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的路上。
小牧按照牧子峰所說的，一直跟蘇雨萱保持距離。
雖然自己沒有接觸過，但還是有所聽聞。
處於某個時期的女生會很可拍，脾氣也會變得過於古怪。
更過分的。
牧子峰記得。
有次張強站在邱甜甜旁邊，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結果莫名奇妙的就被對方來了一巴掌。
理由就是，不應該呼吸。
還記得張強當時一臉無辜地看著邱甜甜：
那我死？
此時。
蘇雨萱一臉疑惑地望向小牧所在位置。
從下樓開始，他就像是一直在刻意保持距離，生怕自己把他吃了。
什麼情況？
按道理來說。
自己長得還挺可愛文靜的呀！
那就不管我事了，是他自己的問題。
還沒走到班級門口。
兩人就能聽到其他學生，正在討論成績的事。
“聽說了沒，理綜好像有人滿分。”
“沃草！（美麗的小草）真的假的？昨天說數學可能有人滿分，今天又來一個理綜？”
“這就是市一中？什麼怪才都有……”
“可望不可即，我考個年級前兩百就滿足了。”
“你們說班長這次能不能考進年級前十？”
在看到蘇雨萱和牧子峰一起走到教室門口時，幾人順帶轉移話題。
“估計懸……你看牧子峰整天跟班長一塊，指不定就被連累了，等著看吧，老李就比較注重成績，一下降，他們就完咯……”
“可惜，也難為班長了，肯定是被死纏爛打才會對牧子峰一副好心腸。”
“……”
小牧早就將他們的話語聽在耳中，看蘇雨萱沒有生氣，自己也不想多管閒事。
等成績出來，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蘇雨萱主動靠近小牧。
趴靠在欄杆跟前。
等對方把教室門打開回來，才緩慢開口。
“牧子峰，你能不能努力點……”
“雖然之前一段時間，你天天在學，但我就怕你堅持不住。”
換做之前的牧子峰。
鐵定會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自有分寸，然後沒過多久，又跟著一群人到處亂玩。
現在，早已今非昔比。
小牧徹底完成了心態轉變。
“好，我答應你。”
蘇雨萱這次並沒有故意發話為難，反而伸出小指，衝著小牧示意了一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樣，小指直接相互勾交在了一塊。
青澀兩人彼此之間，不帶任何多餘情緒感受著對方溫度，許下諾言。
腦海裡的牧子峰也在此時很是興奮。
第一道隔膜明顯有種欲要破碎的趨勢，感受著小牧與小萱當前氛圍。
牧子峰好像有點理解，第一道隔膜所代表的含義。
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高中時期的自己和小萱走到一起。
要真是這樣的話。
剛好就是順水人情，同時打破第一道隔膜。
上午第一節課是英語。
又到了熟悉的講卷子環節。
等到上課鈴聲敲響，江老師準時走進教室。
出奇的是。
除了上課用英語之外，講述卷子選擇了中加英的方式。
來講卷子前。
江老師好像有點開心。
“這次月考英語，雖然不是很難，還帶點初中知識，但想要考高分還是要點水平的。”
“就我知道的話，我們班，好像最高分是一百四十四。”
“哇！！”
“誰這麼厲害？你說理綜，數學，英語，這些會不會都是一個人考的？”
“想屁呢！怎麼可能？你當別人是神仙？”
……
讓臺下學生議論小會後，江老師就將他們全部打斷。
“這人就是我們口中所說的黑馬，就先賣個關子，晚上各科成績單應該就會出來，對應排名也可以看到。”
“題外話說完了，下面開始上課。”
“……”
蘇雨萱坐在講桌跟前，不知道為何，她的左眼皮跳的很快，好像會有一場大喜事發生。
雖然不太相信迷信，但無法避免的就是還會半信半疑。
聯想起牧子峰先前對自己所說的話語，難不成真的全部都是他？
那為什麼之前摸底考，成績會那麼差，故意的？圖啥？
想不明白蘇雨萱就沒有多想，反正等到下午，一切答案都將會全部知曉。
小牧仍是一副無事人的樣子，聽取牧子峰意見，開始提前預習，外加練習。
旁邊同桌看到後，表面即使沒說，但內心卻很是嘲笑。
一個學渣還看那麼超前的內容……
看裡面的文字圖畫？
最後也沒過多在意，反正成績出來以後就要換座位，總算可以擺脫這種成績不太好的同桌了……
全心全意投入學習。
時間確實過得很快。
小牧這會也能明白為啥，班長可以長時間的刷題，還會抱怨時間的不足。
幾人吃完午飯。
蘇雨萱主動邀請牧子峰，一同前去列印室打表。
很多班的班長都選擇中午，畢竟人少，不會太過於擁擠。
不知道是不是訊息傳出的原因。
此刻。
列印室門外排了一長串學生。
“再說一遍！不是班長的，你先別湊熱鬧，讓班級班長來列印成績。”
“等弄好了，你們再來行不行！”
列印室的負責人簡直快要被逼瘋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很多人從中午下課開始就來列印成績表。
“八班的早就列印完了，走吧走吧，找你們班長要去！”
“我這都有記錄的，哪個班列印了，哪個班沒有，別想著渾水摸魚！”
“再說一遍！每班班長先來！”
伴隨幾聲怒吼，人群裡陸陸續續走出幾人，本是很長的隊伍，近乎直接少了一半。
“就列印成績而已，至於這麼多人嗎？”
“你是不知道，有很多人明知道考的不好，還想提前瞭解別人成績，然後告訴他們。”
“所以一般成績好的，還沒等自己去看成績，就已經知道了自己分數。”
小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班長是不是從來不看成績？”
“不啊，我的名次就在成績表最上面，壓根就不用找，一看就看到了。”
“……”
小牧弱弱的不敢吱聲。
原來這就是學霸嗎？
想當初出成績時。
硬是在班級前二十名找自己名字，最後卻是倒數二十名。
人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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