該是找不到那名叫乞丐的傢伙,感覺自己愧對大家,所以,所以他才把自己躲藏起來,不想見我們。”
“可如果是這樣還好,我怕就怕,阿哲會想不開,做出一些傻事來。”
聞言張穎的這番說辭,顧晨也是趕緊確認道:“那按你這麼說,你覺得,阿哲自殘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吧。”張穎面無表情的說。
“百分之八十?”盧薇薇聞言,也是雙手抱胸,黛眉微蹙,感覺這個機率,等於是說明阿哲在遇到這種打擊之後,已經徹底喪失了信心,似乎就跟自己過不去。
盧薇薇仔細回想了幾秒後,又問張穎:“那你從昨天接到阿哲父母的電話後,有沒有出去找過阿哲?”
“有。”張穎默默點頭,也是一臉委屈道:
“我昨天晚上,還叫上了我們樂隊的其他幾個人,一起出門找尋阿哲。”
“可我們把所有阿哲能去過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著阿哲,我們也急啊,可急也不是辦法。”
“所以,我們還是決定,過一晚上再說,如果今天上午還是沒有阿哲的訊息,那我們就選擇報警。”
目光掃視著顧晨和盧薇薇,張穎也是無奈說道:“正好,你們來到醫院,我直接跟你們報警吧?”
“而且,你們也見過阿哲,也清楚阿哲的情況,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忙找到阿哲?”
“如果阿哲真的有自殘傾向,那確實挺危險的。”顧晨猶豫了幾秒,完全把自己休假的事情拋到腦後,也是扭頭說道:
這樣吧,我把阿哲的資訊整理一下,發到這個郵箱裡。
顧晨掏出一張刑偵隊的名片,指著名片上的郵箱說:
“發到這個郵箱裡,這是我同事的郵箱,我們立刻聯絡他,幫忙透過監控裝置,搜尋阿哲的動態。”
“那樣最好。”見顧晨肯幫忙,張穎懸著的心也逐漸放下,這才雙手接過名片,鞠躬致謝道:
“那行,我這就趕緊去辦公室,把阿哲的資訊整理一下,然後傳送到這個郵箱。”
“嗯。”顧晨默默點頭。
而張穎也沒有停留,趕緊走著樓梯,前往醫院辦公室。
顧晨身旁的盧薇薇走到跟前,也是看著張穎消失的背景,不由感慨著說:
“這個阿哲,不會真是想不開吧?”
“很難說。”顧晨扭頭看向盧薇薇,也是嘆息著道:
“像阿哲這種樂隊成員,已經有些魔怔的跡象,甚至為了自己那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樂隊夢想,連父母給他購買的婚房,都偷偷拿去做抵押。”
“甚至每天晚上辛辛苦苦擺燒烤攤,賺的錢竟然拿來給樂隊成員補貼家用。”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百般無奈道:“像這樣的人,已經很難聽得進人家的建議了,一門心思就想著自己那個遙遙領先的金屬樂隊。”
“感覺,樂隊對他而言,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盧薇薇說。
顧晨默默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吧,感覺這個找人的工作,有點麻煩。”
“如果當初那個隔壁桌的男子沒有出現,沒有告訴他金姐會來東湖營地的音樂節,沒有告訴他,可以找乞丐幫忙,進入東湖營地音樂節現場去表演。”
“我估計,那天晚上,張穎早就勸說成功了,可一切都變化的太快,沒有人會預料到,你在那一瞬間,都會遇見什麼突發情況?”
重重的嘆息一聲,顧晨也是無奈搖頭。
盧薇薇則是沒好氣道:“這種機會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感覺機率比中彩票還低。”
“就算他們口中吹的天花亂墜的金姐,真的有那麼厲害,可萬一人家看不上張穎和阿哲他們那個樂隊的作品,那表演也是白搭。”
“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為了一個不賺錢,還每天累死累活的愛好,真的值嗎?”
“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感覺也太可憐了,好好的做生意,不是挺好嗎?”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顧晨說話之間,也是掏出手機,對著盧薇薇繼續說道:
“像阿哲這樣的年輕人,至少還有自己追求的目標,可惜的是,許多人從畢業之後,就已經失業,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合適的工作。”
“各種壓力襲來,他們甚至都有些招架不住,很快希望挨個破滅,於是直接選擇躺平。”
“可至少阿哲不會是這樣,他懂得哪怕是一個機率很小的機會,他也要去積極爭取,精神可嘉。”
話音落下,顧晨也正好撥通了何俊超的手機。
鈴聲在短暫響了一下之後,電話那頭被直接接通,很快傳來何俊超的問候:
“顧晨,不是休假嗎?你又有事找我?你怎麼連休假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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