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內,波風水門聽完奈良鹿鳴的來意,點了點頭,說道:“這完全沒有問題,正好第二學期結束就是冬假,新年期間我也有時間。”
“很好,有你作為表率,邀請其他忍者也會簡單很多,具體的安排我會內部討論之後彙總給你,總之你冬假期間給我讓出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行。”
奈良鹿鳴很滿意,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了,但是有時候,一出外勤,就不會想回到工作崗位上,他轉了轉頭,喊道:“止水!出來見一面啊。”
聽到奈良鹿鳴的呼喊,幾秒鐘之後,兩道人影落地,帶著面具的止水主動卸去面罩,對波風水門行了一禮,而一旁沒有戴面罩的玄間則是不滿的說道:
“老師,你來了都不願意見我一面嗎?明明你知道我是火影護衛。”
“抱歉抱歉,以前看你那張臉實在看得太厭煩了。”
“老師,你這樣說話太傷人了。”
死魚眼師徒說著話,波風水門也沒覺得什麼,雖然玄間的動作不怎麼合乎規章,但是畢竟是奈良鹿鳴的弟子,而且,不知火玄間對於火影護衛這個職位,已經有點厭倦了。
波風水門也和不知火玄間談論過,玄間倒是很坦誠,直接說明了原因,第一就是工作時間太長,休息時間太短,他完全沒有時間修煉或者娛樂。
要知道,波風水門作為一個勵精圖治的火影,每天的工作強度是很高的,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十二個小時都是在辦公室裡面,偶爾還會更長。
而作為火影護衛,不知火玄間就必須陪同,隊友又是幾個不喜歡玩牌的忍者,雖然年紀差不多,但是並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工作起來十分枯燥。
第二就是一直外出執行任務的凱、卡卡西還有帶土他們,變強的速度太快了,如今這三人在自來也的帶領下,執行著當年自來也小隊的任務。
那就是肅清因為戰爭而大量湧現的山賊、強盜或者叛忍勢力,難度不高,但是對於奈良鹿鳴這一脈有著英雄模板的人而言,完全就是經驗副本。
這種情況下,凱的進步自然快得異常,而整天躲在暗處,連查克拉波動都得極力掩飾的不知火玄間,除了查克拉的控制力好了一點之外,基本沒怎麼進步。
而這種被昔日同伴比下去的情緒,也在玄間有意的控制下,被波風水門發現了端倪,波風水門其實對於玄間的現狀,也是有一點愧疚的。
當時招不知火玄間進入火影護衛隊,為的是給玄間多一個選擇,並且教導他時空間忍術,但他實在忙不過來,只能將自己的飛雷神修煉心得給火影護衛隊成員進行參考。
不說如今火影護衛隊中的幾位少年忍者沒有波風水門的才情,即使有,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學會,要知道,即使是波風水門自己,學習飛雷神之術,也是花了好幾年。
將飛雷神融會貫通,並形成自己的戰鬥風格,更是花費了十年時間。
因此,波風水門在思慮之後,也是同意了玄間的請求,同意他脫離火影護衛隊,繼續跟隨原有的小隊執行任務,現在這段時間,正是玄間的交接期。
因為自來也這段時間,帶著凱等人到處浪,想要回歸小隊,那也得等到小隊的成員歸來才行,這段時間裡,波風水門也對玄間有更多的寬容心。
奈良鹿鳴和玄間聊了幾句之後,就狠狠揪了揪他的耳朵,讓他滾回去執勤,隨後看向給幾人斟好了茶的止水,同樣是少年,別人怎麼就那麼令人省心呢?
“止水啊,暗部的工作累不累?要不要到我手下幹活啊?可以認識很多小姐姐哦。”
奈良鹿鳴接過止水遞來的茶,笑著說道,一旁的新之助也是點了點頭,他也希望能和止水多相處一段時間,止水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鹿鳴大人,我對我現在的工作很滿意,能為村子服務,累一點也是值得的。”
“那說到底還是會累咯。”
奈良鹿鳴說完,止水下意識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奈良鹿鳴居然這麼斷章取義,但是不等他解釋,奈良鹿鳴就轉向了波風水門,笑著說道:
“我的火影大人,聽到沒有,你的手下說跟你工作太累了,如果工作不太忙的話,給止水多放幾天假吧,富嶽上次還說止水被你暗部拐跑了。”
波風水門也笑著點頭,說道:“那好,止水,週五結束你就放假吧,我給你九天假期,好好休息一下。”
“四代目大人,我不累的,不用...”
止水有些著急,但是波風水門卻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現在先帶新之助出去休息,我有點事要和鹿鳴談。”
止水猶豫了一秒,還是沒有繼續自己被打斷的話,而是轉向了新之助,微微鞠躬,說道:“新之助大哥,請跟我來。”
止水走出去之後,波風水門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長嘆一口氣,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
奈良鹿鳴露出了一臉不解,波風水門整理著桌面,說道:“你覺得暗部的情報收集能力如何?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我想邀請你為他們培訓一下。”
奈良鹿鳴聞言,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無奈,搖了搖頭,說道:“水門,那你覺得宇智波一族有沒有可能叛村?”
波風水門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宇智波一族是當初和千手一族創立了木葉的忍族,怎麼可能叛村?”
“正因如此,他們之中有一部分人認為,木葉原本應該就有他們的一般,而且如今千手一族已經斷代,嫡系只剩綱手大人一人,因此,他們覺得木葉...”
奈良鹿鳴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因為他覺得波風水門應該能懂,波風水門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長舒一口氣,說道:“富嶽可從來沒和我說過。”
“跟你說了又如何,難道你會天真得將火影之位給宇智波一族嗎?或者說,即使給了他們宇智波一族,就能夠解決嗎?”
奈良鹿鳴嗤笑一聲,比起波風水門,奈良鹿鳴知道得更多,因為富嶽願意跟他分享這些,波風水門有些愣住了,過了許久要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召回所有上忍級別的忍者...可不僅我一個人知道啊。”
“我不知道。富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而且是你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奈良鹿鳴也搖了搖頭,其實兩人根據目前的線索,已經能夠推測出宇智波富嶽究竟想要做什麼,只是富嶽沒有說,他們無法得到被證實的答案而已。
而聽到奈良鹿鳴這麼說,波風水門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黯淡,雙拳緊握、鬆開,再緊握,好一會兒,波風水門才說道:“我想跟富嶽聊聊。”
“你知道富嶽的眼睛嗎?他有跟你提過嗎?”
波風水門再一次沉默,宇智波富嶽沒有跟他提過,但兩人畢竟並肩作戰過一段時間,其實他對於宇智波富嶽的雙眼,也有自己的推測。
按照宇智波一族的命名習慣,宇智波富嶽的雙眼,應該會命名為天之御中吧,掌握著規律和天命的神,但是不存於世,不為人所信仰。
就如同宇智波富嶽一樣,明明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也有著如今族中最為強大的瞳術,但是卻不面世,也不受人信仰與崇敬。
宇智波富嶽治理家族的態度,和他的父親太像了,那個宇智波斑出走,被迫頂上,只能勉強權衡家族與村子雙方的族長。
而宇智波富嶽也是如此,上任之後,沒有重現宇智波一族榮光的野望,甚至還倒向了火影一系,這讓族中不少人都對他極為不滿。
但是誰也不知道,正是這個男人,看破了規律與天命,知道宇智波一族想要長存,應該要做什麼,而他現在所做的,也是不讓宇智波一族走向滅亡。
至於什麼宇智波一族的榮光,那種東西,從宇智波斑出走之後就沒有了,或者說,宇智波一族的榮光,也僅僅是和千手柱間齊名的宇智波斑而已。
宇智波富嶽,看到的路,比任何人都長遠,因此,他人的奉勸或者阻撓,對他而言沒有半分作用,奈良鹿鳴,正是將這一點講給了波風水門聽。
波風水門聽後也是瞬間恍然,自己不想要村子內部流血,但是宇智波富嶽想嗎?
波風水門立即想到,如果自己阻止了富嶽,那宇智波一族又會何去何從?安分守己?宇智波一族從來就不是這樣的忍族。
或許,放手讓宇智波富嶽去做,相信宇智波富嶽,才能得到最好的未來。
只是...宇智波一族某些忍者叛亂的推測,也只是推測而已,在一切事情發生之前,就解決這一切的話,那這些人,在外人眼中就是枉死。
而且是枉死與他們的族長宇智波富嶽之手,在這件事上,宇智波富嶽揹負的罪孽比誰都深厚,但他還是選擇了召回家族中所有上忍。
這是宇智波富嶽作為族長,必須揹負的東西,如果選擇逃避,或者宇智波一族都不復存在,但是這種罪孽,是人能夠揹負的起來的嗎?
“我會幫你約富嶽的,不過你真的想要見他嗎?”
奈良鹿鳴站起身,嘆了一口氣說道,波風水門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能和他聊一聊,聽他所想,見他所見。”
“行,時間地點定好之後,我會通知你的。”
奈良鹿鳴臉上的沉重消失,再次換上了那一副刻薄相,伸著懶腰,喃喃道:“哎呀~今天又混過去了,明天開始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奈良鹿鳴離開了火影辦公室,波風水門則是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揉著腦袋,他想找個人聊一聊,但是卻找不到任何人。
他的內心十分迷茫,從成為代火影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火影之位,或許不想自己曾經想象得那麼美好,但是如今,卻是不斷的顛覆自己的認知。
明明自己是為了建設更美好的村子,想讓村子裡每一個人都活得更開心,但是如今他治下的木葉,卻不斷上演著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又一幕。
波風水門知道剛剛奈良鹿鳴談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別去碰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但是...讓同伴流血甚至付出生命,波風水門實在難以接受。
即使這些同伴,很可能時時刻刻想著都是讓他波風水門下臺,但是一個人實施犯罪之前,是無辜的,因為所有的法律制裁的都是行為犯和結果犯。
但是宇智波的這些忍者算什麼?思維犯?
只是,波風水門也知道,自己不能只是那個六七歲,一心想著成為了火影就能讓大家過得更好的人,任何的收穫,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火影這個位置,也不全是風光的,享受多少陽光與掌聲,就要承載多少希望與寄託,就要揹負多少壓力和罪惡。
波風水門原以為這兩年的時間,他已經能夠揹負得起了,但是此時此刻的現狀,卻又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
這種無力,不是出於力量上的,而是出於內心。
終於,波風水門雙手放了下來,他不想坐視不管,坐看別人用自己的罪孽和別人的性命,換取自己的前程無憂。
“抱歉了,鹿鳴,我還是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大家的饋贈。”
波風水門心中唸叨著,奈良鹿鳴也彷彿感受到了他的心聲,為他發來了邀約。
兩日後,是難得的週末時光,木葉的街道熙熙攘攘,一間茶室之內,氣氛確實極為凝重,波風水門感知著店裡店員的動向,等到確定周圍沒人之後,他才看向宇智波富嶽,說道:
“富嶽...我絕不允許村子流血,不管他們心向何處,但是戰場上,我看到的都是一個個守衛家園的勇士,他們的歸宿,不是同伴的刀刃。”
宇智波富嶽低垂著頭,面前茶杯的水面,倒映著他深藏的悲痛,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將宇智波一族的希望,賭在了一個孩子身上。
血已經開始流淌了,只是不知道,這是陣痛,還是無謂的犧牲。”
波風水門一皺眉頭,下一瞬,他臉色大變,說道:“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富嶽點了點頭,語氣滿是對自己的嘲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