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賊劉何許人也?
當年江南市所有轄區,都留下過他的“傳說”。
十幾年前,曾一日盜竊30家而“聞名”江南市。
但飛賊劉長啥樣,幾乎沒人能說的清楚。
雖然飛賊老章用一記盜竊消防車而讓警方頗感震驚,但對比飛賊劉來說,簡直有些小巫見大巫。
盜竊消防車,或許只是老章用於揚名的方式。
當然這只是笑話。
但凡智商不低的,都不會去幹這種奇葩事情。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顧晨在芙蓉分局審訊室,利用審訊技巧,還套出老章許多盜竊經歷。
然而這裡面讓顧晨最大的收穫,就是飛賊老章,跟當初的飛賊劉曾經是搭檔。
至於後來為什麼沒有在一起,或許是因為老章是累贅。
畢竟當初的飛賊劉,顧晨也早有耳聞。
十幾年前,飛賊劉的傳說正是當紅的時候,被許多市民傳得神乎其神。
什麼只要被飛賊劉碰下肩膀,錢包手機便會不翼而飛。
什麼只要飛賊劉想去的地方,你即使鎖門也沒用,分分鐘撬門而入。
而最讓眾人頭疼的是,警方一直沒有找到飛賊劉的蹤跡。
這也是當初警方的恥辱。
畢竟,在眾人眼中,飛賊劉似乎就是個代號。
但凡被抓的小偷,一說自己姓劉,許多辦案警員,就會將其聯想到飛賊劉。
也正是因為飛賊劉如此囂張,因此導致了許多人開始冒充飛賊劉。
不少人在酒桌上大放厥詞,聲稱自己就是飛賊劉。
也正因為這樣,警方在抓捕飛賊劉的過程中也是格外頭疼。
但凡抓住的小偷,很難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飛賊劉。
因此,飛賊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了江南市小偷的偶像。
但關於誰是飛賊劉的討論,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不過好在10年前,似乎是飛賊劉金盆洗手,幾乎找不到關於飛賊劉的作案。
因為飛賊劉每次得手之後,都會在受害者家中留下自己的“劉”字狂草。
在眾人眼中,這就是赤果果的炫耀,也是警方最為頭疼的事情。
可根據顧晨對老章的反覆確認,也最終確定了當年發生一系列盜竊案的始末。
許多作案手法和方式,也正好與當年的案件高度相似。
也正是基於這點,顧晨才最終確定,老章說的那個飛賊劉,才是當年在江南市興風作浪,後又成功隱退的飛賊劉。
確定了這點之後,顧晨也是從多個單位調取卷宗,將當年的許多起盜竊案併案調查。
發現不少與飛賊老章所說一致。
但這還只是老章親口交代的案子。
聽著顧晨要將飛賊劉抓捕歸案,王警官也是頗感興奮:“要知道,飛賊劉當年給江南市造成過多大的負面影響。”
“尤其是幾名準備在江南市投資建廠的外商,在被盜竊重要財物之後,也是最終選擇了投資兄弟城市。”
“雖然說這跟飛賊劉或許關係不大,但客觀上讓這些外商心中不悅,尤其是案件沒有進展,這直接導致50多億的投資專案直接被兄弟城市拿走。”
“沒錯,我也記得。”丁警官喝著枸杞茶,也是不由分說道:“當初秦局也因為這件事情,被市領導罵得狗血淋頭。”
“可盜竊案,本來就不好偵破,尤其是這個飛賊劉,在屢次得手之後,作案也變得越加詭異。”
“跟他這種有智慧的賊打交道,只能被他牽著牛鼻子走,這次我們要是能抓住飛賊劉,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別說是趙局,就是在秦局那裡也是大功一件啊。”
“西區鋼絲廠家屬區對吧?”盧薇薇吃著薯片,也是淡淡一笑:“這次交給我們好了,一定不讓他給跑了。”
“也不能大意。”顧晨看著資料地址,也是不由分說道:“老章雖然知道飛賊劉是誰,也給我描述了一份關於飛賊劉的樣貌,可畢竟飛賊劉也留了一手,讓老章並不清楚他的具體名字。”
“但好在有次飛賊劉回家被老章碰見,因此老章才知道飛賊劉住在西區鋼絲廠家屬區,但飛賊劉卻並不知道,老章知道他住址的事實。”
“所以這次抓捕飛賊劉,還需要確定飛賊劉的具體住址,一定要小心謹慎,大家必須換便裝。”
“沒問題。”聽完顧晨的交代,所有人表示沒問題。
隨後顧晨又瞥了眼何俊超,說道:“何師兄,你就用我素描圖做樣本,密切注意西區鋼絲廠家屬區幾處出入口的動向,發現了跟素描圖上相像的人,立馬通知我們。”
“沒問題。”何俊超拿著素描圖,卻是有些擔憂道:“可畢竟這是多年前的飛賊劉樣貌,現在什麼樣子,老章也說不清楚。”
“變化應該不會很大。”顧晨確信的道:“兒童或許還會一年一大變,但是成年人不一樣,變化最多的往往是體型,樣貌變化不會很大。”
“那行吧。”何俊超也確信這點。
大家在辦公室內短暫的分工之後,顧晨便帶著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一道,換好便裝,前往西區鋼絲廠家屬區。
……
……
到達西區鋼絲廠家屬區附近時,已經是下午4點。
此時此刻,不少擺夜市的小商小販也開始出動,將自家推車擺在道路兩側。
而兩側原本是臨時車位,下午4點是禁止停車,而臨時車位頓時會變成小販的攤位。
顧晨將自己的私家車停在一處角落位置,隨後和幾人一道,遊走在夜市之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由於之前大家都沒有來過西區鋼絲廠家屬區,因此對這一帶不是很熟。
而如今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當初老舊的鋼絲廠家屬區,經過改造之後煥然一新。
由於居民人口眾多,隨之而來的商業氣息也變得格外濃厚。
有夜市,說明這裡的煙火氣息很濃,商業比較繁華。
“哎呦。”
也就在顧晨與同事們遊走在夜市當中,準備前往鋼絲廠家屬區時,一名瘸腿的中年男子,頓時一個踉蹌,險些要摔倒在地上。
好在顧晨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托住,順便將傾倒的柺杖,直接用腳尖一勾,瞬間拿在手裡。
“大叔,你可要小心點。”顧晨提醒著說。
瘸腿男子瞥了眼顧晨,也是尷尬的笑笑:“剛才沒注意腳下,被這凹凸不平的路面崴了下腳,好在有你幫忙啊小兄弟。”
“舉手之勞。”看著中年男子瘸腿不方便,卻是一個人在這準備開攤。
顧晨索性問他:“您一個人在這擺攤?”
“對呀,這個地方是我的攤位,這條街賣捲餅的,就我一家。”
話音落下,瘸腿男子又抽出凳子,準備擺放在一側,還要將掛在推車上的其他物件依次拿下。
顧晨見他行動不便,又要搬運物品,索性說道:“要不我幫你吧。”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舉手之勞。”顧晨也不跟他客氣,眼神提示身邊的同事,大家頓時走上前,開始幫瘸腿男子搬運物品。
人多力量大,片刻之間,瘸腿男子的攤位就擺好,男子也是淡笑著說:“看你們好像第一次來這裡?”
“對呀,以前沒來過。”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笑孜孜道:“正好有個朋友住這邊,我們過來轉轉。”
“哦,那你們肯定沒吃過我的捲餅吧?要不嚐嚐看?做我的開門生意?”
“呃……好吧。”聽到吃,盧薇薇當然樂意。
瘸腿男子淡淡一笑:“你們等著,我這就給你們做捲餅。”
“好嘞。”盧薇薇抿了抿嘴角,感覺應該挺好吃的樣子。
“老劉,剛出攤就有生意呢。”一名推著小車,剛好路過的小販道。
瘸腿男子嘿笑著道:“這不剛巧碰見嘛,湊巧啊。”
“看來今天生意會不錯啊。”
“哈哈,託你吉言,你炒粉今天也多賣點。”
“那必須的。”
兩人相互寒暄,賣炒粉的商販將小車推到瘸腿男子隔壁,也開始將物品搬運下來。
看著陸陸續續有人過來,顧晨好奇問道:“這裡每天都很熱鬧嗎?”
“那是當然的。”瘸腿男子一邊準備著食材,一邊淡笑著解釋:“這裡是鋼絲廠的家屬區嘛,人口比較多,晚上逛街的人更多。”
“反正你們沒來過這裡肯定不知道,每當夜幕降臨,我們這裡就會很熱鬧。”
“有喝的有碰的,三拳兩勝玩命的。”
“有唱的有喊的,抓著話筒不放的。”
“有胡的有槓的,每圈都有進賬的。”
“想念的,愛慕的,電話兩頭傾訴的。”
“逢場的,作戲的,根本不負責任的。”
“談情的,說愛的,談到膩的就散的。”
“眉來的,眼去的,惹得老公生氣的。”
“沾花的,惹草的,害得老婆亂找的。”
談話之間,瘸腿男子直接說起了押韻。
盧薇薇被逗笑著說道:“看來你們這裡還真是夠熱鬧的。”
“不說別的,光吃的玩的,這裡只要你想去,就沒有找不到的。”瘸腿男子做起捲餅,也是相當熟練。
別看需要靠柺杖杵著,但手指靈活,動作一氣呵成。
不到一會兒功夫,四張捲餅就依次做好。
瘸腿男子還會根據四人的喜好,分別做了不同的配料,滿足每個人不同的味蕾需求。
此時此刻,顧晨掏出手機,直接編輯簡訊傳送過去,詢問關於鋼絲廠家屬區出入口的異常情況。
得到何俊超的回覆是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飛賊劉的蹤跡。
想到這裡,顧晨準備去小區門口問問,尤其是小區門口的超市,或許老闆認得飛賊劉也說不定。
付款之後,告別了瘸腿男子,顧晨與大家人手一份捲餅,直接來到小區左側的超市門口。
顧晨率先走進去,挑了4罐飲料放在收銀臺上,隨後問道:“你好,能跟你打聽個人嗎?”
中年營業員聞言,忙問道:“你要打聽誰?”
“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小區的?”顧晨將手機開啟,將自己素描飛賊劉的肖像畫照片亮在營業員面前。
女營業員眉頭一蹙:“這個人……好像是見過。”
“他就住這個小區。”王警官提示著說。
“可能是吧。”女營業員敷衍的回答。
盧薇薇又道:“那你知道他具體住哪棟樓?幾單元幾號嗎?”
“不知。”女營業員直接搖頭否認。
袁莎莎有些焦急,畢竟女營業員說自己見過,那肯定也有印象,於是又問:“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這素描畫的挺像,我也確實見過有跟素描圖上相像的人,但具體住哪棟樓?幾單元?幾號?說實話,我又不是查戶口的,實在沒辦法回答你。”
瞥了眼超市外頭,女營業員又道:“你們可以去小區裡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認識。”
“好吧,謝謝。”雖然不知道飛賊劉的具體住址,但從女營業員口中至少能確定,飛賊劉就住在這個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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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晨隨後走進小區,開始跟小區裡的居民打聽起來。
然而似乎這是一個透明人,很多人並不清楚飛賊劉家的住址。
後來一位老人道出了緣由。
原來鋼絲廠小區,實際上是在原鋼絲廠家屬區的基礎上,新建而成的商業住宅區,住房數量也遠超當初。
而當時由於房價便宜,所以來這購買房屋的非鋼絲廠人比較多,也就造成了原鋼絲廠家屬與外來人口混居的局面。
因此小區裡,許多人只是面熟,卻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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