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輪迴眼,在白熾燈光中耀出璀璨的紫芒,親眼見到其他人的輪迴眼,斑放下了緊繃的心絃。
忍界的未來,已不用他來擔心了。
可以放心地把泉奈交給自己的囑託,不再拘泥於一族一姓,拓展到維護忍界和平。
大筒木一族的出現,斑見識到了更加廣闊的天空。
視線已從忍界這個小池塘,拓展到廣無邊際地蒼茫星域,還有遙不可及的深空彼岸。
等待著他宇智波斑,我來,我見,我征服,去搗毀大筒木一族的神樹計劃,也是為了他們不再把黑手伸向忍界。
吞噬查克拉果實,斑並不知曉具體是怎麼情況,但大致上而言,應該和人柱力沒有區別,都是把查克拉納入體內化為己用。
可吞得天地的豪言,讓陸生頗為讚賞,主動給老師沏了杯茶。
宇智波斑就應該保持這種勁頭,而不是被掏心窩子後,否定自己並心生迷茫懷疑堅信的理想。
悟道茶清然入口,陸生注視著粼粼水面內的輪迴眼,輕笑著做出了終結:“寇能往,我亦能往!”
“沒錯,寇能往,我亦能往!”一飲而盡的斑,閃爍著自信,“嗯,也要把柱間帶上,不然空有一身創世力在忍界孤老,未免也太無趣了。”
“如果遠離忍界,那將極大削弱仙術帶來的戰力增幅。”
“愚蠢。”
“?”
“戰鬥的本質是信念和經驗的較量,能力的佔比不過爾爾。”
一頭霧水的陸生,斑迅速端起了老師的架子,六道之力雖不能由他教導,但關於戰鬥理論他掌握著毋庸置疑的話語權。
陸生深感贊同,但凡輝夜戰鬥經驗豐富點,也不會被小櫻重拳出擊。
而一式被輝夜偷襲,輝夜被小櫻飽以老拳。
由此可以得出,不太精確地結論,小櫻的戰鬥意識大於一式。
在心中調侃過後,雙眸回到萬花筒的陸生,直接對斑施展了幻術,重現著當初直面六道仙人的場景。
直播回放。
發生轉變的儀器和實驗材料的背景,斑表示習慣,不過格外增添了扉間這個局外人。
三雙輪迴在此刻齊聚,捕捉著畫面和聲音的斑,心生無限感慨,只可惜柱間沒有,不然直接向大筒木發起反擊。
身臨其境的畫面,隨著六道仙人的查克拉雲團,籠罩著白絕停止了播放。
“六道仙人模稜兩可的態度,也許他在忍界的這段時間,跑去了月球大筒木那裡,去找羽村溝通了。”
陸生看了眼,鎖緊眉頭的斑,發散思維提醒著,解封輝夜對羽衣和羽村而言,是否定他們當初的努力。
兩個和事佬橫亙在眼前,斑對解封后的戰鬥已不抱期望了,頗為煩躁地坐在椅子上喝著悶茶,順帶清除體內殘存的酒精。
“有沒有讓母子再次反目的方法?”
“六道仙人應該不會,再對忍界的女孩動心了吧?”
“?”
嗅著茶香的斑,陷入了呆滯,凝視著鬼點子頻出的弟子。
美人計無效。
搬過來椅子的陸生,對著面前的老師剖析著根本。
“羽衣、羽村他們以為輝夜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操縱著神樹最終讓星球徹底地走向終焉。
但母子間缺乏交流,使這場誤會越來越深,直至引發那場決定忍界未來走向的戰鬥。
但也不排除,蛤蟆丸通過了預言,看見了千年內大筒木不會來襲的景象。”
斑猛然前傾著身子,釋放著內心積攢的戰意,“而蛤蟆丸原來的預言則是,千載之後,嬉笑著呼喚九頭尾獸之名的碧眼少年。”
因為時間長河變得混沌不堪,組團前往妙木山時,大蛤蟆仙人跟隨水晶球一同,把千年前的預言都告訴了來自木葉的陸生等人。
掌握劇本的陸生,進行著淺層的劇透,“也就是說,蛤蟆丸看到的大筒木來襲,極有可能是在碧眼少年之後,但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
臉上閃過不悅的斑,癱坐在椅子上,放鬆著疲勞的身體,“那麼當時的這個預言,羽村也是知曉的。”
老師少見的消沉模樣,令陸生向前拉了下椅子,輕聲安慰道:“輝夜是知道,大筒木一族的所在位置,而且她最瞭解大筒木族人的實力,不必鬧得太僵。”
“可惡的羽衣和羽村,不對,是可惡的扉間,竟然真的把六道仙人,給穢土出來了。”
陸生則隱晦地提醒道:“六道仙人能溝通淨土。”
“淨土?”
斑猛然坐直了身子。
“也許他們,並沒有遠去...”
面前的臉龐雖然有了不小變化,但相似的輪廓,讓斑心神忍不住一晃,“你是說?”
陸生沒有直接回答,輕抿著清茶,滋潤略微干涉的咽喉。
用故去的思念作為談判條件,陸生無法開口,只能委婉地進行提醒。
無論內心再怎麼堅強的人,總會有一些深藏於心底的話,想要對遠去的人傾述。
潛藏於地下的實驗室,也洞開著幾扇能溝通著外界的門窗,窗外彷彿褪色的淡薄暮色,剝離著積壓在斑心頭的層層心防。
“我要返回霧隱了!”
下定了決定的斑,他要把這個計劃告知柱間,柱間絕對不能是最後一個被瞞在鼓裡的人。
陸生掏出了尾獸球,“需要七尾代步嗎?”
順手抓走一大把悟道茶的斑,婉拒了放在身前的尾獸球,“七尾目標太大了。”
夜色完美包容著斑的身軀,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亦如進入了無盡的暮色深淵,消失在了陸生的感知內。
逐漸通透的天光,一點一滴抹除著突如其來的造訪,只留下了使用過的茶杯。
使用六道之力收拾著實驗室的陸生,對著沉睡於器皿的白絕,緩緩舒了口氣。
還好感情牌奏效了。
不然斑和柱間這對組合,當著羽衣和羽衣的面,把他們的母親大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不是給平定亂世的卯之女神、查克拉之祖臉上抹黑嗎?
陸生已想象出刀筆吏扉間,在忍者史書上大書特書的場面了。
這只是表面的誘因。
陸生是擔心輝夜。
敗給了兩個兒子情有可原,可以託辭是不忍心下手,但再敗給沒有見過的後世忍者,或多或少都會懷疑自己實力吧。
萬一輝夜忍心崩潰,一氣之下躲進始球空間怎麼辦?
陸生感覺好累。
不是為了一式的十尾,他才懶得管輝夜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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