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終於,學校內上課的鈴聲,吵醒了奈良鹿鳴,在座椅上又躺了一會兒,奈良鹿鳴終於摘下了眼罩耳塞,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伊魯卡,隨後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電腦螢幕。
在教職群中,發了伊魯卡被自己叫到辦公室,下午就不去上課的事情之後,奈良鹿鳴就找到了另外一個群聊,這個群是木葉上忍的群。
找到了叫一角和海里的兩名上忍,重新拉了一個小群,發訊息讓他們過來自己辦公室一趟,聊聊伊魯卡的事情。
伊魯卡的父母都是上忍,上忍雖然接的任務比其他忍者要更加的危險,但是除了帶隊的上忍之外,其他上忍的任務數並不多。
尤其是夫妻倆,為了教導復讀的伊魯卡,更是捨棄了許多工作,此時都在村內,因此也是快速回應,說很快到,並詢問了一下伊魯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奈良鹿鳴作為糊弄學大師,同時也是經歷過十幾年教育的人,只回了句“到了再說。”
伊魯卡還在茫然無措,突然聽到了辦公室門傳來的咔噠一聲,一抬頭,就看到帶著歉意表情的父母,他瞬間驚慌,眼淚都直接湧了上來。
“校長,請問我們家孩子,又犯了什麼錯?”
一角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但他還是走到了奈良鹿鳴身前,海里則是先向著奈良鹿鳴點了點頭,隨後走向伊魯卡,拿出紙巾擦拭他的嘴角和眼淚。
最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最近的垃圾桶,在奈良鹿鳴辦公桌旁,她也沒有走過去,而是將用過的紙巾,放回了自己的忍具袋中。
奈良鹿鳴看著一家三口,先是長嘆了一口氣,對面三人心中一震,就當他們在等待奈良鹿鳴講述兒子/自己的錯誤時,奈良鹿鳴看向了伊魯卡,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跟你爸媽說一下吧。”
原本因為母親安慰,才止住了淚水的伊魯卡再次淚奔,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哽咽跟父母道歉,解釋著自己逃課去食堂被奈良鹿鳴抓住的事情。
一角和海里越聽臉色越難看,一角更是握緊了拳頭,憤怒但是又悔恨的看著自己的孩子,等伊魯卡解釋完,辦公室內只剩下伊魯卡抽噎的聲音。
良久,一角才一臉歉意的對奈良鹿鳴說道:“校長,實在是抱歉,我會給伊魯卡辦理退學手續的,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水有源樹有根,你覺得伊魯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聽到奈良鹿鳴的問話,一角和海里臉上的愧疚更甚,一角點了點頭,說道:“都怪我,為了晉升上忍,沒能在伊魯卡小時候教好他。”
伊魯卡下意識搖了搖頭,想要反駁,但是被海里制止了,奈良鹿鳴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從抽屜中出去了一沓空白檔案。
那是開除的告知書,而不是退學申請書,看到這些檔案,一角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也是無奈的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筆,就要填寫,但奈良鹿鳴卻伸手製止了。
“不是給你填的,伊魯卡,過來。”
聽到奈良鹿鳴的話,伊魯卡擦著眼淚,走到了一角身邊,接過他手中的筆,但是輕輕的筆在他手中卻是不斷的顫抖。
“寫吧,關於你復讀的這一年,對你進行過校園欺凌的學生的名字。”
聽到奈良鹿鳴的話,一家三口都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奈良鹿鳴,奈良鹿鳴看著一角和海里茫然的表情,才說道:
“以前我沒接任忍者學校校長,我管不了,但是現在不一樣。新校規中,學生有舉報校園霸凌事件的義務,我不是瞎子,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受不了。
我知道告老師、告家長這種事很丟臉,但沒有什麼會比因為這些人丟了未來更丟臉的事情了,寫吧。”
聽到奈良鹿鳴的話,一角看向伊魯卡,說道:“校長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你從來沒跟爸爸說過?”
伊魯卡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是手中顫抖的筆,卻是逐漸平靜了下來,終於,他寫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而伊魯卡每寫上一個名字,一角和海里臉上就多一分愧疚。
終於,伊魯卡寫完了,將筆重新放在了桌面上,奈良鹿鳴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回去吧,帶伊魯卡去吃點好吃的,休息幾天,下週再來上課吧。”
伊魯卡一家走了,奈良鹿鳴則是有些頭疼的看著通知書上的名單,他沒想到,這才開學兩個多月,伊魯卡就能在新的年級受到這麼多人的霸凌,比他當初還慘。
將紙張上的姓名,登記到電腦,隨後發截圖到教職群中,通知帶班老師聯絡他們的家長,告知他們被開除這件事情。
奈良鹿鳴經常給別人機會,但他也是一個十分雙標的人,尤其他還是校園霸凌的受害者,因此,這些人想要機會?不存在的。
開除、通報,才是對這些人最好的處理方式,教職群中許久沒有傳來回復,過了許久,伊魯卡目前所在的班級的帶班老師,才回復了一聲收到。
名單上的人,有一半都是伊魯卡現在所在的班級,而且都是班級中成績不錯的人,但是所有老師都知道,奈良鹿鳴最痛恨學校內發生什麼。
下課時間到,霸凌者和被霸凌者,從一群人的狂歡和一個人的哭泣,變成了一群人的哭泣,和一個人的沉默。
當天晚上,奈良鹿鳴選擇閉門謝客,這些家長,則只好轉頭朝著波風水門的家門而去,遇到了洗鳴人衣服洗得一肚子火氣的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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