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氛圍很融洽,只是姑父和二哥吃到一半就走了,要趕飛機回老家拜年。
姑媽留了下來,要和大伯、伯孃陪安康赴約明天的集體會面。
大伯也是忙碌的人,後天要回歸自己的公職崗位忙公務,明天下午就要提前走人,所以就把明天的集會定在的了中午。
既然把時間定在了中午,這場晚宴大家喝酒也就沒喝多,免得誤事。
於是這場晚宴也散的有些早,晚八點的時候便結束了這場飯局。
昨夜劉藝妃就說好等楚軒今天來一起放煙花,晚宴結束後,安康和楚軒便應了她的要求,和她各拿著家裡餘留的煙花下樓去小區廣場放,王金花和董智華暫留家中繼續做客。
“啾啾啾——”煙火升空,璀璨而絢爛。
安康昂頭望天,不禁說上一句:“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放煙花的機會。”
劉藝妃偏頭看向爸爸,感受到爸爸心裡的惆悵,讓原本放煙花的美好氣氛略顯低沉,她不由安慰道:“爸爸,不是說好了麼,以後我們每年都回來。”
安康摘下眼鏡,煙火燃盡後的汙漬粘上了鏡片,他從左衣兜拿出擦鏡布輕輕擦拭著,道:“這次有你婚事的充分理由能請到假,下次過年再能回來也不知是哪一年了,以後你們就多陪陪爺爺奶奶,我和你們大伯他們不用操心。”
“叔叔不能回來,那我們就去法國看你,在法國放煙花,每年都去。”楚軒說道。
劉藝妃連連點頭,很認同楚軒的決定:“對呀,你又不是不在地球工作。”
安康一時失笑,看了眼楚軒:“這幾年讓你來武漢都不來,這下還要跑到法國來看我,你其它方面不提,就這方面來看,你的信譽度在我這裡有點低。”
聽爸爸又拿這事來奚落楚軒,劉藝妃剛想替楚軒說些好話,就聽楚軒自我檢討地說道:“叔叔放心,以後我重新做人。”
劉藝妃把剛想說出口的好話收回,被楚軒逗笑了,這麼件事倒不至於要重新做人,楚軒的話比她想說的好話倒還更能討好爸爸,她索性不再多言。
安康忍俊不禁地點了下頭:“行,你這句話我記住了,以觀後效。”
簡單的一番丈婿間的交流,讓劉藝妃明顯感受到爸爸對待楚軒的心態有所轉變,她心下美滋滋的,挽上楚軒的手臂和他更親密的一起仰望星空中那美麗的花火。
安康瞧了眼女兒對楚軒的親暱舉動,相比下午時分兩口子十指緊扣時的很是不爽,他這會兒的內心卻消失了很多抗拒因素,變化為能夠接受的心境狀況。
這份變化他不自知,他的直觀感受就是看楚軒順眼很多。
楚軒也有一份別樣的感受,和劉藝妃跟丈母孃組成的一家三口,處處都是由內到外的飽滿溫情,而跟劉藝妃和老丈人組成的一家三口,其中的溫情是內斂的,需要細細體會,也別有一番家的滋味。
這或許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吧,也是感性的愛跟理性的愛的區別,各有各的柔情,也各有各的溫馨,只看為人子女的如何去品。
昨夜裡的煙花下是父女二人,今夜裡多了一個家庭成員,這是這一家三口的初體驗,也是未來三人間建立更緊密聯絡的開端,各有不同感受,但共通的感受點都是通向美好的藍圖。
“走吧。”
“這些東西不用收拾嗎?”
“不用,明早有人收拾。”
煙花放到了晚九點結束,一家三口轉身有說有笑的往家的方向走,月光把這一家子的影子拉得很長,覆蓋在了一堆黯淡破敗的煙花空盒上。
這彷彿預示著,全部煙花把生命綻放殆盡完成了屬於它們的使命,而在月光的指引下又把這份經歷過璀璨的生命進行了延續,賦予給了或許能把它綻放得更璀璨更耀眼的一家子,祈禱他們不忘初心的去傳播剛在星空中那絢爛而閃耀的光輝。
“老爺子,阿姨,保重身體,那我們走了哈。”
“慢走啊,以後常來。”
“各位,那我們明天見。”
“好走,明天見。”
王金花和董智華跟安家人打著暫別的招呼,楚軒在門外也和門內的劉藝妃揮了揮手暫別。
經過飯局和共放煙花的相處情況,楚軒也有了王金花和董智華心下篤定的感受,這安家一家子早就有了支援他和劉藝妃婚事的態度並達成了共識,不然這家子對他們不可能都這麼和諧,對他也沒任何挑刺的言語,哪怕是質疑的聲音都沒有。
即便是老丈人挑了挑刺,那也只是出於女兒出嫁的不爽的這份心態下才有的言行舉止,這是很正常的。
楚軒反正是大鬆一口氣,安家這一關沒他想象中那麼難度過,還是很好的嘛。
不對,叫什麼安家?是咱爸家!
外婆那邊的孃家被他輕鬆拿下,安家這邊的父家也被他搞定,他和劉藝妃的婚姻前路已經打通了一條康莊大道,這讓他有點洋洋自得。
前一天對安家還畏首畏尾的他,一天過後就理直氣壯的在心裡頭打上了“咱爸家”的標籤。
唯一稍有不爽的點,就是安康玩味性質的讓他和劉藝妃強行分開,這大過年的不能和自己的女人共聚良宵,這多少讓他有些不舒坦。
但這也沒辦法,在沒結婚之前,老丈人的要求如同聖旨,他也只能莘莘接受。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然而,對於這件事,丈母孃有看法:“自己的未婚妻都把控不了,你這就有點次了。”
翌日上午,大年初二。
劉小麗、小姨和舅舅來到酒店跟楚軒他們匯合,沒看到女兒的劉小麗從楚軒口中得知情況,不禁吐槽了楚軒一句。
安康明顯是為了打擊楚軒才留女兒在家,當然其中也包含了安康對女兒的父愛,想讓女兒多陪陪自己。
劉小麗理解安康這樣的行為,但對楚軒的打趣還是毫不留情的。
對此,楚軒是無話可說,只能悶頭悶腦的在餐桌上吃著早飯。
王金花、董智華、周文瓊和舅舅感到有趣,各帶樂趣笑容看了眼楚軒。
“走吧。”劉小麗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招呼眾人前往包間等待安家人前來會面。
會面的地點就在楚軒他們所居住的這家酒店的餐廳包間,楚軒、王金花和董智華為男方,劉小麗、周文瓊和舅舅為女方的孃家代表。
這兩家人勝似一家人,對於婚事的細則情況早已達成共識並瞭然於胸,就等著安家人的到來,然後共通給安家人洗腦。
今天這個集體會面,相當於兩張王對四個二,四個二再牛掰也只能唱馬戶的《征服》。
“媽媽,小姨,舅舅!”中午近12點,劉藝妃走進了包間,興高采烈的跟家人們打招呼,旋即情愫滿滿的坐在了楚軒的身邊,兩人都情不自禁的牽起了對方的手,只看得家人們想吐槽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安康、大伯、大伯孃和姑媽,是劉藝妃這邊的父家代表,進了包間後跟王金花打招呼倒是溫婉且自然,但面對劉小麗這家人的時候卻滿是尷尬。
當初安康和劉小麗鬧離婚,他們安家人沒一個人支援劉小麗,這下時隔多年的見面,真的是既尷尬又無言。
只是看劉小麗那雍容華貴的模樣,哪有當年在安家的半分窘迫和不安,大伯和姑媽心裡感慨當真是世事無常,每個人的際遇和變化都難以預料。
周文瓊和舅舅笑著不說話也不打招呼,劉小麗也低著頭不看對方,只是拿起茶壺倒著茶,也算表達了對對方到來的歡迎。
“叔叔,大伯,大娘、姑媽,你們點菜。”楚軒企圖打破這份尷尬,把選單遞給安康他們。
安康把選單遞給妹妹姑媽,姑媽拿著選單和伯孃共賞,這兩個女人有了選單算是暫時避免了尷尬的氛圍。
獨留安康和大伯有些窘迫,但安康的率先發言打破了將抵冰點的氛圍。
“我昨天跟京城領事館的朋友溝通了下。”安康說道。
在劉小麗這邊,女兒轉回國籍是大事,但對於這件大事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也幫襯不了什麼,也只有安家這些當官的能插手幫襯一二。
安康的話一出,除了在點菜姑媽和伯孃外,在場的其餘眾人都豎起耳朵聆聽起來。
“和小軒扯了證,茜茜轉回國籍不是問題,但需要一定的時間週期。”
“如果是尋常家庭,這個時間週期兩三個月就夠了。”
“但小軒和茜茜都不是尋常家庭,其中的流程就會繁瑣許多。”
“我從我朋友那裡的答覆來分析一下,至少半年打底,期間不出意外的話則在一年之內。”
昨夜,安康和京城領事館的同事聊過這個問題,綜上所述是他分析的結果和答覆。
在國籍這件事上,身份越平常的人流程越簡單,身份越複雜的人流程越繁瑣。
這就好比一名科學家想入華國國籍,那其祖宗十八代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不然萬一是間諜怎麼辦?
也就是基於這份考量,華國籍是全球公認的最難入的國籍。
但如果原本就有華國籍的人,再轉華國籍這件事並不是很難,但需要調查清楚背景這方面的情況會很繁瑣,也就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稽核。
首要條件就是擁有華國永久居住證,而華國永久居住證的判定條件是事業在國內且保持五年,稽核時間是五年起步至數十年。
慶幸的是,茜茜擁有華國永久居住證。
在有華國永久居住證的情況下,平常家庭的人轉回國籍的稽核程式也就一兩個月,但涉及女兒這樣的離異家庭,以及女兒和楚軒錯綜複雜的財務情況,其稽核的流程就會很繁瑣。
繁瑣歸繁瑣,茜茜轉國籍總歸會是順利的事。
既然順利,那安康和大伯也不會動用人脈來幫忙,只是轉回國籍的稽核流程久點罷了,並不影響結果。
聽到安康所說,劉小麗和王金花心裡有了個數。
最少半年,最多一年,這是茜茜轉回國籍的大概情況。
那麼基於這個情況,婚期的時間點就有考慮的範圍了。
劉小麗想著,兩個人孩子年後要拍戲,茜茜在五六月份要準備進修畢業的事,那麼上半年辦婚禮沒有合適的時間點。
下半年的話,《兵臨城下》要全球跑路演,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古裝婚禮也不比西式婚禮那樣簡單,要提前準備的東西多得是。
這婚期應該放在哪裡呢?
“要不,明年3月5號辦婚禮?”
劉小麗還在考量,安康他們也在思索,就聽女兒的一句發言,將他們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明年3月5號?
也就是2010的3月5號?
安康不明所以,不知道女兒說這個日子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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