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止行軍過程中磕了碰了大家吃不上飯的情況發生,夠結實,那鐵炮彈丸乒乒乓乓的打在上面,除了打出一道子一道子亮光來,把鍋灰打掉之外,就只能在邊上擦邊而過,比什麼盾牌都好使。
“炮烙玉,死給!死給!”
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黑鍋頂到了眼前,緊接著,那令人恐懼的大鐵球子又是飛了過來,早就吃過虧的武士嚎叫著四散亂跑著,轟鳴的爆炸聲中,再一次,山門被搶了下來。
可隨著先鋒隊的衝入,那刺蝟一樣討人厭的超長槍陣再一次堵了上來。
這玩意已經不算是銳氣,帶著鈍器傷害了,甲多好都擋不住,而且說著容易,可當人真面對密密麻麻的槍叢時候,那與生俱來的恐懼是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的看著壓過來的槍陣,一個個東江鐵義軍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
然而比這更恐懼的,卻是以後天天啃蘿蔔乾,吃粗糧或者半生不熟的米疙瘩,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想著那日子,還不如死了!
“他孃的,老子吃的是雞腿!喝著魚湯!大口啃著肘子,你們拿什麼跟老子打!”
“為了黃瓜炒雞蛋,拼了!”
“木須柿子萬歲!”
恐懼中爆發出一陣陣怒吼,揹著大鐵鍋,在那些長槍足輕驚恐的叫嚷中,一個個黑鍋俠直接不要命的撞進了人群中,到底是吃肉的,力氣比這些吃草的大了不知道多少,這鐵鍋分量也夠,裝進去嘩嘩的聲音中,直接就撞倒了一片。
還真成了,眼看著撞破的陣型,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和蘇長梅抱怨的哨長旋即憤怒的一刺刀紮了下去,被鍋壓著爬不起來的一米四八直接噴了他一臉的血。
“這是為紅燒魚的!”
“孃的!這一刀是給清燉雞的!”
紅著眼睛端著刺刀,進了身的東江鐵義軍再一次變成了老虎,一刀又一刀殺的前院裡的倭軍都崩潰了,與此同時他們也認識了一個個大明的大人物。
什麼小雞燉蘑菇殿下,青椒豬大腸大人,不知道這些人有多麼尊貴多麼偉大,讓這些唐寇活生生彷彿變了個人那樣。
“木下陣被破!”
“長尾陣丟失!”
一聲聲慘叫中,這些守外圍的前天家本陣軍兵哭喊著向裡潰逃著,十幾個人追殺上百人,簡直成了常態。
也知道到了生死關頭,前田利常是親自上前督軍,揮舞著武士刀,呱啦呱啦叫嚷著,逼著麾下向前頂,親自揮刀連續十幾刀砍了七八個後退的武士,把潰退的步伐又給定了回去。
向後撤也是死,拼命也是死,被極其兇性的倭人武士在第二院又是強撐起陣型,長槍足輕密集的上中下空間幾乎都被填滿了。
再也沒有撞進來的空間!
可一中午時間不是白準備的,午飯吃的白飯,補充體力的豬油魚油什麼的,全被省了下來,幾次沒衝進去,後頭伙頭兵們又是揹著成捆的柴火趕了上來,油往上一潑,那些等在院子裡的倭人武士,瞳孔頓時被染成了紅色。
“啊啊啊啊啊!!!”
水火無情,油和著火球丟進去,如此密集的陣型連躲都沒地方躲去,連在一起的武士瞬間燒成了火人,連那些乾枯倒塌的房子都一併被燒著了,這回,就算是前田利常再怎麼砍殺,也止不住潰退了,再也控制不住軍隊,甚至他自己也不得不帶著慌張的家臣,向山下湧去。
圍三缺一是華夏自古以來的戰法,向回退的西北方向,一直沒有東江軍,沿著那條山道林地,七八千的武士敗軍蜂擁的順著這條路拼命地逃亡著,那場面,就像蒙古人趕羊那樣。
只不過圍三缺一說的是仁慈,行的卻是狡詐,這條看似生路,多半有埋伏,實實在在的一條死路。
地雷都不用埋了,直接扔地上,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就轟鳴而起,炸的那些前田家武士就像遇到熊的迴游鱒魚那樣,一片片的被撕開,爭先恐後匍匐在地上,兩邊,毛珏親自出陣了,這一天,東江軍的死傷同樣大的令他心裡滴血,一手彎刀,一手左輪,攔在邊緣殺得跟個陀螺那樣,反正幾乎沒多少人有心思停下了動手了。
也不知道憋悶了多長時間,毛利櫻也是一柄倭刀殺到鮮血狂飆,而且相對於明軍,她對前田家的軍隊瞭解的無疑更加清晰。
“御馬印!軍扇!那個背後有軍扇紋的是前田利常,抓住他!”
在她尖銳的怒吼中,二百多個為了表示忠誠,加入毛珏衛隊的武士哇哇亂叫著拎著刀逆流而上,硬生生把前田利家的家臣團給堵了下來。
混戰中,家臣要麼逃散,要麼被殺,作戰到下午兩點,前田利家這老狐狸在前後堵截下,硬是被堵在了雲目崖邊,這彷彿當年的桶狹間之戰那樣,擁有優勢兵力的前田家也是一敗如水,可這老鬼子的膽略明顯沒有當年的今川義元那麼大,臨死一刻還斬掉殺自己的人一條腿,咬掉了好幾根手指。
眼看著毛利櫻打頭,一個個拎著血淋淋刀子的毛珏家臣團獰笑著包圍了上來,這老傢伙終於是心裡崩潰,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用著生硬的大明官話告饒著。
“饒,饒命不要殺我,幕府,幕府一定會贖回我的!”
跟著自己家主,十來個家臣武士也是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扔了手裡顫巍巍的武士長刀。
“哼,幕府!”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海賊妞是冷哼著一大腳踹了上去,踹了這老傢伙一個王八翻身滿臉是血,旋即她咬牙切齒的一揮手。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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