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上面幹嘛呢？”
“怎麼磨磨唧唧的。”
還沒等兩人走到跟前，邱甜甜就已經開始抱怨起來。
小萱羞紅著臉，跑到她的跟前。
一把摟上邱甜甜的胳膊。
“好啦，這不是來了嘛。”
“老實交代，是不是在上面……”
邱甜甜沒有把剩下話語說完，反而用一種，‘別解釋，我懂’的眼神，看著小萱。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兩人開始相互打趣著。
由於放假緣故，所以公交車幾乎都是每輛爆滿。
幾人索性直接走到一路公交的發車地方，終於坐在了車上。
毫無疑問。
邱甜甜跟班長坐一起。
小牧則是和張強一塊甜蜜著。
“峰哥，別說哥們不夠意思，話費又給你充了點。”
“原來是你啊？”
“我就說，哪個傻子白送我五十塊錢話費。”
張強倒沒說什麼，只是湊近小牧。
“峰哥，都是兄弟，所以就別藏著掖著了，明天情人節你打算怎麼辦？”
搞半天原來就是套話的啊？
小牧很是機靈，回應只用了兩字——買花。
接著在腦海裡開始詢問牧子峰。
‘大哥，你以前送姐姐什麼東西啊？’
牧子峰剛準備說沒有，但轉念一想，還真送過。
【杯子啊，班長不就喜歡粉色的東西嗎？要我說，剛好可以弄一個。】
【反正那時送過去了，她很喜歡，都沒有任何表示，就開開心心地拿回家了。】
聽到牧子峰所說話語後，小牧深感震驚。
‘大哥，你別騙我，杯子屬於杯具，情人節送，不太吉利……’
沃草？
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層意思？
牧子峰宛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領悟。
但唯一搞不明白的就是，那為什麼蘇雨萱會很喜歡那個杯子？
閒聊幾句後。
小牧明顯察覺到，腿部位置傳來的震動感。
根據時長感知判斷。
特別關心。
即刻扭頭，看向小萱所在位置。
對方臉上此刻正強顏歡笑著，表面看去是在聊天，實際上心不在焉，關注其它所謂重要的事情。
摸出手機。
螢幕正中，兩條特別關注訊息格外亮眼。
點開檢視。
『雨萱』：少了一次牽手
『雨萱』：還有一個擁抱
張強本是在一旁發笑，但看到小牧拿起手機時，全部注意都轉移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對方臉上浮現出的，不可描述表情，張強不免搖了搖頭。
一看這峰哥。
就沒有嘗過愛情的苦……
一路公交，伴隨播報音時不時響起。
小萱已經到達目的。
起身和邱甜甜一起準備下車。
等到公交停穩。
兩人接連路過小牧跟前。
“明天見……”
聲音即使很小，但小牧總能從嘈雜人群裡，很快聽清對方所說話語內容。
“嗯，路上小心。”
公交再次啟動。
四人團體變成了兩人。
【怎麼？分開一會就受不了了？】
牧子峰的聲音出現在小牧腦海中，順帶將其喚回神。
‘確實，挺不習慣的。’
比起一旁嘰嘰喳喳的張強，小牧頭一次覺得，即使被小萱兇著說話，都很開心。
“我說峰哥，你有沒有在聽？”
“啊？有，反正就按照你想的來就行。”
小牧隨便敷衍著，看著對方若有所思表情，還算是忽悠了過去。
又過了三四個站臺。
張強起身，示意告別，小牧卻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最終擺了擺手。
“峰哥，別出什麼岔子不來哈！我先走了，明天見。”
“嗯。”
隨著公交不斷行駛。
本是擁擠車廂逐漸變得疏散，最後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四五個人。
‘大哥，畢業以後，我們幾個的關係，還會像現在一樣好嗎？’
實在搞不清楚原因的牧子峰，當下總算明白了小牧憂愁心思。
早在小萱下車時。
牧子峰就注意到了小牧心裡變化，突然一瞬，變得有些惆悵，落寞。
【還以為什麼大事……】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就算大學畢業，你們四人關係還是一樣的好。】
‘那我跟班長呢？’
小牧燃起濃厚興趣，欲想從牧子峰口中得到更多有用資訊。
牧子峰搖了搖頭，嘆息出聲。
【這種事，只能問你自己。】
【畢竟在我的那個世界，高中就選擇了不一樣的路……】
如果，真可以像小牧一樣。
就好了……
公交車停在終點站。
小牧也終是走下了車。
在牧子峰世界裡，高三這會，媽媽此刻早早等在家中。
甚至已經熬好了湯。
跟隨小牧一同上樓，開門。
牧子峰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裝飾。
唯一不同的。
本應存在窗臺位置的盆栽，當下一株未見，相反整個房屋裡面，除了小牧一人，再無任何生氣。
自己已經兩年沒回家了吧……
雖說沒有看到爸媽樣子，但牧子峰還是深有懷戀情感。
除了父母以外。
家裡最小的還有個妹妹。
因為沒人照顧的原因，所以不得不待在爸媽身邊上學。
至於爺爺奶奶他們……
偏心之外有的還是偏心。
牧子峰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家也只能吃泡麵的場景。
如果說窮，那無話可說。
但看到堂哥喝牛奶吃麵包，內心實屬有些複雜。
本應歡快年紀，卻是承受了許多不該承受的東西。
比起牧子峰，這個世界的小牧已經算是開朗了不少。
收起感嘆。
牧子峰再次環視房屋。
大多記憶開始湧入腦海。
連帶小牧都能一同感受著。
良久。
小牧也是同時嘆了口氣。
‘我好像明白了……’
‘不過，一切都在變好，不是嗎？’
感受著小牧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牧子峰直接回應了四字。
【高考加油。】
‘嗯。’
…………
‘姐姐，你說他這會會在幹什麼呢？’
【這我哪知道……】
【你直接發訊息問不就好了？】
小萱已經收拾完畢躺在自己床上，毫無疑問，所有裝飾跟租房裡面一樣的粉。
‘姐姐說的，要矜持，不能太隨便，不是嗎？’
蘇雨萱有些無語。
【在學校怎麼沒見你矜持？現在隔著手機，反倒還矜持起來了？】
沒有說破，倒是把問題全部點明。
說到底。
小萱就是不知道怎麼開頭搭話。
在公交車上的那兩句話，還是猶豫許久，最終才鼓起勇氣傳送出去。
但讓小萱沒想到的是。
那可惡的小牧竟然就只對自己笑了笑，並沒說一些實質性東西。
【時間過的真快啊！前幾天你們還是高一……】
蘇雨萱並沒有繼續理會小萱，反而直接轉移話題。
‘姐姐！’
小萱哪能不知道蘇雨萱想法，立馬打斷。
【反正明天見面，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讓他等會來找你？】
嗯？
聽到對方無意所說話語，小萱突然眼前一亮。
可以……
隨後拿起手機，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蘇雨萱完全知道自己吃硬不吃軟，再一次從旁敲擊。
‘我才不怕呢……’
小萱嘴巴兩邊鼓起兩個小泡。
猶豫許久的手指，終是點在與小牧的對話方塊上。
輸入，編輯，傳送。
一氣呵成。
『雨萱』：在嗎？
腦海裡的蘇雨萱不經撇撇嘴。
這熟悉的感覺，怎麼有點像在大學時，其他專業給自己發訊息的場面？
但不同的是。
對方很快回應過來。
『小李飛刀』：怎麼？想我了？
【……】
蘇雨萱不知用什麼表情，來形容當前心情。
小萱反倒是極其開心，但為了不表露出去，只能故作鎮定樣子。
『雨萱』：下午有事嗎？出去走走？
等資訊傳送出去的時候，小萱有點後悔了。
這明顯就不是自己平時說話風格。
不行，不能慌張……
『小李飛刀』：好，露天廣場見。
壓根沒等小萱想好地方，對方就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
『雨萱』：三點見。
最終小萱確定好時間。
一頓操作，反而是讓腦海裡的蘇雨萱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是以前就弄過了？】
‘以前都是他約我……’
所以，全過程中，只有我在一人獨角戲？
蘇雨萱徹底醒悟過來。
這就是談戀愛跟沒談戀愛的區別嗎？
牧子峰。
你什麼時候也讓我感受一下……
小牧看了眼手錶。
下午一點四十八。
【等下你們要去哪玩？】
牧子峰此刻也對這，完全沒有發生的事情深感興趣。
在自己高中時期。
每次放假。
不是在網咖，就是在網咖的路上。
哪跟小牧一樣，還有心思來一場甜美約會，還是在情人節前一天。
‘不知道，應該就是隨便逛逛。’
小牧此時也不太好說，但也大致猜到了班長叫自己出去的目的。
結合在公交車上發的訊息來看。
幾乎可以確定，絕對跟拉手，擁抱有關。
說不定，還能體會一次臉部冰涼觸感。
趁時間還早，小牧摸了摸自己腰包，通過幾年積攢，手上存有的現金大概還剩八百。
算上張強欠下自己的一千。
一共一千八。
幾乎全都是從生活費裡省出來的。
說白了，全都是網費。
看著面前所謂的戀愛基金。
牧子峰有些驚訝。
要知道，在自己那個時候，每天都是盼望著下個星期的開始，才能領取兩五十生活費。
就連網費都是省吃儉用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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