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顧晨感覺自己無比孤獨。
周圍少有動靜,似乎這裡是一處偏僻的村莊。
“難道自己被人販子拐賣到這裡來挖礦?”顧晨實在想不通,莊虎跟何文婷為什麼要設定陷阱來陷害自己?
自己跟他們也沒仇,只是長相跟何文軍相似。
“等等,何文軍?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顧晨忽然想起,之前何文慧在高鐵車廂上,就一直積極主動的跟自己搭訕。
按理來說,何文慧也算個跳躍階層的成功人士,沒必要低聲下氣的跟自己搭訕。
尤其是何文慧的演講活動,甚至不惜加上三張VIP座椅,為的就是讓自己出席何文慧的活動。
如此良苦用心,最後又是花費6萬元現金,求自己假扮去世的弟弟,哄老人家開心。
可既然何文慧的弟弟屍骨無存,那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搞清楚,或許只是道聽途說。
但不管如何,顧晨感覺自己被抓到這裡,或許跟何文軍有些關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也開始漸漸降臨。
顧晨一天時間,只有被帶進地窖的時候,被人灌上一口水。
隨後就是那名瘦弱的年輕女子,給自己送了一籃吃的。
可大多都是一些冷冰冰的饅頭,沒有水,很難嚥下。
但顧晨不吃,自己也沒有其他食物補充能量。
現在的顧晨,內心也十分矛盾。
關鍵不清楚這幾人的目的如何。
夜裡,周圍的一切都非常安靜,由於之前叫偉哥的男子,將顧晨關進地窖之後,就跟另一名男子驅車離開。
這些顧晨利用專精級觀察力,都可以察覺出來。
可除了這兩人之外,似乎再沒有其他動靜。
就連之前給自己送食物的女人,此刻也沒有任何動靜。
顧晨甚至都能聽見周圍的鳥鳴。
想起之前自己被抬上越野車之後,一路上也是山路十八彎,因此顧晨斷定,目前自己所處的位置,應該在一處大山深處。
在這裡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晨感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體力,然後再想辦法脫身。
由於沒有充足的食物補充,因此顧晨只能利用功能飲料給自己加持,勉強可以應付體力的喪失。
隨著地窖內的小孔逐漸變成了黑色,按照顧晨對日出日落時間的推算,以及黑孔亮點消失的時間。
顧晨大概推算,此時已經是夜晚9點。
可自己就被這麼關押著,也沒人跟自己交流,更談不上自救,這就很鬱悶了。
感覺自己被困在地窖,恐怕需要很長時間。
再加上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這幫人清空,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與外界的聯絡方式,就連盧薇薇送給自己的那塊手錶,目前也不知去向。
“咚,咚,咚。”
也就在此時,顧晨聽見地窖木門有些動靜,於是趕緊警覺起來。
很快,隨著一道光束照射下來,出現在地窖臺階處的,依舊是那雙纖細的美腿。
顧晨知道,又是那名給自己送食物的女子。
女子走下臺階,手裡依然提著一隻竹籃。
看見顧晨的同時,女子下意識的低著腦袋,不敢直視。
而顧晨也開始做好準備,準備將這名女子擒拿過來,問個究竟。
畢竟,自己不能無休止的被困在地窖,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女子走到顧晨面前,也有些警覺的意思,來到顧晨鐵鏈的延伸外圍,沒有靠近。
隨後,將自己手中的竹籃放在地上,用腳輕輕的撥到顧晨面前。
顧晨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是幾塊饅頭。
“沒有水嗎?我口渴,能給我點水喝嗎?”顧晨見自己無法觸及女子範圍,便開始保持鎮定,想辦法讓女子跟自己交流起來。
女子搖搖腦袋。
“你是啞巴?”顧晨感覺這女子長相清純,就是面容過於憔悴。
而且從不說話,這讓顧晨突然有了這女子是個聾啞人的想法。
女子依舊搖搖腦袋,隨後說了一句類似方言,但又不像方言的語種。
顧晨聽不太懂,繼續問她:“你能不能說普通話?”
“普通話?”女子跟著顧晨說了一句。
但從語調來看,這應該不像是國人的口吻。
顧晨頓時明白,這名女子可能是名外國人,看長相,應該屬於東南亞一帶。
顧晨頓時警覺起來,又用英文詢問女子的國籍,但女子似乎依然聽不太懂。
顧晨這下有些沒轍了,感覺跟女子交流,有些雞對鴨講,十分懊惱。
但女子卻不停的比劃手勢,指了指竹籃中的饅頭,示意顧晨趕緊吃。
顧晨搖頭,做出一個喝水動作:“水,我要喝水。”
可能是演示得當,女子似乎聽懂了顧晨的意思,也是緩緩點頭,隨後轉身離去,重新走上了地窖。
而顧晨則趕緊將竹籃拉到身邊,將竹籃中的兩塊饅頭拿在手裡。
雖然是冷冰冰的饅頭,雖然硬的跟磚頭一樣,但有吃的總比沒吃的強。
顧晨當年在警校期間,參與野外拉練的時候,教官請的是雪豹突擊隊員。
作為國字號的警隊尖兵,顧晨和同學們體會到了什麼是荒野求生,什麼是極限條件下的食物補充。
那時候,樹上的野果,地上的田鼠,蚯蚓,蛇類,只要能夠補充體力所需要的,都必須嘗試一遍。
當時生吃蛇類,把不少同學都給吃吐了,但顧晨卻吃得晶晶有味。
雖然難以下嚥,但確實是補充體力的最好食物。
更何況,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還有冷冰冰的饅頭。
更用不著極限生存,就有人定點投餵。
可既然如此,自己也必須要保持體力,該給自己補充的營養,一個都不能少。
尤其是水。
身體缺水,無疑非常致命,可好在這名女子,雖然國籍不同,語種不同,但似乎也不像個壞人。
尤其是女子的眼神,似乎過於單純,估計是被人騙到這裡,嫁給一些農村單身漢做老婆的。
畢竟這些年,光自己參與辦理的外國新娘詐騙案就不少,因此顧晨對於這些外國女人還是有所瞭解的。
但大多數人是來國內騙婚騙財,之後便匆匆離開,有掮客帶到其他地區繼續行騙。
可這名女子,看上去跟那幫參與詐騙的外國新娘並不相同,尤其是眼神,似乎過於單純。
而且身材瘦弱,跟之前自己辦理的跨境騙婚的外國女子相比,情況還是顯而易見的。
就當顧晨思考的同時,那名女子正左手提著水壺,右手提著水杯,緩緩往地窖內走來。
沒錯,這次女子帶來了水壺,而不是一杯水。
可顧晨還是非常清楚的記得,之前那名叫偉哥的男子,在顧晨向他索要另一杯水時,叫偉哥的男子直接警告顧晨說。
在這裡,顧晨每天只有一杯水。
可現在女子將水壺也提了過來,可見女子違背了那名叫偉哥的交代。
“吶!”女子將水壺中的開水,倒入玻璃杯中,隨後放在地上,緩緩推到顧晨面前。
顧晨清楚,目前自己還抓不到這名女子,如果貿然出擊,惹惱了對方,自己便再沒機會。
想想應該先穩定對方,和對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於是顧晨擺出一副毫無威脅的樣子,直接伸手去拿。
雖然自己可以夠著,但顧晨故意保留了一小段距離,用指尖去勾,隨後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示意女子,自己根本夠不著。
女子長嘆一聲,只能將水杯再往前方推了一點。
顧晨依舊裝出夠不著的樣子。
但女子依然非常警惕,只是每次都往前方推進一點點,但卻不敢冒進,顯然也害怕顧晨。
昏暗的燈光下,水杯在二人的手掌之間,不斷挪動,終於來到顧晨手中。
顧晨也是擺出一副疲憊的樣子,這才端起水杯,灌上一口。
僅僅是一大口,水杯便立刻見底。
隨後顧晨將水杯放在地上,也是輕輕向前一推,繼續說道:“再給我一杯。”
顧晨擺出一副喝水的動作,隨後指了指女子手中的水壺。
女子也非常明白,於是便盤坐在地上,示意顧晨向後退去,否則自己不敢向前。
顧晨也能從女子的肢體語言,和嘴裡的動靜中明白意思,於是為了表示自己毫無威脅,所以顧晨選擇戰術後退。
就這樣,二人一來一回,逐漸建立了一些信任。
顧晨左手拿著水杯,右手握著冷冰冰的饅頭,享用著難得的晚餐。
見女子一直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盯住自己,顧晨隨口問她:“你能聽懂多少中文?”
“中文?不多。”女子似乎聽懂了顧晨的意思,直接回了一句。
但是發音卻十分蹩腳,讓人聽著頭皮發麻。
顧晨也是淡淡一笑,又問:“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嗯。”女子聞言,忽然低下腦袋。
顧晨察覺出,女子應該也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又問:“其實你應該聽得懂中文對吧?”
“嗯,一……點……點。”女子伸出右手,做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顧晨咧嘴一笑,感覺自己在跟女子建立信任。
最起碼,這名女子並不是完全聽不懂自己的語言。
於是坐正了身體,繼續問道:“那你們這裡,有沒有另外一名女子被關押?”
“另一名女子?”面前的女子,依然用蹩腳的中文反問。
顧晨默默點頭,開始雙手比劃:“身高比你高半個頭,年齡也差不多,她是跟我一起被抓的,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嗯。”女子發出一陣低哼,也是搖搖腦袋,表示不太清楚。
顧晨有些失望,感覺目前就自己被關押在這,似乎也沒有其他人。
可現在,至少還有這名女子在跟自己做交流。
可關鍵這名女子還是個外國人,溝通起來有些費勁。
但從這名女子的口中,顧晨似乎也問不出太多東西,也是頗感失望。
可想著自己目前還被鐵鏈鎖著,估計這名女子會有鑰匙,於是決定跟女子好好溝通,看看能不能以德服人,讓女子替自己把鐵鏈開啟。
雖然顧晨非常清楚,這種機率還是很低的,但再低也得試試看。
也是抱著嘗試的態度,顧晨突然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雙手抱住自己被鎖住的腳踝。
女子見狀,頓時神情緊張,趕緊說出一陣聽不太懂的語種,似乎是在跟自己詢問情況。
顧晨見狀,也是指了指自己的腳踝,說道:“我腳受傷了,可能是鐵鏈鎖得太緊。”
“腳受傷?”女子聞言,瞥了眼顧晨的腳踝。
顧晨依舊裝出一副痛苦表情,詢問著說:“能不能給我鬆一鬆?不要扣得太緊。”
“嗯?”女子眼睛一亮,猶豫片刻之後,卻是趕緊擺擺雙手,似乎是拒絕的意思。
“你沒鑰匙嗎?”顧晨問她。
女子搖搖腦袋:“沒有……鑰匙,鑰匙,在那些人身上。”
雖然女子發音不太標準,但顧晨還是能夠憑藉超強的理解能力,東拼西湊的讀懂她意思。
顧晨有些失望,至少自己逃跑的計劃又落空了,可好在這名女子性格不錯,願意跟自己交流。
如果自己剛才貿然行動,挾持女子,並且逼女子交出鑰匙,估計反而適得其反。
不僅拿不到鑰匙,反而會增加女子對自己的不信任。
可目前自己被困在陌生地域的某處地窖,沒有鑰匙開啟鐵鎖,自己也根本逃不出去。
顧晨雖然有把握,只要自己被解開鐵鎖,對付這幾人都不在話下。
可畢竟目前是虎落平陽,凡事都得小心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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