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
張順的回答讓所有人大為驚訝。
合著人家張順跟老相識許蕾接觸這麼久,居然還不知道許蕾的老公就是徐峰?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驚訝有些過度,張順也是收回表情,一臉認真的問道:“難道真是啊?”
“不然呢?”盧薇薇聳聳肩,也是笑孜孜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我跟許蕾是很多年的好友了,可畢竟我只跟許蕾很熟,聽說她在搞教育培訓行業,但沒想到,行業裡的大佬徐峰就是她老公。”
張順感覺自己必須捋捋思路。
這些情況,讓張順忽然有點懵。
但真相是否如張順自己所說的那樣,顧晨暫時沒有定論,只能保留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不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那也沒事,你就跟我們說一下許蕾的情況吧。”顧晨說。
“許蕾?許蕾怎麼了?”
“失蹤了。”
“失……失蹤?”張順愣了愣神,可很快又反應過來,忙道:“不會吧?我前天還跟許蕾一起喝過茶,她怎麼就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顧晨說。
“昨天晚上?”張順眯了眯眼,有些遲疑:“怎麼會昨天晚上失蹤呢?”
“難道你不知道?”盧薇薇看著張順一臉懵圈的樣子,也在觀察張順表情的變化。
張順則是狠狠搖頭:“我肯定不知道,所以你們今天來找我,是認為許蕾的失蹤跟我有關?”
“沒說跟你有關,我們只是想跟你瞭解一下許蕾的情況。”顧晨看看左右,也是提議道:“你這有辦公室嗎?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有……有。”張順看看左右,隨後指著一處倉庫邊角位置道:“那邊有個小隔間,平時用來登記入庫和做賬的,我們隔壁有個小會議室,我們去那邊說。”
“行。”顧晨也正有此意。
站在人群中討論這些,似乎並不妥當。
此時此刻,張順內心一陣焦慮。
許蕾的失蹤,似乎讓他情緒波動非常明顯。
一路皺著眉頭,帶著大家來到一個小隔間,也就是張順所謂的會議室。
“請坐吧,隨便坐。”張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開始走到飲水機旁,給幾人倒茶。
顧晨和同事們大概的看了一下,小隔間位於倉庫的出口附近,由移動材料搭建而成的小隔間。
由於處在5000平米的大倉庫內,因此連隔間屋頂都沒有。
大家也都隨便找了個空餘的座位先坐下,將執法記錄儀對準張順。
而張順在送完茶水之後,也是一臉糾結的坐在一處角落位置,內心似乎非常焦慮。
“張順,張順。”顧晨見張順在那愣愣發呆,一次沒有回應,顧晨提高音量再叫了一次。
“啊?”張順抬頭,一臉茫然的問:“怎……怎麼了?”
“我看你狀態不對,你到底怎麼了?”顧晨說。
張順擺擺右手,也是沒好氣道:“沒什麼,就是感覺事情太過蹊蹺了,徐峰竟然就是許蕾的丈夫,可她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起過?”
“不僅如此,她明知道我想找徐峰合作,卻隻字不提他倆的關係,這就很不能理解了,感覺她並不想讓我認識徐峰的意思。”
頓了頓,張順又道:“這件事情我還沒搞明白,可你們又告訴我,許蕾失蹤了。”
抓了抓頭髮,張順也是一臉無奈。
顧晨則趕緊安慰著說:“你說你跟許蕾是多年的好友,那你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她是我……”
張順剛想開口說話,可話到嘴邊,卻是欲言又止。
王警官則趕緊催促著道:“她是你什麼?說話能不能痛快點?不要磨磨唧唧的。”
“好吧。”張順感覺事到如今,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也是直截了當道:“許蕾是我的初戀,我們是大學校友。”
“你們是戀人?”盧薇薇聽聞張順說辭,整個人目光一呆,感覺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既視感。
張順也是毫不避諱道:“其實當初我們在校園戀愛,我也是為了她,才一起來到了江南市。”
“後來因為一直忙碌著自己的工作,所以,漸漸忽略了對她的關心,導致我們經常吵架,經常冷戰。”
吸了吸鼻子,張順也是有些無奈道:“這可能就是青春的代價吧?後來我們分手了,再後來,她發簡訊告訴我,她要結婚了。”
“我沒有回覆任何訊息,也許成年人的告別,就是這樣吧?”
“你們兩個是挺可惜的。”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承認兩人之間沒有走到最後,似乎是有些可惜。
可從校園一直走入婚姻殿堂的,畢竟是小機率。
但王警官關注的並不是這些,於是又問:“那後來許蕾結婚,你沒去參加婚禮?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對嗎?”
“是的。”張順並不想隱瞞什麼,也是哽咽了一聲,默默點頭道:“我沒去關心這些,感覺那些年,自己做的確實不好。”
“所以從那之後,我開始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事業當中,也很快在這行做出了成就。”
吸了吸鼻子,張順也是頗為無奈道:“要是我成功的時間再早一些,或許我跟許蕾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矛盾。”
“可這就是命,我認了,所以從那之後,我的事業一直順風順水,我也聽朋友說起過,許蕾在經營一家校外培訓機構。”
“但是那是許蕾的事情,我不怎麼關心,直到前幾個月,我租下這間5000平米的廠房後,開始廣招合作伙伴。”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發現一個客戶的朋友,竟然就是許蕾。”
雙手搓了搓臉,張順也是一臉無奈道:“所以,我們就這樣再次重逢了。”
“大家彼此見面,也沒了之前的尷尬,反而像個多年未見的好友。”
“她聽說我需要合作伙伴,也表示有興趣投資,所以這幾個月來,我們一直在商討合作事宜,她也在積極準備入股事項。”
“那許蕾最終有沒有入股?”顧晨也是確認的說。
張順搖搖腦袋:“沒有,她那邊可能是遇到點麻煩,資金暫時拿不出來,所以讓我給她點時間。”
躺靠在座椅上,張順也是哼笑著說道:“其實我可以給她時間,她想跟我合作,我隨時歡迎。”
話音落下,張順頓時又變了臉色,繼續說道:“可我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失蹤?”
“嗯,這件事情,我們也正在調查中。”王警官雙手抱胸,也在回想張順剛才的回答。
而盧薇薇則繼續追問道:“你跟許蕾既然是曾經的戀人,那你對許蕾應該非常熟悉對吧?包括她的性格?你能評價一下,許蕾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她呀?”聽聞盧薇薇說辭,張順坐直了身體,也是努力回想著說:“許蕾這人,喜歡爭強好勝,而且控制慾極強,又很腹黑。”
“反正,我在她面前,根本就沒啥地位,什麼都要聽她的,稍有點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對我各種爭吵。”
深呼一口氣,張順也是沒好氣道:“為此,我們兩個沒少吵架,後來也是因為我受不了她這性格,所以才選擇分手,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分手之後,我們再見面時,卻又像熱情的老友,這種感覺,真的很難說清楚。”
“那許蕾平時喜歡跟誰在一起,你知道嗎?”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又道。
張順默默搖頭:“很不湊巧,她這種性格,基本上沒啥朋友,就挺孤僻的一個人。”
“可在梧桐茶吧,你們不是經常一群人聚在一起嗎?難道除你之外,許蕾跟其他兩男一女不熟嗎?”盧薇薇也是根據已知情況,繼續追問張順。
張順先是目光一怔,但很快又努力平復下心情,嘆息著道:“那三個人,都是我的客戶,其中那個女人,跟許蕾有些熟悉,我也是透過那名客戶,才知道許蕾的存在。”
“所以……那個女人叫什麼?”顧晨說。
“章婷。”張順說。
“那章婷是做什麼的?”顧晨將這些書寫之後,又問。
張順哼笑了一聲,道:“做醫美行業的,在江南市有家醫美機構,給人做美容方面的業務。”
“現在行業競爭太激烈,所以章婷也是透過朋友認識了我,瞭解到我,聽說我在大量招募合夥人,所以就找到我,想跟我一起幹。”
“章婷?她的醫美機構叫什麼?”顧晨書寫完畢之後,又問。
“叫……叫魅力新時代吧?反正就在河東路那邊,你們去找找,應該能找到,上次我還去那邊體驗了一把面部美容呢。”
“好吧。”顧晨從張順口中知道了魅力新時代,知道了章婷之後,也大概能夠猜出。
許蕾或許是魅力新時代的常客,畢竟許蕾跟章婷關係要好。
而有錢的女人,非常注重自己的保養。
而章婷恰恰又是幹這個的。
這種事情,用腳指頭都能猜到,許蕾跟章婷關係緊密,那是肯定的。
而章婷將許蕾推薦給張順,似乎也就順理成章。
顧晨將這些資訊記錄完整後,又問張順:“那除了這個章婷之外,就沒有其他人跟許蕾很熟嗎?”
“沒有。”張順擺擺手,也是哼笑著說道:“許蕾就這麼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她是一個孤僻的人,性格就這樣,能交上章婷這種做醫美的朋友,也是因為業務往來。”
“好吧。”顧晨收回筆錄本,也是站起身,主動與張順握手道:“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那許蕾?”
“我們會盡一切辦法找到她。”顧晨說。
張順默默點頭,也是站起身,給顧晨幾人鞠躬道:“那就拜託了,於情於理,這都是你們警察的責任。”
“但是從我的角度上來說,我希望用一個朋友的角度,希望你們幫忙找到許蕾,我不想她出事。”
“會的。”顧晨拍拍張順肩膀,也是順口說道:“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嗯,沒有吧,要說許蕾最近,那就應該是她婚姻的事情吧?”
“聽說許蕾要離婚,正在鬧財產分割。”
想到這裡,張順忽然目光一呆,趕緊又道:“那什麼,警察同志,許蕾最近正在鬧離婚,所以她跟徐峰之間……”
“你是想說,許蕾跟徐峰之間有矛盾,她的失蹤,或許跟徐峰有關?”王警官問。
張順狠狠點頭:“很有可能是這樣,我也是聽人說起過,許蕾結婚之後,其實過得並不好。”
“雖然嫁給一個有錢人,可徐峰那傢伙是個暴脾氣,經常對著許蕾是拳打腳踢,喝醉酒回家,也經常虐待許蕾……”
“誒不是你等會兒。”感覺哪裡不對,盧薇薇趕緊糾正道:“這跟我們瞭解的許蕾,好像完全不一樣啊。”
“怎……怎麼不一樣了?”感覺有點懵,張順也是不知所以。
盧薇薇則是趕緊解釋:“在我們看來,情況好像是恰恰相反,因為昨天我們去江南電視臺九龍山少兒培訓分校那邊,正好碰見許蕾跟她丈夫徐峰,在辦公室毆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而且從兩人毆打程度來看,許蕾是明顯佔上風啊,而且徐峰更本不是許蕾的對手,被打得一臉尷尬,這些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
話音落下,盧薇薇還不忘看看身邊的顧晨,王警官和袁莎莎。
而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表示沒錯。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我們聽說的是兩個版本的故事?”張順聞言盧薇薇說辭,有些遲疑。
畢竟這跟自己認知當中的許蕾,似乎根本不太一樣。
但顧晨也是解釋著說道:“我們並沒有騙你,昨天我們確實看見一場因為離婚財產分割方面的問題,而導致的一場尷尬的打架鬥毆。”
“許蕾的戰鬥力,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而至於徐峰……”
顧晨搖了搖頭:“他不行,在許蕾面前,各種被虐,壓根沒有反擊的餘地。”
“也就是我們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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