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上身格子襯衫,下身深藍牛仔褲,很樸實,不過看著很年輕。
錢文的進門,女孩立馬站起,頭有些微低,小心的打量著錢文,眼中滿是好奇。
見錢文在打量女孩,馮蘭芝介紹道,“這是張燕。”
接著馮蘭芝又一指錢文,跟女孩張燕解釋道,“這是我兒子,可有本事了,京城大學畢業,事業有成,開著好幾家大超市。”
馮蘭芝言語中多是驕傲,炫耀之意。
錢文聽了,一笑,這都什麼介紹啊,這是我哥的相親物件,你這麼搞,還以為我來相親呢。
可女孩張燕好像真被馮蘭芝的介紹給誤導了,澀澀的看了錢文一眼,小步挪到錢文伸手,一伸手,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張燕。”
錢文咋舌, 搞什麼啊。
他急忙禮貌伸手, 淺淺一握對方手尖就急忙鬆開了, “我叫錢文,是果然的弟弟, 也很高興認識你。”
‘錢文?’剛剛有些拘謹沒聽清果母稱呼,錢文這次的正式介紹張燕一下聽清了,她誤會了。
這是一個姓錢, 一個姓果?張燕心中迷惑。
可突然心中有些失落,眼前男子高大,自信,陽光, 很符合她的擇偶標準,可不是今天相親物件,她低了低頭。
果長山也看出了不對,急忙起身, “小文, 燕子別站著,坐啊。”
馮蘭芝拉著張燕的手, 挨著坐下, 開始小聲說著大兒子果然有多好, 有多優秀,他們有多般配。
錢文聽著笑了笑, 在一旁的裝飾櫃上拿了盒茶葉, 去廚房泡茶去了。
這個叫張燕的女孩,素顏還是很能打的, 看著是過日子的人,可惜和老哥果然無緣。
相親多是看第一眼緣,看中了才有下面, 看不中話都是敷衍。
都說果然感情方面看似是死水, 可內心悶騷著呢,張燕希望不大。
不過一會看老哥吧, 他就做好輔助, 僚機。
錢文泡茶的時候, 若有所思的想到了什麼, 說不定果然的終身大事還得靠他。
客廳裡,馮蘭芝和張燕越聊越高興,太符合她的兒媳標準了。
會做飯,會洗衣,手腳麻利,不是嬌生慣養的主,人還樸實。
而果長山在一旁插不上話,一個大男人待在那也尷尬,就起身追進廚房。
“您怎麼進來了?”錢文扭頭問道。
果長山嗅了嗅鼻子,茶香繚繞, “來喝茶。”
“一會給你們端過去。”一旁燒水的電熱水壺還沒燒開,錢文正等著呢。
果長山搖了搖頭,望了客廳方向一眼, 小聲道, “我看這次又白費功夫。”
錢文彎腰找了根黃瓜,隨意洗了一下,一掰兩半, 遞給果長山一部分,自己咔擦咔擦啃著。
果長山見黃瓜皺眉,退後一步,嫌棄道,“你吃吧,我可不待見它。”
錢文一笑,嘴裡咀嚼著黃瓜,含糊笑著說道,“怎麼?我給你的零嘴吃完了?”
一說這個,果長山臉一喪,“被你媽都沒收了。”
錢文歡快啃著黃瓜,問都沒問怎麼回事,這都是這個家的一部分, “這次回來的匆忙, 下次吧, 下次回來在給你帶零嘴。”
果長山一下開心了, 湊到錢文身旁小聲道,“下次給我帶一些肘子,香腸,鴨腿雞腿肉多的。”
“行,不過過幾天你和我媽得去醫院體檢一下身體。”錢文說道。
關父關母身體看著很硬朗,可一個頓頓吃素,一個痴迷肉食,就怕營養不均衡。
“不去,我身體我知道,棒的很。”果長山一口拒絕,考慮都沒考慮。
和所有老人一樣,絕不進醫院。
“由不得你。”錢文瞥了果長山一眼。
果長山一瞪眼,“我是你老子。”
“嗯,我知道。
但我性格你是知道的,這是決定,不是通知,你不去也得去,要不然讓人壓你去,讓鄰里鄰居看到了,丟面子別怨我。”
聞聲的果長山一下軟了,“小文,有事好商量,何必大動干戈。”說著他還原地蹦了兩下,“你看我身體多棒,去醫院捐什麼錢啊,它們不差咱們這點。”
果長山說著,想起一段不美好回憶,有一次他不願去體檢,果然沒辦法,老二當天就叫來五個超市保安,全天跟著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鬧就是跟著,一跟就是三天,他幹什麼都跟了,領居老夥伴都不和他玩了,象棋下不了,廣場舞跳不了,溜個彎都五個大漢圍著他,路人以為國家元首出行呢。
他還在家待不住,第四天就妥協了。
果長山想想,打了個寒顫,二兒子可不是大兒子,孝順是孝順就是鬼點子太多。
“嗚嗚~”
水開了。
錢文開始倒水泡茶,在他這什麼好茶都是這麼樸實無華。
“就這麼說定了,過幾天我讓我秘書來接你們去體檢身體。
我會在老李叔的小飯店存一千塊,你想偷吃什麼,自己悄咪咪去。”
打一棒給個甜棗,生存之道。
果長山一下沒什麼不開心了,責怪的橫了錢文一眼,“什麼叫偷吃,語言粗俗。
我這是平衡身體需求,家裡吃素,外面補充肉類。”
錢文拿起托盤,擦肩而過果長山,“您老開心就好。”
“誒,我的茶~”
“出來喝。”
錢文端著托盤走來,張燕餘光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泡了茶。”錢文微笑禮貌看著張燕。
“謝謝。”張燕急忙接過玻璃杯,有些燙手。
“給,您的白開水。”馮蘭芝面前也放了一杯。
乾坐著也沒意思,錢文就和她們聊了起來。
一番簡單瞭解。
張燕,24歲,吉省人,幼師。
果母也是吉省人,張燕全部符合果母要求。
這時家門開了。
錢文一回頭,果然急匆匆衝了進來。
“怎麼回……”果然話沒問完,就見客廳坐著闆闆正正的幾人,加一個有些拘謹的女孩,他微微一想一下悟了。
“果然,你回來了,我給你介紹……”馮蘭芝急忙起身,喜笑顏開。
可果然卻一拉坐著的錢文,往臥室拉。
“誒~”馮蘭芝一怔。
果長山品了口茶,又沒戲,失望,他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孫女。
剛進臥室門,果然就瞪眼給了錢文一錘,“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你也跟著爸媽胡鬧?”
錢文無奈,“我趕回來才知道是這麼回事。”
“那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我還在上班,搞什麼!”果然氣道。
“冤有頭債有主,這你得找老爸老媽吧,捶我幹嘛?”錢文揉胳膊,無辜道。
“我能錘他們,就不捶你了。”果然脫口而出。
錢文無語,‘有道理!’
果然微微平息後,看向錢文,“什麼情況?”
“姑娘叫張燕,24,幼師,吉省人,我剛剛聊了聊,挺樸素的,是過日子的人。”錢文說道。
“那給你,我一會給你們蓋章,髮結婚證!”果然瞪眼說道。
聽果然的氣話,錢文一摟他肩,“別說氣話,這是老媽安排的,關人家姑娘什麼事,你撒氣在我身上我不介意,也能理解。
可一會可別撒氣在人家姑娘身上,人家又沒錯,人確實不錯,如果交談後真覺得不合適,交個朋友也可以啊,別一說這個就這麼大火氣。”
“怎麼聊?我以為家裡出事了,放下工作火急火燎跑回來,一看是相親?
我是不婚主義者,小文你是知道的。”果然說道。
錢文搖了搖頭,“你是恐婚主義者,不是不婚主義者。”
“有區別麼?”果然瞪眼,低吼。
“有,一個是渴望結婚,可又害怕,突破不了障礙。
一個是隻想獨居,無人打擾。”錢文一本正經解釋道。
果然聞言眨了眨眼,停頓了一下。
咚咚咚~
閉著的臥室門響起。
“你們幹什麼呢,人家燕子還等著呢!
果然,趕緊出來!”臥室門口,馮蘭芝敲門,低聲道。
果然聞言扶額,‘救命啊~’
錢文見狀一笑,每回給果然介紹相親物件都是這個樣,跟殺他一樣。
“注意禮貌,人家姑娘可沒錯,別耷拉著一張臉。
人家可是到咱們家來見你的,誠意滿滿,覺得不合適,就找個理由講清楚不就行了,有這麼難麼?”錢文推果然的後背,要開房門。
果然急忙問道,“找什麼理由啊?爸媽就在跟前。”
“先談,如果覺得真不合適,就假裝說出去走走,說多瞭解一下,出門後就不用我教了吧。”錢文開啟門,推果然出去。
“我……”
果然一出現在門口,就被果母壓走了。
錢文揹著手跟了過去,半路被果父攔住,“你跟著幹嘛?讓他們獨處。”
錢文點點頭,遠遠望去。
果母壓果然坐過去,之後就離開,湊在他們跟前了。
果然和張燕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
錢文三人在一旁不遠處,趴著,探望著。
最後果然深吸口氣,見對面姑娘張燕也挺緊張的,本還像胡言亂語一番,激對方自己走呢,可一想錢文說的,無奈摸了摸眉心。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果然。”
“哦,我叫張燕,也很高興認識你。”
果然努力心平氣和下,和張燕交談了一會。
一番交談後。
確實如臭小子所說,是個過日子的人,可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張燕在交談後,倒是對果然有些看上眼,雖然不如弟弟那麼帥,可她感覺踏實啊,又是公務員。
世界的盡頭是編制,她挺中意的,慢慢的看果然也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果然又聊了兩句,突然沒話題了,真是不喜歡,多是一句都嫌多,尤其還有三個人一直盯著他,他更沒興趣了。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果然突然說道。
張燕卻以為兩人都互相滿意,羞澀道,“嗯。”
果然聞言起身,張燕身後跟著,馮蘭芝一見跑了過去,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你們一直看著,我們怎麼聊?
我們出去走走,這也快中午了,順便請張燕吃頓飯。”果然淡淡說道。
馮蘭芝卻一下喜笑顏開,像往常兒子可沒這邊平靜,還一起走走?這是要成的節奏麼?
“好啊,出去走走好,多走走,果然你錢夠不,你等等我給你拿錢去。”馮蘭芝說著就要回屋拿錢。
果然無奈又無語,“我們走了。”
說著跟錢文使了個眼色,就帶著燕子出門了。
吧嗒~
大門關上。
果長山看向身旁的錢文,疑惑問道,“果然這是看向燕子啦?”
錢文還沒說話,馮蘭芝就雙手一拍,聲音還挺大,高興道,“肯定是,看看以前果然見我安排的相親物件是什麼樣,在看見了燕子是什麼樣。
這次肯定是看對眼了,燕子的小模樣多俊啊,又勤快,最重要的是不看看是誰相中的。”
馮蘭芝還昂頭自豪,果長山卻一臉嫌棄。
錢文什麼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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