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四十八年的冬天,與木葉四十九年的春天,同比往年,是奈良鹿鳴記憶之中最為溫暖的,或許是因為他這一年的春節,都是貓在家裡過的原因。
每天出門的距離,就是從自己家,走到隔壁蹭飯,不過即使是這麼短的距離,奈良鹿鳴也多次用影奧義!分身代替走路,勤奮有上限,懶惰可沒有。
除了有一次,那就是鳴人滿月後的一週,當波風水門在籌備著結婚紀念日的時候,他的父母去世了,奈良鹿鳴記得他那一天到木葉醫院的時候。
波風水門紅著眼圈,笑著跟奈良鹿鳴說,他的父母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就連離開,也是約定好一起離開的。
依照老人家的遺願,葬禮很是簡單,參加的人不足十個人,甚至沒有公開。就連墓地,也是選在了木葉的公墓,因為老人家生前說他們一生是平民,死的時候也不能脫離群眾,就這樣,木葉的公墓多了一面合葬的墓碑。
波風水門也沒有大操大辦葬禮的想法,因為葬禮再隆重,他們的父母也看不到了。
奈良鹿鳴一直陪伴在波風水門身邊,看著這個連在父母墓碑前都不肯落淚的大男孩,因為波風水門一直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人,他害怕他的父母仍能見到他在哭泣。
如今冬天的寒風散盡,木葉開始變得不再那麼寒冷,奈良鹿鳴終於結束了自己長達近一個季度的休假生活,因為再過不久,新一屆的忍者學校學生,就該入學了。
來到火影辦公室,奈良鹿鳴就見到了正在給鳴人換尿片的波風水門,由於戰鬥的結束,波風水門也終於卸下了自己的戰鬥服,而是穿上了常服,再套上御神袍。
奈良鹿鳴進來的時候,波風水門剛手忙腳亂將鳴人的小雀雀擦拭乾淨,轉身去取新的尿片,奈良鹿鳴看著睜著大眼睛,好奇看著自己的鳴人。
實在是忍不住,伸出右手,中指彎曲,拇指則是扣壓著中指,其他三個手指往外張,中指也開始朝外發力。
奈良鹿鳴用餘光掃了一眼波風水門,發現他完全沒有關注奈良鹿鳴的動作,隨後奈良鹿鳴看著鳴人,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噠!”
隨後,奈良鹿鳴就看著鳴人的目光,從炯炯有神到懵逼,再到委屈,再到放聲大哭,同時還不斷運動著腰部,雙手不斷朝下伸。
似乎是想揉揉受到重擊的小雀雀,但是無奈身子太胖手太短,一直夠不到,這讓鳴人哭得更加傷心了,而奈良鹿鳴,則是露出了長輩慈祥的微笑。
聽到兒子哭泣,波風水門找回了自己的靈敏,迅速抽出新的尿片,化作金光來到鳴人面前,看著鳴人一手指著自己的小雀雀,一手指向奈良鹿鳴。
嘴巴還不斷張合著,阿巴阿巴的,似乎是在告狀一般,波風水門長鬆了一口氣,因為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同時用空閒的手掌揉了揉臉,露出了一絲無奈。
他早該預想到奈良鹿鳴會這麼做的,別說是對待鳴人了,奈良鹿鳴就連對待未來的奈良一族族長,也就是奈良鹿久的兒子,都敢這麼做,這全是他這個當爹的過失啊。
“你這麼對鳴人,就不怕他長大了報復你?”
波風水門開玩笑的說著,同時也給鳴人換起了尿片,奈良鹿鳴伸手輕輕捏了捏鳴人兩頰肥嘟嘟的肉,隨意說道:“沒關係,這麼小,他記不得的。倒是...”
奈良鹿鳴說著,伸出手指在鳴人小腹上那三柄拳刃交疊而成的圖案上戳了戳,說道:“你不準洩密,知道了嗎?”
九尾沒有回應,不過即使它有心回應,也因為封印太過牢固,而無法回應。
奈良鹿鳴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波風水門問道:“對了,水門,今天怎麼是你帶孩子?”
波風水門剛好給鳴人換完尿片,並穿起褲子,他順勢將鳴人抱起,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撫著他,隨後解答道:“玖辛奈她們去火之寺為孩子們祈福了。”
“她們?”
聽到奈良鹿鳴再次問話,波風水門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說道:“難道你今天沒發現葉倉,還有伯母她們不在家嗎?”
奈良鹿鳴回憶了起來,好像今天出門的時候,葉倉的確不在家,進一步深挖記憶,奈良鹿鳴想起來前幾天,葉倉好像有跟他說過,但是他忘了。
“原來是今天啊,時間過得這麼快嗎?看來還是不能天天待家裡啊。”
奈良鹿鳴感慨著,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波風水門的座位上,搖晃著座椅。
波風水門也沒有在意,他現在還得安撫鳴人那顆幼小,但是受到了傷害的心靈,按照他的經驗,必須來回走動著,同時輕拍背部才有用。
“對了,那邊有今年擬入學的學生名單,你可以先看一下。”
波風水門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沓檔案,對奈良鹿鳴說著,奈良鹿鳴嫌棄的拿起那沓檔案,說道:“不都無紙化辦公了嗎?怎麼還用這麼原始的記錄方式。”
“沒辦法,大多數家長都不太熟悉你所說的網際網路,你就先看一下,後面我安排人登記一下,發你一份。”
聽到波風水門這麼說,奈良鹿鳴只好點了點頭,開始檢視這些人的資訊。
由於忍者學校的擴建,新一屆的忍者學校學生特別多,即使每個人都只有兩三頁的資料,但還是累積了厚厚的一沓。
奈良鹿鳴翻看著,這些檔案的排序很有意思,最上面的都是各大忍族的適齡兒童,比如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宇智波泉,犬冢一族的犬冢花等等。
不過奈良鹿鳴認識的並沒有幾個,似乎今年適齡入學,也就是木葉四十一年到木葉四十四年的天才並不多,能留下痕跡的人也更少。
尤其奈良鹿鳴對忍界並沒有那麼熟悉,很多出場過的人物他都不認識,因此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他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將資料重新放回桌上,奈良鹿鳴就伸了伸懶腰,起身活動到窗邊,又眺望起了鹿鳴大廈,此時鹿鳴大廈已經完全竣工,裡面也開始工作。
奈良鹿鳴預留的頂層辦公室也準備完畢,只不過他遲遲沒有去而已,可能...鹿鳴大廈是他奈良鹿鳴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吧。
看到奈良鹿鳴這麼不上心,波風水門也是有些無語,他只好嘗試著將話題拉回來,對奈良鹿鳴說道:
“鹿鳴,之前說校訓的事,你想好了嗎?三代大人送來了一些,我覺得都不錯,你要看一下嗎?”
“不必了,我已經想好了,而且十分契合木葉忍者學校。”
見奈良鹿鳴居然這麼幹脆,波風水門也有些驚訝,於是他說道:“要不你手寫下來,然後我讓人去拓印並雕刻一份?”
“沒問題!”
奈良鹿鳴話畢,走回辦公桌前,攤開一張白紙,拿起波風水門常備的筆墨,幾欲下手,但是卻又頓住了,最終尷尬的對波風水門說道:“要不我說你寫吧...”
“哈哈哈,你不是說你最近會陶冶情操練練字嗎?”
雖然嘴上調侃著,但波風水門還是將已經安靜下來的鳴人放在了一旁,走到奈良鹿鳴身邊,接過他手中的筆,等待奈良鹿鳴說出校訓。
奈良鹿鳴醞釀了一下,故作滄桑,但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學不來那種氣質,於是就放棄了,直接說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奈良鹿鳴說著,即使掐住了自己,他怕自己忍不住接一句千年茂凱。
但波風水門則沒有那麼跳脫,回味了一下,眼中也是有著光亮,木葉的傳奇,就是從初代目千手柱間開始的,而千手柱間,最為世人所稱道的,就是他那獨一無二的木遁。
因此這兩句既簡明扼要的說明了教育的重要性,也是致敬了一番木葉的前人,波風水門理解通透,下筆前也已胸有成竹,隨後落筆便寫了下來。
不過就這兩句,雖然說明了教育的重要性,也致敬了前人,但是關於校訓所需體現的學校精神,還沒徹底出來,因此勢必有後半句。
波風水門重新抬眼看向奈良鹿鳴,奈良鹿鳴見波風水門寫完,也點了點頭,這常年用毛筆的天才寫出來的字就是好看,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波風水門的等待。
也不再多猶豫,繼續說道:“自強不息,知行合一!”
波風水門也快速理解著話語裡的意思,讓自己下筆前,內心充斥著這種想要賦予學校精氣神的感情,將最後八個字寫下。
墨汁尚未乾透,波風水門就開始打量著這十六個字,良久,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自來也老師說得對,你就是太懶了,你要是能勤奮點,忍界都將為你而改變。”
波風水門的誇獎,讓奈良鹿鳴稍微紅了一下臉,波風水門不知道,但是奈良鹿鳴自己能不知道嗎?他只不過是個拾人牙慧的丈育而已。
“額...你寫的字也很好看。”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波風水門誇獎他了,出於商業互吹原則,奈良鹿鳴也必須誇回去,憋了一會兒,他說出來那一刻,還是洩了一口氣,丟臉啊。
波風水門倒沒有在意這一點,將紙張拿起,確定上面的墨水完全乾透之後,對奈良鹿鳴說道:“我先讓人去拓印製作,你等我一下,對了,別再欺負鳴人了,你好歹也是他的教父,做些長輩該做的事情吧。”
波風水門的話還是太軟了,奈良鹿鳴想著,如果自己是站在波風水門的立場上,那麼應該會直接說讓自己做個人,而不是說得那麼委婉。
可能是怕兒子再次遭了奈良鹿鳴的毒手,波風水門的效率很快,幾分鐘便回到了辦公室中,見到奈良鹿鳴居然老老實實的刷著手機,鳴人也是不哭不鬧,鬆了一口氣。
“你演講稿準備好了嗎?我的演講稿寫了幾遍都不太滿意。”
波風水門坐到會客桌旁,一邊沖泡著茶,一邊說道。
奈良鹿鳴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懵逼的表情,說道:“演講稿?什麼演講稿?難道我還得演講不成?”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需要上臺演講,奈良鹿鳴的演講恐懼症又開始犯了,他又想起前世讀書時,那一封翻牆出校上網未遂的檢討書。
“我之前給你的開學典禮的流程,裡面都有說啊,你該不會沒有看吧?當天你會被授予木葉忍者學校名譽校長一職,然後還要進行開學演講的?”
“額...下次再說可以嗎?”
“...我相信你,鹿鳴!”
奈良鹿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火影辦公室的,在他看來,自己的腳步一定很狼狽。
他希望時間能慢一點,比如等他將自己有演講恐懼症這件事忘掉之後,再說要演講的事情,但是時間可不會等人,畢竟春天已經來到尾聲,而四月一日,就是忍者學校的開學典禮。
“淦!這裡的四月一號怎麼就不是愚人節呢?”
奈良鹿鳴罵罵咧咧,又將一張寫著歪歪扭扭文字的草稿紙團成團扔到地上,眼見著明天就是開學典禮了,鬼知道他這幾天究竟寫了多少字。
有些自暴自棄的奈良鹿鳴終於放棄了寫演講稿,而是跑到葉倉房間找起了安慰,第二天清晨,葉倉叫醒了奈良鹿鳴,給他準備好了一切的東西。
穿好禮服,並在洗漱時將胡茬刮乾淨,奈良鹿鳴意識到,自己或將迎來鳴人出生那一晚之後,最大的挑戰。
將就著吃完早餐,奈良鹿鳴便進入停靠著家門前的傀儡車,駛向了木葉忍者學校。
進入木葉忍者學校之後,傀儡車還在繼續行駛著,但是奈良鹿鳴的心卻是砰砰砰如同重鼓一般跳動了起來,他有些慌張,因為他能聽到窗外孩子和家長交談的聲音。
由於奈良鹿鳴是卡著點來的,因此當他進入會場,開學典禮也進入了開始前最後的準備工作,奈良鹿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斷擦拭著掌心的汗水。
波風水門見狀,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怎麼了?”
“沒事,想起了之前在學校不愉快的事情。”
聽到奈良鹿鳴的回答,波風水門還以為他說的是以前被霸凌的事情,也沉默沒有說話,畢竟他沒有經歷過奈良鹿鳴遭遇的事情,沒有資格評判或輕飄飄的開解。
當學生和家長們都進入會場之後,他們也逐漸停下了交流,因為三代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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