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照顧徐陽的情緒,以及控制這件事情的影響力,給徐陽一個安靜的環境,主動交代。
但徐洋卻是一臉懵逼,也是反問顧晨道:“你們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廖軍的死跟我有關?我也是剛才才知道,那名死者叫廖軍,之前我都沒有接觸過他。”
“接沒接觸,這個我們自會去調查,但是你現在必須坦白交代,廖軍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顧晨再一次用嚴厲的語氣質問徐陽。
徐陽懵了,整個人徹底懵了。
也是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指向幾人:“你們幾個瘋了吧?不會認為這個死掉的廖軍是我殺的吧?”
“徐陽。”見徐陽開始大聲反駁,王警官直接拿起那架穿越機,指著底盤位置說道:
“這架穿越機的機架底盤,這個位置明顯有個很深的刮痕。”
“雖然材料是炭纖維,但是這種刮痕也很明顯,很顯然,之前這裡肯定綁有鐵絲等物體,是不是這樣?”
“什麼意思?”徐陽聞言王警官說辭,依舊是搖搖腦袋,矢口否認道:
“這穿越機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情,這就是碰壞的痕跡,怎麼到你們嘴裡,就變得這麼奇怪?什麼綁著鐵絲之類的物品?呵呵,你們都在說笑話?”
“徐陽,我們沒跟你開玩笑。”見此刻的徐陽依舊死不認賬,顧晨感覺一陣失望。
要知道,顧晨當時在問眾人,有誰啟動過穿越機試飛時,根本不希望那個被指認的人是徐陽。
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
要完成對廖軍的擊殺,就必須使用穿越機作案,這點在剛才大家的反覆驗證討論中,已經得到證實。
也就是說,現場那個唯一起飛過穿越機的人,就是兇手本人。
而這個人,恰巧就是徐陽。
“顧晨,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面對顧晨的質問,徐陽忽然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顧晨則是直截了當道:“如果不牽扯案子,我們依然是朋友,但是現在進入到審訊階段,我是警察,你是我的調查物件,你我之間現在不存在朋友關係。”
“你即便是我親戚也是如此,該如何回答,就得如何回答。”
面對顧晨的鐵面回覆,徐陽頓時情緒低落。
沒錯,徐陽一直都是一個情緒低落的男人,這點從顧晨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是如此。
在面對挫折的時候,直接就想放棄這次比賽,放棄自己的職業生涯。
這要不是當時在渝北鎮茶園,被劉靜茹的一番好說歹說,恐怕現在的徐陽,早就已經放棄了比賽,退出了FPV穿越機競速圈子。
可現在,顧晨也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竟然會跟這起殺人案扯上關聯。
因此,顧晨現在的情緒也不比徐陽好到哪裡。
只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顧晨必須要保證辦案的足夠冷靜。
面對顧晨的回覆,徐陽清楚,這招沒用,也是搖搖腦袋,繼續否認:“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那好,我就告訴你好了。”見徐陽死鴨子嘴硬,顧晨也不跟他繞彎子,也是直截了當道:
“死者廖軍,他並不是死於意外事故,而是死於他人的暗算。”
聞言顧晨說辭,徐陽的目光微微一怔,忙問道:“這話怎麼說?”
顧晨讓出一個身位,指著一灘血跡的地面道:“這處被白線畫出人形輪廓的地方,就是廖軍的死亡地點。”
“你們也知道,廖軍是被上頭一塊長條鋼板墜落時砸死的。”
“沒錯,的確是被上頭意外墜落的長條鋼板砸死的。”這邊顧晨話音剛落,徐陽也趕緊接話道。
但顧晨卻直接打斷說辭,搖搖腦袋,提醒道:“注意,他是被長條鋼板砸死,但不是死於意外。”
“因為長條鋼板是被人故意放在上頭,目的就是要在這裡幹掉廖軍。”
“顧警官。”面對顧晨的解釋,徐陽眼眸一眯,也是搖搖腦袋:“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別急。”見徐陽提出質疑,顧晨便索性跟他講清楚,也是緩緩說道:
“我們檢查過死者廖軍的屍體,在他的身體下方,還發現了一個鍍金的塑膠金元寶。”
“這玩意兒,就是斷送他性命的關鍵物品。”
見徐陽擺出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顧晨也是耐心解釋:
“因為當時的廖軍,正好來到此處勘察地形,因為這個地方,廖軍也是第一次過來。”
“但是由於廖軍行走在此處時,意外發現了這尊放在地上的金元寶,所以他這才停下腳步,將金元寶撿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而這個時候,他廖軍卻並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兇手設計的圈套,目的就是為了讓廖軍在這處地點停下腳步,為接下來的死亡做準備。”
徐陽搖搖腦袋:“我不懂。”
“你不懂,你抬頭看看上面。”見徐陽擺出一副無辜臉,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
徐陽也沒說什麼,聽話照做,抬頭看了眼上方位置。
盧薇薇則順勢說道:“上頭那處平臺位置,有一個突出的角度,而角度的下方,就剛好是這處地點。”
“試問一下,怎麼會這麼湊巧?在這種地方,就剛好有一處突出的平臺位置?”
“而這處突出的平臺位置,卻剛好有塊長條鋼板放在那裡?”
“而當廖軍勘察地形走到這裡時,他卻剛好發現地上有一尊非常模擬的金元寶?”
“而又為什麼?在廖軍剛好走到金元寶處,將擺在地上的金元寶撿起來時,卻剛好被懸在頭頂上的長條鋼板擊中呢?”
深呼一口重氣,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湊巧了嗎?”
“我……”
被盧薇薇妙語連珠的說辭一陣反問,徐陽剛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錯,明眼人一聽就清楚,這麼多湊巧因素疊加在一起,那顯然就是有人在故意設計。
這個道理,徐陽不會不清楚,也只能點頭附和:“好……好像是有些奇怪。”
“何止是奇怪,這分明就是有人在設計圈套。”王警官也忍不住了,直接扯開嗓門呵斥道。
徐陽身體微微向後一傾,躲開了王警官的一嘴口水。
而一旁的顧晨則繼續說道:“我們剛才解釋了一下,廖軍為什麼會死在這裡?”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尊金元寶,讓廖軍停下了腳步,從而被懸在頭頂上,早就給他準備好的長條鋼板擊中。”
“但是你要清楚,長條鋼板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己墜落,那必然是受到某種力道,導致失去支撐平衡,最終才墜落下來。”
“而且,我也去上面勘察過,發現這處平臺邊角位置,明顯有一些摩擦的刮痕。”
“而這些刮痕,又剛好跟這根墜落的長條鋼板相吻合。”
見此刻的徐陽頭冒冷汗,顧晨則繼續說道:“這根長條鋼板,長度在一米左右。”
“當時我們在上頭檢查的時候,發現曾經有三分之二的部位在內部,因為截口的刮痕摩擦可以作證。”
“可奇怪的是,如果長條鋼板有三分之二的部位在平臺內部,那隻懸出三分之一。”
“以長條鋼板自身的重量,加上平臺邊角位置,明顯有一個向內傾斜的角度,是根本不可能自己墜落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長條鋼板之前被人放在三分之二處,確認具體位置。”
“之後又被人挪動到二分之一處左右,處在一個搖搖欲墜的階段。”
“是……是嗎?”聽顧晨這麼一說,徐陽的額頭位置,似乎冒出了更多汗珠,整個人也開始緊張起來。
盧薇薇也是冷哼著問他:“知道這塊長條鋼板是怎麼墜落的嗎?”
“怎……怎麼墜落的?”徐陽戰戰兢兢的問。
“是因為有人操作穿越機,利用穿越機上的上帝視角,精準捕捉到撿起地上金元寶的廖軍。”
“從而,將穿越機下方掛好一個類似鐵絲圈構造的物體,飛到指定地點。”
“再透過懸掛在穿越機下方的鐵絲圈,套住懸掛在平臺邊角位置的長條鋼板內側。”
“從而利用穿越機爬升的動力,向上一提,從而帶動長條鋼板內部位置的撬動。”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緩緩說道:“就這樣,長條鋼板失去了支撐平衡,整個重心開始向外傾斜。”
“而這個時候,便發生了自由落體,直接砸中了下方位置上的廖軍,廖軍因此喪命,甚至連腦漿都被砸了出來,可見兇手有多狠毒?”
盧薇薇說這些話的時候,犀利的眼神一直緊緊盯住徐陽。
甚至是每說一句,就要向徐陽走上一步。
而徐陽也是被盧薇薇步步緊逼,身體最後直接靠在了一棵大樹上。
“是……是嗎?”徐陽深呼一口重氣,也是戰戰兢兢的苦笑道:“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什麼叫有點道理?”見事到如今,徐陽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王警官也不慣著他,也是直截了當道:
“能夠熟練操作穿越機,並且完成著一系列操作的人,只有你們這些職業飛手。”
“而在當時大家都在勘察地形的同時,也只有你徐陽,並沒有選擇和大家一道,去賽場勘察地形。”
“而去啟動穿越機,利用穿越機的FPV上帝視角,完成對廖軍的精準定位。”
“從而將放置好的長條鋼板,直接墜落下去,砸死地面上的廖軍。”
“而且,你為了一擊必殺,之前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便補充著說道:
“這地上坑坑窪窪的水泥碎屑,就是最好的證明,為什麼其他部位的水泥路面都很平整?可唯獨這處地點,這處剛好處在上方平臺自由落體的垂直面,會有如此多坑坑窪窪的水泥碎屑呢?”
見徐陽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低著腦袋,顧晨也是自問自答道:
“沒錯,因為你之前就已經來過這裡,並且實地考察過,也選好了作案地點。”
“因此,你才能在眾人趕到之前,就已經在上頭實驗過多次。”
“你發現,長條鋼板的墜落位置,每次都能砸到指定範圍。”
“如果你再用仿造的金元寶,吸引廖軍的注意,讓廖軍停留在你給他預設的範圍。”
“那麼,廖軍必死無疑,我說的對嗎?”
聞言顧晨說辭,徐陽整個人傻眼當場。
但抬頭看著顧晨時,徐陽卻是一臉無辜,繼續搖頭:“不好意思,顧晨,你說的這些,也只是你的主觀判斷,並不一定就是對的。”
“徐陽。”見徐陽面對眾人各種證據的指證,卻依然矢口否認,顧晨直接又道:
“如果你想反駁,我們可以利用假人,在這裡再做一次模擬實驗。”
……
……
15分鐘後,劉靜茹根據顧晨的要求,讓現場工作人員,從搭建舞臺的材料中,找到一些不鏽鋼腳架,來到顧晨這頭。
由於需要配重,因此劉靜茹將幾根材料,統一用麻繩捆好,這才交給顧晨道:“顧晨學長,你看這樣行嗎?”
“雖然不是剛才那個殺人的長條鋼板,但是重量已經足夠,而且長度也剛好一米左右,很好。”顧晨說。
“那你準備用這種材料做什麼?”劉靜茹不懂顧晨的用意,也是好奇的追問一句。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顧晨賣了個關子,隨後又從劉靜茹的手裡,取來自己需要的鐵絲。
開始按照自己的構想,將一根鐵絲穿過一架未曾使用過的穿越機機架底部位置。
顧晨按照之前徐陽使用的那架穿越機機架磨痕位置,將鐵絲固定。
隨後將多餘的鐵絲,迅速做出一個圓圈形狀,一切準備就緒後。
王警官也已經將捆綁配重的不鏽鋼長條放好位置,對著下方的顧晨幾人大喊道:“顧晨,東西已經放好了,你們稍微離遠一點。”
“明白。”顧晨對著周圍幾人示意,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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