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偶爾路過的幾名小警員正在瀏覽。
顧晨在盧薇薇的陪同下,來到了一處X展架旁,輕輕念著上面的故事:
“我是一個一直等待移植的人,明天我就要去配型了,緊張的整晚睡不著,真的特別感謝捐獻的人,他們的這種舉動有時候是別人的光,讓人重燃希望,現在真的特別緊張,可以有句加油嗎?”
旁邊還配有一些受益人康復前和康復後的照片對比,以及和主治醫生,以及捐獻者家庭的合影,很溫馨。
幾名站在另一邊的小警司,嘴裡不停的竊竊私語。
“我沒填,你填了嗎?”
“我也沒有,好像還沒一個人填呢。”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去年我和我媽商量過,她沒同意,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和她說說,她沒辦法我實在也沒辦法自作主張去簽字,畢竟我媽給我的生命,我得尊重她的意見啊。”
“也是啊,好多警督警監也沒簽呢,又不是一定要登記。”
“就是,成為一名遺體捐獻志願者很光榮,但也得聽聽父母的意見。”
“我出警要是沒了,可能就剩下灰了,火燒的。”
“嗯,就不知道要不要簽訂一個保密協議,要是被盯上,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去年就登記了,不敢告訴父母,不過我媽在醫院工作,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想她會理解的。”
大家的議論,並沒有打擾到面前中年婦女看小說。
她依然低著頭,彷彿外界的干擾與她無關。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做出決定的,她習慣了聽這些人的各種說辭。
其實對於一個負責遺體捐獻登記的志願工作者,中年婦女心中早已有自己的看法。
在她看來,其實人越怕死死的越快,反而不畏懼死亡的人卻能長命百歲,死亡不是終結,而是一種物質形態向另一種形態的轉變。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片面,但她始終相信,勇氣和無私這東西是天生的。
“怎麼登記啊?!”
就在大家議論不止,遲遲沒有行動的時候,顧晨坐在了對面的凳子上,問道:“在表格上填寫資料就可以了嗎?”
中年女子愣了一下,她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年輕帥氣的見習警,嗯道:“對,這裡有一份模板,你照著寫就行。”
“那好。”顧晨拿起捐獻遺體意向表,開始快速書寫起來。
剛才那些議論的警員,忽然之間啞口無言,現場安靜的連顧晨書寫摩擦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簽完之後,是不是還需要家屬簽字同意?”顧晨又問。
中年女子愣了愣,嗯道:“是的,這只是登記一下意向,並沒有生效,你可以拿回去,跟家屬商量之後,讓他們簽字同意,我們紅十字會,會定期過來幫你們完善協議書的。”
“好的。”顧晨點點頭,在紅十字會的登記表上填寫單位,隨後拿著簽好的意向表格,跟盧薇薇一起離開了。
其他站在現場許久的眾人,忽然間有些尷尬……
刑偵三組的顧晨,竟然是今天第一個登記捐獻遺體的志願者?
“那個,反正也只是一個意向,又不是真要現在捐,我也來登記一下吧。”
“那我也登記吧。”
“你們都登記,那行,我也登。”
一時間,原本冷清的遺體捐贈平臺,忽然之間就熱鬧起來。
而這樣熱鬧的大場面,讓站在辦公室窗臺旁的趙國志,清楚的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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