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找瞿傑有些麻煩,但考慮到心理專家在治療過程,的確不應該受到打擾。
盧薇薇瞥了眼身邊的顧晨,顧晨則是點頭附和:“就按她說的吧。”
話音落下,顧晨再次看向前臺女子,問道:“那瞿博士的工作什麼時候能結束?”
“這個……”似乎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前臺女子猶豫了幾秒,這才又道:
“準確來說,是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這要看病人的治療狀況。”
“通常病人下樓,說明治療結束,這個時候,你們便可以上去找瞿博士,不過,我事先也得通報一下。”
“那就是說,瞿博士現在就在樓上治療病人對嗎?”顧晨再一次確認的問。
前臺女子點頭嗯道:“沒錯,不過,你們是警察,你們可以去外邊等待。”
想了想,前臺女子又道:“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們過去。”
“也行。”見前臺女子主動幫忙,盧薇薇也是爽快附和。
隨後,顧晨和盧薇薇跟在前臺女子身後,一起來到了二樓位置。
可以說,這棟老建築,內部裝潢也是非常復古。
從樓道中,瞿傑的各種宣傳照片就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有著多項國際榮譽的心理學博士。
二樓位置,其實並不寬敞,但是整個二樓區域,卻只有兩間房。
其中一間為等候區,另一間為瞿傑的工作室。
當前臺女子將等候區房門開啟時,顧晨和盧薇薇這才發現,裡邊竟然還坐著兩男一女,似乎也是來接受治療。
前臺女子先是邀請二人坐下,隨後熱情的給二人泡茶,這才客氣說道:“兩位,你們先在這裡等候一下。”
“如果瞿博士那頭的房門開啟,你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但是……”
說話一半,前臺女子卻欲言又止。
顧晨好奇不已,便隨口一問:“但是什麼?”
“但是……”前臺女子靠近顧晨耳邊,也是小聲提醒:
“但是瞿博士這人,脾氣不好,他不喜歡工作期間,會見客人,所以,你們的到來,肯定會讓瞿博士有些反感。”
“這麼大脾氣?”聽前臺女子如此一說,盧薇薇忽然感覺,雖然還未與瞿傑見面,卻都已經能夠感受到瞿傑的排斥。
顧晨想了想,也是直接追問前臺女子:“對了,前段時間,你們這裡有沒有來過一個叫王嘉耀的男子?”
“王嘉耀?”聽著顧晨的說辭,前臺女子也是黛眉微蹙,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趕緊回道:
“對,是有一個叫王嘉耀的男人來過。”
“那,他的治療情況如何?”顧晨問。
前臺女子猶豫片刻,卻是搖搖腦袋:“這個……只有瞿博士知道。”
“因為我只負責前臺接待,和一些商務事宜,對於病人的資料,這都屬於高度保密檔案,一般是瞿博士自己整理,也不允許我們接觸。”
搖搖腦袋,前臺女子也是無奈說道:“所以,這個你們最好是親自去問問瞿博士。”
“好的,謝謝你。”見前臺女子已經給大家提供足夠多線索,顧晨當即表示感謝。
告別了前臺女子,顧晨和盧薇薇坐在等候區的沙發上。
而此時此刻,其他兩男一女,似乎都在低頭玩手機,絲毫沒有過多去關注身邊的兩名警察。
但顧晨感覺,這三人更像是利用玩手機來掩飾自己的內心尷尬。
幾人都時不時的會偷瞄幾眼,但又不敢直視。
似乎來這裡看病,顯然會讓人有些拘謹。
要知道,這裡可是心理治療工作室,來這看病的,多少都有些心理疾病。
可這些人,通常對外是不會表現出來。
因此在兩名警察身邊,多少都會有些社死既視感。
但顧晨和盧薇薇也沒有打擾的意思,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與三人保持足夠的距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盧薇薇也時不時的掏出手機,焦急等待。
30分鐘過去後,隔壁的大門,總算有些鬆動的跡象。
很快,便傳來一陣交流的動靜。
顧晨和盧薇薇見狀,立馬站立起身。
而之前排隊的其他三人,原本也想站起身,可見兩名警察是來辦案,三人頓時又略顯拘謹。
反覆猶豫之後,便沒有跟隨顧晨的腳步。
“瞿博士,真的很感謝你,透過你的催眠療法,我感覺自己瞬間好多了,也沒那麼大壓力了。”
“哈哈,許老闆,你就是精神繃太緊了,有時候,也得學會適當放鬆。”
“你這個呢,最好還是增加一個療程鞏固一下。”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也是在對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提供各種治療建議。
胖男子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行,我一定按照瞿博士的要求,下次還是這個時間,我會提前跟你預約的。”
“行,那慢走啊。”斯文男子送走了那名胖胖的中年男子,這才轉過身,準備去叫下一個病人。
可一瞧對面站著兩名警察,頓時眉頭一蹙,也是愣在當場。
“警……警察同志,你們找我有事?”斯文男子一臉疑惑。
顧晨則是趕緊主動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芙蓉分局刑偵隊的顧晨,請問你是瞿傑瞿博士吧?”
“對啊,我是瞿傑。”瞿傑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也是不由分說。
“我是盧薇薇,我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呀?”感覺似乎是惹上麻煩,瞿傑也是好奇問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王嘉耀,這個人你還知道嗎?”顧晨說。
“王嘉耀?”瞿傑短暫思考了幾秒,這才哦道:“原來是他呀?沒錯,他是我這裡的病人,怎麼?他犯事了?”
“他死了。”顧晨說。
“死……死了?”也是聽到這種說辭,瞿傑頓時目光一怔,似乎也被這個訊息嚇了一跳。
可考慮到隔壁的等候區,還有三名病人正在等待,於是瞿傑趕緊伸手邀請道:
“二位,不妨去我辦公室一敘?”
“可以。”顧晨也正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瞿傑好好交流一番。
被邀請進入辦公室後,瞿傑走到隔壁,大概的跟三名病人解釋一番,讓幾人稍作等待。
這才又折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隨手將門關閉,這才伸手說道:
“二位請坐。”
“嗯。”顧晨微微點頭,並沒有坐下,而是趕緊觀察瞿傑的辦公室佈局。
可以說,瞿傑還是有品位的,偌大的辦公室,在這種老建築內部,似乎並不多見。
可見瞿傑在辦公室裝修上,是下了一點功夫的。
首先是整個辦公室的裝潢,簡約大氣,讓人看得舒服。
而且整個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一張辦公桌,兩張座椅,其中還有一張床,以及少量儀器裝置。
盧薇薇坐在辦公桌對面的老闆椅上,而顧晨則來到床邊,隨意坐下。
見兩名警察不再東張西望,瞿傑這才扶了扶眼鏡,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詢問著說:
“警察同志,這個王嘉耀是怎麼死的?”
“在水庫的山上,上吊身亡。”顧晨說。
“上吊?這……”似乎是有些顧忌,瞿傑心裡一陣嘀咕,但卻並未過多吐露。
顧晨問道:“王嘉耀來你這裡看過病嗎?”
“來過。”瞿傑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他是我的病人,來這裡接受過治療。”
“起先的話,治療效果還是挺明顯的,但是像他們這種有著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可不是說你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還需要堅持治療。”
“但是呢,這個王嘉耀,後來並沒有按照我的意思,來這裡繼續治療,所以,或許是病情復發。”
“王嘉耀到底什麼情況啊?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他的病例?”盧薇薇說。
但瞿傑卻是難為情道:“警察同志,並非是我不想給你們看,只是王嘉耀來我這裡尋求治療,壓根就沒想來這裡正式治療。”
“所以,我這裡也沒有給他寫病歷表,只是在這裡登記了一下。”
“後來,王嘉耀也來過一次,但是他再次拒絕持續治療。”
輕嘆一聲,瞿傑也是搖搖腦袋,感覺自己有些無能為力。
顧晨遲疑片刻,追問瞿傑:“他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不接受治療?”
“可能是因為錢的原因吧?”瞿傑說。
“具體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盧薇薇說。
“可以。”瞿傑似乎並不是不好相處,至少在回答警方的問題時,他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於是將之前發生的情況,開始原原本本的跟顧晨講述:
“這個王嘉耀,可能是我這裡的康復病人,介紹他過來的。”
“所以,從一開始,王嘉耀似乎就不抱希望,但是我們這裡治療是有一定原則的。”
“那就是第一次治療,我不收費,只要是測試一下病人的狀況,區分具體症狀。”
“一旦確定了治療方案,我才會跟病人溝通,由病人決定,是否在這接受治療。”
“那他為什麼不來接受治療呢?”盧薇薇表示不解。
但瞿傑卻是無奈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呢?說到底,就是王嘉耀不肯付錢。”
“可能他認為,我這裡的收費過於昂貴,可我這裡的治療真實有效,我是心理學博士,在心理治療這方面,我是專家級別的,所以收費也會更高一些。”
“但是,從我這裡接受治療,最後擺脫抑鬱症和心理疾病的病人,那是數不過來,我瞿傑的口碑,就是靠這些康復的病友,口口相傳的,靠的就是我瞿傑這塊金字招牌。”
幽幽的嘆息一聲,瞿傑扶了扶眼鏡,看向顧晨道:
“可是,這個王嘉耀似乎對價格不是很滿意,所以最後決定放棄治療。”
“放棄治療?”聽到這,盧薇薇感覺不可思議。
明明一直受到夢魔的煎熬,卻在治療的關鍵時刻,選擇中斷治療。
這種盧薇薇看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顧晨看出些貓膩,於是追問瞿傑道:“瞿博士,那你這裡是怎麼收費的?”
“哦。”聽到收費,瞿傑“哦”了一聲,這才開始解釋說:
“具體得看病情狀況,這有些病情呢,屬於輕度心理疾病。”
“只要稍加治療,就能很快走出困境。”
“像這種情況的病人,我收費一般比較便宜,也就五千到一萬,直到治好為止。”
“五千到一萬?”聽到這個價格時,盧薇薇倒吸一口涼氣道:
“還別說,你這裡的價格,一般人還真接受不了,看個心理疾病,收費原來這麼貴?”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見盧薇薇似乎對自己的工作收入不太瞭解,瞿傑也是顯露一番,說道:
“其實,心理治療這行,各大醫生的能力也是層次不齊,但是我瞿傑是誰?我可是拿過國外頂尖高校的心理學博士學位。”
“我的病人康復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在行業內屬於金字塔尖的存在。”
“所以,我的收費划算合理,要是去到那些一線城市,收費或許更誇張,我這還算是友情價。”
“好了,我知道了。”聽著瞿傑的一番介紹,顧晨又問瞿傑道:
“你剛才說的這些,或許有些道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王嘉耀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他在你這裡,又能算得上是什麼級別的病號?”
“嚴重級。”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瞿傑便脫口而出,繼續說道:
“王嘉耀這個病人,心理已經有嚴重的疾病困擾。”
“在我對王嘉耀的評級為非常嚴重。”
“可以說,心理疾病,正在一步步摧毀王嘉耀,他必須在我這裡接受專業系統的療程治療,方能從心理疾病中擺脫困境。”
“那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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