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
搖晃著紅酒杯的一式,透過浸染月光的葡萄酒,看到了自己扭曲的模樣。
“這不優雅。”
古樸的房間內,響起了切齒的自我安慰。
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一式離開了窗邊,不再去看恢復原樣的滿月。
提起筆。
在紙張下留下了雲遊的字樣。
這裡離木葉太近了,存在暴露的風險。
收拾好行囊的一式,給名為“慈弦”的軀殼,戴上一頂佈滿流蘇的斗笠,趁著夜色沉沉向著西北方向走去。
忍界早已暴露在大筒木本家視線內,這裡即將要成為是非之地。
時機。
一式在等待大筒木到來,把忍界這潭水攪渾。
這樣他才能找到完美的器,恢復到鼎盛實力去向輝夜報仇。
穿梭宇宙見過無數星球,一式也不得不驚歎,這顆星球的與眾不同,充滿了龐大的生命能量。
輝夜把這裡當成最好的苗圃,而他一式恰好也存在這樣的想法。
一式的腳步從未顯現過遲疑,向忍界的西北方向而去,巫女統治的國度,正好適合雲遊的僧侶落腳。
艾的心情是愉悅的。
因為,火影感覺到了,他曾經體驗過的痛苦。
忍者聯盟的風頭...
是火影的風頭,被六道兄弟搶了過去,每天都有來自忍界各地的忍者,前來覲見無私給世人帶來查克拉的忍宗開山鼻祖。
世人皆知六道仙人之名,逐漸忘卻了火影名號。
對此艾是喜聞樂見的。
不過讓他感到氣憤的是,六道兄弟看樣子似乎要常駐木葉,透過各種婉轉的話術進行暗示都沒有起作用。
直到被斑的輪迴眼瞪了一眼後,艾才戀戀不捨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金角、銀角,準備好了嗎?”
“還沒!”
隔著厚實的木門,聽到了銀角標誌性的喊聲,艾只能繼續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各國的報紙。
不就是去見六道仙人,有必要精心打扮一番嗎?
推動木門的吱呀聲,使艾的視線從報紙上移開,看向全副武裝抱著六道忍具的金角、銀角。
“不錯!”
艾審視的目光,最終帶著贊同停留在,油光發亮的犄角上。
“我就說,橄欖油最好,銀角非要說,用白茶油好一點。”
金角整齊了下鎧甲,搖晃著手中赤紅的芭蕉扇,扇動著臉上浮出的傲然。
“快走吧,扉間估計都等不及了。”
艾拍著兩人的肩膀,一同踏出房門,向著六道仙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忍界。
在仙地建立之後,名義上以實現統一。
初代火影柱間實現了忍界的和平,並締造了忍者聯盟,向各隱村分發著尾獸。
二代火影斑,在這個基礎上,使忍界內林立的忍國,放下了彼此的成見,團結在一起準備抵禦大筒木的入侵。
木葉以六道仙人為溝通橋樑,在忍界廣闊的大地上給大筒木輝夜,劃出一塊屬於她的獨立世界。
重獲自由的黑絕,則向著母親大人,講述著如今忍界的格局。
“柱間和斑,明明擁有強大的實力,為什麼不直接統一忍界?”
坐在木製寶座上的輝夜,臉上泛起一絲費解,攏下了寬大的衣袖,任由受到重力滑落在腿邊。
黑絕標誌性低沉沙啞的聲線,帶著一絲顯而易見嗤笑,“也許和忍者,所堅持的‘忍’有關。”
“忍嗎?”
羽衣和羽村住處的熱鬧景象,清晰地映入輝夜的腦海內,被地爆天星禁錮千年的時光,似乎帶走了一些東西彷彿又帶來不可察覺的東西。
如果當初...
輝夜攥緊了纖細修長的雙手,輕捏著袖口上娟秀的黑色勾玉,她和羽衣、羽村,三人的性格不那麼鮮明富有執拗。
母子三人聯手,完全可以對抗,追蹤而來的大筒木本家成員。
查克拉果實帶來的力量,矇蔽了心智,讓她這隻瞳力遠超過輪迴眼的輪迴寫輪眼,視線變得不再清明,逐漸看不清人心。
封印千年的風霜抹去了,蒙在這隻眼睛上的塵埃。
輝夜不止一次拒絕了,黑絕想要再次收集全忍界查克拉的提議,始球空間內的交手,她早已看清了羽衣和羽村的實力。
如今忍者實力的變化,更是引起了輝夜的好奇,不過百年的壽命,卻能擁有和大筒木一戰的能力。
人類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尤其是名為陸生的少年,不滿二十歲,竟然開啟了輪迴眼。
不知道活了數千年,吞食了大量查克拉果實的本家成員,見到一幕會不會心生不甘。
或許會動搖對大筒木之名的孤傲。
身為背叛者的輝夜,毫無心理負擔碎碎念著。
忍界這個專屬於她的苗圃,已經成長到了,讓她都為之側目的程度。
現在的她,不想再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這片寶貴的苗圃。
而是,屹立於遠方,觀測著未來的走向,不知會給宇宙內的大筒木,帶來一陣什麼樣的風。
大筒木輝夜,很是好奇。
“輝夜大人,陸生大人來訪。”
為了照顧輝夜的起居,木葉貼心地給輝夜安排了幾位,同樣擁有白眼的日向、大筒木女性族人。
“陸生?”
黑絕嗅到一股不安的氣息,側過腦袋瘋狂眨動著眼角,示意母親大人不要見他。
“請他進來吧。”
“輝夜大人。”陸生看了眼,端坐在寶座上的身影,“我來要人。”
?
向著門外跨出半個身子的黑絕,驀然感覺到了母親大人的目光,收回了傾斜在外的身體,倚靠著牆壁注視著陸生的背影。
“黑絕已跟我說過,他統領十萬白絕的事情了。”
“媽媽,你聽我解釋,這是忍者脅迫我,簽訂的不平等條約。”
黑絕臉上的窘迫,讓陸生在嘴角勾勒出一抹痛快,“以黑絕在忍界浮沉千年積攢的閱歷,忍者很難左右並誤導你的選擇。”
臉上泛起不捨的輝夜,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羽衣和羽村,都在為忍界做準備,黑絕你也去吧。”
縱有萬般不情願,黑絕也只好點頭,在心底安慰著自己,白絕是母親大人制造出來的兵器,這個工作挺好的。
“陸生。”輝夜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飄浮到陸生的面前,凝視著他的雙眸,“你是怎麼斷定一式會逃脫十尾吞噬。”
不施粉黛的臉龐上,勝雪的膚色映襯著雙唇的嬌豔,陸生從白淨雙眼內讀出一縷好奇。
“忍者和大筒木不同,無法利用‘楔’實現復活,每次涉及生死的戰鬥,都會留下一些意想不到的保命手段。”
“陸生的意思是,大筒木沒有忍者陰險狡詐。”
剛入職白絕公司的黑絕,展示了印刻在血脈因子內的背刺,黯然的臉頰上,幽幽地進行著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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