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說,在跟蹤那輛白色轎車,來到江南湖賽區附近,是有兩個人對嗎?”
“沒錯。”聽聞袁莎莎這麼一說,顧晨也是點頭承認:“當時的確有兩個人在接頭。”
“那就是說,兇手不止一個,最起碼還有一個是幫兇。”袁莎莎繼續提醒。
盧薇薇頓時恍然大悟,也是趕緊嗯道:“對對對,而且顧師弟那天跟蹤的司機,明顯是一名男子。”
“可是,購買潛水裝備的人卻是一名女子,那我們可不可以認為,這兩人是一男一女,共謀害死了張牧之?”
“有可能。”顧晨也同意這樣的說法,但卻有些無奈道:“可是,我們目前連這名購買潛水裝備的女子都無法找出,那更別提尋找另一名男子的下落。”
“害!”王警官嘆息一聲,也是雙手交叉靠在腦後,不由吐槽著說:
“這個兇手,到底跟張牧之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把張牧之溺死在江南湖?”
“要說你顧晨之前分析的那些東西,也的確合情合理,兇手必須要對各大俱樂部,尤其是杭城影子俱樂部張牧之的行蹤瞭如指掌,才可以精準謀殺張牧之。”
“可現在,劉靜茹跟徐曉麗,這兩個最有嫌疑的人,都沒有殺人動機,這就很難辦啊。”
“畢竟,如果兩個人之前都不認識張牧之,那不管我們最後調查是如何,他們沒有殺人動機,殺人就不可能成立。”
王警官這邊話音落下,現場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被目前的狀況給弄得焦頭爛額。
原本大家之前辦案,總能根據一些細微線索,抽絲剝繭般的找到證據。
可這次張牧之的溺水身亡有些特殊,這是一個外地選手,可如果兇手要謀殺張牧之,必然對於整個比賽訓練了如指掌。
要滿足這點條件,那必然是組委會,尤其是主辦方江南電視臺。
畢竟場地的選擇,全部來自白小蘭的策劃。
可白小蘭大家都清楚,她每天都在忙碌工作,壓根也沒有待在案發現場的證據。
而最有可能的劉靜茹和徐曉麗,似乎前提條件都滿足,但卻都否認自己之前認識張牧之。
這樣一來,最後環節又得中斷。
“先把劉靜茹放了吧,讓她回去工作,畢竟,這次FPV穿越機競速大賽江南市分站賽非常重要,我們芙蓉分局代表隊也不得不代表江南市警隊參加。”
“而且,這也是白小蘭第一次作為製片人,組建團隊運營的專案。”
“要是搞砸了白小蘭的專案,她背後的金主爸爸,袁氏集團也會不高興的。”
頓了頓,顧晨無奈搖頭:“雖然現在調查中斷,但劉靜茹必須趕緊回去工作,才能將整個專案運作起來。”
這邊顧晨還想著,趕緊把隔壁一號審訊室的劉靜茹給放回去,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顧晨低頭一瞧,來電人顯示為白小蘭。
盧薇薇也是瞥上一眼,頓時黛眉微蹙,忙道:“不好,這個徐曉麗離開之後,肯定是給白小蘭打去電話,估計白小蘭現在肯定是找你要人呢。”
“該來的總會來的。”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拿起電話,劃開接聽鍵。
“小……”
“顧晨,聽說你把劉靜茹叫到你們芙蓉分局去了,有這事嗎?”
這邊顧晨還沒開口說話,那頭的白小蘭就心急如焚的責問道。
顧晨回道:“沒錯,是叫她過來配合調查。”
“顧晨,江南湖那邊的訓練場地,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各大俱樂部的訓練都沒人對接,你也知道,我現在手裡缺人,你現在又把劉靜茹叫走,你讓我怎麼辦?”
“小蘭。”見白小蘭現在急得不要不要的,顧晨也是語重心長道:“你也知道,杭城影子俱樂部的隊長張牧之溺水身亡,這件事情,對整個FPV穿越機競速大賽影響很大。”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將兇手緝拿歸案。”
“兇手?緝拿歸案?”聽顧晨這麼一說,白小蘭也是一頭霧水,忙道:
“顧晨,你有沒有搞錯啊?這個張牧之不是意外溺水身亡的嗎?怎麼又冒出個兇手出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蘭,這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我就長話短說吧。”顧晨也是頗為無奈,也沒時間跟白小蘭過多解釋,於是挑重點道:
“我們在對張牧之做屍檢的時候發現,張牧之的死亡有蹊蹺,他不太可能是意外溺水身亡的,而是被穿著專業潛水裝備的兇手,從水下將他拉入水底。”
“讓毫無防備的張牧之,瞬間溺死在水裡。”
“怎……怎麼會這樣?”聽顧晨這麼一說,白小蘭當場就懵了。
電話那頭,也是短暫安靜了幾秒,這才又傳來白小蘭的疑問:
“那顧晨,你說張牧之是被人謀害的,那證據有嗎?”
“有,目前已經掌握一些,包括潛水裝備的型號,但是還有一些線索無法確認,所以才把劉靜茹叫過來配合調查。”
“原來是這樣?”聽到顧晨的一番說辭,白小蘭也是緊張不已,這才又問:
“那……那劉靜茹那邊可以結束了嗎?江南湖湖飛賽場那邊的工作人員,都把電話打爆了,很多工作都是劉靜茹在對接。”
“現在劉靜茹不在,他們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可我這邊也不瞭解情況,沒辦法幫他們解決。”
重重的嘆息一聲,白小蘭也是一臉無奈道:“所以,顧晨,你們這邊可以結束了嗎?如果可以,能不能讓劉靜茹接個電話?”
“可以的,我們這邊基本結束,你等著,劉靜茹在隔壁房間,我把電話給她。”
對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使了使眼色,大家頓時心領神會,收拾好各自的東西,準備撤離。
顧晨也拿著手機,直接打開了一號審訊室大門。
此時此刻,劉靜茹正安靜的趴在那兒,整個人愣愣的發呆。
顧晨將房門開啟,劉靜茹這才下意識的,抬頭瞥了顧晨一眼。
“是白小蘭的電話。”顧晨直接將手機遞了過去。
劉靜茹接過手機,瞬間小嘴一撇,紅著眼,委屈著向白小蘭告狀哭訴道:“小蘭姐,嗚嗚。”
“這……這是怎麼了?靜茹,你哭什麼?”
電話中的白小蘭,也是被劉靜茹給搞懵了。
劉靜茹則是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哭訴道:“顧晨學長欺負我。”
“顧晨欺負你?”聽劉靜茹這話一說,白小蘭瞬間更加懵逼了,也是忙問道:
“不會吧?顧晨欺負你幹什麼?”
“他說我是兇手,嗚嗚。”劉靜茹此刻有白小蘭撐腰,頓時也開始哽咽的告狀。
顧晨聞言,也是壓壓雙手,趕緊解釋:“我們是在走程式,這都是正常的調查,也沒說你是兇手,我們只是在跟你瞭解相關情況,你別誤會。”
“他說啦。”不管顧晨如何解釋,劉靜茹感覺這仇是結大了,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跟白小蘭告狀再說。
白小蘭見電話中的劉靜茹哭哭啼啼的,也是趕緊安慰道:“靜茹,你先別哭啊,顧晨辦案向來公正,他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想了想,白小蘭又道:“這樣吧,你先把電話給顧晨。”
“嗯。”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巴巴的劉靜茹,也是哽咽一聲,這才將手一甩,將手機遞給顧晨。
接過手機的顧晨,也是趕緊解釋說道:“小蘭,這都是誤會,我沒有……”
“我知道你顧晨沒有冤枉誰?你顧晨辦案我還不清楚?調查嘛,總得問清楚情況,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還不等顧晨把話說完,白小蘭也是理解著說道。
顧晨長嘆一聲,也是欣慰著說道:“還是你瞭解我。”
“顧晨。”這邊顧晨話音剛落,電話中的白小蘭則又解釋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理解你,並不代表劉靜茹就能理解你。”
“她剛參加工作,還在實習當中,我就把這麼重要的高強度對接任務交給她,已經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畢竟我手上也沒人啊,而且劉靜茹她膽子小,你們又把她帶到芙蓉分局來調查,這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肯定害怕呀,你們懷疑她是兇手,那人家能不委屈嘛?”
幽幽的嘆息一聲,白小蘭也是一臉無奈道:“所以,顧晨,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是我覺得,你還是跟她認個錯吧?”
“畢竟你們接下來的比賽訓練和對接工作,都是劉靜茹在一手操辦,你們要是讓她受委屈,那你們……”
“我懂。”聽著白小蘭的一番說辭,顧晨也感覺挺鬱悶的。
案件線索調查到這裡,卻突然中斷。
現在還得跟劉靜茹賠不是。
可想想,男人的胸懷不都是被委屈撐大的嗎?想想也釋然了,繼續說道:
“這樣吧,小蘭,我讓人先送劉靜茹回江南湖湖飛訓練場,之後如果有需要劉靜茹配合調查的地方,之後再說,你看行嗎?”
“行,只要保證把這個姑奶奶給我送回工作崗位,怎麼著都行……”
這邊白小蘭話說一半,周圍又有人詢問相關情況。
一時間,白小蘭忙得不可開交,也是趕緊說道:“我這邊太忙了,顧晨,那就拜託你了,有什麼問題,等我們把FPV穿越機競速大賽舉辦完成再說行嗎?”
“可以。”
“那就這樣吧,我現在手頭事情一大堆,先掛了。”
“好……”
這邊顧晨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嘟嘟嘟”的結束通話聲。
低頭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劉靜茹,此刻還紅著眼,時不時的吸著鼻子,顧晨也是一陣頭疼。
趕緊在口袋裡掏了掏,將一包餐巾紙遞到跟前,說道:“擦一擦臉吧,我們沒說你是兇手,只是在調查。”
劉靜茹哽咽了一聲,接過顧晨的紙巾後,不由沾了沾眼角的淚珠,這才說道:“你說話很兇,跟平時都不一樣。”
“有嗎?”感覺莫名其妙,顧晨自我反思了片刻,這才趕緊解釋:
“可能剛才是我們說話太兇了,但是我們長期在這裡審訊嫌犯,所以一進入到審訊室,自然而然的會進入狀態。”
“如果說話沒有底氣,根本鎮不住這些嫌犯,尤其這些人性格迥異,許多人都很囂張,如果柔聲細語的,根本無法讓這些人老實交代。”
頓了頓,見劉靜茹此刻正抬頭看著自己,顧晨這才語重心長道:“所以,在這裡跟你問話,我很難像平時一樣交流,但我已經是把語調放到最低。”
“那我可以走了嗎?”劉靜茹似乎是聽進去了,但還是追問了一句。
“可以了,我待會兒讓我同事送你去江南湖訓練場,對於耽誤你工作,我們表示抱歉。”
短暫停頓了幾秒,顧晨這才又道:“但是,如果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我們還是會把你帶到這裡,直到將兇手緝拿歸案。”
“再說吧。”劉靜茹現在就想早點離開這裡,起身便要往外頭走去。
待在門口的盧薇薇,這才一把將用透明取證袋包好的手機,交還給劉靜茹,說道:“你的手機。”
“謝謝。”劉靜茹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往外頭走去。
王警官見狀,也是提醒著說:“劉靜茹,我讓我們部門的同事送一下你,你在樓下等一等。”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話音落下,劉靜茹便消失在拐角位置。
隨後,眾人趴在走廊陽臺,目視著劉靜茹在芙蓉分局門口打車離開。
袁莎莎轉身靠在走廊護欄上,也是長嘆一聲道:“害,這個劉靜茹還挺有脾氣的?”
“我們得罪了她,她該不會給我們穿小鞋吧?畢竟我們的日常訓練安排,還得仰仗她劉靜茹啊。”
“不會的,應該只是在氣頭上。”顧晨看著劉靜茹遠去的方向,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這個學妹就是膽子小了些,受不得委屈,又是剛參加工作,兇不得。”
“我們剛才在審訊室,跟她對話有些嚴厲,她或許在那一刻感覺,我們這麼多人在針對她,或許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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