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論是脈搏還是心跳,全部停止,當時我徹底懵了,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當時情緒再也抑制不住,就撲到我姐屍體上哇哇大哭。”
“因為我知道,吳奇掐死了我姐,他誤殺了我姐夫,現在又掐死我姐,就算他是寺院大師又如何?”
“邪惡的人,就算再如何偽裝,也成不了大師。”
說道這裡,孫海芳也是潸然淚下。
這或許就是自己這一身當中最為悲傷的時候。
顧晨表示理解,也是繼續說道:“所以你姐是被吳奇活活掐死的對嗎?”
“嗯。”孫海芳微微點頭,主動承認道:“是被他掐死的。”
“為此,當時的他也嚇了一跳,他害怕我會跟隨我姐一樣去舉報我,所以當時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小聲點。”
“他求我不要告發他,他說,之前我提出的30萬封口費,他願意給我,只要我不告發他,他怎麼都行。”
重重的嘆息一聲,孫海芳也是淚流滿面道:“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姐一條命,再加上姐夫這一條命,就值那狗屁的30萬?”
“想到這些,我都覺得自己噁心,我發現,我就是一個喪門星,不僅害死我姐夫,也害死我姐。”
“我對不起他們,我對不起他們……”
孫海芳已經再難有情緒回答顧晨的問題,整個人情緒崩潰的哇哇大哭。
現場,瞬間陷入到一陣悲傷的情緒當中。
不僅是當事人孫海芳,就連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被這種場景給震撼。
所有人的眼神都異常複雜。
碰上這種事情,這讓大家始料未及。
尤其是吳奇,當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師時,可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連環殺人犯?
“該死!”王警官氣得重拍桌子,也是沒好氣道:“這個吳奇,還真就應該千刀萬剮,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可不是嗎?”盧薇薇也瞬間開啟暴走模式,整個人被氣得一臉鐵青:“要我說,這些信徒都瞎了眼,特喵的竟然會拜吳奇為大師?狗屁大師。”
“他真的可以活生生的把孫芸梅掐死?我真的不能想象,他當年所謂的誤殺,是真的誤殺?還是假誤殺?”袁莎莎現在也對吳奇當年用石頭誤殺了孫芸梅的丈夫表示懷疑。
現在重重的一切,似乎都難以讓人想象。
見孫海芳還在哭泣當中,顧晨此刻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問道:“孫海芳,那你姐孫芸梅的屍體呢?你們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見孫海芳只顧著哭泣,完全不予理會,顧晨直接又大聲道:“孫海芳!”
或許是這次的音量足夠大,孫海芳表情一怔,這才從剛才的悲傷中緩過神來,嘴裡不由喃喃道:
“我姐的屍體,我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吳奇告訴我,我現在跟他是一夥的,如果他被抓,我也逃不掉牢獄之災。”
“他威脅我閉嘴,讓我若無其事的回去,就當這件事情從來就沒發生過。”
“所以……屍體是吳奇一個人處理的?”袁莎莎問。
孫海芳默默點頭:“沒錯,他說屍體他來處理,我也就沒去多想,整個人帶著悲傷離開了北嶺。”
“可當我再次打電話問起這件事情,吳奇告訴我,我們得想辦法擺脫嫌疑,否則一旦被你們警方盯上,那一切都得玩完。”
“所以呢?所以你就假裝你姐姐,穿著你姐姐的衣服,來到了吳家巷子。”
“然後,在監控下邊,上演了一處人口失蹤對嗎?”顧晨問。
面對顧晨的質疑,孫海芳知道自己無法迴避這個問題,也只能默默點頭:
“沒錯,吳奇跟我說,現在只要我配合,才能讓大家都化險為夷。”
“他說屍體他已經處理好,埋在一個隱秘地點,應該是不會有人知道的,畢竟北嶺那邊的地形,他最為熟悉。”
“但是吳奇告訴我,現在關鍵就是我姐孫芸梅去哪這個問題,只有解決這個問題,才能給你們警方一個交代。”
深呼一口重氣,孫海芳也是無奈說道:“可恰恰這個時間段,正好是我姐姐孫芸梅之前的老別墅,隱秘房間被發現。”
“我姐孫芸梅其實這次上山,我估計也是來求解方法,畢竟當初那個房間,其實是我姐聽從了吳奇的話,封存起來紀念她丈夫,以解相思之苦的法子。”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可我姐前幾年手頭缺錢,無奈之下,只能把房子賣了。”
“可那個房間,她一直割捨不下,就偷偷隱瞞了下來,直到被新房主裝修時候發現,這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聽到這些,顧晨也終於明白,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顧晨卻眉頭緊蹙,繼續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孫海芳,繼續問她:“可是孫海芳,別墅裡的相簿和金葉子,的確是你放的對吧?”
“沒錯。”孫海芳默默點頭,也是主動承認道:“這個相簿,是我跟吳奇商量好,在你們警方沒有趕到之前,偷偷放進去的。”
“那你們是怎麼進去的?難道房主趙科他們沒有發現嗎?”盧薇薇也表示很好奇。
孫海芳默默搖頭,也是實話實說道:“房主趙科並不在現場,房子都是交給裝修隊在搞。”
“正好,搞裝修的那批人中,有一個男人跟我認識,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因為他知道,這房子是我姐姐的,問我什麼情況?我告訴他,暫時先不要告訴房主,否則我姐姐會很麻煩。”
“他答應了?”王警官問。
孫海芳默默點頭:“我答應給他一筆錢做封口費,他便答應了,而且當時就他一個人在做前期拆除工作,只有他在砸牆,其他工人壓根也不清楚這件事情。”
“而且裝修也處在初始階段,所以我讓他用遮雨布遮擋破損的部位,避免被其他工人率先發現。”
“就這樣,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姐姐孫芸梅,起先我以為姐姐會自己處理,反正也沒多想,可後來我去北嶺寺廟,找吳奇要錢的時候。”
“卻因為封口費的問題,把吳奇當年誤殺了我姐夫的事情擺在明面上說,但卻好巧不巧,正好被我姐聽見,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頓了頓,孫海芳也是眉頭緊蹙,喃喃說道:“所以當我離開了北嶺寺院之後,吳奇也處理好屍體,我倆電話一商量。”
“他告訴我,現在必須要編造一個謊言,把你們警方的調查視線移開,所以就有了後來我穿著姐姐的衣服,出現在吳家巷子附近,跳河自殺的事情。”
“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我姐姐為什麼要跳河自殺?”
聽到這裡,顧晨也大概清楚了問題的緣由,於是又問:“所以,你跟吳奇想到了利用你姐姐兒子的事情做文章?”
“對。”孫海芳點頭附和:“因為我姐兒子夭折的事情,很少人知道。”
“尤其在那個年代,很多人甚至都沒有上戶口。”
“加上吳奇當年在坐牢之前,也有過一個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走,一直下落不明,所以吳奇想利用這些漏洞做文章。”
“跟我一商量,就編造出這種年代久遠的為情決鬥的故事。”
“但其實,這也是他自己的真實寫照,因為他當年跟我姐夫爭奪我姐,也是因為實力懸殊而輸掉了愛情。”
“所以他不甘心,因此才編造了這一出原本就並不存在的謊言,並且讓我電腦合成一張,跟我姐比較相似的男人頭像,做成黑白相框。”
“並且根據吳奇的關係,聯絡到一處專門做舊的家庭作坊。”
“在那裡,找來一個年代久遠的相框,再將合成的黑白照片放入相框,並且將金葉子藏在裡面。”
“吳奇說,一旦警方對這個相框裡的人產生懷疑,那必然會搜尋一番。”
“即便你們警方搜不到,我也應該過去提醒,直到將這片金葉子找出來。”
聽聞孫海芳說辭,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然後,你再利用跟你姐姐孫芸梅住在一起的關係,讓你們警方去找北嶺寺廟的吳奇。”
“然後再利用吳奇事先編造好的謊言,讓我們去吳家巷子調查。”
“再然後,讓我們警方故意發現,所謂的孫芸梅,可能墜河失蹤,再由你跟我們講述這一切,讓吳奇接受調查的時候,故意發現金葉子的秘密。”
“從而讓我們警方誤以為,這片金葉子真是吳奇失蹤兒子的隨身物品。”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意外出現在孫芸梅老別墅裡的隱秘房間中,讓我們警方誤以為,孫芸梅或許就是殺害吳奇兒子的兇手對嗎?”
面對盧薇薇如潮水般的問詢,孫海芳只能默默點頭,主動交代說:
“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只有編造這個故事,才能讓我姐孫芸梅的失蹤看似合理。”
“再加上我們提供的情況,年代久遠,你們警方現在根本是無從查證。”
“所以,我們才設計這個局,好讓吳奇處理我姐孫芸梅的屍體,可以不被你們所發現。”
“呵呵。”聽聞孫海芳說辭,王警官也是沒好氣道:“為了忽悠我們,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竟然還跟裝修師傅一起合謀,真可以啊?”
“對不起。”孫海芳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低著腦袋,用懇求的語氣訴說道:
“既然這一切都發生了,我也無法挽回什麼,只求你們找到我姐的屍體,把她好好安葬。”
“這個我們會安排。”顧晨也是眉頭緊蹙,又問孫海芳:“所以,你姐的屍體,從頭到尾,只有吳奇一人知道埋藏在哪裡對嗎?”
“對,只有他知道。”孫海芳也是肯定的說。
顧晨默默點頭,隨後又跟孫海芳溝通了一些其他細節,這才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重新回到辦公室。
顧晨低頭看錶,此刻已經來到下午2點30分。
顧晨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說道:“現在趕去北嶺還來得及,順利的話,今天晚上之前,或許能把孫芸梅的屍體帶回來。”
“可就這個吳奇,你認為他會老實交代嗎?畢竟,孫芸梅的屍體,只有他一人知道埋在哪裡?可如果他矢口否認自己殺人,那我們也很難拿他有辦法。”盧薇薇畢竟知道這種情況的麻煩。
如果有兩人知道屍體埋在哪裡還好,可如果只有兇手一人知道,而警方又無法準確判別位置時。
那兇手狡辯是肯定的,這點大家都感覺比較麻煩。
袁莎莎也附和著說:“顧師兄,盧師姐剛才說的這些東西,我覺得必須要引起重視。”
“現在的吳奇,可是眾人眼中的吳大師,他要否認,我們又找不到孫芸梅的屍體,那麼跟他打交道會非常困難。”
“畢竟這個吳奇的狡猾之處,我們大家其實都有見識過,從他忽悠我們增派警力,替他搜山找根本就不存在的兒子屍體就不難看出。”
“其實這個人,智商挺高,但卻極其善於偽裝。”
頓了頓,袁莎莎又道:“對付這種人,我們還真是夠麻煩。”
“是啊。”王警官之前也被這個吳奇耍的團團轉。
之前王警官在北嶺山上,所謂的祭祀地點,幫他吳奇搜山的時候,手背就被無數莖藤劃出多道血口。
要說有所收穫,王警官也認了,受傷就受傷,但手背受傷,卻在幫這個“老戲骨”做無用功,王警官想想就感覺火大。
之前哪有被人這樣戲耍過?所以王警官對此意見很大,也感覺這個吳奇不好對付。
但顧晨態度堅決,面對眾人的牢騷時,也是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
“我知道,對付這個吳奇,的確困難重重。”
“但是這個吳奇再厲害,他殺過人,這事也賴不掉,我相信,只要我們認真尋找,總能找到一些貓膩。”
環顧四周,顧晨看向眾人,繼續加油打氣道:“大家想想看,如果我們現在要去尋找的,是一個跨越大幾十年的墳墓,或許會非常困難。”
“可孫芸梅被害,到現在也不到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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