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鳴最討厭的課程,不是單科的課程,而是原本的老師站在學校的最後面,看著每一個人上課的學生,確保上面講課的學校領導授課體驗的公開課。
即使換了一個世界,身份顛倒,奈良鹿鳴也很討厭這種形式大於實際的公開課,脫離了一線教育工作的人,技藝也是會退化的,何況是奈良鹿鳴這麼個班級吊車尾。
別說是像某些大佬教授那樣,即使不拿課本和教案,都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教授的是什麼內容了,他即使看著教師提供的教案,對照著課本,都不知道要講什麼。
坐在辦公室內,奈良鹿鳴看著幾位教師提交的教案,作為校長,他每個學期都必須上一堂公開課,至於講什麼內容,就比較的自由,當然不能脫離學校授課範圍。
因此,讓奈良鹿鳴去講他熟悉的廣告學,顯然是不怎麼現實,所以他委託了學校內極為德高望重的教師,借來了他們的教案,進行參考。
不過讓奈良鹿鳴難受的是,這些教師提交的教案,都是關於忍者修煉課程的教案,而悲催的是,奈良鹿鳴看不懂這些,畢竟曾經他就沒學好,而且已經過去十年了。
別說是上手教導別人了,奈良鹿鳴自己都看不懂這上面寫的究竟是什麼,要是強行上課的話,那估計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真的誤人子弟。
其實奈良鹿鳴挺希望過去大蛇丸那邊上課的,畢竟開蒙的科學知識,他可知道不少,但是大蛇丸現在只教導一年級學生,而公開課,針對的是高年級學生。
到了高年級,就連忍者理論都很少教授了,絕大多數教授的都是修煉內容,而奈良鹿鳴,他的實力來源於英雄模板,即使經過第三次試煉,將他和劫的暗影分隔開來。
自己對於暗影的力量有了自己的理解,而且從劫那裡也得到了不少他的修煉方式,但是...劫修煉的,在符文大陸那片土地,叫做暗影魔法。
雖然經過了系統的協調,讓奈良鹿鳴的查克拉能夠完美相容暗影魔法,但是奈良鹿鳴自己可搞不通這個機制,因此他能教授的東西,完全不適合這些人。
何況,他現在可沒有影之淚了,沒辦法讓其他人也學習暗影魔法的力量。
而除了暗影魔法,奈良鹿鳴所獲得的劫的不多的記憶之中,就只剩下在均衡教派,跟隨苦說大師學習精神世界力量的內容了,可是...火影可沒有精神世界這樣的夾層啊。
這一次的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奈良鹿鳴根本沒有成為忍者的天賦,小時候學不會的,現在也學不會,臨時抱佛腳,也得是那種佛願意憐憫的教眾,奈良鹿鳴顯然不是。
無奈之下,奈良鹿鳴拿著教案和教材,來到了火影辦公室,沒辦法,他認識的人之中,靠譜且不會笑他的人,就只有波風水門了。
聽完奈良鹿鳴的來意,波風水門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看著教案和教材,複述式問道:“你是說,讓我幫你寫一份劇本,將上課需要說的所有臺詞都記錄下來?”
奈良鹿鳴無力的點了點頭,這是他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了,與其寄希望於自己能開竅,然後將這些知識融會貫通,並且能夠教授給別人這種希望渺茫的事情。
倒不如讓波風水門直接寫一個劇本,將要用到的臺詞、語氣、節奏,以及動作、神情,全部寫出來,這樣或許能更好的混過去。
波風水門看著這些他十幾年前就銘刻於心的內容,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沒有問題,但是公開課你以前也上過,講什麼不是最重要的,後面的問答環節,才是公開課區別於普通課程的地方,畢竟校長嘛,就應該比教師要懂得更多。”
奈良鹿鳴卻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說道:“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會讓幾個教師使用變身術,冒充學生,然後一切按劇本走就行。”
所謂公開課,就是面向區域內所有受眾的,因此不會只有一個班級上課,在這種情況下,安排幾個老師,冒充學生,被發現的機率,近乎於零。
“額...不愧是你啊,奈良鹿鳴。”
波風水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他早該想到奈良鹿鳴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只不過,這樣的話,公開課就真的成為了極致形式主義的事件了。
“那我能怎麼辦?明明你才是校長,要麼你去上,我坐在下面聽嘛。”
見奈良鹿鳴無賴的躺在椅子上,波風水門也是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我最近是真的沒有空,劇本我會幫你寫的,明天你來拿就行。”
“行,不過你寫的時候,最好考慮一下受眾,畢竟聽課的是孩子,講得太高深,他們聽不懂,這樣的話,教學的效果就不夠好了,最好簡短,而且樸實無華。”
奈良鹿鳴很滿意,不過他還是多做了一層保障,波風水門同意幫他寫劇本,在他意料之中,但寫得怎麼樣,現在還不太清楚。
因此,為了讓自己背誦劇本的時候簡單一點,那劇本的設計最好也簡單一點,這樣的話,他就不需要話太長的時間去背誦劇本了,而且“表演”時出錯的機率也會降低。
奈良鹿鳴開心的走了,波風水門想了想,還是將教案放在了一邊,關於幫朋友這件事,他義不容辭,但是他有更加重要的工作,而這兩者,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所以,第二天清晨,奈良鹿鳴滿懷期待來到火影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精神有些不振的波風水門,正在大口大口喝著戰牛,顯然是熬夜甚至通宵工作了。
波風水門見奈良鹿鳴到來,指了指桌面上的一份裝訂好的檔案,奈良鹿鳴拿起,開始翻閱起來,果然,波風水門就是那個一直靠譜的朋友啊。
只見“劇本”不僅寫好了臺詞和備註,甚至波風水門還貼心的畫了分鏡頭指令碼,讓奈良鹿鳴知道什麼時候,面向哪裡,做什麼動作是最好的。
這種表演式的知識教授,對於孩子們而言很不公平,波風水門也深知這一點,為了彌補這些孩子,他只能盡全力去幫奈良鹿鳴演得更好,起碼讓孩子們獲得一點知識。
波風水門可不僅按照奈良鹿鳴的要求,將上課的東西做成了劇本,後面還有近十頁的QA問答,這些問答,都是波風水門自己演練時,站在學生的角度上,推測出來的學生最有可能問和最想知道的一些知識難點。
這樣的話,奈良鹿鳴就不用刻意去挑選那些使用了變身術的老師,也能夠為孩子們答疑解惑,這一切,也只是他這個做校長的一種無奈之舉了。
奈良鹿鳴對於劇本很滿意,沒有感覺需要修改的地方,再加之波風水門現在的精神狀況明顯不是很好,他也沒有多打擾,就拿著“劇本”離開了。
從今天開始,到公開課之前,奈良鹿鳴每天又多了一項工作,那就是背誦劇本,雖然授課時,他可以將劇本帶上,但奈良鹿鳴覺得,波風水門付出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他作為演員,也該尊重一下這位嘔心瀝血的編劇,因此難得的有了一點職業精神。
而公開課當天,也證實了波風水門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教育工作者,除了帶隊,波風水門在這樣的大課堂上,也有著自己的天賦。
學生們聽得目不轉睛,雖然有教師監視的原因,但是大多數人,都是主動做筆記的,奈良鹿鳴的表演只能說合格,最大的功勞,還是波風水門編寫的劇本。
而後面學生的提問環節,也展現了波風水門強大的思維能力,這些學生提出的問題,完全沒有超出波風水門給出的問答範圍,甚至一些比較有深度的問答,學生都沒有問。
就這樣,奈良鹿鳴憑藉著自己六十分的演技,與波風水門滿分的劇本,完成了一次還算優秀的公開課,甚至讓忍者學校的教師,都忘記了奈良鹿鳴是個吊車尾的事實。
有的人會選擇激流勇進,有的人會選擇急流勇退,在所有人都期待奈良鹿鳴可以再來一次公開課時,奈良鹿鳴宣佈自己不會在出席公開課。
同時動用自己的職權,將木葉忍者學校校長的義務範圍進行了小幅度的調整,以確保自己未來不會再掉入同樣的坑之中。
露臉這種事情,誰愛幹誰幹,反正他奈良鹿鳴是不想幹了,現在回想起來,奈良鹿鳴都覺得自己快患上尷尬症了,要是再來一次,奈良鹿鳴都想換個村子生活了。
但是架不住學生的熱情,尤其是那些沒有去聽公開課,但是聽說了奈良鹿鳴講課很容易讓人聽懂的事情,不少學生在碰見奈良鹿鳴之後,都會詢問他問題。
因此,奈良鹿鳴不得不戴上耳機,假裝自己聽不到他們的呼喊,即使他的耳機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播放,但是這種做法,也架不住那些不要臉的人。
比如某個創了忍者學校創立四十餘年來記錄的那個男孩,海野伊魯卡,在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伊魯卡彷彿認定了奈良鹿鳴是個好人。
每次遇到奈良鹿鳴,就會恬不知恥的黏上來,藉著學習的藉口,盡問一些奈良鹿鳴壓根不懂的問題,弄得奈良鹿鳴尷尬得想把伊魯卡也一起開除算了。
只是良心不怎麼允許,但是面子也不允許奈良鹿鳴在伊魯卡面前說不懂,於是他拿出了當初“教導”止水火遁的那一套說辭,含糊不清,故作高深的指點了伊魯卡一番。
但是那套說辭忽悠止水這種天賦奇高的少年天才,同時也是奈良鹿鳴的狂熱崇拜者的人有用,但是伊魯卡從來就不是那種有天賦的人。
他唯一的特質就是在討教上事無鉅細,就如同那些愚笨而又勤奮的人一樣,大家都在學一元二次方程,就他學不會。
教他做題,即使做對了,他還是要繼續向你發問,刨根問底的問,洋蔥剝皮般的問,甚至問道最核心的問題,那就是一元二次方程究竟是什麼。
完全將同學或者老師,當成了創作一元二次方程的數學家一樣,奈良鹿鳴對這樣的人,就喜歡不起來,因為他是一個“不求甚解”的人。
不懂的他也懶得去追問,懂得知識,也懶得去深挖。雖然知道不管是學習什麼知識,都要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勇氣,但是當自己成為砂鍋的時候,就會很難受。
“校長,校長,麻煩您再跟我講一遍唄,查克拉的提煉速度,到底跟什麼有關。”
食堂,奈良鹿鳴舒舒服服的吃著雞排飯,突然一個呆頭呆腦的人就冒了出來,見到伊魯卡,奈良鹿鳴原本吃到雞排飯的心情,都變差了不少。
這個人,從如何畢業,到如何變強,到如何加強或控制忍術威力,到如何提煉更多查克拉,到如何更快提煉查克拉,一層層問下來,讓奈良鹿鳴腦殼都疼了起來。
他奈良鹿鳴要是知道這些,至於連三身術都學不會嗎?不過好在這一次是在食堂問,奈良鹿鳴有藉口可以不回答。
他敲了敲桌面,說道:“食不言寢不語。”
伊魯卡點了點頭,隨後也吃起了飯,奈良鹿鳴看著還剩一半的雞排飯,然後...選擇一口將雞排全部吃掉,然後身化暗影,在伊魯卡懵逼的目光中,帶著餐盤就離開了食堂。
回到辦公室之後,奈良鹿鳴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正想午睡,不經意拍了拍自己只有五分飽的肚子,有些難受,這樣的狀態,飯點之前就肯定會餓。
按照他不願意委屈自己的性格,應該會喝下午茶,但是喝下午茶時,點心萬一吃多了,那麼晚飯的時候就沒有胃口。
沒有胃口的情況下,吃得就肯定比平時少,吃得少,葉倉又該自己埋怨自己是不是做得菜不好吃,然後奈良鹿鳴就得去開解安慰。
這樣的話,可能就會錯過了不少屬於自己的時間,一天不知不覺就結束,到了該上床睡覺的時間,綜上所述,這一天就白白浪費掉了。
因此,奈良鹿鳴覺得海野伊魯卡這個學生,更加的差勁了,明明有著作為上忍的父母,有這樣的教育資源,不去利用,反而盲目的相信一個陌生的校長。
活該畢不了業,但是想想,如果海野伊魯卡畢不了業的話,那他不僅浪費了復讀的一年,和以往六年的忍者學校的學習時間。
而且還會讓自己這個作為“教導者”的人感覺心理內疚,然後對校長這份職業滋生更多的負面情緒,導致自己無法用平常心去對待這份工作。
這樣的話,可能又會因為無心工作,讓更多的孩子無法得到最好的成長空間,這樣的話,日後木葉的中堅力量,勢必就會短缺。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