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陸熙雯。”
頓了頓,徐洋又道:“那時候,早餐店老闆娘問我要什麼?我就調侃的跟她說,我要肆意妄為,要志得意滿,要遨遊山川和湖海,要世界所有的爛漫。”
“當然,這些也是我看書上這麼說的,可就在前段時間,我再遇見那個早餐店老闆娘,她也認出了我。”
“那時候她就調侃我,問我是不是還要肆意妄為?要志得意滿?要遨遊山川和湖海?要世界所有的爛漫?”
“那你怎麼說?”盧薇薇也是哼笑著問道。
徐洋擺了擺手,慚愧道:“我跟她說,以前是我開玩笑,現在我已經長大了,我要油條和豆腐腦。”
“就如剛才這位兄弟說的,生活畢竟不是上帝的詩篇,而是凡人的歡笑和眼淚。”
“小時候總覺得自己是最特別的存在,後來就慢慢變成了平庸的成年人,可這不就是當初翹首以盼的長大嗎?”
“但是那天那位老闆娘卻告訴我說,吃完油條和豆腐腦,去做那個肆意妄為,志得意滿,遨遊山川和湖海,擁有世界所有爛漫的人吧,不必開玩笑,因為長大了這些才最重要。”
“那天我才知道,那是老闆娘最後一天開店,做完那天生意,她就要去外地,跟她的孩子一起生活。”
“所以那天老闆娘跟我說的這些話,對我觸動很大。”
“要不是那天她這樣鼓勵我,可能我今天根本就沒勇氣過來這裡,見陸熙雯最後一面。”
話音落下,徐洋沒了之前在南湖賓館的愜意和不在乎,有的卻是失落和無助。
盧薇薇知道,這個徐洋在假裝堅強。
要是自己和顧晨不在這裡,說不定他會一個人躲在這邊的涼亭偷偷哭泣。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安慰他道:“可你為什麼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聽陸熙雯說,你當初的那些事情,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呵呵。”聽聞盧薇薇說辭,徐洋也是乾笑兩聲,問道:
“陸熙雯是不是說,我沒有事業心?成天就知道跟社會上的狐朋狗友瞎混?”
“難道不是嗎?”盧薇薇說。
徐洋搖搖腦袋,也是繼續笑道:“她是不是還說,我替朋友出頭,跟人打架,被抓進派出所?然後跟人開飯店,又跟那幫社會人各種打架鬧事?完全沒有上進心?”
“難道……不是嗎?”顧晨也表示好奇。
畢竟這些事情,在南湖賓館,陸熙雯的房間裡,大家都是聽得明明白白。
但此刻的徐洋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整個人顯得非常失望,也是淡笑著搖頭:
“你們都錯了,其實,事實的真相併不是這樣。”
“你說什麼?”
盧薇薇和顧晨聞言,二人也是異口同聲,就感覺,這裡面難道還另有隱情?
徐洋抬頭看著顧晨和盧薇薇,問道:“你們知道今天的新郎叫什麼嗎?”
“叫什麼?叫……好像叫……”盧薇薇記性不太好,只能瞥了眼身邊的顧晨,問道:“顧師弟,今天的新郎叫什麼來著?”
“叫……許澤雨。”顧晨當時也只看了眼一樓入口的宣傳海報,寫的是新郎許澤雨和新娘陸熙雯,便隨口一說。
徐洋默默點頭,又問:“那你們見到新郎了嗎?”
“那倒沒有。”盧薇薇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當時我們一直跟新娘待在一起,然後又在洗手間碰到你,所以……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碰到過新郎。”
“好吧。”聞言盧薇薇說辭,徐洋頓時又轉移話題道:
“其實,陸熙雯所說的這些,也只是陸熙雯自己認為的事實,在她眼裡,如果一旦想要離開我,那麼所有的事情,在她眼中都會變得不合理。”
“就比如?”顧晨問。
“就比如,當初我一個好兄弟,在外頭大排檔喝酒的時候,被一個醉漢莫名其妙的,用酒瓶打破了腦袋。”
“就因為對方吵吵鬧鬧,我好兄弟只是說了一句,讓他們小點聲,然後,他腦袋就掛彩了,你說我能不管嗎?”
“所以你就跟那幫人打架?然後被抓進派出所?”顧晨問他。
徐洋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沒錯,那是我第一次被抓進派出所,當時我特別委屈,根本不敢告訴陸熙雯。”
“被關的那幾天,我甚至都無法跟陸熙雯通話,所以,這就是第一個矛盾點。”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哽咽了幾聲,徐洋又道:“後來,我也莫名其妙的因為這件事情,被工作單位開除,說我影響不好,我的第一份體育老師的工作,就這麼結束了。”
“你後來還開過飯店對嗎?”盧薇薇記得陸熙雯曾經說過這些,便隨口一問。
徐洋默默點頭,也是主動承認道:“沒錯,當時丟了工作,兄弟們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之後大家一合計,就湊錢開了一家飯店。”
“當時,投資還挺大的,指望三個月回本,結果開業之後,卻又遇到了之前那幫有矛盾的傢伙。”
“這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打架之後,就一直賴上了我們。”
“三番五次來我們的飯店鬧事,有時候,他們甚至根本就不進店裡,就在門口各種聊天,看見想進店裡吃飯的顧客,就會故意威脅人家,不讓人家進門用餐。”
幽幽的嘆息一聲,徐洋也是無奈的笑笑:“就這樣,我們的飯店實在開不下去了,也找這幫人打過幾架,結果好了,又被抓進去,感覺也太倒黴了。”
“這幫人可真是無賴。”盧薇薇聞言徐洋的遭遇,也是憤憤不平道:“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報警?”徐洋抬頭看著盧薇薇,也是搖搖腦袋:“怎麼報警?我們也試過報警,可每次警察過來,他們就說在門口抽菸聊天,畢竟那是公共區域。”
“警察沒有確切證據,也不好拿他們怎樣,所以這幫人,每到用餐時間,就故意在我跟朋友合夥開的飯店門口,各種陰陽怪氣,弄得周圍的顧客都不敢進門。”
“反正,這幫人似乎就是故意來找茬,故意激怒我們。”
“那時候,感覺氣不過,就帶著手底下的兄弟們,跟他們反覆糾纏,弄得自己身心疲憊。”
“而那段時間,陸熙雯也開始對我徹底死心,加上身邊有現在這個許澤雨在一直追求。”
“久而久之,她陸熙雯感覺,我徐洋就是一個不學無術,成天就會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喝酒打架鬧事。”
“可她並不知道,這些朋友,都是我家附近,孤兒院的兄弟。”
“他們從小都沒有父母,都是一些可憐人,而我從小就住在孤兒院附近,跟他們也都是同齡人。”
“孤兒院院長曾經請求過我,要好好照顧他們,能幫忙就儘量幫忙,所以我才一直默默的幫助這幫人,讓這幫人能夠團結起來,不被別人欺負。”
說道這裡,徐洋的鼻頭一酸,眼睛也漸漸泛紅。
顧晨也是嘆息一聲,問徐洋:“所以,這就是你要替他們出頭的原因?”
“那是當然的。”徐洋此刻態度堅決,似乎非常肯定:“當年讀書的時候,我在路上被一群社會青年欺負,是這幫孤兒院的小兄弟們,幫我解圍。”
“為此,其中一個小兄弟,還被這幫人打聾了一隻耳朵,我非常愧疚,是我徐洋欠他們的。”
說道這裡,徐洋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眼淚開始在眼眶中不停打轉。
吸了吸鼻子,徐洋這才對著顧晨和盧薇薇吐露心扉道:
“所以那天,看到那位被打聾一隻耳朵的小兄弟,被隔壁的醉漢用酒瓶爆頭,我特麼要是能忍,我就是孫子。”
“動我可以,動我兄弟就是不行,她陸熙雯說我只懂哥們義氣,成天就知道跟這些社會人瞎混,可她怎麼會知道,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助這些孤兒院的兄弟。”
“我要做的就是保護他們,不被別人欺負,他們都是一群早早步入社會,學歷不高的年輕人,我不能看他們受委屈。”
“你可以跟陸熙雯解釋清楚啊。”顧晨感覺這個徐洋的確有些太窩囊,但總體來說,也並非陸熙雯口中的不學無術,不求上進。
但徐洋卻是搖搖腦袋,無奈說道:“我說過,但陸熙雯不聽,似乎她耳朵軟,身邊總有一些人在說我壞話。”
“反正,我在外頭做的每一件時,似乎都有人在盯著,但凡有些黑料,似乎總能第一時間傳到她陸熙雯的耳朵裡,並且被形容的各種不堪。”
“我就納悶了,我又不是明星,為什麼?為什麼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總是這麼蹊蹺?”
“自從我畢業之後,參加工作,似乎怪事就一件接著一件。”
“等等。”聽徐洋這麼一說,顧晨也非常好奇,便問他:“你是不是畢業之後,得罪過什麼人?所以有人故意整你?”
“我有想過這些。”聞言顧晨說辭,徐洋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當時就感覺特別背,原本在江北做體育老師,感覺還是有許多時間跟陸熙雯溝通感情的。”
“可是自從那件打架鬥毆事件發生之後,怪事就一件接著一件,似乎總是纏繞著我,讓我無法擺脫。”
“我也對這幫糾纏的社會青年抱有懷疑,按理來說,是他們撒酒瘋在先,可奇怪的是,這幫人好像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每天都把精力花在我身上。”
“我得罪這幫人,也算我倒黴,可地球是轉動的,倒黴的事情,不可能總髮生在我身上吧?”
搖了搖頭,徐洋也是頗為無奈:“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幫人似乎是賴上我了。”
“他們也不找其他人,就每天針對我,逼我出手,然後進警局,感覺週而復始,我的精力全都耗費在處理這些瑣事上面。”
“所以,陸熙雯也是因為看到你這些,才感覺對你越來越失望,最後選擇分手對嗎?”聽徐洋這麼一說,盧薇薇也是好奇問道。
徐洋沉默了兩秒,也是哼笑著解釋:“可能是吧?可能陸熙雯已經對我徹底失望。”
“但是更讓我失望的是,你們知道,這幫經常找茬的社會人,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嗎?”
聞言徐洋說辭,盧薇薇和顧晨面面相覷,隨後雙雙搖頭表示不知。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徐洋哼笑著搖頭,隨後嘆息一聲,不甘心道:“可後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就私下去調查這幫人。”
“但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幫人都有一個有錢的朋友,而這個人,叫許澤雨。”
“許……許澤雨?”聽聞這個名字,盧薇薇直接驚呼道:“許澤雨不是今天跟陸熙雯結婚的新郎嗎?怎麼是他?”
“難道說,之前那幫整天糾纏你的混混,都是許澤雨讓他們這樣做的?”
“很神奇對不對?”見盧薇薇好奇的不行,徐洋也是咧嘴笑笑:“我特麼也感覺不可思議。”
“我說我那段時間,為什麼特別倒黴?每天都被這些人騷擾,弄得我身心疲憊,從而漸漸疏遠了陸熙雯。”
“可後來透過一些特殊渠道,還跟那幫人當中,其中一個成天找我茬的一名成員成了朋友。”
“我花了大價錢,偷偷請他喝酒吃飯,還給了他不少好處,這才趁他喝醉的時候,從他嘴裡打聽到一些事情。”
深呼一口氣,徐洋又道:“原來,是有個叫‘許老闆’的人,一直在暗中唆使這些人找我麻煩。”
“反正,就是讓我每天都過不好,每天都在跟他們的消耗中,逐漸喪失自我。”
“好幾次被抓進警局,都是這幫人使詐,故意受傷,將責任推卸給我。”
“而我為了保護那幫孤兒院的兄弟,又經常仗義出手,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扛。”
“可我並不知道,就在這種潛移默化之間,我漸漸忽視了陸熙雯,漸漸讓自己的形象,在陸熙雯那頭逐漸邊緣化。”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是何等風光?到處都是兄弟,在哪都是最靚的仔。”
“可畢業之後,這些光環似乎不復存在,還整天被人當成混混頭子,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不是從警局出來,就是剛進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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