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金蓮花最佳影片,《天幕:兵臨城下》,恭喜!”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響起一片如雷般熱烈的掌聲。
這個大獎的歸屬完全在所有嘉賓的預料之中,也絕對是實至名歸的。
陳木生稍稍鬆下一口氣,這本就是眾望所歸的一項大獎,在前幾天就有不少同行提前向他恭喜與祝賀。
在如此情形之下,倘若錯失了這個獎項,那可就太尷尬了。
好在並未出現爆冷的情況,屬於這部電影的榮耀終究沒有旁落。
陳木生代表劇組步伐沉穩地走上領獎臺,一番中規中矩的官方發言後便轉身回返。
只是接下來,他可有得忙了。
除了澳門國際金像獎被韓三坪的《建國大業》收入囊中、世界電影貢獻獎歸屬了一部島國電影外,像華國電影貢獻獎、亞洲電影貢獻獎、年度最具影響力電影獎,無一例外,統統都歸屬《天幕》。
陳木生、劉義那邊幾人,和夫妻倆這邊幾人,皆感到饒有興味。
這部電影在頒獎流程的前半段毫無動靜,可到了尾聲竟是贏麻了的節奏,這就別有一番驚喜的。
雖說這些獎的名字頗為陌生,在國內其它電影節也從未出現過,但好歹也是個榮譽獎項,每個獎都配有一個精緻的獎盃,多多少少也是整個劇組共同的榮耀,不拿白不拿。
在嘉賓們熱情的掌聲中,在影迷和觀眾們激動的歡呼下,陳木生手持最後一座獎盃走下舞臺。
迴歸座位的時候,他的懷裡堆滿了金燦燦的蓮花獎盃,多到實在攏不住。
無奈之下,他只好分給在旁的劉義兩座。
如此一幕,引得附近的人傳來一陣或友好、或打趣、或羨慕的歡笑。
參加一個電影節,領獎領到雙手都拿不住,這樣罕見的情況實屬少有。
但《天幕》這部電影絕對配得上這般待遇,縱使在場有嫉恨者也不得不服氣,它那逆天的票房以及開闊了國內市場這份行業貢獻,是無論如何也詆譭不了的,也是全行業的電影人都能受益的巨大成就。
就這樣,這第一屆的澳門國際電影節的頒獎環節圓滿落幕。
再經過一個多小時精彩紛呈的歌舞表演,和各方領導上臺激情串講的閉幕環節,整個電影節在晚上9點左右大功告成,完美收官。
至於後續的酒店夜宴,在場嘉賓都歡歡喜喜結伴前去,然則夫妻倆等人卻沒有空閒一同前往了。
一行人找到韓三坪及主辦方的澳門領導們,韓三坪微笑著看向來人,伸手指了指眾人手中的獎盃道:“這只是開始,等著明年吧,你們拿獎要拿到手軟。”
楚軒、劉藝妃、陳木生和劉義等人微微頷首一笑,臉上各自洋溢著些許喜悅的神情。
“各位領導,夜宴的話,我們就不去了,明早我們就要趕往京城,接著還要轉機前往東南亞,實在抱歉。”陳木生彬彬有禮地說出請離的理由。
聞言,韓三坪偏頭給澳門領導們解釋:“他們這部電影的海外路演還沒結束,電影馬上就要在全球上映了,他們要抓緊時間忙這回事,特意抽空來電影節已經耽擱了幾天時間了。”
他這番言辭,既幫忙解釋得清晰明瞭,又巧妙地用“特意抽空”四個字給足了幾位領導面子。
幾位領導臉上各都浮現出親和的笑容,為首的領導和和氣氣地說道:“你們這部電影影響力非凡,對我國的電影行業乃至電視行業都會產生深遠且長久的影響,此事重大,各位去忙。”
“希望電影在海外的情況也能像國內這般出色,我們也來日方長,往後澳門開辦電影展或電影沙龍什麼的,各位有空再來,我們到時再談、再聊,共探藝術。”
領導不愧是領導,說出來的話就是好聽,有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若論情商最高的圈子在哪,當屬體制內無疑。
再與陳到名、張義謀等幾位前輩老師們一番招呼後,一行人就此告辭離去,返回所入住的文華酒店。
“你不去喝酒?你又不用跟我們去東南亞。”酒店廊道中,楚軒後知後覺般向劉義發問。
“不喝,再喝得喝死了,天天喝,太傷肝。”劉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拒絕喝酒。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陳木生則一邊把獎盃遞給他,一邊打趣道:“那就辛苦你了,獎盃打包帶回京城,我們明天到了京城機場就等著直接轉機了。”
“還有我的!”劉藝妃也把獎盃輕輕放他懷裡。
“再加個我的。”楚軒接著把獎盃穩穩地放他懷中。
“我去……”劉義看了眼懷抱著的一堆獎盃,一臉無奈道:“明明我又沒得獎,卻要帶一堆獎回去,這叫什麼事?”
《天幕》的故事是有些文化內涵不假,但說到底只是一部商業爽片。
爽片的劇情向來不復雜,故事的邏輯性和串聯性確實是有所欠缺的。
他雖錯失了最佳編劇獎,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眼看自己沒獲獎,但又要抱大堆獎回去,如此狀況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眾人沒理他,皆是一臉歡樂,旋即互道聲“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楚軒剛踏入臥房,輕按門邊的燈光開關。
臥房的燈光乍亮,只見劉藝妃猛地向前竄出一步,擋在了楚軒身前,雙手環抱著胸,臉上掛著笑吟吟的神情看著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幹嘛?”楚軒明知故問,心裡猜到劉藝妃多半要說禮臺上有關他“家庭地位堪憂”這番發言的事兒。
哪知,劉藝妃卻是溫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一般地道:“老公,以後我不膨脹了,請監督。”
這下可把楚軒弄懵了,他挑起眉頭道:“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劉藝妃抬起手,伸出兩根指頭輕輕捏著楚軒的下巴,與楚軒四目相對:“你在禮臺上說的那番話呀,家庭地位堪憂?我到底怎麼著你了?這不是讓人對你徒增笑話麼?也會讓人對我有別樣的看法。”
楚軒沒所謂道:“就一句玩笑話,以我的資本實力和履歷,在場的人誰會當真?你倒還較真了。”
劉藝妃自然也清楚別人大機率會當作是玩笑話,但是聽在她耳朵裡可就不一定僅僅是玩笑話了,她道:“是不是在海外的那段日子,我的肆無忌憚讓你心裡很不爽?”
“沒啊。”楚軒搖了搖頭:“讓你掀翻日韓輿論場,本就是我說的,就算是肆無忌憚,也是我的支援,哪來的不爽?”
“那……”劉藝妃話音還未落下,楚軒就搶聲道:“沒看張國利老師跟個老頑童似的嘛,老前輩作為臨時主持想找點樂子,我這個晚輩肯定得配合啊,若是一板一眼地回答多無趣,他要捧哏那我就逗哏嘛,就這麼簡單一回事,你想那麼多幹嘛,真有你的。”
劉藝妃眨了眨眼,緊緊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試圖確定他言語的真實性。
這般既似女王審視又像嬌妻試探的模樣,讓楚軒覺得饒有趣味,說道:“趕緊的,洗澡睡覺,明天得早起。”
看著楚軒笑了,劉藝妃的眼裡泛起一抹彷彿看穿了他的目光,放下捏著他下巴的手,重新雙手環胸起來,道:“我還不知道你?在海外看我勢大,你肯定是有低落情緒的,今天你拿下影帝壓我一頭了,那番話肯定是你的發洩,還扯上張國利老師,你當我傻?”
“你這樣把我說得很小氣似的,我是這樣的人嗎。”楚軒略顯汗顏。
“不是小氣。”劉藝妃搖了搖頭:“是你既希望我與你勢均力敵,又不希望我超越你。”
“換句話說,男人對女人都有掌控欲,只是你跟別的男人不同,你的掌控欲程度很低,但不代表沒有。”
“所以你在海外一直憋著股氣,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這股氣的存在,直到今天拿下影帝壓我一頭,你就自然而然地把這股氣發洩出來了。”
“很多時候,人對自己的內心都是不瞭解的,就像今天的你一樣。”
楚軒抬著眉,略作思索,沉吟道:“是這樣麼。”
“就是這樣!”劉藝妃篤定道,對自家老公可謂是百分百的瞭解。
“嘶,我是不是又被你給拿捏了?”楚軒眉頭微微皺起。
劉藝妃被這話弄得猝不及防,忍不住“噗嗤”一笑,抬手就輕輕錘打了下楚軒的胸口,旋即化拳為掌,又在楚軒眼前緩緩握拳,她自信飛揚地說道:“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楚軒看著她,抬起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道:“一起去洗澡?”
劉藝妃與他近在咫尺地對視,眼底泛起縷縷情愫,溫順道:“走啊。”
楚軒把捏著她下巴的手一放,“嘖嘖”兩聲道:“你永遠也躲不過我的魅力。”
劉藝妃滿臉一怔,而後追著楚軒就打,嚷嚷道:“楚軒!今天誰要是和你洗澡誰就是狗!你要點臉!”
……
深夜,月色如水,柔美宜人。
淡淡月光傾灑而下,映照著相擁而眠的夫妻倆。
兩人還沒入睡,卻都閉著眼,在輕聲細語地交流著。
“看樣子那天在南韓的溝通還沒徹底,沒有完全消除你心底的不爽快。”劉藝妃枕在楚軒臂彎裡說道。
她接著說:“感情既是簡單純粹又是複雜多變的,還是得深挖內心然後像今天這樣明明白白說出來,才能真正化解感情上的困惑。”
“就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兒,沒那麼嚴重。”楚軒從被窩探出的左手,輕輕撫弄著劉藝妃的臉頰。
“哼,積水成河,由小及大,若不及時處理,遲早會醞釀出大問題。”劉藝妃語氣堅定地道。
楚軒含著趣意道:“談戀愛的時候,我一直都能掌控一切,扯證過後,特別是從南韓到今天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讓我覺得我完全被你拿捏,徹底反了過來。”
劉藝妃睜開了眼,說道:“以前我還小呀,自然是你掌握一切,現在都扯證結婚了,哪還能一樣呢?”
楚軒睡意中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都說女人結婚前後會有巨大的變化,或者說是進化,他著實是感受到了這句老話的魅力,劉藝妃在扯證後確實成熟得很快。
“我剛想著,要打消掉你那大男子主義,打消掉你那掌控欲。”劉藝妃閉上眼,說道:“後又想了想,男人不能沒有大男子主義,也不能沒有掌控欲,不然就會失去熱血,這樣就不好。”
“說得像你能打消掉似的。”楚軒流露出稍許的不屑。
劉藝妃笑了起來,探出被窩裡的雙手環住楚軒的脖子,朝楚軒懷裡擠了擠,與他擁抱得更緊了些,她道:“我想想還不行嗎?只是覺得保留性格上的稍微的衝突和矛盾也不錯,每次解決後都能有更進一步的溫情。”
“沒有一勞永逸的愛情,只有堅定不移的相伴。”楚軒說道。
劉藝妃睜眼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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