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中年男子眉頭一蹙,似乎也是知道些什麼。
於是顧晨趕緊將自己的手機相簿點開,亮在男子跟前道:“就是他,不知道你有沒有在這裡碰見過?”
“他呀?見過。”只是看了一眼顧晨的手機螢幕,中年男子便很快認出這個叫袁嘉良的男子。
這讓大家頗感驚訝。
於是盧薇薇又問:“那他現在在哪?”
“他呀?就在山上待著吧?他平時都是很早過來,然後待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離開。”中年男子說。
顧晨有些不解:“所以你跟他認識?”
“不算很熟,只是他這段時間,每天過來,所以一來二去的,也算認識吧?”
“但他只是去山上,並沒有在我的住所逗留,也就是跟他聊過幾句。”中年男子說。
王警官一聽,趕緊上前兩步道:“那你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嗎?”
“好像……好像是去祭拜什麼人吧?我也沒有多問,反正感覺他挺神秘的。”中年男子說。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感覺這中間必有蹊蹺。
但最起碼,大家現在可以確定,208號房客,的確來過這裡。
而且,一直待在山上祭拜某人,似乎跟這邊有著莫大的淵源。
可這個來自鄂省的袁嘉良,到底跟何旭、張凡的犯罪團伙有沒有交集?顧晨目前也不清楚。
想著中年男子也要上山,顧晨便問了一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哦,我叫周正。”中年男子說。
“你是本地人嗎?”顧晨又問。
周正搖搖腦袋:“我並非本地人,我說過,我只是流浪到此,感覺這邊的風景不錯。”
“而且,當地的原著居民,也早就搬離了這裡,因此,這片地方,現在成了一片荒地。”
“能住在這個地方,我感覺挺不錯的。”
“那你靠什麼賺錢?你每天得吃喝拉撒吧?這哪一樣不需要花錢?”
“可你就這麼隱秘在此,你沒有收入,那怎麼存活下去?”
袁莎莎也是問出大家一直關心的問題。
畢竟,男子如果長期隱居,那必然需要家底支撐。
就比如,男子家很有錢,可以滿足他目前的各種隱居開銷。
這也是一個現實問題,沒有經濟基礎,很難支撐他的詩和遠方。
中年男子也是見幾人對自己頗為關心,也是忍不住淡笑著解釋:
“其實,我是一個隱居者,但同時,我也是一個自媒體創作者。”
“我每天不論去到哪裡?都會帶著一部手機,然後把我的各種隱居生活拍攝下來,將作品釋出到社交平臺上,有播放就有收益。”
“原來你還是個網紅?”聽男子這麼一說,盧薇薇總算明白,為什麼男子想隱居在這。
合著可以使用自己的隱居生活作為概念,衍生自己的IP。
可盧薇薇頓時又是一陣好奇,忙問周正:“可是周正,你怎麼充電?”
“哈哈。”見盧薇薇有些大驚小怪,周正不由乾笑兩聲,說道:
“我在山上,基本靠電瓶維持,充電生活什麼的,基本上都靠這個。”
“每次下山,我都會去附近的村莊,給自己的電瓶充電,然後再帶回去。”
“這邊村莊的很多居民,他們都認識我,因為我有一頭騾子,不論去哪都騎著。”
說話之間,男子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坐騎。
騾子似乎也很聽話,不由發出幾聲動靜。
看著騾子的背上,騎著周正,還揹著兩籮筐物資,盧薇薇不由感慨道:“所以你每次都靠這個騾子上山?”
“對。”周正摸了摸騾子的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是我從附近一個村民家買來的,有兩年了,如果沒有這傢伙,我上山一趟,是帶不來多少物資的。”
“但有這東西就不一樣了,載量大,耐力好,沒有這東西還真不行。”
“那你能不能帶個路?我們想上山去找那個人。”顧晨說。
男子默默點頭:“可以的,反正我也順路。”
說話之間,男子將騾子掉轉方向,開始朝著迷你村莊旁的一條小路繞行。
大家見狀,也都緊跟其後。
之後便跟著周正一起進山。
可以說,這裡的山路非常隱秘,經常會有分叉路口。
但好在有周正的騾子開道,在這山林當中,早就走出許多蹄印。
由於大家對於這山林的情況也不是很熟,因此只能跟在周正身後,並且保持著一定距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盧薇薇加快腳步,跟上顧晨,也是湊到顧晨耳邊小聲道:
“顧師弟,你覺得這個周正有沒有問題?”
“不好說。”顧晨搖搖腦袋,也是輕聲回道:“如果這個袁嘉良跟他沒有關係,我不太相信。”
“畢竟,這山上就住著周正一人,可袁嘉良自從來到望巢鎮之後,就每天早出晚歸的出現在這。”
“要說祭祀,感覺只是個幌子,或許還有其他目的。”
“也對。”盧薇薇時刻保持著警惕,這才又道:“可現在,我們讓周正帶路,他也很配合,難道他就不怕我們上山之後,找到袁嘉良嗎?”
“如果袁嘉良真的跟何旭張凡的犯罪集團有密切聯絡,那他周正跟袁嘉良又關係緊密,到頭來,他也逃脫不了。”
“嗯。”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顧晨也是再三提醒:“大家保持警惕,隨機應變。”
也是聽見身後幾人一直在小聲說話,騎著騾子,走在最前頭的周正,頓時扭頭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
“哦,我們在想,這個地方挺不錯的,如果進行旅遊開發,不知道有沒有價值?”盧薇薇說。
“哈哈。”聽聞盧薇薇的一番說辭,周正乾笑兩聲,搖搖腦袋:
“雖然這裡風景秀麗,但是距離市區較遠,而且交通不便。”
“如果要開發,那就需要投入巨資,而且回收週期太長。”
“而這年頭,投資文旅專案,十個有九個在虧損,估計也很難實現。”
頓了頓,周正頓時又問眾人:“話說,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們是警察。”王警官說。
“警察?”周正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的扭頭一瞧,這才分析著說道:
“你們是警察,要找那個男人,所以……那個男人是個罪犯?”
思考到這裡,周正頓時臉色一驚,立馬拉停了騾子。
所有人頓時停在路邊。
顧晨與眾人面面相覷,走出來道:“目前來說,我們還不好判斷,只是有些東西,需要跟那名男子確認一下。”
“但是很可惜,今天我們讓賓館前臺,撥打這名男子的電話,電話雖然是通的,但是卻無人接聽。”
攤開雙手,顧晨也是無奈說道:“所以,這就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啊?”聽著顧晨的一番解釋,周正頓時有些焦急,也是再三確認道:
“所以,那個人是不是罪犯,你們現在也不好判斷?”
“嗯。”盧薇薇點頭:“所以還請你儘快幫我們找到他。”
“好……好說。”聽聞幾人的說辭,周正也不敢怠慢,於是繼續拍打著騾子,讓騾子開始上山。
由於坡度開始漸漸陡峭,周正也開始徒步前行,拉扯著身後的騾子。
一行人,在山間小路不停穿梭,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腰位置。
此時此刻,周正牽著騾子,指向前方的一處平房道:“那邊就是我的住處,之前是個破廟,後來我花錢請人修繕了一下。”
“現在就是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居室,你們可以跟我去那邊坐坐。”
“謝謝。”顧晨趕緊走到周正身邊,與周正並排前行,也是隨口一問:
“那個男人,之前也來過你這裡休息對嗎?”
“對。”周正並沒有否認,也是實話實說道:
“他說他來山上祭祀,我就邀請他來我這裡坐坐,還請他喝茶。”
“但是每次他都是行色匆匆,朝著山頂方向繼續行走。”
頓了頓,周正又道:“反正,我也不是經常待在屋內,有時候中午下山,有時候下午下山。”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下山,我都會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來。”
“運氣好,會在山間路上碰見他,他好像要在山頂上待很久的樣子,就很奇怪。”
“而且,那山上我的確也見過有一座野墳,但是沒有墓碑,我也嘗試過問他,但他沒說,我也沒有多問。”
“畢竟那野墳看上去有些年限的樣子,估計那人都已經死了很多年,哎呀。”
說道最後,周正也是不由感慨:“這樣一來,我就不是唯一住在這山上的,除了我,還有那個死人。”
“你害怕了?”走在後頭的盧薇薇說。
周正搖搖腦袋:“怕是不怕,就是感覺挺奇怪的。”
“這個野墳也奇怪,那個每天上山的男人也奇怪,感覺這傢伙不愛說話,反正,我估計這會兒時間,肯定還在山頂那頭。”
說話之間,周正將騾子的繩索系在門口的一根木樁上,這才帶著大家往修繕的破廟走去。
推開房門,邁上門檻,周正也是擺出東道主的熱情,邀請大家一起進屋。
這裡沒有通電,因此還在燒煤和木材。
周正也是推開臥室大門,準備去房間取些茶葉,來招待幾人。
可就當周正推開自己的臥室房門時,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整個人不由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上,退後著爬出。
顧晨幾人見狀,立馬衝到房間門口。
此時此刻,袁嘉良正倒在地上,脖子上纏著一條繩索,似乎早已被人勒死的模樣。
“是袁嘉良。”盧薇薇確認著說。
顧晨率先走進屋內,開始對袁嘉良的情況展開排查。
其他人見狀,也都快速圍攏過來。
“顧晨,怎麼樣?”王警官問。
顧晨搖搖腦袋:“袁嘉良已經死亡。”
“難道是被人勒死的?”看著袁嘉良脖頸上纏繞的繩索,盧薇薇不由猜測著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而顧晨則是檢查之後,搖搖腦袋:“不像是被人勒死的。”
“可是袁嘉良的脖頸上有勒痕啊顧師兄。”袁莎莎也是指著袁嘉良的脖頸位置說。
王警官默默點頭:“的確有勒痕。”
“沒錯。”顧晨微微點頭,也是繼續解釋:“不可否認,袁嘉良的脖頸上有勒痕,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袁嘉良在死亡之前,他似乎並沒有反抗。”
“你說什麼?袁嘉良在死亡之前,並沒有反抗?”聽顧晨這麼一說,王警官頓時也來了興趣。
顧晨則是戴上隨身攜帶的白手套,將袁嘉良的雙手舉起,提醒著說:
“看看他的指甲。”
“很乾淨。”袁莎莎第一個回答。
盧薇薇在細節觀察之後,也是點頭預設:“沒錯,指甲縫隙之間,並沒有任何可疑物質,整個雙手都很乾淨。”
“這就對了。”顧晨重新將袁嘉良的雙手放下,也是提醒著說:
“要知道,如果袁嘉良是被人用繩索勒死,那麼羅嘉良肯定要反抗,那麼在跟兇手打鬥過程中,也必然會在兇手身上,抓下一些皮膚組織,或者服裝纖維物質。”
低頭看了眼袁嘉良的屍體,顧晨也是搖搖腦袋:“但是,從這具屍體來看,我看不到死者手指間有任何物質,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這就說明,袁嘉良是在被人謀殺之後,再用繩索勒出脖頸上的勒痕?”盧薇薇話音落下,目光卻開始轉移到身後周正的身上。
此時的周正,也是被剛才的情況嚇了一跳,整個人還癱坐在地上,似乎沒從這狀況中緩過神來。
盧薇薇站起身,直接走到周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