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靈敏?這個有點不好找啊,現在福星村這麼多人,身手靈敏的一抓一大把。”
幽幽的嘆息一聲,兮爺也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關鍵是顧晨和盧薇薇,都沒有看清兇手的具體樣貌,這就很讓人傷腦筋。
這要換做平時,還可以利用監控捕捉一下。
可現在,兇手似乎比所有人都更懂監控。
想到這裡,吳美兮又道:“對了,兇手既然無法在監控中發現,那兇手肯定很懂福星村的監控位置。”
見兮爺看向自己,羅波也是擺了擺手:“這個我不清楚,村裡監控的佈置方位,老肖比我更清楚。”
“這……這我清楚是清楚,但人家也會去調查監控佈防啊。”肖遠山怕引火上身,趕緊跟眾人解釋起來。
兮爺看看左右,也是詢問身邊的幾名警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
“沒有。”
所有人的回答都是異口同聲。
兮爺嘆息一聲,目光很快看向顧晨。
只見顧晨此刻還在檢查,便也將自己手中的強光手電遞給他道:“小顧,手電你拿著。”
“謝謝。”接過強光手電,顧晨的視線立刻變得光亮起來。
這種調查很舒服,顧晨也很快在燈光的照耀下,發現牆壁位置,有個細小的紅點。
顧晨走上前一瞧,發現是一隻死去的蚊子。
“血跡好像還沒幹透。”顧晨將頭靠近一些,發現蚊子是被人用手拍死。
血跡沾染了白色的牆面。
但是如果不仔細觀察,還是很難發現這種細小的線索。
扭頭看向眾人,顧晨回想起之前上過天台的眾人,腦海中,迅速開始出現倒放模式。
剎那間,所有來過天台的人員,彷彿就跟倒放機的畫面一般,開始不斷倒退。
可不管顧晨如何回憶,似乎都沒有人來到過這處角落位置。
“不對啊,沒有人來過這裡,那這隻蚊子又是被誰拍死的?血液又會是誰的?”
“難道說,是兇手在天台等待羅平時,不幸被蚊子咬傷,這才將蚊子拍死在牆壁上?”
想到這些,顧晨又看了眼血跡,頓時如獲至寶般的,對著兮爺使使眼色。
兮爺一邊讓手下警員繼續搜查,一邊也看見顧晨的暗示。
於是不露聲色的走到顧晨身邊。
顧晨眼神提醒,小聲說道:“這牆上的蚊子,好像是被人拍死的。”
“所以呢?”兮爺目光看向遠處的肖遠山和羅波,也是輕聲問道。
“我懷疑是兇手在等待羅平上天台的間隙,被蚊子咬傷,所以將這隻蚊子,拍死在牆壁上。”
顧晨繼續瘋狂暗示。
兮爺眉頭一蹙,反問顧晨:“所以顧晨,你認為,這蚊子的血液,是那名兇手的?”
“嗯。”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再次提醒:“必須立刻封鎖天台,徹查今晚上過天台的所有人。”
一旁的盧薇薇和王警官,也聽到了顧晨與兮爺的交談。
王警官湊過身問:“可是,排查行得通嗎?今晚可有不少領導在場。”
“怎麼行不通了?領導就能搞特殊?該排查還得排查啊。”盧薇薇似乎並不管這些。
但王警官還想再堅持一下,卻被顧晨打斷道:“王師兄,我覺得盧師姐說的有道理,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我們可以利用道路封鎖,將符合兇手條件的人,全部安排過來,詢問他們有誰上過這處天台?進行排查。”
“將可疑人員不斷縮小,最後確定一個範圍。”
“如果這些人都否認自己上過天台,我們可以要求他們抽血配合。”
“這也行?”聽著顧晨的解釋,王警官感覺,似乎有些興師動眾。
但兮爺卻是一咬牙,說道:“都什麼時候了?趙局那邊壓力很大,如果這案子再不取得相應突破,秦局那頭可是要發飆的。”
“如果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告訴煤球,警方已經介入到福星村了?”王警官說。
“或許這就是煤球想要看到的,他或許早就知道我們警方會來福星村,所以故意給我們整著一出。”顧晨也是不急不慢,道出自己的看法。
從自己被監控跟蹤就不難看出,其實要說暴露,自己也有這種預感。
煤球畢竟非常狡猾,能夠操控周正這種人為他效力,還不露聲色,甚至連周正都未曾見過煤球的真實樣貌。
可見這個煤球,或許是一個真正的幕後大佬。
而殺害羅平,可能只是煤球的一個手段而已。
至於煤球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顧晨現在不好判斷。
但總感覺,光靠一個人,很難完成這些步驟。
想著煤球既然想把事情搞大,自己或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就從了煤球的心意,直接讓警方接管福星村,讓所有人接受調查。
兮爺與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對視一眼後,也是果斷點頭道:“要搞就搞大的,我幹,你們呢?”
“我幹。”盧薇薇說。
顧晨也是點頭同意:“算我一個。”
隨後大家將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有些尷尬,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王警官也非常清楚,今晚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如果抓不到煤球,那之前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可能都要付之東流。
想到這些,王警官也是一咬牙,說道:“行,既然你們都同意,那我也沒問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扭頭看向顧晨,王警官又問:“可是顧晨,那現在怎麼辦?”
“接管舞臺,從這一刻開始,所有人接受調查登記。”
“離開福星村的所有人都要登記?”盧薇薇問。
顧晨默默點頭:“所有人,因為我們現在並不知道,煤球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儘可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明白了。”盧薇薇算是徹底領悟了顧晨的意思,於是看了眼兮爺。
兮爺伸手打斷:“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這樣,容易捱罵,得罪這些領導,可能秦局那邊不好交代。”
“但是比起辦案,我想秦局那頭應該可以體諒,這些領導也應該可以體諒。”
深呼一口氣,兮爺看向顧晨,也是頗為無奈道:“本以為是來協助你顧晨的,沒想到,現在我成了背鍋俠,也罷。”
“不好意思啊吳師姐,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顧晨說。
“沒關係,只要能抓住煤球,還有望仙谷那幫人,我不在乎個人得失,等著。”
話音剛落,兮爺直接走到遠處肖遠山和羅波跟前,開始跟兩人交代起來。
“我決定了,在福星村全面調查兇手,所以,篝火節需要暫停,我需要大量志願者協助。”
聞言兮爺說辭,肖遠山和羅波面面相覷,似乎有點沒聽明白。
於是兮爺又道:“就是說,我現在要調查來到福星村的每一個人。”
“所有人在沒有登記調查之前,不可以離開福星村,包括領導也一樣。”
“現在就給我中止篝火節,這裡由我們警方接管。”
“這……這萬萬使不得呀!”也是一聽兮爺要動真格,羅波當即不幹了,也是趕緊勸說道:
“這我們福星村搞一次篝火節不容易,如果就這樣草草結尾,那……”
“羅村長,你什麼都別說了。”這邊羅波還想再說幾句,卻別顧晨伸手打斷。
顧晨也是走上前兩步,語重心長道:“羅波村長,你要相信,如果道路封鎖及時,兇手肯定還混跡在這福星村的人群當中。”
“現在我們下決定,將福星村內部人員全部管控起來,挨個調查,是有很大機率,找出天台行兇者。”
“可如果任由篝火節繼續舉辦,等節目完全結束時,這陸續離開的人物當中,或許就有兇手隱藏其中。”
“與其讓兇手白白逃脫,還不如當機立斷,從現在開始,就對現場展開排查。”
看了眼兮爺,顧晨趕緊又回過頭道:“考慮到篝火節的問題,所以這次吳警官帶來的人也有很多,完全可以控制局面。”
“我們只需要跟這些領導稍加說明情況,然後用一種體面的方式完成正在表演的節目,領導是不會怪罪的。”
“是啊,現在就得下決心,否則讓兇手逃走,那就追悔莫及。”盧薇薇也是再加一把耳旁風。
感覺不催促一下,羅波這個傢伙似乎是很難下定決心的。
也是見眾人如此堅持,羅波回頭瞥了眼肖遠山,問道:“老肖,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現在還重要嗎?找到兇手更重要吧?”肖遠山說。
羅波猶豫幾秒,這才右拳砸在左掌上,當機立斷道:“好,那就這麼做。”
抬頭看了眼兮爺,羅波問道:“吳警官,現在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我的人會封鎖天台,你帶著村裡的志願者,協助我們警方維持秩序,不要讓這些遊客到處亂走。”兮爺說。
“行,那就幹吧。”羅波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侄子羅平的被害,已經讓羅平的情緒難以控制。
他當然也知道,如果現在不抓到兇手,那以後就很難再有機會。
反覆權衡利弊之後,羅波和肖遠山,還是帶著眾人,直接朝著舞臺前方走去。
此時此刻,舞臺上依然在跳著民俗舞蹈,所有領導都是面目春光,根本不知道福星村發生了什麼?
而羅波跟肖遠山,也是相繼躬著背,從人群中擠到幾名領導身邊,靠在幾名領導的耳邊小聲說話。
而顧晨,盧薇薇,王警官,還有已經交給警方接管案發現場的袁莎莎和江小米,此刻也已經來到舞臺側方。
劉靜茹見顧晨站在身邊,便也提醒一句:“顧晨學長,那個女總裁一直坐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嗯,我知道了。”顧晨微微點頭,這才又道:“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要開始集體排查兇手。”
“集體排查兇手?”劉靜茹有點懵,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顧晨也沒廢話,趕緊帶著兮爺走到徐麗跟前。
兮爺將警察證掏出,亮在徐麗面前,又是一陣解釋,說得徐麗面露驚恐。
而此時此刻,肖遠山和羅波,也已經將事情原由告知給這些嘉賓領導,所有領導也點頭同意,但臉色都不太好看。
而舞臺前方,由小梅領舞的一支民俗舞蹈剛剛結束,就當所有人退場的同時,徐麗也拿著話筒走上舞臺,對著臺下眾人笑孜孜道:
“好的,我們的福星村民俗篝火節活動到此結束,很高興大家能夠前來捧場……”
“什麼?就結束了?不是說還有其他表演嗎?”
“對呀,宣傳上還有很多節目呢?這就不表演了?”
“這主辦方在搞什麼?這麼快就結束了?不是還有那個跳竹竿的表演嗎?這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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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遊客,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本大家也是看到宣傳,這才從不同地點紛紛趕來參加活動。
可現在聽徐麗這麼一說,大家都有種上當受騙的既視感。
感覺這主辦方是真不靠譜。
但徐麗也是頗為無奈,她偷偷瞥了眼臺下的幾名嘉賓領導,見幾名嘉賓領導也點頭默許,她這才深呼一口氣,拿起話筒繼續說道:
“實在很抱歉,今晚在福星村內,發生了噁心殺人事件,受害者是福星村村名羅平,據瞭解,羅平已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幸身亡……”
“啊?”
“羅平死了?”
“這……這怎麼回事啊?羅平怎麼死了?”
……
也就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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