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賬號轉賬記錄,只要吳奇一口咬定自己並沒有殺人,並且拒不交代出孫芸梅的具體位置。
那麼警方抓他,也很難有下一步作為。
王警官重重的嘆息一聲,問顧晨:“那我們現在只能自己去找?”
“靠人不如靠己,只能自己去找找看了。”顧晨也是實話實說。
不管吳奇如何隱藏屍體的去向,顧晨猜想,自己或許能夠依靠痕跡學推理,總能找到一些貓膩。
隨後,顧晨對著吳小峰和吉喆道:“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盯住這個吳奇。”
“吳奇去哪你們去哪,明不明白?”
“明白!”聞言顧晨交代,兩人也是齊聲呼應。
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後,顧晨立馬清點了一下人數,帶著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丁警官,黃尊龍和丁亮幾人,一起帶著工具往後山方向走去。
按照孫海芳的交代,幾人是在後山的一處松樹下,發生的那起殺人事件。
而且在來這之前,顧晨也在衛星地圖上,讓孫海芳確認了事發地點的具體位置。
因此,顧晨帶著眾人,只是往後山方向走下第一個斜坡,便在第一個坡地位置,發現了孫海芳交代的位置。
“應該就是這裡。”顧晨走到那棵松樹下,也是不由分說:“看來孫海芳並沒有撒謊,這裡的確有一棵松樹。”
“那就是說,這個孫芸梅就是在這裡被殺的?”盧薇薇站在原地觀望四周,感覺這個坡地,的確遮擋了北嶺寺院的視線。
而且在這裡,坡地也可以很好的阻斷聲源。
王警官有些迫不及待道:“現在還等什麼?抓緊時間吧,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把埋藏孫芸梅屍體的位置搜查出來。”
“否則這天一黑,我們又沒法展開工作了,趕緊開始吧。”
王警官說這話,其實也挺無奈的,來到山上都快接近下午5點,在跟吳奇問話的期間,又耽誤不少時間。
要說吳奇自己交代還好,可這傢伙現在就是死鴨子嘴硬,能扛一天是一天。
雖然種種證據都可以表明,吳奇一直在撒謊,但他還有自己的殺手鐧。
那就是孫芸梅的屍體。
畢竟,根據孫海芳自己交代,那天吳奇埋藏姐姐孫芸梅屍體的時候,曾經支開過自己。
那麼現在只有吳奇一人知道孫芸梅的屍體具體埋藏在哪處地點。
所以說,吳奇是個老狐狸,狡猾程度遠超眾人想象。
或許這種聰明人,也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可如果手裡還有這個殺手鐧,那麼警方就很難給他實際定罪。
畢竟,屍體找不到,那麼之前所調查的一切結果,或許都有可能被推翻。
吳奇畢竟也是上過大學的人。
在那個年代,上過大學,等於是高智商的代表。
可見面對這些警察,吳奇的確有自己的一套。
顧晨當然也相信,僅僅靠這一個晚上的時間,是根本無法在北嶺寺院的後山方向,找到孫芸梅的屍體,這並不現實。
可尋找還得繼續。
為此,所有人都揹著行李包,配備了許多野外生活物資。
大家準備一直搜查到天黑,然後再返回北嶺寺院,準備明天一早再進山。
顧晨也開啟了大師級觀察力,準備集中精力,透過一些細微的痕跡,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
可半個鐘頭尋找過來,顧晨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那就是在後山的羊腸小道上,顧晨的確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拖痕。
許多植物都有被碾壓折斷的痕跡。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時間,但是這些植物的恢復程度,還遠遠沒有達到不可發現的地步。
穿過一片樹林,很快出現一個岔路口。
大家頓時都愣在原地。
顧晨掏出手機,點開手機地圖。
大家在來這之前,也調查過相應的地形圖,因此顧晨也是站在原地確認著說:
“從右側走,會去到山谷的另一處地點,也會通往另一處公路,而往左側走,是前往北嶺停車點位置,那裡也是下山返回方向,而我們現在需要兵分兩路。”
“這樣吧。”丁警官看了看面前的岔路口,也是主動請纓道:“我帶著丁亮和黃尊龍,去右側過去尋找,你們去往左側。”
“大家一直找到天黑為止,然後再原路返回。”
“不管有沒有找到,都遠路返回,到北嶺寺院集合,你覺得如何?”
“可以。”面對丁警官的提議,顧晨爽快答應道:“山裡的夜晚比較危險,大家也不要逞能。”
“找不到就返回,明天再找也不遲,大家就這麼幹吧。”
短暫的商議片刻之後,大家在岔路口分開尋找。
顧晨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依舊朝著左側道路尋找過去。
由於今天是個大晴天,因此陽光充足。
即便已經快到六點,山林之中還是有陽光照射。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站在山頂上,要比站在山下的人,更晚看見日落。
因此大家都在爭分奪秒,力求儘快找到孫芸梅的埋屍地點。
也不知道尋了多久?大家面前的道路越來越寬,直到看見面前一處開闊地帶。
這裡的植被開始變少,而展現在眾人跟前的,卻是一座修在山中的小型水庫。
水庫周圍有景觀長廊。
由於現在的水位並不算高,因此可以看到不少稀有鳥類在低水位附近,尋找各種小魚小蝦進行捕食。
“這裡好像已經走出山林了。”盧薇薇拍了拍自己有些痠痛的雙腿,也是提醒著說:
“要不我們先原路返回吧?估計回到北嶺寺院那邊,已經是天黑了。”
“是啊,我看今天就到這吧。”王警官擰開一瓶礦泉水,也是隨意喝上兩口說。
袁莎莎則準備掏出手電作為備用。
而就在此時,顧晨卻突然發現,在對岸的一處水庫堤壩上,一個人影卻突然坐在堤壩臺階位置的中央。
由於距離太遠,要不是顧晨稍加註意,恐怕都沒發現這遠處的人影。
“那裡好像有個人。”顧晨看向對面說。
“哪裡?”掏出手電的袁莎莎,不由扭頭問顧晨。
可當看見顧晨的目光看向水庫對岸的堤壩時,也跟隨著顧晨的目光看向遠方。
王警官和盧薇薇見狀,也趕緊扭過身去。
四人站在水庫邊緣地帶,安靜的觀察對岸堤壩上的情況。
果然,在大家努力觀察之後,的確發現對岸堤壩的臺階位置,坐著一人,似乎是在那兒安詳的打坐。
“是個和尚?”盧薇薇不由分說:“而且……他好像在那打坐?”
“要不過去問問他?”袁莎莎也提議說。
顧晨剛想開口說可以,卻又看見已經打坐許久的和尚,突然間似乎已經結束了打坐。
正開始擺動手臂,盤坐在那兒練起了功夫。
“看來他也快走了,走,我們趕緊繞過去問問情況。”顧晨也有些迫不及待,當即便要求眾人立馬跟上。
四人沿著小水庫的邊緣地帶,一直繞了一個大彎,這才來到了這名和尚的打坐位置。
此時此刻,這名盤坐在地上的和尚,似乎也感受到身邊的動靜。
也就在顧晨幾人趕到的同時,他也正好練完功夫,一切都是剛剛好。
隨後,和尚穿上自己擺在一側的布鞋,站起身,對著顧晨幾人合掌鞠躬:“阿彌陀佛。”
“是你?”顧晨看到和尚的面容時,臉色也是微微一怔:“你不是……你不是北嶺寺院那位小師傅嗎?”
顧晨也感覺有些意外,這不就是北嶺寺院的那名小和尚嗎?
之前大家來到北嶺寺院找吳奇,小和尚還在倒垃圾,吳奇也是小和尚從大殿內叫出來的。
可現在,這小和尚卻出現在水庫堤壩上,這讓顧晨有些好奇。
小和尚看見顧晨幾人,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幾位施主,是不是在找一位女施主?”
“呃……你怎麼知道?”盧薇薇感覺這小和尚有些古怪。
要知道,大家上一次離開北嶺寺院的時候,顧晨就曾經跟自己說過,顧晨說發現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
而且顧晨在上一次離開北嶺寺院的時候,走在最後,也發現自己被跟蹤的事情。
所以,顧晨曾經短暫的停留了一下,盯著後方位置,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跟蹤?
可那時候,似乎對方也很沉得住氣,愣是緩了許久,這才探出腦袋,想要暗中觀察。
但卻被顧晨盯個正著。
被顧晨發現後,小和尚也很尷尬,所以曾經主動走出來,對著顧晨行禮後便離開了。
由此可見,小和尚就是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因此盧薇薇有理由斷定,這個小和尚突然出現在這裡,莫非是吳奇的安排?
於是盧薇薇直接上前問話道:“你這小和尚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北嶺寺院嗎?”
“阿彌陀佛,貧僧去哪?那是貧僧的自由,好像沒礙著女施主什麼事情吧?”
“呃……”
面對小和尚的反駁,盧薇薇顯得有些過於單純,但卻依舊不罷休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正在搜查一位曾在北嶺寺院失蹤的老太太。”
“而且我們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你們北嶺寺院的吳大師,跟這起事件有著很強的關係,所以我們正在調查。”
頓了頓,盧薇薇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小和尚,又道:“聽說上次我們離開北嶺寺院的時候,你多次暗中觀察過我們,還偷偷跟蹤過我們,有這事嗎?”
“呃……”
被盧薇薇這麼一問,現在輪到小和尚有些尷尬了,也是不好意思的撓撓光頭,淡笑著說:
“我想女施主可能是有點誤會。”
“誤會?你該不會跟這個吳奇是一夥的吧?”王警官現在看這小和尚,也感覺有些嫌疑的樣子。
畢竟剛才還在北嶺寺院門口倒垃圾,可一會兒功夫,就出現在水庫附近。
要說行為詭異,那也說的過去。
見四名警察,把自己當做嫌犯一樣來看待,小和尚苦笑一聲,也是繼續回道:
“我跟吳大師不是一夥的,只是,你們上次過來,並沒有表露身份,我對你們幾人的具體身份產生了好奇。”
“畢竟,在我們北嶺寺院,許多人的家底身份,都會透露給吳大師。”
“但是你們卻一直很神秘,所以出於好奇心,我就想知道,你們具體是做什麼的?”
頓了頓,小和尚又道:“後來,我也曾經去問過吳大師,但吳大師卻並沒有回覆我,說這些不是我該管的,所以……”
“所以你就對我們在北嶺寺院的一舉一動都很感興趣?然後一直在暗中觀察,甚至偷偷跟蹤?”還不等小和尚把話說完,顧晨則是接話問道。
小和尚再次撓撓光頭,有些尷尬道:“上次的事情,的確有些尷尬,畢竟跟蹤你們,的確不好,但我也只是想知道,你們具體是做什麼的?”
“所以出於好奇,想聽聽你們說些什麼?所以才一路跟蹤。”
看了看面前的顧晨,小和尚又道:“最後還被這位施主給發現了,實在是有些尷尬了。”
“所以呢?你現在知道了。”顧晨說。
小和尚默默點頭:“沒錯,和上次過來不同,你們這次一來到北嶺寺院門口,就自報家門。”
“我才知道,原來你們都是警察,來這裡找吳大師,想必也是調查案子。”
“所以……”
“所以你又跟蹤我們,一直跟蹤到這裡?”袁莎莎有些咂舌道。
小和尚聞言,也是趕緊擺了擺手:“不不,我並沒有跟蹤你們,從你們見到吳大師後,我倒完垃圾就下山了,一直來到這處地點。”
“其實我每天都要來一趟這裡,就是一直在等人。”
“啥?等人?”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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