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帳篷裡,夫妻倆各抱有極大的興致,一個纏著唐燕問東問西,一個揪著羅進東侃西侃。
唐燕和羅進既感好笑又感無奈,這樣的戀愛曝光後被朋友拿捏住的初體驗貌似是人生的必經階段,體會起來看似被動得不爽,但亦有一份新鮮感使然,讓兩位當事人半推半就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一個又一個打趣般的問題。
夫妻倆十足興趣下的問題很多,但得到的爆料並沒多少,總結一下就是眼緣和楚軒的助攻。
到底是原有軌跡中的恩愛夫妻,當下的羅進和唐燕在唐仁初次見面後也很對眼。
在楚軒的助攻下,羅進才有被蔡一農看中的機會,並被安排為《步步驚心》的男主。
言情劇,男女主提前磨合是影視圈中的常事。
也就因如此,羅進和唐燕在盛海朝夕相處了兩個月,在各種對戲對臺詞的磨合中產生了感情,那接下來便是順理成章的地下戀了,且目前才好上了半個月。
“半個月……發展到哪一步了,最後一步進行了嗎?”
“才半個月啊大哥,哪那麼快,你當兄弟我是渣男?”
“這跟渣男有毛線關係,情投意合水到渠成的事,半個月都沒搞定,你這有點廢。”
“臥槽,你還說我?你呢,和茜茜在一起快三年了才拿下,咱倆到底誰廢?”
“那是我丈母孃時刻盯著,當時茜茜也沒成年,我這叫呵護和尊重懂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花了近三年時間才把自己女人拿下,你特麼才是廢物。”
“臥槽!滾,別跟老子睡,瑪德!”
“哈哈哈……”
帳篷裡的兩個男人打鬧起來,彷彿回到了曾經作為室友在宿舍中的氛圍。
好幾年了,楚軒很少表現出如此青春氣息的一幕,地位高了,帶來的處事環境變了,促使著他的很多交際場合層面都跟他年齡不符,只能以成熟和穩重的心態來面對。
只有在自己的鐵桿朋友面前,他才難得的釋放出符合自己年齡的心性。
有道是男人至死是少年,這話好似是每一個男人共有的標籤,看似成熟的男人沒了少年感,那只是沒有遇到能觸發少年心性的環境和人。
難得一次跟好友同住一窩,這讓他感受了一番最純粹的自己,亦是一段很值得留念的經歷。
夜漸深,夫妻倆所在的兩頂帳篷漸漸停下了交流。
說是要徹夜長談,但劇組明天很早就要開工,夫妻倆自然也就不會真這麼幹,以免打擾兩位朋友和劇組人員的休息狀態。
明月懸空,未熄燈的帳篷接二連三的陷入黑暗,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鼾聲,還交織著知了蟲鳴和稻田蛙語,深夜鄉村野外露營的景象透過聲音便也展現得淋漓盡致。
睡夢不計時,當某頂帳篷傳出窸窸窣窣響動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
緊接著是一道道很小聲的“起來了”、“起來了”的聲音,是率先醒來的劇組人員去往一個個帳篷叫醒還在睡覺的人。
隨後八頂帳篷又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燈,伴著有人搬動道具和裝置的響動,人員錯綜複雜的忙碌腳步聲也在劇組開工前奏響,還混雜著些些不契合這個氛圍的小小喧鬧。
“老楚,起來了。”
“別吵。”
“嘖,起來指導我拍戲啊,楚老師。”
“你走開。”
“今天我和唐燕還有幾場感情戲,你是感情戲大師啊,給兄弟我指點指點,快起來快起來。”
“我感情戲不好,演的就是個渣,你給我趕緊走,我要睡覺。”
“楚老師,起來嘛~”
“我特麼……”
楚軒煩不勝煩,睡意昏沉間一下就坐了起來,一臉朦朧的四處摸索著什麼,好像是想找一根棒子把羅進給打一頓。
見此一幕,羅進笑嘻嘻的閃身走人,一溜煙似的就衝出了帳篷。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另一邊的唐燕也是同樣如此整蠱劉藝妃的。
“茜茜,起床啦。”
“別鬧~我要睡覺。”
“起來嘛,看我表演去。”
“我不。”
“好不容易來一趟,體驗一下凌晨的鄉村大自然啦~”
劉藝妃轉過身,把薄毯往身上一蓋,一副理都不想理唐燕的樣子:“烏漆抹黑的,你想體驗自己體驗去,別吵我,還有你那個妝都沒洗乾淨,香粉好刺鼻,我現在鼻子好不舒服,你用的什麼劣質產品。”
聽她這麼一說,唐燕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臉湊近劉藝妃,讓刺鼻的香味更濃烈。
“哎呀,你好煩。”劉藝妃扭手一把將她推開:“糖糖,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和羅進的事掛微娛上去你信不信。”
唐燕“哼”了一聲,起開身道:“算你贏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
劉藝妃聽帳篷裡安靜了,嘟噥一聲“小樣”,閉眼繼續睡。
過了會兒,她感受到帳篷裡唐燕身上那刺鼻的香味充斥不散,當即又掀開薄毯走出了帳篷,穿上鞋後拉聳著惺忪睡眼就往楚軒帳篷跑。
楚軒才把羅進趕走剛要入睡,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又被吵醒,以為是羅進去而復返,他抱起等著羅進來就張嘴開罵的準備,一見是劉藝妃,他松下防備,沒任何言語,繼續睡覺。
劉藝妃也沒說話,只在楚軒身邊躺下就睡,也沒再如以前那樣必須要枕在楚軒的臂膀上入眠。
這樣的一個細節,興許夫妻倆都沒去注意,總歸是扯證成家後夫妻感情生活的變化之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夫妻倆於懵懵懂懂中醒來時,外頭早已是天色大亮。
其餘人不見,只有陸濤一人坐在一頂帳篷前玩著手機,在守護著夫妻兩人。
看夫妻倆醒來,陸濤收好手機起身,陪同兩人走村路去往村口前的一片空曠地,那裡停著他們的保姆車。
日常生活用品都在車上,夫妻倆要去車上洗漱。
村子不大,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蜿蜒路很繞,要不是在高處一眼就能望到村口並定下方位,保不齊都要迷路。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到村口,可見著國道上時不時疾馳而過的車輛。
夫妻倆上保姆車洗漱一番再返回,風和日麗的天氣和田野山水的美景帶給他們新一天的好心情。
“野外露營好玩嗎?”
“好好玩。”
走在昨天走過的鄉間土路上,附近的景色再看依舊有新鮮感,唯一不同的就是,經過昨天被那位奶奶誤解為瞎子的情況,兩個人今天只戴了帽子遮陽而沒戴墨鏡。
劉藝妃一邊欣賞著田野景色,一邊回答了楚軒的問話,而又偏頭看向楚軒道:“經過這些天的旅遊,我覺得你更陽光還有了少年感了,你發現沒有?”
“陽光,少年感……”楚軒唸唸有詞,為媳婦對自己的一番評價感到有趣,扭頭問陸濤:“陸哥,你覺得呢?”
陸濤向來沉默寡言,聽到楚軒的話亦是默然幾許才道:“先解釋一下陽光少年感的具體意思,我才好回答你這個問題。”
劉藝妃聞言一樂,陽光少年感的具體意思?這是一個很籠統的抽象形容詞,沒人能解釋得清楚,也只有陸濤這樣的人能正兒八經的問得出來。
楚軒無奈道:“別老是這麼一板一眼行不,當過兵的都是你這樣嗎?”
“不全是。”陸濤回答了三個字就閉嘴,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
楚軒無語,老媽還真是會挑人,找了這麼個極品保鏢,一身正氣又風骨傲然,主打一個人狠話不多,唯一的缺點就是聊天能一句話把你堵死,簡直是話題終結者。
“陸哥,你這樣不行,你這樣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追求上曾姐?”
聽到楚軒這話,劉藝妃笑呵呵的看著陸濤,媽媽找的這兩位助理跟著他們好些年了,從當年紅星屋開始跟到現在,兩人之間那微妙的感情他們一家三口皆知。
只是曾妮姐是有過一段婚姻的,面對未婚的陸濤羞愧於表達。
而陸濤又是悶悶的性子,可以三天兩頭不說一句話的那種,更加難以主動去表達什麼。
這樣的情況他們一家子看在眼裡,作為外人也不好去說什麼,曾妮姐也給媽媽說過讓他們自己處理,那他們也就看破不說破了。
“我心裡有數。”陸濤依舊言簡意賅。
楚軒一個扭頭回去,不想跟他說話了,簡直就是個鋼鐵直男,心裡有數個鬼,等時機到了,這事遲早有一天肯定會是他們一家子幫忙給辦了。
“誒誒誒。”劉藝妃忽然驚疑,抬手朝前方一指:“那是不是韓虹老師?”
韓虹?……楚軒抬眉一怔,循著她指頭的方向望去。
他們目前的位置在鄉路高處,前方是高度四五米向下的青石臺階,臺階下是一條蜿蜒進整個山村的泥土路,在高低不平的瓦房木屋的遮擋下,映入眼簾的這條蜿蜒泥土路是斷斷續續的。
泥土路直線向前大概四五十米左轉彎進屋背後消失,深入三四十米又從一房屋前頭蔓延出來向右,向右的路在一排屋子遮擋下消失一段距離又向左呈直線深入村裡頭,這條直線泥土路的七八十米的地方,就是他們昨天經過的村學校的位置。
在這個村學校門口,有著一群明顯不是村裡的人,而其中領頭的隱約是一個矮胖的女人。
“你這眼神可以啊,好像真是韓虹老師,過去看看。”
楚軒沒看太清楚,按照劉藝妃所言的韓虹代入下,這個矮胖的人貌似還戴著個近視眼,還真跟韓虹的形象輪廓差不多,只是太遠了看不清楚,稱讚一句劉藝妃的眼神好後,他便和劉藝妃加快腳步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韓虹。
若真是韓虹,那也算是來旅個遊就他鄉遇故知的境遇,這也是挺有趣的。
遠望起來不算很長的路,七拐八拐的也走了十分鐘,抵達村學校門口的時候,那群人已然不在,只有孩童的歡快聲和大人們的逗趣聲從不大的學校裡頭傳出來。
心裡很好奇,楚軒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了,直接就拉著劉藝妃走進了生鏽的紅鐵院門,門口離學堂也就一個籃球場的距離,學堂裡的矮胖女人側過臉來一看,驚愕之下便是堆起了喜色的笑容。
“嘿!”
“小軒子!”
“藝妃妃!”
“你們兩個傢伙怎麼在這??”
和韓虹在06年微娛之夜初識,因有合唱舞臺因而被韓虹教學過唱歌所以結緣,後斷斷續續在QQ群聊和每逢過年的簡訊祝福中偶爾聯絡,但論線下見面至今已有三年多沒見了。
本該是一場驚喜的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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