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經過三日時間的準備,楚軍上下也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攻城雲梯,以及各種衝車,此刻楚軍更是吃飽喝足。
廣陵城外,楚軍密密麻麻涌來。
城頭上,陳珪心急如焚, 楚軍太過迅速,曹操就算同意出兵也來不及啊,尤其楚楓這幾日攻心之下,
城內無論是世家還是士兵,全都離心離德,本就是郡兵,沒幾個想真心去賣命。
而此刻,楚軍圍三缺一,北門一個楚軍沒有, 顯然這是瓦解城內守軍鬥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家主,現在該怎麼辦?”旁邊,管家披帶甲冑,按著佩劍面露焦急喊道,因為城內守軍他是知道的,
一共只有三千人,還都是沒上過戰場的雜兵,豈會是楚軍那百戰精銳的對手?
陳珪陰沉著眉頭,他心煩意亂,早前因為擺脫呂布他們把絕大多數家財全都帶到了廣陵,若是廣陵丟了,這些家財豈不是...
豈不是便宜了楚楓?
要知道,他陳家是徐州最大的世家,糜家雖然豪商,家財數億,可在他陳家面前也不過如此。
廣陵城內, 單單金銀財寶,陳家就有近十億, 這也是一州之地的底蘊,這還不是全部家財,要是算上田地豪宅等產業只會更高。
想到這,陳珪對著管家道:“去,給我搬幾箱銀錢過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不信守不住廣陵!”
管家會意,當即帶人取來銀錢。
同時,陳珪也是把人全都集結過來。
眾甲士不解皆議論紛紛,一個個惶恐難安,因為城外楚楓就要準備攻城,他們顯然擋不住啊。
此刻,一連十多箱金銀銅錢被搬上來,陳珪有了底氣,掀開一個箱子,裡面是無數枚五銖錢,穿成貫。
陳珪腳踩著木箱, 看著城頭上下千餘甲士, 抽劍怒喝道:“諸位, 曹操的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三天,只要守住三天,援軍便到。為了表示誠意,此戰,每斬一個敵卒賞三千錢,每斬一個百夫長以上的,賞萬錢。”
“若是斬殺將軍,賞錢十萬,美婢十名。錢就在這,絕不拖欠!”
話音一出,原本惶恐騷亂的軍陣瞬間竊竊私語,全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無緣無故賣命他們肯定不太願意,可重賞之下必有死士,搏一搏,說不定能給家裡人搞些口糧。
“殺!殺!殺!”
瞬間,眾甲士齊齊高呼。
之後打起來士氣怎麼樣不能確定,但是在這之前,這些人絕對士氣高漲,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言不虛。
“家主,妙計啊!”
“不過,城內守軍只有三千,楚軍一兩萬之多,恐怕依舊不敵啊。”管家略帶憂色,訴說道。
“登兒在曹操手下做事,必然不會讓曹操坐以待斃,只要能堅守三天,三天之內曹軍必到。”
陳珪擲地有聲說道。
“去,帶監察隊多多分發銀錢,只要能殺敵都發,往多里發。”陳珪收回佩劍,沉聲說道。
“往多里發?不應該設法剋扣麼?”管家詫異,茫然說道。
“愚蠢,你跟我這麼久了,竟然還如此愚蠢。自古錢財動人心,只要他們肯賣命,給我往多里發。”
“畢竟,他們有命拿不一定有命花!”陳珪眯著瞳孔,神色陰冷,重賞之下雖有勇士,但是能不能有命就不知道了。
zi本家嘴臉顯露無疑!
“哈哈,家主英明!”
——
此刻,城外。
“吼,喝,喝!”
三軍齊齊停下腳步,所有人目光看著最前面的那人,那是他們的戰神,接下來就等他一句話,他們便將衝上去。
楚楓披著甲冑,提著戰戟。
“籲!”
勒住韁繩,戰馬緩緩停下。
看了眼不遠處的廣陵城,雖然也是郡城,但是比下邳差了很多,不算多高聳厚重,攻城不難。
轉身,楚楓揚戟高呼道:“諸位,廣陵城內守軍不過千人,皆是一群沒見過血的慫兵軟蛋!”
“此番,一戰而下,敢否?”
“殺,殺,殺!”
萬眾精銳皆爆發出無盡吼聲。
“好,此戰各部將軍務必身先士卒,今日黃昏前,我要在廣陵城內大擺慶功酒,若是拿不下,至本將起,皆斬!”
楚楓神色肅穆,他沒有多餘時間在廣陵浪費,一天時間,務必拿下。
“諾!”眾部將校尉齊齊應下。
楚楓都這樣說了,各部必然爭先恐後。
“攻城,擅退者,斬!”
楚楓戰戟高舉,怒吼道。
“殺!”
瞬間,各部將校指揮著各部衝鋒陷陣。
“子義,不如你我至城下,比一比箭法如何?”楚楓看向太史慈,輕笑說道,
自己和太史慈箭術了得,專門射殺一些妨礙攻城的,多少可以減緩幾分進攻壓力,而且還可以鼓舞士氣。
“主公,勇武慈或許不如主公,但是論射箭,天下恐怕唯有已故的呂布能與我相爭。”太史慈豪爽說道。
“主公,不妨算我一個!”張遼也是輕笑說道,北地出身他自問箭術還算不錯。
當即,楚楓帶著太史慈、張遼至一箭之地外,張遼不談,太史慈和楚楓皆有百步穿楊的能力。
“家主,快看,是楚楓!”
陳珪當即望了過去,舉劍高呼道:“給我射殺楚楓,快,射殺楚楓!”
咻!咻!
話音剛落,兩根箭矢不分先後直接射來,要不是旁邊親衛眼疾手快拉下陳珪,此刻他已經被射殺當場。
咕嘟!
陳珪回首看著射在城樓上入木三分的箭矢,不禁嚥了口唾沫,他孃的,這楚楓還真有點東西。
至於他這邊,射出數十支,最遠的跌落在距離楚楓十多步的位置。
“再來!”
楚楓再度彎弓,
震天弓直接滿弦,一根根箭雨射出,帶走無數守城將士性命,而二人射殺的速度的確夠快,甚至到後面直接找露頭的殺。
張遼相較二人速度慢了不少,不禁苦笑了幾聲。
旁邊許褚撇了撇嘴角,腹誹
,欺負俺不會百步穿楊?
一時間,城頭上原本信心滿滿要立戰功的甲士全都畏畏縮縮,看著旁邊被射殺的戰友,心態炸了。
財帛的確動人心,可對面開掛了啊。
“主公,盲目射殺不過是減員,不如直接盯防一截城頭,讓高順帶人抓緊衝上去,如何?”
張遼甩了甩髮酸的手臂,
百步穿揚不光光是準頭,還考驗體力,此刻他臂膀就有些發酸,看了眼戰況,雖然攻勢很兇,
但是那群垃圾好像也比較勇猛。
於是他建議道,如此方可更快的攻城。
這是當年他跟呂布學的,呂布攻佔一些小城時就靠弓箭射的城頭那群垃圾抬不起頭,從而戰果非凡。
“好!子義,你看右邊五個,我看左邊五個,文遠你看中間的三個,露頭就給我幹掉,不過得讓高順快點了。”
楚楓當即開口,活動下筋骨。
這高強度射箭手臂承受不住的!
一時間,被鎖定的十三個城頭幾乎沒人敢露頭,凡是起身刺殺的全都被射殺當場。
左右兩邊想要壓制過來,可是他們正面的壓力也很大,根本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楚軍士卒登上城頭。
高順更是披甲身先士卒,轉眼也是親自衝了上去。
“殺!”
他周身,是僅存的陷陣營士卒。
這二十來人各個身經百戰,兇狠萬分,在高順的帶領下轉眼就攻佔了一處城頭,正在快速的推進擴大。
“家主,不好了,不好了,攻上來了!”管家狂奔入城樓內,看著來回踱步的陳珪急呼道。
“你說什麼?攻上來了?他孃的這才開戰不到半個時辰,怎麼可能攻上來?”陳珪花白的鬍鬚顫動。
老實說,他被氣瘋了。
自己如此重賞,竟然沒撐過半個時辰?
“去,給我帶人奪回來!”陳珪抽劍怒斥。
“家主,撤吧,楚楓不可敵,曹操劉備孫策都打不過,更何況我們城內只有區區數千雜兵!”
管家可沒勇氣奪回城頭。
尤其登上城頭的還是那高順,這人出了名的屌,呂布麾下第一戰將不為過,其麾下陷陣營號稱無所不破。
自己指望臉打過他?
“撤?若是撤了我那府上金銀財寶怎麼辦?”陳珪怒吼,這是他們陳家積攢數輩的積蓄,怎麼能一走了之。
“家主,守不住了,已經快要殺到城樓了。”管家慌不迭的對外張望了眼,雜兵就是雜兵,此刻已經潰敗。
在如此精銳面前,可以說是一觸即潰,就算重賞也沒用。
“既然帶不走,那就全給我燒了!”陳珪下了城樓,甩袖有些不甘心,怒吼道。
就算自己帶不走,也不能便宜了楚楓!
想到這,他就要帶人回府燒燬金銀財寶。
管家眼珠子轉了轉,當即道:“家主,楚軍眼看就要破城了,此刻回去毀壞財寶恐怕有性命之憂!”
此話一處,陳珪果然遲疑了。
“家族,不如這樣,我帶人去燒,燒完就去尋你,絕不給楚楓留下丁點東西。”管家連忙請纓道。
“也好,”陳珪點頭。
當即,其換上百姓服裝,帶著一眾親衛直奔北門而去,至於管家則帶兩個下屬直奔陳府而去。
只不過,走之時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燒了?他可不蠢,這批財寶他要是主動敬獻給楚楓,不說封候拜將吧,最起碼下半輩子能衣食無憂。
更何況,自己隨便藏匿一些些也夠了啊。
傻逼才跟你東奔西跑去找陳登呢,找到陳登又能如何?自己不還是當一條狗?
隨著陳珪的逃離,城頭守軍更加混亂,僅僅一刻鐘,城頭就徹底告破,城門甚至都被人獻降開啟。
北門處,陳珪擔心楚楓設伏。
趕出一堆早就準備好的人,其混在其中從北門而逃,當然,對於這種沒帶東西的潰逃楚楓巴不得呢!
絲毫沒設伏,畢竟誅殺了陳珪可沒啥好處。
陳家在徐州根深蒂固,殺了陳珪無異於得罪不少世家,並且徹底交惡陳登,沒必要,趕走最好。
楚軍此刻入城,攻城速度的確太快了。
前後也就半個時辰,廣陵城就這麼被攻破了。
楚楓縱馬提戟,肅穆叱喝道:“立刻包圍陳府。”
說著,他讓高順迅速接管城防,自己則帶著幾隊兵馬直奔陳府,這裡可是陳家幾代人的心血。
不一會,城府處。
楚軍已經佈滿,為首是那個管家,見楚楓過來臉上立刻堆著笑容:“在下乃陳珪府上管家,久聞楚將軍大名。”
楚楓看了他一眼,
“楚將軍,吾乃陳府管家,知曉陳府絕大多數財寶位置。方才陳珪讓我燒了府邸,在下未從,就是在等將軍您!”
管家諂笑說著,
“哦對了,這是陳府所有賬目清單,共有四萬多塊馬蹄金,二十多萬斤白銀,更有兩億三千萬枚銅錢。”
“單單錢財,就有近九億左右,其餘珠寶、古玩等等累加,資產十億不止,全都在府內陳列著!”
管家連忙解釋道。
楚楓:“???”
“十個億?”楚楓愣了下。
這尼瑪,果然是吸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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