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全都死了！！”
楚楓驚詫復語，怒聲道：“曹軍乾的？”
“嗯！”哨騎點頭。
楚楓鋼牙緊咬，五指握拳，那是恨意，曹軍竟然又對平民百姓下手，頭幾年剛屠完徐州他難道不知悔過麼？
“是我害了他們，曹操, 吾必殺汝！”楚楓痛呼道。
“主公，此戰絕非主公之錯，實乃曹賊嗜殺成性，以此練就悍卒！”呂蒙連忙抱拳說道。
楚楓皺眉，這種軍隊的確敢戰。
當年董卓便是如此，不畫大餅，打下來刮分，何人不死戰。
不過緊接著, 楚楓眉頭微蹙, 他若是記得不錯，之前紀靈傳來書信，其應該就在數十里外紮營，
曹軍怎麼會屠到這裡？
難道曹操分兵把紀靈也圍了？
“甘寧、梁綱，你二人留下帶人安營紮寨，我過去看看！”楚楓說完，當即打馬率親衛過去。
————
不一會，一處村子外。
村子規模不算太大，估計有幾十戶人家，此刻放眼望去，卻是一片狼藉，屋舍多數被焚燬。
至於村子裡面，到處都是慘死的屍首，橫七豎八躺的到處都是，鮮血已經乾涸, 變成了褐色。
整個村子血腥味撲鼻，
甚至還隱約帶著焦糊味。
“主公！”斥候隊率抱拳道。
“有活口麼？”楚楓痛心問道。
隊率搖了搖頭，壓抑道：“上至七旬老翁，下至襁褓中孩童皆被屠戮，看屍體腐爛情況，應該是昨日屠的。”
“一群畜生！”楚楓怒斥。
那是一種無比痛苦憤怒，他理解不了曹操為何忍心下手，之前他看史書或許只是冰冷冷的一些文字，
可當他看見那一群活生生的人被屠戮，他心中窩著一口氣。
打仗殺戮再多都無妨，坑殺戰俘也無妨，可是為了一己私利，卻將屠刀對向手無寸鐵的百姓，
這讓他焉能不怒，從何不怒？
梟雄、亂世梟雄果然名不虛傳，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也難怪荊州百姓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因為曹操的惡，反而讓後世人以為荊州百姓是因為劉備而逃！
“是我未能庇佑他們，去，讓人在村外挖個坑把他們埋了吧。”楚楓壓下心頭怒火, 沉聲道。
“諾！”眾人點頭。
一具具屍首被下葬，有的是母親護著孩子的，有的是丈夫護著妻兒的，各種都有，卻皆慘死屠刀之下。
良久，眾多屍首安葬。
或許，這是楚楓唯一能為他們做的，哦不對，他還能想辦法將那些人送去和他們見面。
碑暫時沒有，找來木牌，刻上些許字，也算是讓這些村民入土為安。
可楚楓這邊剛弄好，又有兩個哨騎彙報，周遭又發現幾個被劫掠一空的村子。
聽到這，楚楓清楚。
這麼多村子被屠戮，絕非小股部隊襲擾，瞬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即道：“爾等安排人手將他們安葬。”
說完，楚楓打馬奔北便走。
呂蒙許褚等人緊趕慢趕這才追上。
呂蒙與之並駕齊驅，沉聲道：“主公可是擔心紀靈所部？”
楚楓點了點頭，沉聲道：“紀靈扼守要道，曹軍不可能大規模襲擾後方，我擔心紀靈所部出現意外。”
呂蒙點頭，看向許褚道：“許將軍，安排十餘騎在前，以防萬一！”
許褚點頭，其親自躍馬在前，就這樣，一前一後，眾人奔出二十餘里。
此刻，他們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一座殘破的營寨，所有人心猛然提到嗓子眼，因為這營寨顯然就是紀靈所部的。
只不過，放眼望去，很多東西已經化成灰燼，而且周遭一片死寂，僅有那刺鼻的血腥味和惡臭充斥空氣中。
噠噠，噠噠！
戰馬緩緩上前，
臨近時，楚楓看見了寨頭處掛著的兩顆首級，其瞳孔猛然一縮，那是紀靈和樂就的，只不過此刻卻爬滿了蒼蠅和蛆蟲。
惡臭更加濃郁，楚楓卻緩緩下馬。
站在營門內望去，楚楓心頭猛然一顫，營內橫七豎八全是屍體，甚至還看見幾頭野狗倉皇而逃。
跟來的一眾親衛全都咬牙切齒。
雖然那惡臭讓人呼吸都痛苦，但是怒意是發自內心的。
呂蒙見楚楓面容痛苦，抱拳開口道：“主公，馬革裹屍乃將軍最好的歸宿，更何況紀靈樂就二位將軍乃守護國土而死，死得其所，當節哀！”
楚楓並未接話，而是大步入營，不顧那腐臭，左右巡視，他在找二人的屍體，良久，他看見了。
紀靈被貫穿了胸膛，樂就被一刀斬去了首級。
一把抓過親衛手中的耒耜，接著揮汗如雨，自顧挖著土坑，他要親手將二人安葬，入土為安。
同時看向其他親衛，讓他們尋來乾柴，把屍體架在一塊，全部焚燒了。
沒辦法，他們人手有限，只能焚燒後入殮安葬，只希望他們日後少些苦難。
呂蒙許褚等人感慨，也是到處尋來乾柴，接著把慘死各地的屍首全部拖來，架上乾柴直接點燃。
本就夏日，那熊熊烈火烘烤，圍觀眾人汗如雨下，楚楓卻從頭到尾註視著，目光深邃沉思著什麼。
或許紀靈、樂就命中該亡。
雖然他和二人關係並不是多親密，但二人皆乃自己下屬，而且死戰到底，自己從心底佩服。
二人之死更加激怒了他，
曹操，勢不兩立，趁虛而入，殺害自己麾下將軍，屠戮無辜百姓，自己必手刃之，方可一解心頭之恨。
良久，烈火燃盡。
留下不少骨灰，楚楓親自上前裝了一罐子骨灰，餘下的全都埋葬在了原地，入土為安。
“主公，紀靈所部有兵馬五千，曹操短短數日攻下紀靈，想來大軍皆在此處，是想和主公決一死戰。”
呂蒙皺眉說道，
不得不說，曹操此舉有先見之明。
“決一死戰？”
“那就決一死戰！”
楚楓眸中迸發戰意，高喝道：“傳令三軍，全軍修整三日，屆時與曹軍決戰，此戰只可勝不可敗。”
“主公，不可操之過急！”
“吾意已決，不需多言！”
ps：那啥，昨天晚上下班太困了，睡著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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