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師將數學卷子拿到小牧跟前。
找出失分率最高的一道。
“滿不滿分一試就知道了，沒必要那麼麻煩。”
數學老師很好。
在牧子峰印象裡面。
整個高中時期，臨近畢業，羅老師都沒有放棄過自己，反而還會勸說好好學習。
換做平常的科任老師。
高一高二可能還會搭理一下。
高三？
想學就學，他們也沒有太多時間，注意力大多都在優生身上。
“可以。”
老李也同意了數學老師的辦法，隨後將目光轉移到小牧所在位置。
“沒問題吧？”
高一數學。
最開始難的就是幾何，往往一兩條輔助線就能解決的東西，只要沒想到，看破腦袋都寫不出來。
小牧本就過目不忘，再加上還是先前被牧子峰逼著寫過的考試題目。
辦公室裡的其他老師，此刻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牧身上。
小牧自然不會很著急。
沒到三分鐘。
甚至比上次答題時的換算過程，還要簡單。
停下筆，小牧把試卷遞給羅老師。
“好了？”
“嗯。”
即使自己願意相信牧子峰，但就算寫過一遍，也不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吧？
另一位數學老師見狀。
走到羅老師旁邊，跟他一起大致看了下那道幾何題。
臉色都充滿了震驚。
雖說僅僅只是一道高一題目，但答題過程的簡便程度，幾乎句句重點，毫無任何拖泥帶水。
“數學大機率不是抄的，應該是自己寫的。”
“其他科目要不要也確認一下？”
伴隨羅老師的確認答案，老李又看了看辦公室裡的另外幾個科任老師。
“整那麼複雜幹嘛？每個教室不是有監控嗎？直接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
老李的哥們陳老師此時走進辦公室，順帶輕輕拍了拍小牧肩膀。
陳老師是化學老師。
在牧子峰印象裡，之前高中時期，兩人很少打過交道，只聽五班同學說過。
陳老師極其喜歡開玩笑，比較有趣，為人也比較隨和，成績啥的都無所謂，別違反課堂紀律就行。
即使這樣管理，五班整體成績，能排上全年級前五。
“到時直接查監控吧，但話說這了，要是我的學生沒有任何問題，你們這些要求我檢查的，是不是得給我的學生一點補償？”
“好不容易進步考個第一，這不信那不信的，萬一來個心理打擊什麼的，你們說校委會那邊，怎麼處理？”
老李看了看周圍眾人。
話語裡的意思都在維護小牧。
理也是這個理。
我的學生我都沒懷疑，你們幾個別班老師，反倒在一旁說三道四……
聽到老李所說話語。
其餘辦公室裡面的老師都開始面面相覷起來。
小牧這才知道老李找自己來的真正原因。
並非他找。
而是其他班級的老師不信。
【習慣就好，每個班主任之間，相當於表面兄弟，成績本來就好，考了第一，他們無話可說，但我們就是一千到第一了，沒那個理。】
小牧點點頭，明白牧子峰說的意思。
歸根到底，實屬眼紅。
哪個老師不希望多一個成績好的學生？
要不然為什麼帶快班的班主任，會被別的班級老師羨慕？
都是一個理。
“行，不是抄的，以後食堂飯菜我的就給他，一年。”
“你們參與吧，反正本來也沒我什麼事。”
“我跟蔣老師一樣，一年教師飯菜。”
“……”
辦公室裡，除去老李和化學，數學老師，還剩下四個其他班級的班主任。
兩個不信，另外兩個則是不願意跟著起鬨，就放棄了針對打算，免得撕破臉皮，最後還被打臉。
牧子峰在小牧腦海裡看了眼對自己有意見的兩個老師。
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在他記憶當中。
高中時期，只要自己犯事被叫到辦公室，總是他們兩個在一旁落井下石。
不是說帶的班級多好，就是說牧子峰這麼好管都管不下來，側面暗示老李教學能力。
“查監控吧，一年教師飯菜。”
“大人說的話應該算話吧？”
小牧完全沒有看那兩個人，笑著和老李說道。
倒不是不懂禮貌，而是有的老師實屬不太討喜。
“大人有時候不也反悔嘛，你先回去上課，只要你說的沒抄，我就信你，除了我，還沒人能說我的學生。”
語氣雖是不重，但其中蘊含的鋒芒。
實屬讓牧子峰都有點觸動，開始暗自後悔。
一想到之前動不動就和老李的爭吵，甚至就連畢業都從不回學校看看。
現在……
小牧分別對老李，化學老師，數學老師示意了一下後，就走出了辦公室。
第一節課是物理課，教室沒老師，所以紀律方面由班長進行代理。
當小牧走出辦公室時，遠遠就能看見一隻偷看小貓，正在教室門口時不時觀望，不知道糾結著什麼東西……
蘇雨萱來回移動步子。
因為在教室門口，所以看上去有種被罰站的意思。
為了不讓班級同學產生懷疑，蘇雨萱意走到拐角，距離辦公室存在一定距離。
本來自己偷聽的好好的。
沒想到化學老師突然從樓下走了上來，直接嚇得蘇雨萱撒腿就跑。
這才躲在拐角靠牆壁位置。
遇到突發情況，轉個彎就可以回到教室裡面。
在蘇雨萱猶豫不決時，恰巧抬頭。
只見牧子峰正一臉笑眯眯地瞅向自己，接著揮了揮手。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蘇雨萱直接一個轉彎，走進了教室。
？？
她不是在等我嗎？
為什麼看到我就跑？
小牧百思不能其解，牧子峰也沒多餘空閒時間解釋。
專注力全都放在了隔膜上。
教室裡面。
蘇雨萱坐回自己位置，一旁同桌看到她緊張樣子，不免有些好奇。
“怎麼了，班長？牧子峰是不是抄的？”
還沒等她回答，小牧一臉無事人模樣，出現在教室門口。
蘇雨萱低下頭，故作鎮定，使用習題麻痺自己不要抬頭。
小牧從老遠就看見了對方發紅耳根，開始暗自竊喜。
她就是擔心自己。
害羞，不願意承認而已。
隨後，小牧移動步子走到蘇雨萱座位旁，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別擔心，我沒事。”
……
（ps：晚點估計八點半左右，還有兩章。）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