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息息相關,聊著聊著便是引申出了一個話題:“西方國家和我們國家性質不一樣,在西方的資本可以掌控全行業,可以聯合起來搞壟斷,就像豪萊塢一樣,背後幾家資本聯合起來透過豪萊塢把控全球傳媒和娛樂產業,但這在我國是行不通的。”
眾人點了點頭,聽著安康的發言。
安康看了眼楚軒他們:“所以,你們要搞影視工業化,就要涉及整個行業的影視標準,每一個標準都相當於一條利益鏈在手,所有標準集中一人之手就是壟斷,你們要有個判斷,怎麼搞才能不壟斷,你們也要有個心理準備,只有共享才能獲得國家的支援。”
璀璨時代搞工業化才起步,離“壟斷”兩個字隔了十萬八千里。
但璀璨時代有龐大資金鍊是得天獨厚的優勢,在他看來遲早會往“壟斷”方向走。
在華國,一塊蛋糕分而食之才叫社會主義,若是誰要獨享上頭必有大手給一巴掌拍碎。
聊到了這個話題,他也就給楚軒他們打個預防針,提醒他們別走錯路。
“安叔,我懂。”楚軒點點頭。
華唯的路就是共享,把利益和技術標準分享給全行業,然後帶動國家相關基礎工業的整體發展。
安康的話也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他不懂,他也不會讓璀璨時代走華唯的路。
王金花配合著點頭,只覺得安康太看得起他們了,目前公司才工業化剛剛起步,自己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別提什麼壟斷不壟斷了。
安康見楚軒懂,心裡多少高看楚軒一眼,又道:“影視工業化需要國家支援,文化傳播上也需要配合或者跟上國情需求,去年我在法國孔子學院主持華國傳統文化活動的時候,有個留學生問了我一個很好笑的問題,說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的意思是讓人不讀書嗎?”
“胡扯!”爺爺呵斥道。
安康看向楚軒:“小軒,你怎麼理解?”
劉藝妃看著楚軒,楚軒對一些古籍古話多有了解,她想看看楚軒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楚軒扒拉一口飯,道:“這句話裡的‘書’指的是四書五經裡的《尚書》,《尚書》是自古公認的最難理解的古籍,複雜程度比《山海經》更甚一籌,其中具體表達了什麼至今也沒人解讀出來。”
楚軒看著安康,道:“早在西漢時期就流傳一句話,大致意思是去解讀《尚書》還不如不看這本書,所以就有了‘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話,這句話只能代表《尚書》罷了,讓人產生讀書無用論的思想完全是曲解。”
“是這樣嗎?”劉藝妃眨了眨眼,如果楚軒不說,她還真不知道這句話的淵源,可算是漲了一波知識。
安康衝女兒點點頭,又很滿意的看了楚軒一眼,在這個浮躁的時代能去了解這麼偏門的歷史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他道:“就是這麼一件小事,我去查了查過往的報刊新聞,好傢伙,國內那些公知教授傳播這句話的時候就是不說出處,明裡暗裡就是故意讓我國青少年產生厭學和讀書無用論的思想,你說恐不恐怖?”
“啊。”劉藝妃驚訝一聲。
董智華伸手夾菜,道:“以前看報紙裡的一些文章就總感覺哪裡不對,直到子劍小時候買了一本兒童書,書裡說地球是上帝創造的,華夏人是從西方遷徙過來的,我徹底明白了以前看的文章是哪裡不對了,專門編好話術讓人看不出問題,實則是能扭曲一個人的思想的。”
“對。”安康點頭:“潛移默化的扭曲華國人的思想,西方買通國內公知從七八十年代就在進行這件事,持續幾十年到現在愈演愈烈,隨著網際網路的發展,往後會更嚴重。”
“這些人都該槍斃!”爺爺來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搖頭一笑,安康衝楚軒他們說:“這才是真正的文化入侵,影視文化上的入侵只是小打小鬧,但隨著影視市場的無限擴充套件,影視這一塊的入侵情況也不容小覷。”
“就去比如去年的《木乃伊3》,李聯傑出演的秦始皇死而復生整一個怪物,處處透著秦始皇的殘暴淡漠,法國的社交網站上就有華國是蠻荒之地的言論,車同軌書同文的光輝歷史全部被忽視。”
“不僅是法國,國內你們那微娛上也有不少只看到秦始皇殘暴的發言。”
“基於這一份扭曲國人思想的文化入侵的國情,你們走工業化也必須要國家支援,那就要琢磨和考量下文化輸出這一塊的問題,讓國家看到一個真正的屬於華國影視的傳媒品牌,那你們的路會更順。”
楚軒和王金花相看一眼,對了個眼神後各自點了下頭。
安康連說了幾個話題,話裡話外都透著股政治確認的意味,這也算是來自上層領導對他們的提點了,這也給了他們一個更高層面的思想啟發,和對影視文化包括綜藝文化輸出上的一個發展思路上的思考。
“爸爸就是厲害,讓我學到了好多,以後我們有問題就向你請教好不好,楚軒在文化思想這方面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你們會很有共同語言的。”劉藝妃衝爸爸挑了下眉頭,很是調皮的模樣。
王金花、董智華和大伯、姑媽他們笑了起來,這閨女前頭說得好好的,哪想後頭話鋒一轉暴露了目的,是在幫楚軒這個女婿討好老丈人。
楚軒低頭吃菜,目光略微偏了些角度和劉藝妃對視了一眼,心裡給她點了個大大的贊。
他今天一進門安康就沒太好的臉色,估計是看他很不爽,但他也沒挽救的辦法,娶人家女兒是板上釘釘的事,安康一直陷在女兒出嫁想要殺了他的心態上,他只能硬扛安康的殺氣。
好在自家媳婦兒向著他,下午幫他硬懟老丈人,晚上又幫他討好老丈人,這滋味就很美妙。
安康一臉無奈,卻又哭笑不得:“你這還沒嫁出去就這樣了,結婚了我真怕你把我這個爸爸徹底給忘了。”
此話一出,讓在場的氛圍很是歡樂。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爸爸。”劉藝妃把手肘撐桌面,雙手托腮,搖了搖頭。
安康夾了根蘿蔔條,邊吃邊道:“你們在武漢待幾天?”
劉藝妃看了眼楚軒,對爸爸說:“這不確定,但是我們的劇組要開工了,應該也待不了幾天。”
“這樣。”安康看著女兒:“初三初四有爸爸的朋友來做客,你呢,這幾天就住在爸爸這裡,和以前你認識的叔叔阿姨們見見面,小軒吃飯的時候也過來見見面,怎麼樣?”
楚軒略有茫然,還沒捋清楚安康的話。
首先,劉藝妃在武漢的幾天都住在這裡,順便和一些叔叔阿姨見個面。
然後,他也要來見面,但是在吃飯的時候才來。
也就是說,他不能和劉藝妃一起過夜,只吃飯的時候才能來,這是硬要把他們兩個給拆散?
不管拆散多久,能拆散幾天是幾天是吧?
是這個意思嗎?
劉藝妃捂著嘴,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家長們也感到有趣極了,樂呵呵的看著兩口子。
大伯也反應過來了,這安康下午有點針對楚軒,原來是在吃楚軒的醋,現在故意讓兩口子在這幾天不能一起過夜,至少在安康眼皮底下不能同房,這就是當爸爸的面對女兒出嫁時的心態嗎?
這屬實是挺逗的。
“好。”劉藝妃答應了,滿足爸爸的想法。
安康看向楚軒:“楚軒,你有意見嗎?”
“這怎麼會有意見。”楚軒搖頭。
安康打量他一番:“別違心。”
“不違心不違心。”楚軒連連搖頭。
看到這一幕,劉藝妃實在是覺得太好笑了,趴在一旁的花姐身上樂個不停。
楚軒很無奈,老丈人要搞他,他能怎麼辦?
還想不想扯證了?還想不想讓媳婦兒轉回國籍了?
想,那就得受著。
楚軒無言以對,但也在心裡編排了老丈人一句:等我跟你女兒結婚的時候,有本事你就把洞房環節給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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