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所負責的體檢工作並不複雜,只是單純地和忍者們話療。
直到黃昏來臨,他才結束完今日的工作,從醫院大樓走了出來,沿著隱蔽的道路,向著坐落於木葉深處的研究所走去。
身上的這件衣裳讓他暢通無阻,一路上沒有受到盤問,感覺到暗中窺視的目光在身上短暫停留,就轉向別處。
止住腳步的陸生望著面前藏於地下的研究所,熟練地找到一旁的機關,叩開了隱藏的大門。
“你是?”
地道深處傳來一聲疑問聲,聲音的主人打量著站在門口的陌生男子,胸口上的圖案說明了他的身份。
是自己人。
陸生沿著臺階向下走去,對著將身影藏匿在陰影中的研究所成員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男子如大夢方醒,推了下鼻樑上的眼睛,連忙說道:“請跟我來。”
陸生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走向拐角處扳動機關,“轟隆”的一聲,讓開啟的大門又重新覆蓋上。
熟練的手法讓帶路的男子,心生疑慮暗自嘀咕著。
真是奇怪了,研究室建立之初他就在了,怎麼這張臉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辦公室內,待房門關好,陸生解開了他的疑惑。
“扉間部長以前的理想,終於能夠實現了,這是火影大人和斑大人贈予的組織。”
兩個玻璃瓶在桌面上發出清亮的聲響,瓶中底部靜滯平凡的血肉,吸引著男子的目光。
他俯下身子痴迷地望著瓶身的標籤,低聲道:“宇智波斑,千手柱間。”
“那麼我的任務完成了。”陸生目不斜視地望了他一眼,推開門向著外面走去。
“啊!?”
許久之後從痴迷狀態中清醒歸來的男子,懊惱著捏著眉心,他又太過於沉醉忘記了身邊的事務,這下好了他連這位同事所在的部門都不知道。
保持著變身術的陸生,漫步在木葉街道上,眺望著遠處在夕陽籠罩下的忍者學校。
還好今天都是理論課,不需要消耗體內的查克拉,他的影分身應該能完美應對這一切。
他走到偏僻的街道內,確保四周無人後,查克拉向著眼角湧入。
“寫輪眼開!”
黑色的勾玉緩緩轉動,洞察著周圍的景象,有了這種保險後,他才解除了變身狀態。
將身上寬大的衣物收起來,改變著身上的氣味,處理掉留下的痕跡。
迎著斜陽向著宇智波族地內走去,他和斑的約定地點在南賀神社。
陸生坐在神社深處的祖傳石碑前。
舉起玻璃瓶對著昏暗的火源,凝視著橙黃色的組織儲存液中的血肉,這可是蘊含著阿修羅和因陀羅查克拉的神奇造物。
所幸斑和柱間從胳膊上切下來的組織分量大,讓他很自然地切成了三份。
一份給研究所,一份交給斑,還有一份給自己備用。
改變命運的鑰匙就在手中,卻他陷入了遲疑,該怎麼使用?
還是像斑那樣直接把這些東西塞入傷口處?
胸膛左邊是柱間的臉孔,右邊是斑的臉孔,他一下子想到自己身上要多長出了兩個臉,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顫。
連忙停止了想象,那個場面實在是畫面太美。
既然是查克拉,應該能提煉出來,陸生反映著火光的眼眸,閃過一道亮光。
柱間細胞的侵略性他是知道的,後世三代和團藏做了那麼多的人體實驗,也就成就了大和。
在大蛇丸的參與下,勉強讓團藏適應了柱間細胞,但他的手臂時刻都要佩戴著枷鎖。
而斑細胞具有什麼樣的破壞力,他則完全不知曉,當這兩種細胞直接納入體內,他推測很有可能會直接爆體而亡在忍界中煙消雲散。
雖然他知曉自己的查克拉特殊,但也不能隨便玩,必須要事先找到實驗體,做好完美的準備。
實驗體?
望著標籤的陸生靈光一閃,他想到了深藏於外道魔像內的白絕,這可是最佳材料。
火焰驟然開始搖曳,散亂著陸生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該等的那個男人終於來了。
他將玻璃瓶攥在手中站起身,望著拐角處牆壁上被拉長的人影。
“這是老師你的,這是火影的。”
陸生將手中的瓶子遞給了他,將瓶身上的標籤唸了出來,如果他把自己的肉給融合到傷口處內樂子可就大了。
“相互相反的兩種東西...”
斑對著儲存液中的肉塊低聲道。
“我現在是要親眼見證老師不當人了……”被瞪了一眼的陸生急忙改口道,“見證老師邁向仙人的第一步?”
“嗯?”
一聲冷哼從斑的口中傳出,他捏緊了儲存著自己細胞的瓶子,有力的手指開始碾動,玻璃瓶化作晶沫從他手中落向地面。
攤開手掌將肉塊丟進遠處篝火中,一陣“滋滋”的聲響在密室中傳來。
他轉過臉開啟寫輪眼驟然凝視著石碑,上面的文字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大腦,不由想起了在大蛤蟆仙人那裡所看到的千年前直播錄影,將兩者相互參考著。
石碑後面所記載的內容,他已經不是那麼看重了。
蒼白模糊的文字,遠沒有畫面所帶來的震撼力強。
月球之旅讓明白了六道仙人都無法徹底改變人們的想法,反而讓忍宗的繼承人陷入了內鬥,持續千年的理念之爭已經延續到了他和柱間的身上。
忍界的和平還得他和柱間來。
“所有老師要什麼時候把真相告訴柱間老師?”
耳邊傳來的疑問聲讓斑回過神來,開啟手中的瓶蓋,凝視著弟子雙眼:“等我開啟了輪迴眼,會親自帶他去妙木山找蛤蟆仙人。”
“我只是擔心老師會被力量所迷惑。”
斑沒有回答,屈指用瓶蓋正中陸生的額頭,暗道,整天就知道瞎操心。
他知道輪迴眼並不是盡頭,大筒木輝夜額頭中的勾玉輪迴眼,此刻清晰地倒映在腦海中。
取出瓶中的柱間細胞攥在手中,“呼哧”一聲身上的衣袍被脫了下來,徐徐飄落遮蓋著身後的石碑。
火光閃耀進稜角分明的精壯身軀內,猙獰的傷疤隨著胸膛起伏而聳動,更是增添了一抹兇悍之氣。
斑低頭望著左胸膛上橫貫的傷痕,對著陸生說道:“把它劃開。”
從忍具包中掏出苦無的陸生,望著熟悉的位置走上前,沿著傷疤舊痕刺了進去。
鮮血開始汩汩滲出,瞬間向下流去將斑的腹部染得血紅,舊傷被劃開所帶來的疼痛遠沒有心中的喜悅強烈,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傷口止住了噴湧的血水,乾脆利落地將柱間細胞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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