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馬鋮才揉著痠麻的腰眼起床,看到神清氣爽的顧喜英馬鋮心中合計:“自己是不是應該節制一下,今年剛十八歲,還有大片的鮮花等著自己去採摘,如果累個好歹怎麼對得起全國人民?”
但是看到顧喜英那兩條大長腿馬鋮又猶豫了,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顧喜英被馬鋮滋潤一晚上十分開心,起來忙前忙後為馬鋮梳洗。二人吃完飯後顧喜英問道:“老爺,今天去那裡?”
昨天將那些工匠安排完了,鍊鋼爐也不是這一天兩天能建成的。軍營中那邊也已經形成規範,自己也不同天天去看著。馬鋮穿越這一個月來天天奔波,突然閒下來還有些不適應。
馬鋮想了想到南京已經快半個月了,還沒好好遊覽一下明代的南京,反正今天沒事,不如出去轉轉。
“今天沒什麼事,老爺我領你出去轉轉,什麼夫子廟、秦淮河、玄武湖都去看看!”
顧喜英聽馬鋮這麼說十分高興,趕緊起身準備衣服。昨天馬鋮已經答應以後再出門帶著顧喜英,所以顧喜英早就準備好衣服,就等馬鋮這句話了。
馬鋮看到顧喜英換了身家丁的打扮,頭戴青色小帽,身穿青色短衫,腳底一雙布鞋,再加上顧喜英俊美的相貌,真是好俊俏的一個小廝。
馬鋮看到顧喜英穿了男裝十分好奇,顧喜英身材高大,男裝倒也適合,可是這豐滿的胸部怎麼沒有了?
“小妹,你的那兩個怎麼沒有了?”馬鋮說完做出手勢。
顧喜英一看滿臉通紅,啐道:“老爺好生下流,就知道盯著人家那裡!奴家為了方便用布條捆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馬鋮淫笑道:“那豈不是壓的難受?爺給你按摩按摩?”
顧喜英聽馬鋮調笑自己,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出去了。
馬鋮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耍流氓,只是他口花花而已,說完後馬鋮起身也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馬鋮和喬裝改扮的顧喜英出門,準備開始南京一日遊,那知道剛出門就看到馬鋮的大哥馬鑾站在門口。
馬鑾看到馬鋮一愣,又看到馬鋮身邊的顧喜英就是一皺眉,問道:“二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看到大哥馬鋮趕緊拱手行禮:“大哥,喜英在家呆的無趣,正好今天沒什麼事,領他出去走走!”
馬鑾深受儒家教育,認為女子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顧喜英是老二馬鋮的妾,但是作為老大的馬鑾還是要管管的。
“哼,二弟你怎麼能讓家中女人拋頭露面?讓外人看到不說我馬家沒有家教嗎?”
馬鋮哈哈一笑:“哈哈,沒什麼事,這不喜英也換上了男裝,外人看不穿的!”馬鋮說完就要領著顧喜英出門,馬鑾實在對自己這個弟弟沒辦法,沒辦法只好搖頭嘆氣。
馬鋮都已經出了大門,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又回來對馬鑾問道:“大哥,你在這城裡人頭熟,陳子龍你認不認得?在那裡居住?”
馬鋮今天出門除了要帶著小妾見識秦淮風光,還有一件重要事就是去找陳子龍,這個在南明亂局中唯一一個清醒人。
陳子龍是南直隸松江華亭人,也就是上海戶口,同時陳子龍還是東林黨青年組織復社的核心人員。雖然陳子龍出身東林黨,但是完全沒有東林黨那些誇誇其談的毛病,陳子龍大概是明朝末期唯一對政局有清醒認識的人。
同時陳子龍還是堅定的抗清派,就是再後來兵敗被俘,也要投水殉節,比他的一眾好友要有骨氣的多。
馬鋮雖然對南明歷史瞭解的不多,但是對這個陳子龍可是印象深刻,所以馬鋮在穿越後決定第一個要拉攏的知識分子就是這個陳子龍。
馬鑾聽馬鋮說起陳子龍古怪一笑,問道:“二弟你怎麼知道陳子龍的大名?”
馬鋮當然不能說後世百度上看的,只好言不由衷的說道:“聽說這個陳子龍是雲間三子之一,還是當今的第一明白人,比那些東林臭老九強的多,所以弟弟要結交一下!”
馬鑾和東林黨、復社的那些人關係都不錯,聽馬鋮罵他們臭老九十分不舒服,罵道:“二弟,東林中也是有能人的,比如說侯朝宗、方以智、冒闢疆等人,都是一時瑜亮!”
馬鋮對這江南四公子向來看不起,侯朝宗就是侯方域,在南明滅亡後參加滿清舉行的科舉,當了河南舉人。其他三人能好一些,方以智、陳貞慧、冒闢疆在明亡後都當了縮頭烏龜,躲到深山老林中不出來。
馬鋮對這四個人向來反感,聽馬鑾說完罵道:“這江南四公子都是徒有虛名之輩,小弟看來都是縮頭烏龜!他們給陳子龍提鞋都不配!”
馬鑾聽馬鋮這麼說笑道:“胡說什麼,這四人可不敢冒稱什麼江南四公子,那都是謠言,你不要到處傳播!不過你說他們四個給陳臥子提鞋都不配,臥子兄聽到必定和你結為知己!”
馬鋮穿越到這個時代最頭疼的就是名稱問題,好好的名稱不提非要說什麼字,最可氣的還要越偏越能顯示出和你關係親近,最後字都不說了,直接使用號和籍貫,弄得馬鋮雖然知道一些名人,但是聽到他們的字都是一頭霧水。
現在馬鑾說的這個陳臥子就是,馬鋮那知道是什麼人?沒辦法只有皺眉問道:“大哥,能不能直接說名字,小弟實在不知道這個陳臥子是誰。”
馬鑾聽馬鋮這麼說哈哈大笑:“二弟啊,你真應該多讀書啊,陳臥子就是你剛才推崇的陳子龍,子龍兄字臥子!號大樽!”
原來前幾天在兵部碰到的那個帥哥就是陳子龍,馬鋮知道和自己屬意的謀士失之交臂,恨得直拍大腿。
“哎啊!當時小弟要知道那能如此無禮?有機會一定要和臥子兄賠禮道歉!”馬鋮看了看馬鑾,問道:“大哥你今天沒事吧!不如和小弟一起去見陳臥子,小弟要去賠禮!”
馬鑾笑道:“今天愚兄正是要去會友,裡面就有陳臥子,不如你和愚兄一起去吧!”
馬鋮早就想要和陳子龍見上一面,現在聽馬鑾這麼說趕緊拱手說道:“那小弟就跟大哥去了!”
馬鋮既然要去拜見陳子龍,當然就不能帶著顧喜英了,沒辦法馬鋮只好將顧喜英留在家中,他自己和大哥馬鑾一同去會友。
馬鑾會友的地點在玄武湖,雖然城裡秦淮河是脂粉之地,但是馬鑾的這些朋友基本上都是進士、舉人,那裡能和那些低等級讀書人攪在一起,所以他們約定的地點在城外玄武湖。
明代玄武湖雖然是皇家園林,但是因為佔地面積實在太大,所以很多地方就成了一些遊人駐足的地方。
馬鑾帶著馬鋮從神策門出來,門外就是玄武湖和長江連線的水道,一條雕花遊舫正停在這裡。
這艘大船十分氣派,一共兩層,最上一層是遊覽風光的觀景臺,下面是船艙。
來到船前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看到馬鑾來了,趕緊躬身行禮:“馬公子來了!請進!”
馬鑾點點頭問道:“都誰到了!”
“回馬公子,陳公子、夏公子、徐公子、吳公子、侯公子都到了!”
馬鑾聽說後笑道:“他們幾個來的早!”說完帶著馬鋮走上跳板進入船艙。
這個遊舫十分寬闊,裡面被隔成三個隔間,最外面是一個會客室,現在這裡已經有幾個人坐在這裡品茶。
屋中幾個人看到馬鑾進來,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傢伙笑道:“伯玉賢弟,剛才我們還說呢,你和闢疆誰來的晚一定要罰酒三杯!”
馬鑾笑道:“看來闢疆兄還沒到,小弟這酒就不用罰了!”
馬鑾說完看到屋中幾人都看著身後,趕緊引薦道:“對了,我身後的是小弟的二弟馬鋮,字仲和,今天知道咱們會友,先要來見識見識!”
明代這種社交場合帶著自己的弟弟子侄參加很正常,所以大家也沒多想。
馬鋮進屋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三位的陳子龍,馬鋮趕緊躬身行禮道:“陳大哥,前幾日小弟有眼無珠,對陳大哥多有不敬,小弟有罪啊!”
陳子龍原本就沒什麼想法,再加上看在好朋友馬鑾的面子上更不能說什麼,笑道:“不知者不罪,賢弟快快請起!”
馬鑾這時在邊上說道:“二弟,愚兄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彝仲兄!這位是闇公兄,臥子兄你認得!這位是駿公兄,這位朝宗賢弟!你要稱呼為兄!”
馬鋮在來之前已經問過馬鑾今天都誰參加,要不肯定被這些字號弄得昏頭漲腦不可。就這樣馬鋮也要在心中將這些人分號入座,年紀最大留著大鬍子的是夏允彝,長的最高最帥的是徐孚遠,這個傢伙家中最有錢,是當年徐階的孫子。第三個就是陳子龍,這個認得,在他邊上的就是吳偉業,就是後世鹿鼎記中寫圓圓曲方方歌的那個吳梅村,最後那個滿臉臭屁的年輕人就是侯方域。
馬鋮按照馬鑾的引薦紛紛給幾人行禮,這幾人也站起來紛紛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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