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完成動作之後,另一道黑影則瞬間倒下,動作銜接幾乎是一氣呵成。
由於周圍都被音響噪音所覆蓋,因此沒人注意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而且這是在天台,如果不是在平視角度,根本很難發現這種事情。
盧薇薇和顧晨面面相覷,瞬間被這種突發情況弄得一臉緊張。
“顧師弟。”盧薇薇黛眉微蹙,也是提醒著說。
顧晨則是趕緊道:“盧師姐,你去下邊堵住出口,我從上邊爬過去。”
“上邊?”盧薇薇抬頭看了眼上頭的屋簷。
由於這排建築都是聯排結構,因此屋簷主體也都是緊密相連。
但是由於結構偏向於江南古建築,各種斜角和瓦礫,讓行走變得十分困難。
盧薇薇有些擔心道:“可是顧師弟,從屋頂爬過去,這很危險。”
“沒時間了,攀爬是我的專長。”顧晨感覺有必要再次提醒一下盧薇薇,自己的專長就是攀巖。
由於時間緊迫,顧晨也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於是在後退幾步之後,右腿忽然向後一蹬,整個人如炮彈般衝刺過去。
在臨近天台斜角位置時,顧晨利用身體的慣性,直接跳躍至屋頂斜角,用雙手抓住屋簷結構,奮力朝著屋頂斜角攀爬過去。
而盧薇薇見顧晨已經翻上屋簷,自己也立馬朝著樓下跑去,並用電話通知王警官支援。
也是在聽見屋簷處有道微弱的動靜,在另一處屋頂位置的黑影,此刻也是眉頭一蹙,扭頭看去。
而此時的顧晨,正踩著屋簷的瓦礫,朝著前方快速奔襲。
黑影見狀,頓感不妙,左右觀望之後,迅速朝著天台樓梯快步跑去。
顧晨腳步靈活,黑夜中,像個夜行者飛簷走壁。
當跨越最後一道屋簷時,顧晨單手撐瓦,輕鬆躍下,穩穩落在天台位置。
見天台與樓道位置大門關閉,顧晨迅速走了過去,用肩膀撞門,發現天台與樓道間的唯一大門,此刻早已被那道黑影從內部反鎖。
見出去無望,顧晨也是眉頭一蹙,轉而看向身後的黑影。
而這道黑影的周圍,早已出現大量殷紅液體。
顧晨也顧不得太多,趕緊上前檢視情況,可當顧晨將黑影翻轉時,卻發現倒地的黑影,正是之前失蹤的羅平。
“怎麼會是他?”見此刻的羅平早已是滿頭鮮血,更是沒了知覺。
顧晨趕緊將羅平扶起,對著羅平大聲呼叫:“羅平,羅平,襲擊你的人到底是誰?能不能聽見我說話?羅平?”
“連續叫了好幾聲後,顧晨發現此刻的羅平,呼吸節奏異常微弱,而且頭部鮮血直流,頓時整個人也是緊張不已。
於是顧晨趕緊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溼巾,迅速按壓在羅平的頭部止血。
而此時此刻,天台大門也開始出現微弱的動靜。
隨著“吱呀”一聲響,盧薇薇和王警官,瞬間從樓道口衝出。
見顧晨此刻正抱住羅平,盧薇薇也是一臉驚歎,趕緊道:“顧師弟,這人是誰?”
“羅平。”顧晨說。
“羅平?他……他怎麼跑這裡來了?”也是見倒地男子正是之前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羅平時,王警官整個人也是驚愕不已,趕緊上前檢視情況。
而此刻的顧晨則趕緊追問盧薇薇道:“盧師姐,那個人呢?”
“那個人?我沒看見,因為當時一樓大廳是敞開的,所以我就守在那裡。”
但是前後門都是敞開的,我也不知道那傢伙跑哪去了?也不知道那傢伙在不在樓上?所以我只能等老王他們過來支援。
那樓下沒人看著嗎?萬一這傢伙藏在樓層當中怎麼辦?
顧晨說。
“樓下有小袁和江小米看著,我讓他們一人守著一個門,有情況立刻彙報。”王警官說。
顧晨長舒一口氣,也是趕緊提醒道:“羅平生命垂危,得立刻送他去急救。”
“那……那還等什麼?趕緊打120啊。”盧薇薇說。
“來不及的。”顧晨猶豫片刻,這才提醒王警官道:“王師兄,你趕緊聯絡市裡的醫院,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我們直接開車送羅平過去,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縮短跟那輛救護車的碰頭時間。”
“好主意。”王警官聽聞顧晨的建議,也是甩著右手提醒道:“就聽你的。”
話音落下,王警官頓時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而顧晨則趕緊提醒盧薇薇道:“盧師姐,聯絡舞臺那邊的劉靜茹他們,讓村長羅波趕緊過來,就說羅平在這被人襲擊,生命垂危,讓他趕緊過來。”
“明白。”盧薇薇此刻也不敢怠慢,當即也掏出手機,開始聯絡羅平的叔叔羅波。
而顧晨則是依舊死死按住羅平的傷口,防止羅平失血過多。
另一邊,王警官聯絡好救援之後,也是長舒一口氣道:“市裡的救護車,已經給安排下去。”
“我跟他們說了,會在一個折中的地點等他們,並且,讓他們把救護車司機的電話發給我。”
“很好。”顧晨默默點頭,又道:“王師兄,把現場情況拍攝下來。”
“行。”王警官長舒一口氣,立馬站直身體,開始拍攝任務。
沒過多久,羅平帶著幾個羅家村民,從樓下火急火燎的趕了上來。
見到侄子羅平,此刻就倒在天台之上,羅波目光呆滯,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緩緩走來。
當看見顧晨懷中的男子,正是自己的侄子羅平時,羅波頓時雙腿一軟,趕緊蹲下身,操著自己家鄉方言,不斷呼叫羅平的名字。
“羅平,羅平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見顧晨依舊用溼巾死死按住出血口時,反應慢半拍的羅波,這才對著身邊幾名村民道:“快,快去打點熱水過來,另外再拿幾條毛巾。”
“還有,去活動現場的醫療站,拿些紗布,止血藥,有什麼拿什麼,快點啊。”
“哦哦。”也是聽著羅波的一聲吩咐,其中一名村民,頓時趕緊轉身便走。
羅波也是長舒一口重氣,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節奏,這才追問顧晨道:
“小兄弟,我侄子他到底什麼情況?”
“他被人襲擊了。”顧晨說。
“被人襲擊,誰幹的?”又一名羅家村民問。
顧晨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之前我跟我同事正在村委會的天台上頭,拍攝全景照片。”
“可忽然間,發現這頭的天台位置,有兩道身影在移動。”
“可還不等我跟我同事反應過來,就發現其中一道黑影,直接揮起類似木棍的東西,朝著另一道黑影就是一下。”
“當時我就感覺情況不對,所以一面讓我同事去樓下追堵那人,一面聯絡其他同事過來支援。”
“可當我沿著屋簷,一直來到這處位置時,發現那人已經將天台大門給反鎖,我這才折返回來檢視情況。”
“便發現倒地的這人,正是羅平。”
“這到底是誰幹的?是誰下手這麼狠?”看到滿頭鮮血的羅平,羅波頓時眉頭緊蹙,整個人也是憤怒不已。
而羅平的鮮血還在流,這讓羅波有些手足無措。
顧晨趕緊追問羅波:“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這……這我哪知道啊?他自從那次從滇省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家遊手好閒。”
“可要說他得罪什麼人?我估計是有一些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誰?”
想了想,羅波頓時又想起什麼,趕緊又道:“對了,今天好像有一群人過來,參加我們的篝火節,好像是羅平的朋友。”
“那些人一直在舞臺候場區,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我看見他們一直都在那邊,沒有離開過。”王警官聞言羅波說辭,也是趕緊提醒著說。
畢竟,自己之前是在這裡盯著羅平的,可羅平一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人群當中。
倒是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一直在候場區,與那些女舞者閒聊著話題。
所以王警官當然清楚,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也是聽王警官這麼一說,羅波頓時又陷入沉思,嘴裡也是喃喃說道:
“既然不是他的那些朋友,那會是誰呢?今天難道還有人找過他?”
“會……會不會是那個跳舞的小梅。”盧薇薇似乎想起,之前那位跳舞的小梅,在路過羅平身邊時,曾經與羅平發生口角。
並且將一杯飲料潑到羅平的身上,還揚言報仇。
畢竟羅平欺騙她感情,甚至欺騙她金錢。
而大家又聽劉靜茹那麼一說,頓時也清楚,那個叫小梅的女舞者,正是羅平的女友。
而劉靜茹的解釋,這個小梅是個有仇必報的狠角色,是一定會找人來教訓羅平的。
可當時大家以為,跳舞的小梅是事後再叫人,可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大家甚至感覺,這個小梅是不是在篝火節現場還有其他朋友?
於是小梅聯絡其他朋友,幫忙教訓羅平?
當然,這也是盧薇薇的猜想,但畢竟是有一些依據的,於是盧薇薇提醒道:
“那個小梅啊,就是羅平的女友,說是要找人教訓羅平,會不會是她?”
“有可能吧?”王警官也是思考再三,這才又道:
“畢竟,她小梅是要報復羅平的,可一般人家都說,報仇都是日後再說,可這個小梅難道有仇當場就報嗎?這也太快了吧?”
“沒準還真是呢。”顧晨現在也感覺,情況似乎變得微妙起來。
之前大家還在為小梅的突然出現,打亂大家的部署。
可現在看來,之前一直被大家排除在外的小梅,似乎也成了嫌疑人,被加入到這個關係網路的排查當中。
“來了來了,繃帶和熱水來了。”也就在大家遲疑之際,之前去救護站取藥的村民,端著一盆熱水趕到。
而他身後,則跟著兩名穿著“醫療志願者”馬甲的人員,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見顧晨依舊在幫羅平止血,兩名醫療志願者,立馬分開至顧晨兩側。
而眾人則趕緊掏出手機,開啟手機燈光,幫助照明天台的救治。
兩名醫療志願者檢查一番後,也是提醒著說:“這人頭部大量出血,得立刻止血。”
“有止血藥嗎?”顧晨問。
“有。”其中一名志願者,趕緊從藥箱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
很快,熱水擺在跟前,村民開始協助醫療志願者,幫助羅平進行頭部止血作業。
也是忙碌了好一陣子,羅平頭部的鮮血,這才勉強止住。
而此刻的顧晨也發現,羅平的氣息,已經從剛才的微弱狀態,變成了現在的極微弱。
顧晨趕緊提醒道:“不行,羅平現在已經到了鬼門關,得立刻送他去救治。”
“救護車我們已經聯絡過,也在趕來的路上,我們可以開車送過去,在中途與救護車碰頭。”
“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羅波現在也已經亂了方寸,整個人現在手腳都是顫抖的厲害。
侄子羅平遭遇飛來橫禍,羅波根本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剛才還坐在舞臺區,跟這些領導談笑風生,介紹著福星村的發展變化。
可下一秒,就被告知,自己的侄兒羅平,在天台上被人擊倒,生命垂危。
這羅波的心情,頓時也跟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的。
可現在已經是落落落落落的狀態,完全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隨著顧晨的協助,羅平被兩名醫療志願者抬起,開始朝著樓下走去。
眾人也都跟在身後,一起離開。
顧晨此刻才緩過神來,問王警官:“劉靜茹跟吳老師呢?他們現在在哪?”
“當然是在活動現場了,那邊總得有人盯著吧。”王警官說。
“還好。”聽聞王警官說辭,顧晨也是長舒一口重氣,感覺最起碼,女總裁那頭還有人盯著。
可想著襲擊羅平的黑影,就這麼在大家眼皮底下溜走,顧晨感覺不可思議。
而且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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