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身段的白色衣袍,在靈活的手指下完成了最後一環,如玉的指蓋映照著黝黑的紐扣,穿過契合的對稱門襟。
還不錯。
站在穿衣鏡前的治裡,打量鏡中世界可圈可點的自己,明眸閃過一絲稱心。
新生的實驗室在扉間老師幫助下,解決了不少儀器裝置上的困難,但其中的核心,實驗操作的相關經驗,還需要由他們自己來承擔。
所幸積分囊括得比較全面,急需的一切盡數可以兌換。
好在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需要治裡他們在花費大量時間,進行研究探索。
畢竟知識在聯盟內,也是作一種極其寶貴的財富。
普通的小樓裝滿了許多並不普通的實驗素材,一襲白衣讓治裡進入了研究狀態。
尾獸和神樹是必不可少的。
恰巧他們小隊擁有,近距離靠近神樹的許可權。
總是能不經意間拾取灑落在地面沒人要的樹髓,尾獸球內的尾獸十分樂於奉獻出,屬於自己的一點查克拉。
浸泡液散發出來的螢色光譜,即使完美融入白熾燈,也心有不甘地綻放著自己的光芒,給墨染的雙眸點綴上了一層朦朧的霞光。
神樹和尾獸?
治裡的研究方向並不在這裡,況且這兩個物種的任何研究,都要向忍者聯盟內的總研究團隊彙報申請。
他們這種自娛自樂的實驗室,才不會觸碰這種引人注目的實驗專案。
隱於長褲下的纖細雙腿,追逐著青春成長,不可避免地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圓潤挺直的曲線緊繃著布料,隨著不斷地掠過垂落在腰線的蒼白衣角,散發著一股讓人為之側目的誘人活力。
竹製的試管架平穩地佇立於桌面,試管底部沉澱下來的異常液體,令治裡停下了腳步熟練地探向口袋。
皮質手套在燈光顯現出一抹乳白的光澤,透過指套能看見輕微抖動向前的纖長手指,感覺著指尖的緊促感治裡拿起了張貼著,“白絕”“陸生”標籤的試管,平舉於胸前平視著浸泡在其中的細胞。
視線隨著最底部不斷向上翻湧的氣泡,變得迷離起來,白絕只是一層偽裝,本質是神樹的核心,一切的浸泡液也和神樹有關。
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步驟,在族長和泉奈開眼後,早已經在族中流傳開來。
基於三勾玉的寫輪眼,目睹到親人或者戰友的逝去,負面情緒隨之產生劇烈的波動,刺激著腦海內的精神力,分泌出一種特殊的查克拉,才能最終開啟至高的萬花筒。
之前戰場上得來的經驗,卻在發現神樹、六道仙人、因陀羅本身的事蹟後,循循漸進地被推翻。
是宇智波一族不斷地傳承後,血脈純度一步一步走向退化,才使得開啟寫輪眼的步驟如此繁瑣。
換而言之。
傳承下來的六道查克拉,純度大不如前,才需要這麼麻煩。
六道仙人。
治裡搖晃著浸泡陸生細胞的試管,橙紅的浸泡液宛若冰飲店新創造的血腥瑪麗,似乎在誘導著她一口吞下,前往萬花筒甚至輪迴眼之路都將暢通無阻。
一閃而過的念頭,隨著血色試管放入木架上,徹底地在她腦海內煙消雲散。
她要得遠不如此。
宇智波一族的第三雙萬花筒,理應由陸生開啟,之後的第三雙輪迴眼也必須由陸生開啟。
深藏在熱血內的情愫,隨著經脈湧向全身,讓治裡細膩的臉頰泛起一絲果決。
這件事。
陸生不能知曉,讓他繼續暢想著,屬於自己的寫輪眼。
深吸了幾口氣穩住心神的治裡,放鬆著心態靜坐在椅子上暗中思索著,想要把禁術的理論研究轉換為現實,這和陸生之前的目標不謀而合。
這一切正好可以成為幌子。
輪迴眼?
治裡感覺到了犯難,腳尖輕點地面,緩解著心中再度出現的焦慮。
吻合身姿的白衣跟隨少女的走動,無形之中展露初現玲瓏的曲線,隨著輕盈的腳步在擺放卷軸的位置停了下來。
如今的忍界論輪迴眼的研究度,必然是屬於木葉,而木葉內當數宇智波。
第四版忍者歷史,族長大人的口述,以及關於羽衣和羽村兩位大人,為忍者開闢未來的故事。
各種相關的紀錄、文獻,皆在治裡的腦海內不斷整理分析,她的目光最終依舊停留在因陀羅和阿修羅,那段重新整理歸總的忍宗記錄。
一個大膽的想法,悄然出現在心底。
寫輪眼和輪迴眼,並沒有直接的進化的關係。
治裡不免感覺到呼吸急促了起來,企圖按壓著胸口,把這個荒誕不經的思路徹底打消。
族長消失的那幾年、因陀羅至死都是永恆萬花筒、族長和初代相互交換查克拉,完全不符合寫輪眼進化邏輯,開啟的另一隻輪迴眼,這些相輔相成佐證如幻燈片般在少女的視線內一閃而過。
極大可能真的。
思緒通透變得無比澄澈的少女,不禁彎下腰肢撐著桌面,對著灑落的萬千紫幕吐出了心中的詫異。
走向輪迴的方法是無比美好,但現實卻格外蒼白無力。
這種方法他們都不合適。
缺少最關鍵的節點,因陀羅或者阿修羅的查克拉。
也許六道仙人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把自己的查克拉贈予陸生,給了他開啟萬花筒的鑰匙。
看似艱難,卻有希望。
存放在實驗室內的材料,和手底下大批次的白絕員工,都給了她無限試錯的底氣。
嗯...
羽衣一族經過仙人化的身體,也是個不錯的研究的物件。
觀測完陸生細胞的治裡,如黑玉般圓潤的明眸蒙上一層笑意,在實驗日誌的框架內記載近日的變化。
——
“羽衣老爺子,最近戰況如何。”
漫步在街道上的六道仙人,已經適應了木葉的熱鬧,臉龐上增加不少蒼老的溝壑,瞬間向上猙獰了起來,“我有理由懷疑,池離作弊了。”
“不會吧,難道有人還能在您老,眼皮子底下作弊?”
從未在婆婆那裡聽到過具體戰況的陸生,驚詫地在雙目前比劃了下,他沒想到婆婆的手速竟然能騙過輪迴眼。
“是幸運之神...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講,給了她外掛。”
“在我面前不是有一位,立於忍者之巔的仙人?”
“仙人能增添好運嗎?”
認真思索了一番後,陸生想起了擁有絕世賭運的忍者之神,深有體會地點了下頭,“並不能。”
木葉街道的一角,喬裝打扮化作凡人的六道仙人如同齡的老人般,坐在路邊的石椅對著不順心的事情長吁短嘆。
“剛開始十局五勝。”
“你猜猜後來,十局有幾勝?”
“不敢猜。”
“三勝。”
憋著笑意的陸生,忍不住寬慰道,“比阿修羅的轉世身厲害,他和婆婆玩,十局零勝。”
“那是什麼?”
聽到便宜兒子比自己還慘,六道仙人一下子感覺到心情好多了,好奇地望著遮蔽天空的飛艇艦隊、以及蟲甲兩側綁著木桶,口中噙著吸管的重明。
“是從龍地洞修仙回來的忍者。”
望向天際的陸生,凝視著和飛艇相連的垂落條幅,明白了這是最後一班返程的列車。
“第四座修仙之地,看樣子要正式開啟了。”
“加油啊,宇智波的少年,我也該去看看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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