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湛藍逐漸開始取代翠綠,陽光越過雲層溜上馬車向著前方奔騰而去。
陸生抬起手遮擋了下,被豔陽入懷閃爍著的眼睛,遙望著漸行漸遠的林間小路。
雖說遇到角都是偶然事件,但是又讓他改變了一次原本的歷史。
仔細說的話,已知的未來正在逐步變得面目全非。
木葉村中提前問世的各部門,以及不再被宇智波一族單獨把握的木葉警務部隊,和原來時空相比權勢雖然得到了衰減。
在各部門的交錯任職也讓宇智波能更好的融入木葉。
作為風暴的焦點,忍界中第一個成立隱村,必然會受到各方的關注。
遠在瀧之國的角都都已經知道九尾被木葉封印了,足以說明村子中確實存在著其他大大小小勢力的眼線。
不過這些都已經暫時和陸生無關了,他們已經離開了村子奔向了自由,頭疼的事情如同飄向身後的微風消失地無影無蹤。
大概都會飄到某白髮男子的身上吧。
感受著身下的晃動,枕著卷軸的陸生將揹包蓋在臉龐上遮擋著惱人的陽光,情不自禁的翻了個身。
被斑拉到忍界遊歷修行,打斷了青春校園戀愛物語的陸生,覺得還行。
至少在他的努力下,斑開始向著未知的方向發生著改變,不再像原時空那樣傲氣凌人。
代價就是他現在被馬車上顛簸著。
也許斑的瞳力已經完全看清石碑上的內容了?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倒的陸生,彈射般的坐直了身子,臉龐上的書包無情地從頭頂向著他腿中間襲去,還好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它,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向著卷軸靠去。
眼角余光中控制著韁繩的斑,饒有興致地享受著策馬奔騰的感覺,咧起的嘴角彷佛下一秒直接從車座上跳到馬背,斬斷車轅和韁繩一騎絕塵而去。
九尾讓斑失望了很輕鬆的就被制服了,讓他喪失了對尾獸的興趣。
能讓他拋下柱間跑到忍界遊歷,必然是看清了被纂改的石碑了。
陸生在心中推測著,他拎著自己在忍界中游歷,應該還對著這個世界保有最後的一絲善意。
他想要看清楚這個已經發生鉅變的世界,人性是否在新的環境中發生改變。
新成立的各村子是否存在著新的變化,是不是正在一步步地變成新的戰爭家族。
如果真的這樣,他們努力建立的村子還有著什麼意義,把家族變成了村子,擴大了忍者的規模,之後戰爭的規模也只是變得更加巨大化。
陸生拾起飄落在身旁的木葉,抬起手將它舉在中空中,任由明媚的陽光灑在碧綠的表面上。
馬車開始放緩了速度,轉過身的陸生趴在木欄上遙望著遠方丘陵下的密林,輕聲道:“羽衣一族就在前方的密林中嗎?”
“沒錯。”控制著韁繩的斑懶散點著頭,向車身的方向伸出了手掌,“把卷軸給我。”
揹負著卷軸的斑氣定神閒地駕馭著韁繩,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反應過來的陸生一把翻過木欄,穩著揹包坐到他的身邊,“這一路上是我背的,快還給我!”
被竊取了勞動果實的陸生,沒有辦法,憑實力他搶不過,說又不敢說。
只能癱軟在車座上無力的仰望著天空,彷佛只有這樣他才能看不見那個讓自己心煩的好老師。
“羽衣一族的人來了。”
斑轉換著卷軸的方位,提醒著身旁癱坐的弟子調整坐姿。
話音剛落。
空氣中傳來鎧甲震動聲,坐起身的陸生望著發生聲響的地方。
穿著灰色忍甲的忍者瞬身出現在道路旁,激動地望向車座上的男子,右手敲打著胸前的鎧甲行著禮,正準備說著什麼卻發現手中多了一把韁繩。
呆呆地站在原地崇拜地望著插肩而過的身影,直到被馬碰了下臉龐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不愧是他崇拜的物件,外出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利用馬車的便利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陸生他們還沒有走出多遠,就感知到了聚集在一起龐大的查克拉向著他們奔湧而來。
來者身材壯碩魁梧,白色常服也難以掩蓋住他凶煞的氣質,身後的穿著鎧甲的忍者如同眾星拱月般圍繞在他的身邊。
“潤好久不見。”宇智波斑走上前笑著說道。
“剛才那個迎接你的臭小子呢,竟讓尊貴的客人單獨走過來。”羽衣潤帶著笑意的臉龐瞬間陰沉了下來,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
“族長千萬不要動怒!”
身後的人十分配合的架住了他的雙臂和雙腿,他們可不想在白天,聽見在半夜響徹族地的父慈子孝聲音。
望著老友身上掛滿了人,斑指了指後方示意稍安勿躁:“是我讓那孩子在後面牽引著馬車呢。”
“馬車。”感覺到身上驟然一輕的潤在口中重複著,望向他身邊的男孩,“這是你的弟子吧。”
“潤族長您猜的沒錯,我是老師的弟子。”被關注到的陸生,走上前大大方方的說道,“宇智波陸生。”
“不錯。”潤打量著陸生滿意的點點頭,招呼斑向著裡面走去,大笑道,“自從知道你要來,老夫讓全族都停止了接受委託,可把老弟你給盼來了。”
斑不可置否的輕笑了下,他太清楚潤的性格了,千萬不能被他油腔滑調的表象給迷惑住,他心中彎彎腸子可多了去了。
不然也不會讓羽衣一族的實力,發展到了火之國內僅次於千手和宇智波的規模。
紅彤彤的驕陽越過樹梢向著地平線墜下,緊跟著斑的陸生好奇地打量著羽衣一族的內部景象。
高懸的綵帶隨風飄揚、絢爛的彩燈點綴著夏日的夜空,讓他想起了同樣是簽訂同盟協定的漩渦一族,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目光向著街道上歡迎的人群中望去,竟然有宇智波一族的焰團扇。
漂亮的大姐姐閃爍著明眸,高興揮動著手臂,歡迎著遠道而來的族人。
陸生同樣回應著她們的熱情,在心中揣測著,她們應該是沒有開眼的族人,如果開了眼族中是不捨得讓她們外嫁的。
戰亂時代透過聯姻的方式,增進忍族間的感情是常見的事情。
舉個典型的例子,千手柱間就和漩渦水戶。
在他胡思亂想間前進的人群,走到了羽衣一族最中間的位置,也同樣是羽衣一族最遼闊的建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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