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的婆娑聲,從林間傳來。
宇智波赤鶴詫異地看了一眼族長,這種天氣還穿著風衣,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朦朧地明白髮生了什麼。
沒想到陸生這小子,竟然能讓族長受傷。
“村子內開始流傳著,族長您要離開的傳言。”
整了下風衣紐扣的斑,對著他點了下頭,說道:“等拍賣結束後,會召開全族大會詳細說明。”
得到想要答案的赤鶴,想起了不久前在村子內看到的身影,追問道:“血之池一族的事情?”
“村子會妥善處理的。”
斑對著一直駐守在地獄谷的宇智波隊長,給出了讓他心安的答覆。
“現在監視血之池一族的是?”
“是剎那。”赤鶴看著詢問的陸生,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翹起嘴角,“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擺脫撫子村的忍者。”
“我離開村子後,你和剎那輪流協同火核處理族中事務。”
“是,族長。”
得到這句話,赤鶴才真正安心,這麼多年的努力終於取得了收穫。
訓練場上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安靜,陸生眺望著天邊絢爛的雲霞,對著一旁的老師發出了邀請,“晚飯去我家?”
斑搖著頭表示拒絕。
感受著山風的陸生,對著他撇起嘴,不鹹不淡道:“每天是一鍋燉有意思嗎?知道的是宇智波族長的愛好,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戰爭伙食。”
斑嘗試著想要發出聲音反駁,蠕動的腸胃和嘴巴內分泌出唾液,讓他只能艱難地點一下頭。
兩人漫步在夕陽下的宇智波族地內,陸生問起了斑現在體內查克拉的變化。
就像第一次在體內,提煉出查克拉的那種陌生感覺。
認真思考了一番後,斑對著一臉好奇的弟子,給出了切身感受。
不過他體內的查克拉,沒有新生的查克拉那麼平和,反而異常地暴躁充滿了攻擊性。
每時每刻都在激動地鬥爭,相互融合著彼此。
親身經歷者的現身說法,給了陸生一定的心理準備。
等他融合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時,所經歷的風暴肯定比這還要猛烈。
現在還不是時候。
站在家門口的陸生,揚起頭看著門房在心中暗道。
想要擁有能經受得住這種查克拉的體質,必須要在從仙術上尋找答案。
“咔嚓”
鑰匙插入門鎖發出的機關轉動聲,清晰地傳入斑的耳中。
陸生的家,他以前來過。
但現在是回到村子裡的第一次,擺在玄關上的各種獎盃和獎狀,讓他睜大了雙眼仔細觀察著。
目光轉動。
第二次木葉比舞大賽。
冠軍。
蒼勁有力的字跡,讓他的眼球無法移動,欣慰地流露出了笑容。
“喂!老師站著別傻笑了,快來幫忙。”
???
斑睜大眼睛驚訝地望著,在廚房內忙碌的陸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客人的身份是假的。
時間在閃耀著寒光的菜刀中流逝,一切食材皆被毫不留情地斬斷。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真傳的劍術。
打牌得勝歸來的婆婆,面部表情在推開房門那一刻至少了三次變化。
欣喜—驚訝—欣慰。
被推出廚房的她坐在椅子上,滿懷欣慰地望著一大一小忙碌的身影,這就是和平的魅力。
面對豐盛的晚宴,她嗅著誘人的菜香,揚了下手中的筷子,對著面前的兩人得意的說道:“哼,蘆名那個笨蛋,上次輸了一大比筆錢,這次又輸了不少。”
“是有二大爺幫忙?”
剛落座下來的陸生好奇地問道。
“這次是宏平那老小子。”
“?”陸生停下了手中的木筷,“他不應該在鍛造忍具嗎?”
婆婆斜了他一眼,“匠忍上班時間自由。”
速度驚人依舊保持著優雅的斑,感同身受地點了頭,他在火影辦公室內上班也是自由。
婆婆也聽說了斑在族地內製造的傳說,暫時將關懷後背的那份慈祥,轉移到了斑的身上。
誰叫她是長輩。
“蘆名這個笨蛋,玩牌還喜歡喝酒。”婆婆儘可能還原著,那時拼酒的場面,“他呀,可透露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扉間要迎娶漩渦一族的女子了。”
陸生抬起了眼簾,吐槽著:“親上加親不奇怪。”
池離人雖上了年紀,卻一點都不糊塗,“趕在這個時間節點,也未免太巧了。”
“我去問問柱間就知曉了。”斑擦拭了下嘴邊的汙漬淡淡道。
收拾完桌面後,婆婆一臉神氣的說到:“今後你們對我應該要換一個稱呼了。”
陸生一頭霧水地試探道:“是坊間流傳的賭神大人?”
“不對!”她小心翼翼地從口袋內,掏出了一份委任書,舉在空中讓他們觀看。
“是新開辦的忍者學校,邀請我去當老師。”
“心理博弈學?”
陸生對著紙張上字樣,輕聲唸了出來,“讓忍界的棟樑之材染上賭博的習慣可不好。”
“咚”
婆婆迅速將紙張捲起來,敲了下他的額頭,“一想到要將我縱橫牌界的秘密,傳授出來心臟就開始隱隱作痛。”
不就是運氣嗎?
陸生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在心中默默腹誹。
“這可是最先定下來的學科。”
拿著委任書的婆婆,身上煥發出第二次青春的光芒,隨即黯淡了下來。
她沉吟了一陣說道:“只可惜我們這些人已經被時代所拋棄,不然一定要好好興風作浪一次。”
斑望著委任書,輕聲道:“時代不會拋棄每一個人,只有自己拋棄自己。”
“有道理。”
婆婆的雙眼瞬間閃耀著亮光,那股在戰場上一往無前的氣勢,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望著斑,一字一頓道:“有喜歡的女子儘管告訴婆婆,我們這些老骨頭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幫你實現願望。”
“和平未定,何以為家。”
斑冷靜地和她熱忱的目光相對,說出了心中的執念。
“好!”池離滿頭銀絲,隨著高昂的聲音而顫動,“這才是宇智波的族長。”
等到斑走後。
洗漱著碗筷的陸生看了眼婆婆,回想著她剛才有一瞬間變得僵硬的神情,說道:“剛才不是真心話吧。”
婆婆長嘆了一口氣,將溼乎乎的雙手擦拭乾淨,抓住他的衣領一臉慈祥地問道:“乖孫,還記得尊老怎麼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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