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開學第一天,就看到我最喜歡的學生了,看來今天運氣一定很好啊。”
新學年開學,奈良鹿鳴走在前往學校的路上,就看到了揹著小書包,臉蛋氣鼓鼓的佐助,而佐助聽到奈良鹿鳴的話之後,臉變得更加黑了。
兩個月前,提前畢業考核沒有透過,佐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在家裡好歹還有鼬陪著,鼬不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陪佐助對練,兩個月下來,倒是進步了不少。
但是剛剛恢復一點點的興趣,昨晚就被破壞了,因為鼬今天要出村執行任務,沒辦法送他來上學,即便佐助開口哀求了,鼬依然以村子的任務為重。
而本來就心情不佳的佐助,才剛剛來到木葉忍者學校,就碰上了吊兒郎當的奈良鹿鳴,對於這個阻礙自己成為忍者,甚至阻礙了自己今天跟隨哥哥出去執行任務機會的暴發戶,佐助連正眼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畢竟佐助想來,要是奈良鹿鳴讓他通過了畢業考核,說不定他此時都成為忍者兩個月了,而以他的忍者才華,兩個月時間,成為鼬的左膀右臂,有問題嗎?
而奈良鹿鳴卻破壞了他的這個人生規劃,而且此時奈良鹿鳴明星啊是在陰陽怪氣,這讓佐助氣得加快了腳步,但是他那小短腿,即使多倒騰幾步,也被不及奈良鹿鳴。
到後面,佐助更是直接雙手抓住了小書包的肩帶,直接奔跑了起來,奈良鹿鳴並沒有追,而是笑了笑,就返回了自己的校長辦公室。
木葉五十五年的新學期,是他任職木葉忍者學校校長的第七年,奈良鹿鳴已經開始感覺到了七年之癢,而他的開學講話,更是三年沒有變過,即將迎來第四次征程。
來到辦公室,奈良鹿鳴將自己的講話重新列印了一份,然後拿著筆開始修改,其實修改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今年的入學人數,去年的畢業人數。
這就是七年之癢的表現,什麼是都優先選擇敷衍,這六年的時間,奈良鹿鳴也從名為名譽校長,實為常務校長,變成了真真正正的名譽校長。
新之助已經能扛起整間學校了,孩子的出生,讓他瞬間成長,原本的靦腆和少年人的浮躁蕩然無存,什麼事都能處理得有條有理。
奈良鹿鳴都打算再過幾年,等到他完成了與波風水門約定中的最低限度,就是波風水門請求奈良鹿鳴在鳴人出生之後擔任校長,目的就是更好的照顧鳴人。
而經常玩文字遊戲的奈良鹿鳴,則知道,這個約定的最低限度,就是鳴人不用再待在忍者學校了,奈良鹿鳴就完成了最基礎的協議,提出終止,也自無不可。
到時候波風水門估計也不會強留奈良鹿鳴擔任忍者學校的校長,畢竟當時,波風水門是為了讓奈良鹿鳴不離開木葉,才選擇的“綁架”。
而現在的奈良鹿鳴,不僅產業核心在木葉,連老婆女兒都在木葉,已經算是紮根下來了,波風水門也不會擔心奈良鹿鳴再跑出去了。
只是啊,當一天和尚,就得敲一天鐘,當新之助敲門,提醒開學典禮即將開始時,奈良鹿鳴也是拿上了自己的演講稿,朝著會場走去。
演講恐懼症也好,之前的恐血癥,或者其他的恐懼症也罷,都有一個共同的前提,那就是對於某事某物的恐懼。
奈良鹿鳴的演講恐懼症,其實在這幾年間,也已經克服得蕩然無存了,作為木葉忍者學校的校長、鹿鳴集團的當家人,他需要演講的次數可不少。
而大大小小的演講歷練下來,奈良鹿鳴對於演講,也已經不是恐懼,而是厭煩到想吐了,不過這種適應性克服並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這種“克服”,讓他對於演講的態度越來越敷衍,在之前,他雖然畏懼演講,但是每一次都能去認真思考,思考自己該講什麼,即便是臨時的思考,也是思考。
但是如今的奈良鹿鳴,已經將這一切都總結出了公式,演講時的情緒波動也越來越平淡,此時的奈良鹿鳴,估計已經沒有了透過演講鼓舞人心的能力。
他的演講稿,不再有熱情,而是無可救藥的走上了他曾經最討厭的老套與繁複。
例行公事的完成了開學典禮的演講,奈良鹿鳴就開始處理學校各個部門提交的變更申請,包括裝置、人事、福利等等。
奈良鹿鳴也懶得卡脖子,對於這些不重要的東西,他都懶得想,能滿足的儘量去滿足,畢竟教職人員開心的上班,對學生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至於行政方面的事務,自然有新之助去處理,奈良鹿鳴如今只需要負責錢袋的張合,以及每週一次的在實戰課上充當“磨刀石”,這就是奈良鹿鳴這個名譽校長的工作。
今天閒著沒事,奈良鹿鳴便到處晃悠,很快,一個女人敲桌子大聲訓斥的聲音,吸引了奈良鹿鳴,畢竟這是他從未聽過的教師的聲音。
走進,奈良鹿鳴卻發現這個班級裡面的學生有些陌生,但是講臺上的那個女人,有一些熟悉,但是卻不是忍者學校的老師,這讓奈良鹿鳴有些疑惑。
努力的回想著這女人的身份,過了好久,奈良鹿鳴才眼前一閃,記起了這個女人,他喃喃道:“脫了衣服我還認不出來....額...”
奈良鹿鳴終止了自己的喃喃自語,不是因為被發現了,只是覺得不好,畢竟這個女人,可是大蛇丸的弟子,所謂的衣服,也只是她在實驗室所穿的白大褂。
人家女孩現在可穿著端端正正,奈良鹿鳴覺得留點口德,是很有必要的。
這女人正是御手洗紅豆,而那些被她訓斥,奈良鹿鳴卻感覺到陌生的學生,則是上上一個學年的畢業生,此時他們已經完成了為期一年的實習。
而之所以會來到木葉忍者學校,是因為大蛇丸的徵召,因為他需要從這些人之中,吸納一些人,進入自己的實驗室,為此,這些學生,也都紛紛帶來了自己在奈良鹿鳴旗下公司的工作專案,以及實習表現的成績及領導評價。
而御手洗紅豆生氣的原因,便是因為他們提交的工作專案太過於粗糙,且評價大多都不理想,前者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後者就比較嚴重了。
作為實習生,沒有有經驗的人帶著熟悉工作,工作專案很難完成得出色,而且他們本來就是那一屆中,不算是優秀的學生,而那些真正優秀的,早就進入了大蛇丸的科研實驗室,哪需要去奈良鹿鳴旗下企業實習。
如果是前者是現階段能力,以及整個大環境的緣故,那麼後者就是學生自己態度的緣故了,不懂專業知識的上司,只能從為人和工作態度去評價他們。
但是這些孩子,由於畢業時受過了一次挫折,去到新企業之後,又發現自己沒有熟人,也沒有任何的幫手,態度自然不會特別的高昂。
而這種心態一天天的積蓄,就會讓他們很容易就進入到自暴自棄的狀態。
其實他們的不認真,對於實驗室而言並不算是什麼壞事,只是少了一些幫手,御手洗紅豆會那般的生氣,還有另外的一層原因。
有句話叫做“得不到的才分外珍惜”,御手洗紅豆從來沒有一個機會和時間,能跟這些孩子一樣,系統性的接受科研的教育,她如今掌握的一切知識,全部都是自己一點點啃出來的,這其中的苦,她太過太過清楚了。
但是這些孩子,卻在浪費著她憧憬的一切,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怒其不爭。
這些孩子以往,或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畢竟得過且過的日子,雖然很不智,但是有時候,卻是顯得尤為的舒服。
御手洗紅豆罵著罵著,自己卻先哭了出來,這讓學生們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作為被罵的人,都還沒出現如此波動的情緒,倒是御手洗紅豆這個“施暴者”,率先出現了。
奈良鹿鳴見狀,也不再觀望,直接推門而入,這些學生見到奈良鹿鳴,下示意全都站起了身,他們是第一屆的科研班學生,對奈良鹿鳴還是很崇敬的。
奈良鹿鳴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講臺,輕輕拍了拍御手洗紅豆的肩膀,說道:“你先去外面休息一下,這裡我替你說一說。”
剛剛站在外面,奈良鹿鳴也聽了個大概,罵人與開解人,是一個成熟男性必備的技能,奈良鹿鳴或許還有一顆少年人的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到了掌握這些技能的年紀了。
御手洗紅豆側頭,就看到了奈良鹿鳴,有些不好意思,在奈良鹿鳴鼓勵的眼神中,還是抹了抹眼淚,走了出去。
御手洗紅豆走後,奈良鹿鳴看著這些仍舊有些不知所措的學生,清了清嗓子,在講臺上來回走了兩趟,才展露笑容,說道:
“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覺得一天的時間寶貴嗎?這是一個問題,需要大家回答的,大家先思考一下,一天的時間,二十四小時,寶貴嗎?或者重要嗎?”
奈良鹿鳴說完,給了學生們一些時間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讓學生們一一回答,只不過這種問題,大多數同學都選擇了“重要”這個選項。
或許他們並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他們習慣性的這麼說,奈良鹿鳴也沒有計較,笑了笑,繼續說道:
“看來同學們覺悟還是挺高的,你們覺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重要,重要在哪裡?”
聽到追問,不少同學就低下了頭,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二十四小時,能做什麼。
浪費時間,是絕大多數人都做過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所有的人都做過浪費時間的行為,這有錯嗎?其實奈良鹿鳴看來並沒有錯。
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但是人們的“說”與“做”,總是不同的,奈良鹿鳴就繼續說道:
“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重要,重要在它的逝去,或許你用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無法完成你們手裡的工作,但是一旦你浪費了,就代表著你以後要用不止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去彌補。
同時,對於一些人而言,尤其是對於已經沒有了明天的人,今天的二十四小時十分的寶貴,十分的重要,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明天,沒有以後的二十四小時了。
如今的你們也一樣,對於你們剩餘的漫長的生命而言,二十四小時很短暫,甚至你們過去的一年,也很短暫。
但是你們以後能追回今天的二十四小時,追回你們過去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嗎?”
奈良鹿鳴說著,已經饒了教室一拳,重新回到講臺,他拿起觸屏筆,在身後的螢幕上寫上天賦與努力兩個詞,再次問道:“第二個選擇題,哪個重要?”
看著奈良鹿鳴雙手各自“託舉”的詞語,同學們紛紛發言,毫無意外的全部選擇了努力,因為這是“正確”,他們過去十幾年的“正確”。
“既然你們覺得努力重要,為什麼不去努力呢?”
奈良鹿鳴一臉得逞的表情,問出了這個問題,學生在此默然,他們不知道如何作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如何更改自己的選擇。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一個月的時間,我替你們向大蛇丸大人,爭取一個月的時間,你們的公司,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全力支援你們。
你們需要做什麼,相信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但是為了避免你們其中有些人還是難以理解,我還是說了吧。
新課題,一個月時間內,你們離開現在的公司,去其他公司,或者去其他的公司或者部門借調裝置、人員都可以,一個月後,我需要看到一份新的成績。”
聽到奈良鹿鳴願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這些學生臉上都出現了感激的神色,而去衛生間洗完臉的御手洗紅豆,看著奈良鹿鳴三兩句就重新激起了學生的鬥志,也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太稚嫩,要學的東西還太多。
其實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她當了壞人,奈良鹿鳴這個“好人”的形象,也不會這麼簡單的樹立起來。
唱紅白臉也好,慷他人之慨也好,這都是一個成年人必須學會,但是可以自己選擇用不用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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