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內心糾結不已,變得很是不爽。
紅短髮女記者緊緊盯著楚軒和劉藝妃,目光中滿是希冀,就等著看這兩位華國大明星如何回應這個問題。
她承認,剛剛那份宣傳切片極為優秀,優秀到堪稱完美,根本找不到任何在電影元素上可批判的點。
不管是從未見過的大量新奇元素,還是巧奪天工般又極其獨特的場景設計,亦或是獨屬於華夏的與場景緊密結合得毫無違和感的人文環境展現,整體的視覺衝擊感和畫面震撼力度都極其飽滿。
可以說,任何一部豪萊塢大片,任何一個所謂的經典特效場面,比起剛剛那群山之中的畫面而言,在人文深度和文化廣度的呈現上都相形見絀。
實在是太壯觀、太壯闊。
以至於有關剛剛那個場景,能夠挖掘出來的爆點漏洞,只能偏離主題,對映現實中的人文環境,也就是認為華國的古人都住在山洞裡,不然怎麼能想出這樣的場景呢?
臺下的華人朋友們略顯喧鬧,臺上的楚軒和劉藝妃則顯得有些無語。
某些媒體問的問題著實不講道理,跟上個有關戰爭的問題一樣,電影中呈現的是什麼,現實中就非得是什麼?
按照這個邏輯,那也別拍影視劇了,全都去拍紀錄片得了。
夫妻二人著實被氣到了,第一輪採訪刁難一兩次也就罷了,現在又來這樣脫離電影主題的問題,簡直是沒完沒了。
劉藝妃很不願意回答這樣的問題,她覺得這樣的問題十分弱智,看到有位觀眾舉起手來,她泛起微笑道:“這位朋友是想回答這個問題嗎?”
一位身著黑 T恤的青年站了起來,看起來頗為年輕,應該是一位留學生。
聽到劉藝妃的問話,他既高興又帶著義憤填膺的目光連連點頭。
劉藝妃透過眼神示意,讓自家團隊的工作人員給此人遞話筒。
在場媒體一片錯愕,讓觀眾來回答問題,還能這麼操作?
在場來賓們則盡顯興致,這場釋出會是越來越有趣了。
黑 T恤青年接過話筒,絲毫不懼現場這般的大場面,當即就朗聲開口,話鋒直指那名紅短髮記者:“對於這位記者的問題,我作為來自華國的留學生,我覺得有能力回答您。”
“在回答您這個問題之前,我首先要講述一段歷史,講述一個全世界的歷史真相。”
“列強透過他們所謂的大航海殖民全球數百年,被壓迫的國家和被奴役的人們不計其數。”
“幾乎所有國家和所有人都沒有反抗的意識,都接受了被列強們分化瓦解的事實。”
“我的祖國同樣如此,被半殖民過,被抄家抄底過,被聯軍掠奪過,飽受摧殘。”
“然而,與全世界同被摧殘過的國家選擇躺平擺爛的選擇不同的是,我的祖國不斷在嘗試崛起,不斷在嘗試復興,辛亥革命也好,五四運動也罷,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自祖國成立以來,如今短短六十年,從誰也看不起的狀況,發展到如今位列全球第三大經濟體!”
“且從不表現出過高傲的姿態,也不欺侮任何小國,一直都以復興與和平發展為目標,成為了如今全球唯一一個超十億人口的工業強國!”
“我就想問,從全球有記載的歷史以來,或者說從地球存在以來,有哪個國家能從被殖民解放開始做到這一步的?”
“一個都沒有,只有我的祖國華國!!”
“所以,鑑於這位記者的問題,我給您的回答就是……”
“如果我華夏文明中的古人能夠像電影中那樣,在群山之間如此複雜、困難的環境中建立一個如此浩大的文明體系,那我更加堅信,我如今之祖國更能復興且強大!”
“這就是我的回答,謝謝。”
黑T恤青年一身浩然正氣,說完便把話筒遞還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驚訝萬分,接過他的話筒後都還沒回過神來。
“說的好!!”在場的華僑華人轟然爆發出熱烈的聲響,紛紛起身面向這位青年,為他送上雷鳴般的掌聲。
臺上的楚軒和劉藝妃,亦是被深深觸動。
楚軒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不顧眾多媒體的拍攝,直接給這位觀眾豎起了大拇指,以此表達對他的讚賞和支援。
劉藝妃也跟著起身,她臉色柔美,目光中滿是欣賞和敬意,雙手不停地拍打著,為這位觀眾鼓掌。
夫妻二人都被這激昂的宣言所感染,內心充滿了自豪與激動。
這番話講得簡直是太提氣了,太給力了!
不僅民族自信心爆棚,也讓外國人無法反駁。
正如此人所說,全球被壓迫過的國家,還能夠崛起和復興的,只有華國一個!
這番意思一經表述出來,此前和當下透過他們的電影來刁難他們的國家的問題,都將不復存在,都變成了如同小兒科一般的問題。
夫妻二人只覺得,在這海外、在這屬於華國的專場上,能夠撐起這個場面的,還得是他們華國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即便是在海外,他們華國人同樣也是心連著心。
“太牛了。”劉藝妃衝楚軒輕聲說道,她沒想到只是一個隨意的想法,讓一名觀眾朋友來回答這個問題,卻是回答得如此之牛,牛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實在是提氣。”楚軒很是舒爽地說道,這番言論在他心裡不亞於“少年強則國強”的座右銘,且這番言論說的還都是事實情況,這就非常的強悍,非常的有水平。
黑T恤青年將目光投來,劉藝妃與他對望,那彎彎的眉眼間滿是讚賞,為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青年此刻腦子清醒過來,在全場華人以及兩位國內偶像的齊聲讚揚中,他反倒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緩緩坐了下去。
只怪那不知所謂的媒體胡攪蠻纏,提出的問題實在過分,把他氣得怒火中燒,這才頭腦一熱,發表了剛才那一番激情澎湃的愛國宣言。
趙雪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翻譯著,在場的南韓人聽完這完整的翻譯,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可謂是五味雜陳。
此人言辭之間雖說沒有指名道姓,指明那些曾被壓迫過和被殖民過的國家究竟是誰。
然而,不知怎的,就是讓人感覺彷彿在說他們!
全世界唯有華國一家成功衝破重重困境,實現崛起與復興。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還未崛起?他們仍處於被殖民的狀態?
這一下,眾多南韓人的內心猶如被巨石碾壓,難受得要命,卻又偏偏無法反駁。
畢竟,人家壓根就沒提及你啊!
金鎮善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場新聞釋出會竟會發展成這般模樣,而這一切的源頭歸根結底還是他們自家國家的媒體在作祟,這著實讓他無言以對,尷尬萬分。
李鱈和崔民正望著他臉色的變幻,皆是沉默不語。
倘若這番言論出自楚軒或劉藝妃之口,那這場新聞釋出會的性質可就徹底變了,當事人主動偏離主題,他們必然會說上幾句來挽回或者維持局面。
但偏偏這番話是觀眾所說的,那與新聞釋出會便沒有直接的關聯。
這無異於是華國觀眾當著全場南韓人士的面狠狠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如果身為主辦方的他們去斥責這位觀眾,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倘若他們去安慰金鎮善,那無疑會更加羞辱於人。
堂堂影協會長,被觀眾以事實駁斥而受辱,還要他國之人來安慰,這豈不是更加丟臉?
李鱈和崔民正相顧無言,也不好當著金鎮善的面鼓掌叫好。
下一刻,只聽金鎮善說道:“崔經理,能給我一支話筒嗎。”
崔民正微微一愣,金鎮善要話筒發言?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他滿心疑惑,偏過頭與李鱈用中文低聲商議了一番。
李鱈點了點頭,崔民正這才示意工作人員拿話筒過來。
沒過多久,金鎮善接過話筒,緩緩站直了身子,身姿挺拔卻又帶著些許凝重。
在楚軒、劉藝妃以及全場南韓人士充滿疑惑的目光中,只見金鎮善穩步走到媒體面前,面向眾人,神情嚴肅地說道:“媒體,應當具備最基本的職業素養和為人應有的道德底線。”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在大廳中迴盪:“華國的電影來到我們這裡進行宣傳,這是一場兩國之間的文化的交流,就如同我們的作品前往華國區域宣傳一樣,雙方理應給予彼此起碼的尊重。”
說到此處,他微微停頓,目光堅定而嚴肅:“在此,我代表南韓影業,衷心希望接下來媒體朋友們的提問,能夠緊緊圍繞電影主題,而不是將目光轉向那些偏離電影主題的方向。”
言畢,他微微躬身:“謝謝。”
話音剛落,全場瞬間響起如雷般的掌聲,“嘩啦啦”的聲音震耳欲聾,經久不息。
在場的華僑華人們興奮得滿臉通紅,心中揣測著,這算不算是這位大人物代表南韓媒體向華國致歉?
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們華國人以及華國的影視作品,在海外何時享受過如此待遇?
眼前這位人物想必來頭不小,這般言辭可算是為他們華國人大大地爭了一口氣,令人心潮澎湃,振奮不已!
現場的一些南韓人士雖然心有不忿,但也多少明白在這樣的場合下,金鎮善的這番舉止已經是最為合情合理的了。
剛才那位南韓觀眾的話語,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也沒法反駁。
在這個無可爭辯的事實面前,如果媒體再以那些刁難的,且帶有文化排他性的問題發問,那簡直就是自找難堪。
人家觀眾都說了,華國是唯一一個,在被剝削、打壓及壓迫之後還能崛起的國家。
在這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在南韓尚且被老美掌控的階段,以他們南韓的角度,任何詆譭華國的問題,或是言語,盡都會顯得極其愚蠢和無知。
眼看著金鎮善親自現身發言,雖說他的發言看起來像是在向華低頭,但作為電影行業的領導者,這樣的舉措也算是展現出了應有的禮節和大氣的表現。
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挽回些許顏面,也便足夠了。
而現場的媒體們,則齊刷刷地看向那位紅短髮記者,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毫不留情的數落。
前一輪的問題還算湊合,即便是被楚軒有力回擊,也不過是歷史的遺留問題。
可現在這個問題,那位華僑觀眾的回答,可就不單單是歷史遺留問題了,而是直戳當今的全球大環境,讓身為南韓的他們簡直是顏面掃地,實在是太過丟人現眼!
而那位紅短髮女記者羞紅著臉,尷尬而又惱羞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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