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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藍色氣體瓶【萬(1/2)

作者:李氏唐朝
顧晨自從鎖定了兩個最大嫌疑人後,接下來就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對兩人當晚的一切行蹤,進行逐一排查。
可以說,趙明明在27分鐘內的中毒的時間,基本可以確定是有人蓄意策劃。
可擺在面前的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將張文和韓文峰叫到派出所問話,這是基本操作,還有一種就是先不打草驚蛇,對二人之前的行蹤,進行相關的摸底調查後,再傳訊。
顯然大家都贊成後者……
“老丁,張文和韓文峰的監控影片,還得麻煩你再跑一趟。”王警官手持顧晨交上來的調查報告,扭頭對身邊的丁警官說道。
“我得多跑一趟腿對吧?”脆生生的問話,丁警官料到王警官有這一出,道:“得嘞,反正排程室的咖啡不錯,蹭蹭也無妨。”
顧晨和盧薇薇齊齊回頭,就見丁警官馬不停蹄的往那跑,手裡還端著一個超大號的保溫杯。
“老丁真是無利不起早啊!”盧薇薇一笑,趕緊看了下自己的保溫杯,心說自己也可以去裝點過來的。
“顧晨,你說的這兩個嫌疑人靠譜嗎?”王警官多了一些疑問。
畢竟一覺醒來,顧晨和盧薇薇已經將該調查的東西全部調查完畢。
這是王警官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張文跟趙明明應該有最直接的矛盾,因為跟約翰勞爾同臺演出的機會,原本是屬於技術更強的張文,但是趙明明的父親和他的老師汪德文,卻將這個機會給了趙明明,所以最有可能痛恨趙明明的人,應該是張文。”
顧晨將自己從趙爸爸那裡得到的資訊,整理成資料,因此推斷目前最有殺人動機的人是張文。
“我也同意顧師弟的判斷。”盧薇薇也忍不住插嘴道:“誰都知道,能和世界頂級小提琴演奏家約翰勞爾同臺演繹,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尤其對於年輕的音樂人打響知名度,具有很高的價值,這種競爭是相當激烈的。”
“而且汪德文在明知道趙明明的技術不如張文時,卻硬是將技術稍差的趙明明弄上了舞臺,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顧晨也將兩人的名字寫在題板上,說道:“這樣一來,張文肯定的懷恨在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兩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
隨後,顧晨又將那段在走廊裡,兩人互不相讓的影片拿給王警官看:“王師兄你看,兩個人都是一副勢如水火的姿態,光垃圾話就爆了老半天。”
“呵呵,這兩個傢伙真有意思。”王警官也被二人的吵架影片給逗樂,隨口又問:“那韓文峰呢?依據是什麼?”
“他被趙明明揍過,說他不男不女。”顧晨說。
“也就是說,這兩人也是恩怨已久?”王警官問。
“沒錯,至少是見面都會相互嫌棄,逢人就說對方壞話的那種。”顧晨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這種恩怨,也不至於發展到下毒的階段,畢竟說韓文峰娘氣的人又不止他趙明明一個,我覺得張文倒是需要好好調查一番。”
“我也同意。”盧薇薇再次贊同道:“這個張文的家庭背景,剛剛經歷過從高峰到低谷,而且家中還欠著債務。”
“大家想一想,先前也算是個富家公子,跟這幫有錢人家的孩子,同在汪德文門下學藝時,大家都是一種平衡的關係。”
“可突然有一天,自己就家道中落,甚至連交給老師的學時費都付不起,最後不得已在老師的可憐下,成了一名小助理,甚至連本該屬於自己的演出機會,都被無情的奪去。”
“這時候可是人最悲憤,最難以接受的時候,畢竟如果自己能夠把握住這次跟世界頂尖小提琴演奏家約翰勞爾的同臺演奏機會,或許自己就一.炮而紅,而且名利雙收。”
“這時候原本有希望翻盤的張文已經準備好,準備迎接自己的輝煌時刻,可偏偏中途出了一個趙明明,硬生生的將原本屬於自己的機會,無情奪去。”
“最要命的是,這還是自己的死對頭,這能讓張文冷靜嗎?反正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或許我就冷靜不了。”
盧薇薇啪啦啪啦說了很多,理由分析各種推理,聽得王警官一愣一愣。
然而王警官並不知道,這些都是盧薇薇在返回芙蓉派出所的途中,聽顧晨所說的原話。
“可以啊盧薇薇。”王警官驚疑道:“你這波神推理,還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跟著顧師弟辦案,總能有些進步的地方吧。”盧薇薇倒是沒貪功,關鍵時刻還得提到顧晨。
沒過多久,去排程室查監控的丁警官也回來了。
保溫杯裡的熱咖啡,還在冒著呼呼的熱氣,香濃的咖啡味道,讓盧薇薇嗅了嗅鼻子:“老丁,你這咖啡喝過沒?”
“還沒呢,準備過會喝。”
“那好,你給我倒點唄。”盧薇薇抿了抿舌頭,像個小饞貓。
丁警官一邊大方的倒咖啡,一邊疑惑的問盧薇薇:“我說薇薇啊,你這麼嘴饞,小時候是不是一顆棒棒糖就能把你騙走啊?”
“嗯嗯。”盧薇薇抿了抿咖啡,笑著說道:“我這人最好騙了,特別適合做人女朋友。”
說完之後,盧薇薇又偷偷瞄了眼顧晨。
此刻的顧晨,已經利用丁警官複製的影片,開始檢視張文昨天的具體動向。
這次顧晨沒有按時間順序,而是從最接近趙明明中毒的時間開始播放。
第一段影片。
也是張文和趙明明在通道內爆垃圾話的場景,顧晨直接點選退出,隨後進入到第二段影片。
影片中,張文在後臺通道內,將一串車鑰匙交給了汪德文,隨後簡單的交代幾句後離開了。
然後是第三段影片。
畫面來到了停車場,張文開著那輛進口轎車,將其停在劇院的停車位上。
隨後,在確定周圍無人後,這才下車進入劇院。
而這個時候,也正好是約翰勞爾演奏會結束的時候。
所有vip觀眾,都起身前往大劇院後臺,準備排隊跟約翰勞爾進行單獨的合影。
看到這裡,顧晨沒有再點選下一個影片,而是陷入了深思。
“顧師弟,張文所開的這輛車,不正是那輛進口的領頭車嗎?也就是後來趙明明所開的那輛車。”盧薇薇也發現了貓膩,不由將疑問道出。
王警官眼眸一瞪,立馬上前檢視情況,片刻之後才問道:“這個張文,怎麼跟趙明明同開一輛車?”
“可能這輛車的車主是汪德文,不然張文也不用將車鑰匙交給他。”顧晨也是根據先前的影片,將這個疑問道出:“而且,張文將車鑰匙交給汪德文之前,趙明明已經前往停車場,所以這輛車的兩把車鑰匙,分別在趙明明和張文的身上。”
“一人一把車鑰匙?”王警官愕然的看著身邊的顧晨,道:“那這輛車肯定是汪德文的車,否則以張文和趙明明兩人的恩怨,根本不會將自己的車交給彼此去開。”
“那就是說,張文很有可能在這輛車上動手腳,而且他也是在趙明明上車之前,唯一駕駛過車輛的人。”盧薇薇忽然感覺一陣細思極恐,彷彿真相正在慢慢接近。
“既然張文開這輛車沒事,那趙明明怎麼會有事?而且車輛的檢測,劉法醫已經給出了結論,並沒有發現車內藏有有毒物質,劉法醫檢查向來認真,他可不會隨便亂說。”
王警官也是根據昨晚劉法醫的結論,否定了盧薇薇的看法。
在他看來,車內裝有有毒物質的可能性極低,否則任何殘留都可能被劉法醫檢測到。
丁警官吹著涼氣,將保溫杯的裡的熱咖啡送入嘴裡,抿上幾小口,道:“這個張文之前去過汽車維修店,似乎是車輛有些小毛病,不過很快他就出來了,裡面有影片,你們可以自己看看。”
話還沒說完,顧晨就已經點選備註為修車店的影片。
畫面中,張文將車輛開進了一家小型修車店,沒過多久又將車輛開走,前前後後只滯留了3分鐘。
“這傢伙搞什麼鬼?這是在修車?”盧薇薇看得一頭霧水,道:“3分鐘也修不了什麼吧?”
修車保養她知道,沒有幾個小時是下不來的,可影片中,時間確實為3分鐘。
盧薇薇看著身邊的王警官,問:“老王,三分鐘能幹些啥?你說。”
“這個?”王警官也被問倒了,猶豫了幾秒才道:“3分鐘換個機油是不可能的,加點冷卻液和雨刮器清洗液好像是有可能。”
“還有……充氣?”顧晨被王警官一提醒,頓時眼眸一亮:“3分鐘還可以給車輛充氣。”
“沒錯。”丁警官也認同道:“充氣是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就在這時候,顧晨將修理店的位置找出來,將手機地圖亮在眾人的面前,道:
“大家看,這家小店非常偏僻,而大劇院周圍就有很多大型汽車修理店,但是這個張文卻偏偏捨近求遠,將一輛進口豪車開到偏僻的小店來修理,或者說是保養,這恐怕很難說的過去吧?”
“顧師弟,你的意思是……這家修理店有貓膩?”盧薇薇黛眉微蹙,彷彿也覺得是這樣:“如果這家店真有問題,那咱們現在得立馬過去調查一下。”
“把豪車開到偏遠的小店,確實說不過去。”
丁警官也贊同顧晨的看法,抬頭道:“試問誰敢將一輛進口豪車,隨便交給這種露天篷房的修理小店來處理?”
“那還等什麼?去這家店看看。”王警官立刻起身,他現在不再是當初的那條鹹魚了,立刻行動是從顧晨身上學到的好習慣。
幾人達成一致意見,直接開車三十分鐘,終於在手機導航的卻認下,找到了這家路口小巷的修車店。
門口原本是搭建有一個遮雨棚,可能是由於違章建築,被執法部門所拆除。
所以現在只剩下幾根柱子,上面貼有各種潤滑油廣告。
店面裡可以同時停放兩輛車,周圍除了路口的那個攝像頭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監控裝置。
小店老闆見有生意上門,也是主動湊上前問:“各位警察同志,你們的車哪裡有問題?”
顧晨沒有直接回復,而是將手機裡,影片截圖中的張文,亮在店老闆面前問:“這個人,昨晚有沒有來過你店裡?”
身材強壯的店老闆,躬身一瞧,略微思考了幾秒後,淡淡道:“好像有點印象。”
“他開的是一輛進口豪車,而且只在你店裡待了三分鐘。”盧薇薇站在一旁繼續提醒。
店老闆這才“哦”了一下,說道:“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
“那他來這裡做什麼?”王警官問。
“來充氣的,說車胎沒氣了。”修理店老闆說。
“除此之外就沒幹點別的?”顧晨問。
店老闆撓著後腦,感覺有種被審訊的即視感,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什麼,忙道:“對了,他問我店裡有沒有氮氣,想給車胎加點氮氣,我說沒有,然後他就從車內取出一罐藍色小瓶,說他有,問我接氣磅一用。”
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覷,感覺這有點意思。
身後王警官趕緊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同意了,收了他十塊錢,他自己接通了氣磅,給車胎加註氮氣。”店老闆回憶了幾秒後,又道:“對了,他動作很嫻熟,就是不太懂胎壓。”
顧晨眉頭一皺,問道:“這怎麼說?”
“因為他的胎壓顯示過高,我還提醒他已經夠了,再充氣可能要爆胎,但他還是超標加註。”
隨後,維修店老闆掏出一包煙,依次遞給顧晨、王警官和丁警官。
幾人都沒收,他便給自己點上,啪嗒啪嗒的抽起來,隨口說道:“我的建議他不聽,我也就沒多嘴,反正這又不是我的車,爆不爆胎跟我有什麼關係。”
“胎壓當時有多高?”顧晨問。
“很高了,已經屬於嚴重超標。”店老闆說。
“那後來那個裝氮氣的藍色小瓶呢?”盧薇薇問。
店老闆左右看了看,指著自己店裡的一處垃圾堆說道:“就在那,他說氮氣已經用光了,我說這瓶子不錯,留給我,他沒同意,堅決要帶走,後來見他將車開到路口時,又從車內將藍色小瓶丟到路邊垃圾桶。”
“我當時就好笑,他自己不要,還不給我,這玩意少說也得值些錢吧,我就吧它撿回來。”
想了想之後,店老闆又道:“如果你們要可以拿過去,不過得給錢,稍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盧薇薇走過去,撿起藍色的氣體瓶,準備將鼻子靠近時,被一旁的顧晨即使制止。
“盧師姐,還是先交給劉法醫去檢測下。”
“好吧。”盧薇薇點點頭,從身上的裝備裡,取出一個摺疊好的透明取證袋。
套上白手套後,將氣體瓶封號。
王警官給了一些錢,讓店老闆開具了一張發票後,幾人便坐車離開了。
在前往市局技術科的路上,開車的王警官看了眼身邊的顧晨,問道:“顧晨,你怎麼看?”
“可能這就是張文的作案手法吧。”顧晨說。
“讓我猜猜看。”後排的盧薇薇黛眉微蹙,思索了幾秒後,說道:“這個張文給車胎充的可能並不是氮氣。”
“聰明。”顧晨頓時咧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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