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克來到了他眼中的遊戲世界,落腳的“角色出生地”在一塊公交站臺上。
他著眼打量四周,發現這裡沒有飛車,沒有人工智慧,高樓廣告牌上也沒有3D投影播放廣告。
現實裡,科技繁雜混亂且無處不在,可他並沒有享受到因高科技的發展所帶來的便利,反而因貪婪無度的資本利用高科技那昂貴的治療費用想方設法拖住他的病期,把他當韭菜收割一次又一次黑心的財富。
遊戲裡,藍天白雲不受投影阻礙視線的遼闊,街邊花草不受工業嚴重汙染肆意著芬芳,道路上的平地車也井然有序,附近的人們看起來也都是那麼的普通與淳善。
遊戲裡的一切顯得落後,但喬克並不因此而嫌,反而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般,抬頭面對著的太陽,肆無忌憚地宣洩:“啊——”
公交站臺上的人們被嚇了一跳,紛紛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喬克,各自邁動腳步離喬克遠了些距離。】
電視機前的觀眾為喬克的行為感到有些囧,甚至有不少妹子們都抬手捂住了眼睛。
但是,這樣的情節又別有一番興味。
若是在尋常的都市劇中,人物行為這麼來演,那就是妥妥的尷尬與狗血大賞。
別說劇裡的人會把人物當神經病,他們這些觀眾也會如此。
但他們又知道,喬克把眼前的一切都當做是遊戲世界,那如此這般肆無忌憚的表現,雖有尷尬,但更多的是一種對自由與探索的好奇和期待。
所謂的尷尬,也會化作滑稽下的樂趣。
【喬克對附近人的眼神不以為意,在他眼裡這些人都是資料人,或者說壓根就不是人。
在這樣的一份心態下,他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如此,在附近的人們瞪大眼睛的注視下,這個神經病又來了一套迷惑行為。
喬克的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不斷在身上各處點來點去。
群眾們迷惑不已,喬克倒是也有些迷茫起來。
他拿手指點了身上不說,又對著眼前虛空連連點觸,好像是在找什麼開關,又像是要啟動什麼東西。
他最終一無所獲,只化為一句心理獨白:“我的遊戲揹包呢?”】
“哈哈哈……!!”全國各地在追劇的觀眾,特別是那些普遍玩過遊戲的年輕觀眾們,實在是忍不住地爆笑連連。
這句獨白類似新聞中的一個爆點,主打一個令人意想不到。
但跟爆點又有所不同,它挑動起的情緒點是很多人在遊戲娛樂中能感受得到的。
玩遊戲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進入遊戲第一時間就是找揹包看看有什麼贈送的道具。
也是因此,這句結合情節又蠻符合人物行為邏輯的獨白,或會成為廣大遊戲玩家心目中的經典橋段。
“有意思。”杭州酒店裡的樸載國評價道。
很明顯,《星你》應該就是現實悲劇遊戲喜劇的架構。
以現實悲劇為底,來推動遊戲喜劇這麼一個故事框架。
這就有很濃的華國色彩。
就看華國春晚舞臺上的小品,不就是這樣以悲劇為核心來演喜劇故事的麼?
只是把小品的核,搬到電視劇的架構中,才顯得《星你》開播的這點劇情很特別罷了。
值得他稱讚的則是,為了區分好“核”與“主線劇情”的區間,能夠讓觀眾更能看懂其中深意,《星你》很巧妙的利用了科幻“虛擬遊戲”這個元素,讓它的雙邊劇情和人物塑造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自然和合理,非常絲滑地從悲過度到喜,毫無違和。
“不愧是年輕人吶,就是有想象力,且能把想象力融入進框架核心,他們的編劇也很優秀。”樸載國對楚軒及其劇組的創造力予以認可。
曾以為楚軒這個新人導演啥也不是,但現在看來著實是小瞧人了。
【喬克找不到遊戲揹包,也找不到可以彈屏出來的任何遊戲功能,懵逼在了原地。
他又開始不停叨嘮:“揹包,我的揹包,包裹,我的包裹……”
他把能稱之為“遊戲揹包”的名字統統叫喚了一遍,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最後說道:“退出遊戲。”
緊接著,眼前一黑,一亮,就回到了現實。
喬克摘下裝置,從座椅上起身去上網查詢相關訊息。
查了一堆的訊息,可就是沒有關於‘舊時代’遊戲世界的資訊。
喬克察覺到了父母這份生日禮物的特殊,但並沒有多想,權當是父母以前研究出的半成品遊戲而已。
喬克沒太當回事,遊戲世界的真實性和清澈淳樸的環境很吸引他,便再次坐上座椅戴上裝置進入了遊戲世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座椅背後的一個類似電池的能量條上,原本有十格子的亮光,隨著他再次進入遊戲只剩下八個格子有綠色亮光閃爍。】
這段情節雖不表明清晰,但也讓觀眾知道了遊戲世界是真實世界的推測,也可以說是證實。
“只能穿越十次嗎?”有觀眾透過最後一個電池鏡頭予以猜測。
“只能穿越八次是吧!”很多觀眾都看明白了。
【喬克再次來到遊戲世界,仍出現在那個公交站臺。
“鬼呀!!”公交站臺的人們驚恐連連,朝四處哄散。
喬克被嚇了一跳,平復下情緒道:“連人的表情和反應都這麼真實,這技術含量真高。”
說罷,他擠出人群就往外走,餘下一群男女老少們懵逼相望。
“剛這個人是不是突然出現?”
“剛才他還突然消失呢。”
“對啊對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在幹嘛。”
“你們懂什麼,沒看劉謙說的嗎,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那在見證奇蹟前總要乾點什麼啊,這人看似神神叨叨,實則是故意的,一下把我們全給騙了,這就是魔術的最高境界懂不!”】
這活寶似的年輕人的解釋,把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成功逗笑。
這麼強行幫喬克解釋的橋段,看起來實乃荒謬,聽起來又有點合理,豈不聞魔術師的大變活人?
只有追劇的劇組人員們才明白,這段臺詞不僅是在解釋,且還是為喬克從化妝掩面的小丑,蛻變為以真面目以自信微笑來面對世界的魔術師做得一個鋪墊。
【喬克沒找到遊戲揹包,代表他身無分文。
他一路閒逛,一路欣賞遊戲世界的一切,也在一路尋找賺錢的辦法。
“你好,你們超市缺收銀員嗎?我很便宜的,隨便給點工資就行。”
“老闆,一碗麵多少錢,能賒賬嗎?不是,我可以幫你刷盤子。”
“師傅,你操作計程車累不累,要不我幫你操作一段,你隨便給點工錢就行……這?還要手動?抱歉,我不會弄,你來你來。”
“老闆娘,要服務員嗎?啊,賣女性內衣的?告辭!”】
現實中的悲劇和壓抑,到了遊戲世界變為了徹徹底底的喜劇,這一路上的爆笑橋段,直把全國觀眾們給逗得不行。
有夫妻倆的觀眾,抱在一團笑;
有姐弟倆的觀眾,姐姐樂得直把弟弟的大腿拍得通紅,弟弟一邊吃痛一邊樂呵呵;
有獨居的女性觀眾,讓客廳裡傳出一片鵝叫;
有一家子的觀眾,更是使客廳歡樂滿堂。
但全國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是,電視前還有極小部分人群,患有抑鬱症的人群,看到電視中的喬克演繹出的滑稽橋段,竟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會心笑容,讓附近陪伴著的家長或親人朋友側目連連。
正所謂,一千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不同的觀眾,對故事和人物的理解亦有不同的角度。
在抑鬱症人群的眼裡,現實劇情中的喬克就是他們自己,只喜歡獨自一個人待著,走到哪裡都漠視附近一切,即便面對外人要表達什麼,也會如喬克那樣給自己偽裝一層面具。
喬克的那層面具就是小丑的妝容,只有化妝成了小丑,喬克才會做真正快樂的自己,而一旦把妝容卸掉,就又成了孤寂的個體。
可如果既不偽裝,又想做真實的自己,那該如何呢?
對於抑鬱症的人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活在夢裡。
夢裡什麼都有,夢裡幻想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精神需求,這就是抑鬱症患者不喜說話的原因,因為抑鬱症患者都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與幻想虛構的人物打著交道,且十分沉浸。
故而,在抑鬱症患者眼裡,喬克所在的遊戲世界,就是喬克的精神世界。
喬克在精神世界中做出的一切“社牛”行為,都是抑鬱症患者在自己的世界中幻想並渴望的。
可以說,喬克這個人物在兩個世界中,行為悖論這一層面上的轉換,只有全國看劇的抑鬱症患者能真正理解到精髓,真正理解到喬克這個人物的極致兩面性。
人物設計出這麼一個不明覺厲的內涵,引發了這個群體高度的共情,也跟楚軒這個明星達成了一條精神上的連線。
【喬克找來找去都沒人收留,最後被一會場的管事以臨時安保的工位,讓喬克總算在遊戲中找到了一份事。
喬克很興奮,他還從沒做過保安,在遊戲中體驗一把新鮮感,讓他興致高昂,十分認真地聽從管事的吩咐與安排。
……
安心,清秀可人的女孩。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其中的美輪美奐,正應了安心那絕美的容顏。
——美,是娛樂圈的原罪。
資本的惡念不會放過任何一片淨土,上位者的邪眸亦能把光明化作黑暗。
在安心媽媽劉秀秀的堅決之下,擁有明星夢的安心沒有與任何公司簽約。
——獨,是娛樂圈群起而攻之的異端。
沒簽約公司,還想要資源?
有資源也罷,因美麗和優秀還分潤了資本締造的人氣與流量?
如此異端,不扼殺在搖籃裡簡直就是侮辱了資本這兩個字。
是以,安心過得很不好,透過三部古裝劇大紅大紫之後,從此再無資源。
電視劇,接不到。
電影,更別提。
即便另闢蹊徑走了走不適合自己的唱跳路線,可發了一張專輯後又被資本給斷了唱片路。
但老話說得好,只要敢想敢做,只要勇於突破,人生從來就沒有絕路。
接不到電視劇,接不到電影,音樂路也走不通,那也可以從小的演繹通道嘗試嘗試,大不了把自己當個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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