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酒,然後嘆了口氣就起身回房看電視,只是電視節目再怎麼好看也看不下去,心煩意亂的“醋爸爸”最終也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上了枝頭。
劉藝妃從發呆的狀態中回了神,她把手機拿了起來,閃亮的螢幕在漆黑的房間中照出一片光。
她看了看時間,已是晚八點多,楚軒應該和家人們吃完飯了吧?
她早想給楚軒打電話了,只是知道楚軒會和家人們吃飯到很晚就沒去打擾,現看時間點差不多了,她也就撥了楚軒的電話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通話中?
大別墅的臥室裡,酒店的房間中,楚軒和劉藝妃同時放下手機,隔空微微一笑。
在心靈感應的預判下,兩人第一時間就明白他們是同時給對方打電話了。
劉藝妃在黑暗中盯著手機,她知道楚軒馬上會再打電話過來。
果不其然,十秒不到,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你們吃完飯了?”
“嗯,吃完了,陪外婆他們看了會電視就回房了。”
劉藝妃下了床,聽到楚軒的聲音,讓她有些迷茫的心找到了支撐的點。
“我忽然有些害怕。”她把床頭櫃上的開關一按,伴隨著楚軒的來電,整個房間一片光明。
“那我來陪你。”聽到劉藝妃害怕,楚軒二話不說就要來酒店陪她。
“不是這個害怕!”劉藝妃哭笑不得,因楚軒的寵愛而甜蜜,又因楚軒會錯了意思而好笑。
“那你是幹嘛?”楚軒摸不著頭腦。
劉藝妃開了兩瓶礦泉水,倒進茶壺燒開水,又拿茶葉倒進茶杯,嘟噥著:“你說,扯了證後,你還會不會對我和以前一樣好?”
楚軒沉默了下,估計是很無語,原來是害怕這個。
“怎麼突然矯情了?”
聽到楚軒來了這麼一句話,劉藝妃是真被氣笑了。
“人生大事,考慮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嗎!矯情你個頭!”
劉藝妃倒茶葉的力度重了些,表達了下心中不滿。
手機對面傳來楚軒的笑聲:“行行行,不矯情不矯情。”
楚軒又道:“這個問題取決於你,對你好不好,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
劉藝妃倒完茶葉,坐在床邊:“那如果有一天我覺得你對我不好了呢?”
楚軒回道:“那你要提醒我啊,夫妻之間重在溝通,只要能坦誠溝通,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劉藝妃笑著往床上躺下,心裡很是認可楚軒的話,正因為他們都很尊重對方,所以深厚的感情基礎才能維繫至今。
緊接著,兩口子又圍繞相似話題展開傾訴。
聊著聊著,很快來到了深夜十一點。
安康房間裡的電視仍在播放,他依靠在床背,一半思緒在電視,一半思緒依然陷在女兒嫁人的惆悵中。
和安康不同的是,小別墅裡的家人們在打麻將,在歡慶明天早上扯證時刻的到來。
而大別墅的臥室裡,安康對面的房間中,兩口子還在聊。
“都說兩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在一起會出問題,這些年我們安安穩穩的,是我的事業心還沒起來,或者說是沒有各方面的基礎來撐起我的事業心,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老闆娘,以後如果我們之間因事業產生衝突了,那怎麼辦?”
“任何事無絕對,事業心強的夫妻有衝突多是因為兩個人都要強,但又強在不同的方向,這就會引發矛盾。”
“對呀。”
“但我們不一樣啊,我們的事業走向是一致的,目標是相同的,夢想是一樣的,那就算以後我們有了衝突,衝突的方向和目標是不是也是一致的?我們產生衝突的目的是不是是同一個方向?那這就不是大問題啊,在我想來最多也就冷戰個幾天又和好了。”
“楚軒!你還想和我冷戰!”
劉藝妃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鼓鼓的,一副氣嘟嘟的模樣。
“不是,我是順著你這個話題來思考最壞的局面,你看,我們以後就算有事業上的什麼思想衝突,最多也就冷戰幾天,這麼一想那這個問題就不叫事啊對不對?”
“哼哼。”
劉藝妃一時沒話講,說不過楚軒的嘴皮子。
她重新躺在了床上,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聊。
屬實是前天回京聊過往,辦證前夜聊未來。
這兩口子,倒在扯證這件事上把感情生活過得很有儀式感。
但是,這樣的話題說多了都是白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看透?只有一邊經歷一邊感受,才能知道每個階段生活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才清楚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經營彼此的關係。
但每個人對未來都有份心裡預期和盼望,如果不能及時傾訴出來,那心裡多少會有點難受。
正如就要面臨扯證的兩口子,心中忽然湧現萬般事,傾訴著誰也無法保證的未來,重在得到一個心裡安慰和精神滿足。
聊著聊著,到了凌晨一點。
安康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心情複雜的“醋爸爸”終究還是進入安睡。
小別墅裡,外婆、姨夫、表姐、董智華早已休息,劉小麗、王金花、周文瓊和大伯孃還在興致勃勃的打麻將。
在小區家中的蘇暢撕掉了敷好的面膜,調好鬧鐘蓋上被子睡覺,等著早上陪姐妹去扯證。
在別墅家中的任權放下手中的書本,關掉床頭燈躺下入眠,等著早上和楚軒一家子去民政局見證一對新人的結合。
夜深了,兩口子還在聊。
“有個事值得考慮,如果以後影視工業化展開發展了,我們的演繹事業還集中一塊的話,會不會有所耽誤?”
“這好辦,要麼我導演你演員,要麼你導演我演員,以不同角度集中更多精力去看待和處理各自方面的工業化的事;或者你帶一批演員搞作品,我帶一批演員搞作品,從兩個型別方向配合工業化發展,這都可以啊。”
“那不是我們要PK?如果我的作品比你的作品成績好,楚導你怎麼說?”
“楚導表示甘拜下風,並率領全組人員叛變,大力支援劉導的作品。”
劉藝妃綻放笑顏,在床上翻轉一圈,對未來的這份暢想讓她感到了一份樂趣。
對未來的新鮮感和憧憬感,讓兩口子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晃到了凌晨五點即將天亮的時刻也不自知。
小別墅裡,麻將房陷入了黑暗,家人們早已各自回房休息。
偌大的園林別墅中,大別墅臥室中的燈一直髮亮。
還有,小別墅丈母孃的臥室也亮著燈。
劉小麗坐在書桌前,提著筆在信紙上寫著什麼,標題是《致楚軒吾婿一封信》。
興許是兩口子要扯證了,她這個當媽的雖早已習慣兩口子的感情生活,不像安康這個當爸的有那麼多難言的惆悵,但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的。
她們母女倆的人生因楚軒而改變,在這一刻她總想寫點什麼給楚軒送上一份來自丈母孃的祝願。
楚軒可不知道丈母孃深更半夜的還在給他寫信,這會兒天亮之際仍是不知疲倦的和“幾小時後的妻子”通著電話聊著天。
“對了,你今天要不要換套什麼衣服嗎,我給你帶來。”
“換衣服?拍個結婚照,還是證件照,又不是婚禮現場,這也這麼講究?楚軒,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不漂亮了,要靠衣服來支撐了?”
“沒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神仙姐姐不漂亮?開什麼玩笑。”
楚軒連說幾個“沒有”,他一臉的忍俊不禁,今夜的劉藝妃是真的很皮。
“哼,你今天穿什麼衣服?”
“黑西裝吧。”
“又是黑西裝,你們男人是不是除了黑西裝能撐場面就沒別的了,那給我帶我那套女士白西裝吧,黑白配在證件照上也搭一點,開保姆車過來,我好在保姆車上換衣服。”
“好。”
楚軒和劉藝妃繼續聊著,在床上翻了個身往窗外瞟了一眼,發現太陽都了出來,他很是驚訝。
“我去,天亮了!”
“我暈,就早上六點了!”
不愧是要領證的兩口子,一個“我去”一個“我暈”的,感嘆詞也要講究一個適配度。
“你們幾點出發?”
“七點吃個早飯就來。”
“那就先掛了,暢暢說六點半到我這裡來,現在估計已經出門了,我去洗個澡稍微整理下。”
“好,我也去洗個澡換衣服,民政局見。”
“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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