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徐州,下邳城外。
放眼望去,只見城中守軍正在狼狽撤離,一個個垂頭喪氣,而圍觀的楚軍卻憨笑不止,在他們看來曹軍就是戰敗。
“報,主公,城內運出一大批物質,我等兄弟上前探查,陳登惡言相向,稱這些與我們無關?”斥候快馬而來。
“哦?與我無關?”
“呵呵,只要是下邳城的東西,那就與我有關,走,隨我去會會陳登。”楚楓輕笑,知曉這絕對是各種輜重。
要知道,徐州經陶謙、劉備、呂布、曹操四人的手,而下邳作為徐州的州治,囤積的輜重物質必然格外的多。
不一會,下邳城外。
看著城門處推出來的各種木車,上面無不押運著糧草,軍械,強弓,箭矢等等,放眼望去,這批輜重絕對不少。
陳登看著遠處楚楓,眉頭不由一皺,在他看來,楚楓那眼神就如同餓急眼的野狼,充斥著貪婪。
“快,再快一點。”
陳登不由催促麾下軍卒,心中想著楚楓千萬不要過來。可讓他絕望的是,楚楓還是打馬過來了。
“陳州牧,哦不,該喊陳太守才對,何必這麼著急啊。”楚楓露出微笑,看著面容陰沉的陳登道。
“楚大將軍有何事指教?”陳登看了眼楚楓,又看了眼他身後的許褚、張遼等部將,皺眉問道。
“指教談不上,不過我聽麾下人說,你派人偷了我軍輜重,佔為己有,這不,就帶人過來看看。”
楚楓似笑非笑道。
“一派胡言,我軍都未曾出城,何來偷了你輜重一說?”陳登甩袖,怒斥道。
“呵呵,事實勝於雄辯,吶,你們先在押運的不就是偷我的麼?不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留下輜重我就當沒發生過!”
楚楓聲音漸冷,看著陳登道。
許褚:“???”
張遼,高順:“???”
一眾部將用著詫異的眼神看著楚楓,關鍵楚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不帶臉紅的,這臉皮得多厚?
“你,這,這明明就是我軍囤積的輜重,豈會是你的?”陳登氣的臉頰漲紅。
“你軍囤積的?呵呵,真是笑話,可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糧草輜重是你的?”楚楓聳肩,反問道。
“證明?我的為什麼要證明?”陳登鬱悶問道。
“你不證明我怎麼知道是你的?”楚楓反問,一本正經問道,
“你...”陳登氣抖冷,從懷中摸了一圈,接著取出一張單子,怒斥道:“這上面記載了我軍囤積的所有物資數量,這會可以了吧?”
楚楓一把撈過,宣讀起來:“強弓兩千張,箭矢十萬支,糧食三萬石,戰刀一千柄,長槍兩千杆...”
讀完,楚楓砸吧下嘴角:“許褚,這和我們丟的物質能不能對得上?”
許褚原本憨厚老實,這段時間跟著楚楓也學壞了,連忙點頭道:“主公,一樣不差,全都在這了!”
“哼,陳登,你還有什麼話說?”楚楓甩袖,怒斥道。
“???”陳登人都傻了。
這尼瑪楚楓是擺明的要搶啊。
“這是我軍的輜重,方才那紙張是我軍盤點軍需的清單,和你說的毫無關係,還望楚將軍莫要得寸進尺?”
陳登咬牙切齒道。
“伱說這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都說了,證明這些輜重是你的那才是你的,證明不了那就抓緊滾蛋!”
楚楓言語不善,怒斥道。
“證明?我他孃的怎麼證明?”陳登都要崩潰了,這尼瑪這些糧草軍械又不會開口說話,自己怎麼證明?
“那就抓緊滾蛋!”楚楓撇嘴。
“呼!”陳登喘著粗氣,反過來質問道:“那你怎麼證明這些輜重是你丟的那批?”
“呵呵,陳太守,你難不成不知道我是這徐州牧麼?既然是徐州牧,那徐州境內的輜重自然是我的!”
“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楚楓驚詫反問道。
“你...”陳登氣的身體顫抖,楚楓簡直不當人,得寸進尺,這批輜重是要送往前線的,若是丟了曹操定會問罪。
“兄弟們,我們丟的輜重找的了,接手,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殺勿論!”楚楓抬手,對著身後中央軍說道。
“諾!”一聲叱喝,
接著中央軍直接接管這些輜重。
陳登旁邊,幾個部將怒火中燒,卻被陳登攔住了,沒辦法,楚楓勢大,別說自己惹不起,就算惹得起也不能惹啊。
就這麼眼巴巴看著,這些輜重被在此運回城內。
“多謝了,走!”楚楓輕笑,打馬轉身離去,留下陳登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那叫一個恨吶,
楚楓先是佔了廣陵霸了自己家財,又拿下徐州把自己趕往東海,如今又搶佔輜重,陳登只感覺胸口堵了口氣。
“主公,你這也太損了吧!”張遼朗笑,之前他跟著呂布時,陳家父子精的跟猴一樣,可在楚楓面前,卻成了猴。
“證明這東西是你的東西!”高順複述,不禁搖頭,虧楚楓想得出來。
“呵呵,這種啞巴虧他不吃也得吃。不過下邳將是我軍未來東線的根基,務必將城池修葺牢固,以策萬全。”
楚楓神色肅穆,沒有因為一些小事而沾沾自喜。
“另外,召集徐州百姓,派人沿泗水開闊河道,清理淤泥,務必保證泗水與淮水的連通性,”
“同時,將下邳周遭環繞的水系擴寬五倍,可當做港口,亦或者漕運水軍,解決下邳地勢難題。”
楚楓叮囑說道,
他還記得之前水淹下邳的景象,既然如此,那就安排水師駐紮,他到想看看看,日後想打下邳如何打?
只不過無論清理淤泥,還是開闊河道,都不是一天兩天的攻城,皆是曠日持久,當然隨著下邳航道修好,
合肥那群商人自然想過來經商,要知道,徐州境內水網密佈,到時候商船南來北往會越來越多。
帶動經濟是必然的!
下邳的抓緊修建船塢,而巢湖的船塢迫在眉睫,務必加快打造,保證軍爭、保證商道,總之在陸地運力不發達之前,
航運是最節能最好的辦法,
這不光光是古代,就算現代依舊如此。
“算了,和你們說也說不明白,快馬去廣陵,調閻象擔任徐州牧,執掌徐州政權。”楚楓當即安排道。
“諾!”親衛當即應下。
說著,一行人開始入城,只不過城內的景象卻讓楚楓不禁皺眉,下邳身為州治,可內部確實破敗,
道路兩旁隨時可見奄奄一息的百姓,這些人顯然是餓的,徐州經過多番戰爭,剩的人不多了,
多數逃亡揚州去了,
而剩下來的也都是老弱病殘,青壯沒幾個,關鍵青黃不接,糧食是問題,這些人眼巴巴看著楚楓。
“來人,在城內設立賑災粥鋪!”
說完,楚楓大步離去了,這該死的亂世就該早日結束,讓百姓再度安居樂業,而不是妻離子散。
——
“主公,接下來該怎麼辦?”將府內,張遼開口詢問,畢竟大軍在這也不合適。
“不急,一切等曹操訊息,到時候做出攻打袁紹的舉措後在說,我聽聞徐州境內流寇眾多,這期間你們去剿匪吧!”
“記住,招降為主,不降者,殺雞儆猴,儘快將徐州安定下來,老百姓真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楚楓叮囑道。
“剿匪?”幾人齊齊喊道。
————
漢都,許昌。
看著曹操傳回來的書信,荀彧不禁皺眉,終究還是和談了,只不過這次代價有點大,不過好在可以及時控制住輿論。
否則,曹軍將不攻自破。
“終於可以睡幾天安穩覺了,”荀彧舒了口氣,這段時間他提心吊膽,夜不脫衣,生怕許昌有人反叛。
要知道,忠於漢室者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別看許昌表面風平浪靜,沒人知道背後在醞釀著怎樣的風暴。
“來人,去把這封書信交給卞夫人手中,跟他說,按照上面的指示辦就行。”荀彧將曹操寫好的書信遞了出去。
“諾!”親衛飛奔離去。
曹府,
看著手中書信,卞夫人身體顫抖。
其舞姬出生,因長相貌美納為小妾,卻因為懂得體諒男人,為人大度被曹操立為正妻,如今年近四十,風韻猶存。
“植兒!”卞夫人痛心。
信中要求讓曹植作為人質,曹植是她的兒子,他如何能不心疼?要知道曹植才七歲,卻精通詩詞歌賦,
絕對是個才子啊!
這要是去了合肥,絕對凶多吉少!
“來人,去傳尹夫人過來見我。”卞氏沉聲道。
“諾!”丫鬟點頭。
不一會,只見一個美婦走來。
其身著淡黃色衣裙,身材綽約,尤其那盈盈一握的柳腰,著實魅力十足,再配上其韻味堪稱一流。
也難怪能成為何家兒媳,也難怪曹操能看中,這顏值,絕不下與杜氏、鄒氏,每走一步都勾人魂魄。
“大夫人,您找我?”尹氏欠身道。
“坐吧,”卞氏示意,接著凝重道:“夫君戰況焦灼,與楚楓和談了,答應給人質到合肥。”
“有妾身?”尹氏驚詫。
“嗯,還有曹植,曹憲。”卞氏訴說:“此番傳你前來,一方面是通知你,另一方面是想交代你一些事情。”
“大夫人請說!”尹氏心中有些心煩意亂,她一個女人家在亂世求得是安穩,如今卻被當做人質送往合肥,
只能說命運多舛!
“植兒尚且年幼,不懂禮節,你需要多加教導。至於憲兒不過及笄之齡,不諳世事,你務必叮囑她。”
“他們二人就交給你了,你放心,此戰結束,夫君一定會想辦法接你們回來!”卞夫人寬慰道。
“妾身明白!”尹氏點頭。
亂世人命如草芥,她只是好看的草芥罷了,她還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人生,只能任由他人安排罷了!
“好了,下去準備吧,明日大清早,我會安排人將你們送往合肥,路途中照顧好曹植曹憲他們。”
卞夫人又叮囑說道。
“妾身明白!”尹氏繼續點頭。
接著,尹氏退去,只不過讓她費解的是,楚楓要人質可以理解,可為啥要她過去?她不過是曹操的一個妾室。
除了有幾分美貌別無他長!
————
建安四年,六月中旬。
戰局隨著楚楓的介入,再度發生轉變。
原本楚楓響應袁紹我,率部奇襲曹操,可現如今楚楓接受了朝廷的敕封,取代袁紹成為了大將軍,
這讓袁紹軍士氣為之一挫。
這還不算完,就在數日前,楚楓響應曹操王師的號召,將要統帥二十萬大軍北上攻取叛國賊袁紹,
此訊息一出,瞬間席捲了整個大漢。
這讓窺探此戰的世家全都費解,他們實在搞不明白楚楓這時候聯合曹操一塊打袁紹的目的,
難道真的招安了?
可是不應該啊!
不光光他們不懂,各路諸侯同樣詫異,分辨不出楚楓目的,有人說楚楓是虛張聲勢,有人說已經屯兵下邳了。
關鍵曹魏敕封了楚楓為大將軍,
如今楚楓官宣幫助袁紹,這讓局勢瞬間逆轉,原本惶恐的曹軍變得信誓旦旦,反觀袁紹這邊,因為楚楓的到來顯得惶恐。
當然,這都是後話!
————
官渡,袁紹軍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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