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步說話?”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何少卿看了眼對面幾名“手下敗將”,頓時微微一笑,點頭附和:“行,去我家坐坐唄。”
“好呀,正好想去何大爺家參觀一下。”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感覺這個地方談事不錯。
一行人,在何少卿的帶領下,走下村民廣場的臺階,來到下方一處四層樓建築。
這裡屬於山林地帶,因此平坦的土地難能可貴,村民的所有房子,都是沿山而建。
推開大門,何少卿邀請大家來到院子,這才轉身去泡茶水。
盧薇薇隨意在小院中參觀了幾眼,這才不由感慨著說:“何大爺,你家院子雖然不大,但是裝修的卻很有特色,很文藝。”
“哈哈。”聽盧薇薇這麼一誇,何少卿也是咧嘴笑笑:“這裡土地緊張,所以能有個小院,已經很不錯了。”
“我也不指望院子有多大,但必須得有。”
將茶水送到幾人面前,何少卿這才坐在院落中的一處搖椅上,曬著太陽問道:
“對了警察同志,你們這次過來,到底想做些什麼?”
“那個買走你血沁古玉的男子,我們找到了。”顧晨喝著茶水,也是認真說道。
聞言顧晨說辭,何少卿眉頭微微一蹙,頓時又是一臉淡然,哼笑著說:“那很好啊。”
“但是那名男子,已經將血沁古玉送給了女友。”盧薇薇又補充著說。
何少卿默默點頭:“情理之中,他買走這枚血沁古玉,本來就是要送給女友做生日禮物的,我並不覺得有多稀奇,只是感覺,那東西陰氣太重,並不適合戴在身上。”
“重點不是這個。”王警官抿上一口茶水,也道:“重點是,那個女人叫泰莎,東南亞籍,之前祖籍是我們中國。”
“是她當年讓她男友徐風,過來購買帶有符號和圖騰的血沁古玉,這一切,在她看來是勢在必得。”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所以我很好奇,她憑什麼就這麼確定,這塊帶有符號和圖騰的血沁古玉,一定能落入到她的手裡呢?”
“還是說,你何老先生,跟她早已經達成共識,準備將這枚特殊的血沁古玉交給她?”
“你……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越聽越糊塗?”
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何少卿也有些不能理解。
袁莎莎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直截了當的道:“意思就是,您何老先生,作為當年北派盜墓團伙的後裔,其實跟那個東南亞的泰莎,也有著某些淵源吧?”
“就比如,你們都是北派盜墓團伙的後裔,還比如,你們手裡可能都有著帶有符號和圖騰的物品,但是這其實是個殘缺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聞袁莎莎的講述後,躺在院落中搖椅上的何少卿,明顯有些坐不住了。
顧晨也是不慌不忙,將執法記錄儀對準了何少卿後,直接喝上一口茶水,拿起筆錄本走到他面前,也是語氣柔和著說:
“何大爺,我們也並不想為難你,因為這其中牽扯到兩條人命。”
“如果我們不追查下去,給死者沒法交代,而我知道您也是北派盜墓團伙的後裔,但是根據我們調查發現,其實當年的北派盜墓團伙,為了避禍,所以南下定居。”
“您和您的祖輩們,定居到了江南市高曲嶺何家村,而有些分支,則定居在國內其他地區,甚至有些人下南洋安居樂業。”
“但是,隨著泰莎的出現,想必您想過上安穩日子,似乎已經變得不太可能了,因為您也非常清楚,泰莎這次來國內的目的對嗎?”
似乎是說道了何少卿的心坎裡。
何少卿雖然年長,但並不糊塗,還很聰明。
從他下棋的各種思考,顧晨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智商超高的老頭兒。
裝瘋賣傻,似乎並不是他的人設。
而面對同樣能力出眾的顧晨,何少卿知道,顧晨知道他在裝傻,因此現在的二人雙目對視,何少卿都會顯得有些尷尬。
見何少卿還不開口,顧晨又問:“你們當年的北派盜墓團伙,是不是祖上都留下一些特殊的符號和圖騰?”
“沒錯。”幽幽的嘆息一聲,感覺隱瞞下去也沒意思。
畢竟何少卿看得出來,顧晨的眼睛裡有光,已經看穿自己的想法。
而且顧晨這傢伙看上去,這次過來擺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與其在這跟他打太極,還不如老實交代。
那種藏著掖著的想法,在何少卿這裡通通沒有。
“所以呢?”顧晨問他。
何少卿也是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看來都被你想到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東西,包括那個泰莎。”
“太棒了,感覺您還是蠻配合的嘛。”盧薇薇見何少卿終於鬆口,感覺這比之前想象的困難要小上很多。
畢竟像這種老頭,抵賴是他們倚老賣老的法寶。
但是盧薇薇從這名老者身上,卻看不出半點虛偽。
顧晨只是試探性的詢問,他便很快招供,這大大出乎了之前的預料。
“我們村跟泰莎那邊的村落,其實在很早以前,也屬於同一個地方,後來慢慢分開。”
“當時我們的祖輩,將所獲得的所有寶藏,都分別藏匿在全國各地不同地點,並且這種地方,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
“而我們的祖輩,則將這些寶物,分別用不同符號和圖騰表示出來。”
抬頭看了眼顧晨,何少卿也是一臉無奈說:“所以為了保護好這些寶藏,在將來的某個時間點,可以挖出來給我們後代享福。”
“所以,祖輩們設計了只有族人才看得懂的符號和圖騰,分別代表著不同方位和地址。”
“但為了防止一家獨大,獨吞財富,祖輩們將地圖分成幾份,分別將藏匿寶藏的地址符號和圖騰,刻在不同的物品中,分散開來,交由不同人員單獨保管。”
“若是將來有族人要取寶藏,那麼另外幾個分支部族,也應該全力支援,這是我們的祖訓。”
“你們的祖訓?”將這些記錄在案後,顧晨也是一臉好奇,抬頭瞥了眼搖椅上的何少卿,道:
“你們這祖訓可真有意思,難道家家戶戶都要牢記祖訓?”
“不,不是這樣的。”怕顧晨誤會,何少卿索性解釋說:“這個祖訓,一直延續了很多年,只有部族最具威望的長老,才能獨享這些秘密。”
“而這個秘密,每當上一任最具威望的長老要去世之前,都會提前將這個秘密,告知給最親近的後人,讓後人傳承下去。”
幽幽的嘆息一聲,何少卿也是頗為無奈,搖頭說道:“我原本以為,我就是一個山村老頭,安享晚年就是了,也根本不會有人找上門。”
“所以,抱著這種心態,我們一直生活到現在,可直到有一天,一個外國女子敲響了我家的房門,我就知道,不好的事情終究要來。”
“是泰莎來兌現當年你們祖上約定的事情對嗎?”盧薇薇問。
何少卿毫不掩飾,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沒錯,那個泰莎,就是來兌現當年承諾的。”
“她拿出了自己家的那枚血沁古玉,亮明瞭身份。”
“因為這種帶有符號和圖騰的古玉,我們村裡其他人或許不太清楚,他們也根本就沒聽說過。”
“但是我卻能一眼就看出問題,這就是當年的同宗找上門。”
“所以呢?你跟泰莎達成了共識?”王警官也是好奇的不行,感覺這幫北派盜墓人後裔之間的事情,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何少卿微微點頭,也是用著低沉的語調回復說:“沒錯,我跟泰莎那天,也是跟你們一樣,在我的小院裡,達成了共識。”
“泰莎負責透過那本老舊的族譜,尋找當年那些部族分佈的區域。”
“這些年,她走遍國內的大江南北,也的確找到了不少當年北派盜墓團伙的後裔,並且開始按照當年上幾代人的約定,不斷收集這些帶有符號和圖騰的血沁古玉。”
“就這樣,泰莎一家一家的找,終於找到了我們何家村。”
頓了頓,何少卿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心情,這才又道:
“我知道,我應該遵守祖訓,將血沁古玉拿出來,交給她,但作為交換,泰莎也應該在獲取寶物之後,給予我們一定的報酬。”
“這好像不公平吧?”聽著何少卿的解釋,顧晨也感覺貓膩太多,於是道出自己的看法道:
“你們把祖傳的血沁古玉交給泰莎,你們就不怕泰莎找到寶物之後,逃之夭夭,不與你們分贓嗎?”
“不會的。”何少卿搖搖腦袋,也是淡笑著說:“我們當年祖訓有規定,如果有北派盜墓傳人上門交換血沁古玉,作為受邀一方,應該派人跟對方一起行動。”
指了指自己,何少卿自嘲的笑笑:“可你看看我,一把老骨頭了,我已經不想參合這件事情。”
“所以,作為受邀一方,按照祖訓的規定,我是可以拒絕參與的,但是仍然可以在對方得手之後,分得一部分東西。”
“至於東西價值多少,憑良心給,她泰莎也可以不給,只要她良心過得去,我也不追究,但是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我們這些族人,一直對祖訓有著深刻的信奉。”
“所以,泰莎第一次過來,並沒有取得你家的那塊血沁古玉對嗎?”顧晨將這些記錄完畢之後,也是繼續追問。
何少卿也不想藏著掖著,便直接挑明瞭說:“沒錯,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
“血沁古玉,這是來自陰間的東西,本身就不太吉利,不能放在家中。”
“所以,我爺爺那輩人,就把血沁古玉藏匿在這深山之中,也只有我能找到具體位置。”
“所以泰莎第一次前來,她是空手而歸,我們約定,等待我們何家村搞古玩集市的時候,泰莎可以派出一人過來購買。”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所付錢財,算是一種見面禮,因為祖訓規定,不能空手讓出東西,哪怕對方用一塊錢來兌換,也是可以的。”
“我明白。”顧晨默默點頭,感覺這支北派盜墓傳人的家族,規矩還不少。
但這並不是顧晨要追究的重點。
畢竟現在事情也已經弄清楚,那就是泰莎的確來過何家村,也的確跟何少卿取得過聯絡。
何少卿是在提前知道的情況下,將血沁古玉賣給跑腿的徐風,再由徐風交給泰莎。
將這些記錄在案後,顧晨又問何少卿:“可是何大爺,這件事情現在有些複雜,主要是牽扯到了兩起命案。”
“所以,你知道泰莎在哪,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否則就是害了她,因為她很有可能對下一個目標人物動手。”
“她要殺人?”何少卿聞言,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盧薇薇見狀,立馬附和著說:“那肯定啊,之前有個知情的商人,或許是利用知道這個秘密作為籌碼,敲詐過泰莎。”
“所以,他的結果非常悲慘,被毒針所傷,已經斃命,而刺殺他的兇手,也莫名其妙的自殺身亡。”
“所以我們現在嚴重懷疑,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泰莎,但是因為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一人。”
“但是這個人,似乎也另有打算,如果不盡快找到他,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泰莎的下一個目標。”
“對呀。”袁莎莎也是焦急不已,提醒著說:“何大爺,如果你知道泰莎在哪,可千萬別跟我們繞彎子,時間不等人。”
“可是。”聞言幾人說辭,何少卿卻突然猶豫起來。
“何大爺。”見何少卿此刻猶猶豫豫,顧晨也是提醒一句:“泰莎尋寶這件事情,我看可以到此為止。”
“她這麼肆無忌憚的殺人,我們是不會放過她的,她現在的存在,就是對那些受害者最大的威脅,你不能放任兇手再這麼逍遙法外。”
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
或許是顧晨的話,提醒到自己。
又或者是良心上過意不去。
畢竟,這已經牽扯到命案,跟當初自己想要完成祖訓的想法背道而馳。
如果,泰莎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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