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又是瘋狂軍團乾的好事?”
再一次嗅到充滿惡臭的血腥味,望著那片赤紅的土地,墨誠緊皺著眉頭。
如此巨大的血腥味,哪怕隔著很遠都能夠聞到,而且在那地底下近乎肉眼可見的怨恨和絕望,墨誠便能夠猜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屠殺,活埋,大抵都是這類事情。
“作為王者卻屠殺自己的子民?多姆真的徹底瘋了。”
無需去尋找倖存者,墨誠的感覺告訴他這裡除了死亡之外什麼都不會有。
這場景令他感到了不適,還有疑惑,“多姆到底想要幹什麼?單純的毀滅屠殺自己的帝國?”
一個流傳已久的問題,直到未來也未曾有人解開的秘密,墨誠自然也不會清楚答案。
周圍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存在,墨誠將手按在地面上,然後純淨的聖光將深埋地底下的罪惡和痛苦統統以最純粹的光芒去淨化,徹底的淨化。
屍體化作細砂,怨氣和絕望徹底消散,由於泥土下的屍體都化作塵土和細砂,空出來的空間被填滿壓實,墨誠所站的地面猛地凹了進去。
雖然場景人就陰森,但那些慘死的生靈徹底的安息,不會有人用其他辦法打擾他們的永恆長眠。
“麻煩了。”看著眼前被自己淨化了的凹陷處,墨誠露出了難辦的神情,“瘋狂軍團到底殺了多少人?還打算製造多少這種地方?”
充斥著絕望和怨恨的死亡場所,最容易孕育出一些特別的東西,而在這種成片被屠殺的地方,墨誠都不敢確定到底能夠孕育出什麼東西來。
運氣好點,瘋王多姆頂多喚醒那些屍體,來一場百屍夜行。要運氣不好,直接將所有屍體死靈化,掀起亡靈天災壓根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瘋王多姆在自己國境內殺人殺的足夠多,讓那些人死的足夠慘,那麼充斥著絕望和怨恨的屍體便已經會回覆召喚。
無論召喚他們的是什麼人。
這樣的局面,墨誠不是沒遇到過,一些副本之中就有著如果在限定時間內無法通關,敵方便會獲得極大的加強這種設定。
俯低身子,雖然地面上的痕跡被人為的清理過,但墨誠還是能夠大致分辨得出做下這慘案的人往哪個地方跑了。
與其一直跟著瘋狂軍團的背後幫他們擦屁股,墨誠更傾向於追上去,然後請他們獻出一份愛心。
名為【成全】的愛心,主要作用在於獻出他們的性命,為墨誠的提升添磚加瓦。
天色逐漸入夜,在墨誠的眼中,一行人的痕跡越來越清晰,同時身體更是分外的興奮。
好似長久的飢渴,總算能夠在今天飽餐一回。
墨誠邁開雙腿,身後更是有蝠翼大張,在夜色中化作一道暗影消失無蹤。
……
一支數量為五十人的瘋狂軍團隊伍正就地紮營,雖然瘋王的軍隊所有人眼中都有一層詭異的紅光,以及難以想象的對瘋王多姆的狂熱,但他們仍舊需要進食,需要休息。
在這小小的營地正中央,坐滿了被綁著的平民,這些人大多是老弱,有戰鬥力的青壯已經被屠殺完畢。這些人能夠活下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瘋狂軍團不將這些人視之為威脅。
還有就是,這些俘虜需要在另一個地方獻出他們的生命。
身穿皮甲帶著長劍,像是軍官的人對著被綁著的一行人說道:“說吧,我知道你們還有人逃了出去,甚至想要引來那些叛亂者的隊伍前來狙擊我們。”
只剩下單眼單手的老人憤怒的瞪著軍官,他的兩個孩子作為村莊護衛隊抵擋瘋狂軍團的部隊,全部慘死在敵人的屠刀下。
而老人之所以能夠活下來,僅僅是因為身體的殘缺令他沒有更多的戰鬥力,以及作為村長,軍官相信他一定知道跟那些叛亂者聯絡的方法。
自從各個國家聯合起來試圖討伐瘋王多姆,但由於過往的歷史問題,聯合軍隊並非是將兵力集中在一起,擺明車馬的直穿瓦赫蘭帝國所有防線,然後將瘋王多姆逼死在他的王座上。
那些國家竟然是劃分好區域之後,各自為戰。一個哪怕是軍事外行看了都得破口大罵的安排,但偏偏這是有著眾多歷史問題相鄰國家們最能夠接受,也是最好發揮出戰鬥力的提案了。
而除了各國派出的軍隊之外,民間冒險者也組成了各種隊伍,有的選擇幫助瘋王,有的選擇討伐瘋王,還有的不打算加入哪個戰場,但卻想著將陷入戰場之中的無辜人員護送離開。
見老人一言不發,軍官也並沒有多費唇舌,他知道很多時候刀劍比言語更加有用。
鏘!
將長劍抽出,看也不看直接往身旁斬了過去,在黑影之中竟然有個身影被劈了出來。
雙持短劍的皮甲盜賊,不知道為什麼被軍官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這下不僅沒能挾持住軍官帶人離開,甚至還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在這個營地之中,至少有五十多個敵人。讓一名盜賊去正面面對五十多名敵人,任何盜賊訓練師都會用匕首給提出這件事的人放放血,好長點記性。
盜賊從來就不是正面面對敵人的職業。
“暗影步,用的一塌糊塗,我甚至在三十米之外就能夠聽到你的腳步聲。”
軍官笑的很開心,不枉他帶著這些累贅走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在賭這些叛亂者不會放棄對皇帝不忠的亂民。
“抓活的,我要他大腦和嘴巴可以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一個盜賊,壓根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周圍的手下足以將脫離了陰影的盜賊捉拿。
手下們雖然圍著那盜賊,但卻沒有動彈。
軍官不愉的皺著眉頭,加重語氣道:“給我抓住那個盜賊。”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平常做事都挺聽話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那麼愚笨。
等抓到那個盜賊之後,將這一批人送到敢死營裡面當候補吧。
但哪怕軍官加重了語氣,手下仍舊沒有任何動彈的想法,意識到什麼了的軍官當即將劍橫放到一名孩童脖頸上。
“是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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