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一句話,頓時讓現場氣氛無比尷尬,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張德志。
張德志此刻也是尷尬無比,面對花姐的這番說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張德志先生,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顧晨給他說話的機會。
但此刻的張德志,卻是擺擺手道:“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我老婆回孃家,難道還要跟所有人彙報一下嗎?”
“沒有跟花姐說明,可能是因為跟我吵架,正在氣頭上,所以走的也很匆忙,這也很正常吧?”
“正不正常你心裡清楚。”見張德志此刻依舊嘴硬,盧薇薇整個人沒好氣道。
明明知道張德志心中有鬼,可面前的張德志卻是信誓旦旦。
可此時的白髮老大爺,也似乎看出了問題的複雜性。
於是又問顧晨道:“警察同志,那現在怎麼辦?”
顧晨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轉身看向身旁的花姐,問道:“花姐,這個主臥,你有來過嗎?”
花姐看了眼顧晨身後的主臥,也是默默點頭:“經常來,因為張德子平時很少在家裡,所以他老婆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我聊天,也經常會邀請我來家裡坐。”
“所以,你對這間臥室的物品擺放位置,應該是最清楚的對吧?”根據花姐的說辭,顧晨繼續刨根問底。
花姐猶豫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顧晨的意思。
於是盧薇薇趕緊解釋:“我們剛才進房間看過,裡邊的傢俱,似乎是被移動了位置。”
“而且,我們在臥室裡,還聞到了血腥味。”
“啥?血腥味?”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花姐當即嚇了一跳。
剛才被白髮老大爺叫過來時,也是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問清楚緣由。
可現在一聽警察這話說的,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顧晨則是趕緊說道:“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想請你過來看看,看看這裡的傢俱,能不能搬回到之前的位置。”
“好吧,我知道了。”恍然大悟的花姐,深呼一口重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心情,這才趕緊走到房間門口。
剛一到門口,花姐似乎就被面前的擺設弄得雲裡霧裡,當即說道:
“不對呀,這個房間的傢俱擺放位置,壓根就不是這樣的。”
“所以說,這裡的傢俱,是被移動過?”盧薇薇也再次確認著說。
花姐狠狠點頭:“沒錯,是被移動過,因為我每次過來,這裡的傢俱擺放都不是這個樣子,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花姐。”見花姐此刻情緒激動,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所以,如果現在讓你幫我們把傢俱的位置還原,你還記得嗎?”
“記得,大概記得。”花姐也沒有把話說死,但看得出花姐也是十拿九穩。
白髮老大爺一瞧,也是趕緊催促:“那還等什麼?趕緊啊,趕緊把這裡的傢俱還原啊。”
說幹就幹,由於傢俱的擺放被完全打亂,因此顧晨先確定了大概的物品擺放區域。
並且用便籤紙記錄下來。
隨後,顧晨根據先大後小的原則,開始挪動傢俱,在幾人的不屑努力下,將之前的傢俱,重新還原到正常的位置。
而此時站在門口位置,目睹這一切的張德志,臉色也是僵硬的不行。
看到傢俱的搬動,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起!走!停!放!”
在顧晨的指揮下,就連白髮老大爺也加入其中。
沒過多久,包括主臥的大床,還有一些木桌傢俱,床頭櫃等,瞬間被移動到之前的位置。
由於主臥房間的傢俱並不算太多,因此還原起來也並不困難。
在完成最後一向工作後,顧晨拍了拍手,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來大床之前並不是靠牆位置,而是床頭與牆面成垂直襬放。
這樣一來,掩飾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
將大床的一側,靠近牆面,顯然是想要掩飾什麼?
眼看各種傢俱已經成功歸位,顧晨立馬開始了檢查作業。
由於之前的佈局被打亂,因此張德志雖然有些緊張,但卻不屑。
可現在看著顧晨將打亂的佈局重新歸位後,張德志頓時有點慌,這點顧晨也是看在眼裡。
“警察同志。”也就在顧晨檢查的同時,花姐也是走過來道:
“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傢俱全部歸位,應該是沒有擺錯位置。”
“謝謝。”顧晨對花姐道了聲謝,將自己的強光手電開啟,蹲下身,開始檢查床墊的邊緣。
也就在幾秒鐘後,顧晨忽然眼睛一亮,果然在床墊的邊緣位置,顧晨發現了一些血跡。
而透過血液的噴濺角度和形狀,顧晨立馬判斷,此處曾有一個半跪的人員,曾經遭受嚴重的鈍器打擊。
經驗告訴顧晨,那個人或許就是失蹤的張德志妻子。
“可是屍體藏在哪裡呢?是在房間裡嗎?”顧晨想到這裡,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於是站起身,看向身後的張德志道:“張德志先生,麻煩你過來一下。”
張德志聞言,也是非常配合的走上前,問道:“怎麼了警察同志?”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你家主臥房間裡,這張大床的床墊邊緣位置,為什麼會有血跡?”
“還真有血跡啊?”
這邊還不等張德志做出反應,白髮老大爺便驚了一下,眯眼一瞧。
果然發現了一些帶血的痕跡。
而花姐也嚇得臉色慘白,縮在了白髮老大爺身後。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張德志眯眼一瞧,眼神在左右觀察之後,這才冷靜下來,搖頭否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聽到張德志這話一說,盧薇薇當即笑出聲道:“我說張德志先生,你不知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不知道這裡有血跡?可你卻把床墊邊緣帶血的位置,移動到靠牆的位置。”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做賊心虛,你分明就知道這血跡是誰的?然後你就故意移動傢俱,將大床的邊緣位置,靠近牆壁。”
“這樣一來,你便可以掩飾血跡,我說的對嗎?”
“張德子。”聽盧薇薇如此一說,白髮老大爺頓時也慌了,也是趕緊追問道:
“話說,你到底在這裡做了些什麼?你老婆人呢?你說話呀?”
見張德志不為所動,白髮老大爺頓時也急了,用手拍了一下張德志肩膀,繼續催促:
“你這個混賬東西,說,這血是不是老鼠還是什麼血?肯定不是你老婆的血對吧?”
“大爺。”一聽白髮老大爺,竟然在幫張德志推脫責任,盧薇薇當即沒好氣的提醒說:
“您能不能不要說話?這血是什麼情況?我們自然會去調查清楚。”
“您就不必在這裡瞎攪合,這個得他張德志自己說明清楚。”
“我不知道。”面對眾人的追問,張德志依舊不肯開口,直接將頭一歪,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看到張德志如此心態,顧晨也是搖搖腦袋,直接開門見山道:
“張德志,不出意外的話,你愛人現在,應該是凶多吉少吧?”
“你們兩個因為矛盾吵架,最後,你在臥室裡殺害了你愛人。”
轉身看向床墊邊緣的血跡,顧晨也是繼續解釋:“透過血液的噴濺角度和形狀可以看出,此處曾有一個半跪的人員,曾經遭受嚴重的鈍器打擊。”
“從現場的血液分析就能說明一切,說明這裡曾經出現過打鬥。”
“而且,那個被害人,應該就是你愛人。”
“我不知道。”面對顧晨擺出的證據,張德志依舊死鴨子嘴硬。
盧薇薇整個人肺都快氣炸了,也是走上前兩步,沒好氣道:
“我說張德志,是不是你老婆的血跡,我們法醫團隊將樣本帶回去檢測就能知道,你別想逃脫責任。”
“我告訴你張德志,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老婆找出來。”
“不論是不是屍體還是其他,你最好告訴我們,她現在人在哪裡?”
“閉嘴。”面對盧薇薇的質問,張德志不但沒有服從,還直接反駁的怒喝道:
“你們這是在汙衊我,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麼說,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
“憑什麼說,我老婆已經遇害了呢?你們……你們這是汙衊。”
“張德志。”聞言張德志如此囂張的言論,盧薇薇頓時也急了,直接擼起袖子,指著張德志的鼻子警告說:
“你現在不說,行,我們自己找,等我們找到屍體,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哼,隨便。”面對盧薇薇的嚴厲警告,張德志似乎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心態。
轉身雙手抱胸,也是無所謂道:“你們隨便搜好了,但凡你們能找到我老婆的蹤跡,那你們就找吧,我是無所謂的。”
“好。”眼看張德志依舊如此囂張,盧薇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身旁的顧晨一把攔住。
顧晨也是提醒著說:“盧師姐,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如果他沒有把妻子的屍體埋藏好,他敢如此囂張嗎?”
“他……”盧薇薇剛想再說兩句,可回頭一想,顧晨說的也有道理。
都過去好些天了,如果張德志的妻子還在房間,那麼他會如此淡定嗎?顯然不會。
可想到現在的張德志,就是殺妻的兇手,可卻不知悔改,囂張至極。
盧薇薇就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尤其是這種嘴硬的傢伙,剛開始有多囂張,到時候就有多狼狽。
這是盧薇薇在辦理多起案件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顧晨走到張德志跟前,也是鄭重其事道:“張德志先生,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懷疑你謀害了你妻子,並且將你妻子的屍體,隱藏起來。”
“現在我們要對你家進行搜查。”
“隨便。”這邊顧晨話音未落,張德志便囂張的攤開雙手,無所謂道:
“你們要搜,我也攔不住,你們想如何就如何吧?但凡你們要是能找到什麼線索,那就找吧。”
“好。”見張德志已經答應,顧晨立馬掏出手機,開始聯絡刑偵隊警員。
站在樓梯口一陣溝通,顧晨將王警官和袁莎莎,還有丁警官,吳小峰和吉喆等人,全部電話召集。
另外還通知了附近的治安警巡邏警,準備來現場維持秩序。
安排妥當之後,顧晨重新來到張德志跟前。
然而此時的張德志,這才發現,年紀輕輕的顧晨,指揮部署那是手到擒來。
而且接電話的人,似乎各個都很配合,顧晨的氣場,儼然讓張德志有些拘謹。
迫於想知道顧晨的真實身份,張德志也是隨口一問:“話說,你這個年輕的小警察,到底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也是見張德志在這嘚瑟了許久,卻連自己跟顧晨的身份都不清楚,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也是不由分說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們是芙蓉分局的,我是刑偵隊的副隊長。”
讓出一個身位,盧薇薇又介紹顧晨說:“而這位,就是我們芙蓉分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代理副局長。”
“副局長?女警官,你說這個小夥子是副局長?”聽到盧薇薇這樣介紹顧晨,一旁的花姐還以為自己聽錯。
而一旁的老大爺也是附和著說:“我好像也聽見了,說這年輕小夥是芙蓉分局代理副局長?”
感覺有些不可置信,白髮老大爺頓時上下打量著顧晨。
似乎現在來看,顧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的確不是一般警察可以比擬的。
而顧晨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自報家門道:“沒錯,我就是芙蓉分局的代理副局長顧晨。”
“副局長?”聽到這個職位時,剛才還很囂張的張德志,顯然變得無比緊張。
他知道,剛才看顧晨的調查思路和調查手法就非常專業,心想這個年輕小警察還有點厲害。
可現在一瞧,人家是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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