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決不妥協!”
縱使自己的身軀與靈魂被不斷腐化湮滅,但是九尾的尊嚴,決不允許它對人類低頭,但是奈良鹿鳴卻沒有耐心了,因為暗影,即將將他吞噬。
“那抱歉了,現在的你,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隨著奈良鹿鳴話語落下,刺在九尾身上的影銳槍,化作了鎖鏈,被捆在裡面的九尾,被鎖鏈不斷加劇的力量束縛、壓縮,越來越小。
“玖辛奈!”
奈良鹿鳴強忍著暗影侵襲帶來的痛苦,對玖辛奈喊了一聲,但是玖辛奈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無法再將九尾封印了...”
虛弱的波風水門,突然摸了摸玖辛奈懷中那個嬰兒的頭髮,臉上短暫的掙扎了一下,另一隻手輕輕捂住了玖辛奈的眼睛,說道:“以後,讓鳴人怪罪我一個人吧。”
說著,他單手將小嬰兒抱起,對奈良鹿鳴說道:“鹿鳴,拜託你了。”
“不行!”*2
玖辛奈和奈良鹿鳴同時出聲,他們深知九尾的恐怖,即便是當時漩渦一族封印術已經有所小成的玖辛奈,都很難度過尾獸剛剛被封印的那段時間。
“抱歉,這是我的選擇,他是最好的人選了,我相信他能做到的,是不是?鳴人?”
小嬰兒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看著波風水門,波風水門笑著說道:“我的兒子,一定能將九尾制服的,而且,九尾一定會讓他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鹿鳴,拜託你了!”
波風水門再次出聲,玖辛奈痛苦的扭過了頭,而奈良鹿鳴已經扛不住暗影的侵襲,不管是誰,他此時只想將九尾脫手。
此時,原本在與九尾戰鬥,卻發現九尾被波風水門瞬間轉移走的宇智波富嶽和自來也,也是趕到了這裡,看著奈良鹿鳴直接將九尾,封印在了小嬰兒之上。
尾獸暴虐的查克拉,瞬間沖刷著嬰兒脆弱的身體,讓他痛苦的哭泣了起來,波風水門滿臉愧疚,心中說道:“鳴人,只有和尾獸沒有仇恨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尾獸的認可,你會是改變人類與尾獸仇恨的人,在你做到之前,儘管怨恨我吧。”
不知道是波風水門的心聲,還是奈良鹿鳴的封印,小嬰兒體內的尾獸查克拉,開始平靜起來,而他的小腹之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封印印記。
那是三對拳刃交織而成的封印法陣,像是前世峽谷之中,劫的禁奧義-瞬獄影殺陣的圖示,不過效果顯然很不錯,九尾的查克拉,已經被控制住了。
而奈良鹿鳴在掏出了最後幾瓶藥水之後,還沒發言,便直接倒在了地上,波風水門和玖辛奈正要去攙扶,卻發現奈良鹿鳴的身軀全部化作了暗影,他們的手,就像穿過影子一般,什麼都沒有抓到。
波風水門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看向自來也,自來也也有些懵逼,但是宇智波富嶽站了出來,說道:“讓他先休息一下吧,過幾天就好了。”
“鹿鳴他...之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
聽到波風水門的詢問,宇智波富嶽點了點頭,他知道奈良鹿鳴和波風水門之間的信任,也知道奈良鹿鳴對朋友報喜不報憂的習慣。
因此,藉由他的口說出來,是最合適的,他開口說道:“之前的戰爭中,鹿鳴也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相信他吧,他不是那種會送命的人。”
聽到宇智波富嶽這麼說,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波風水門卻也沒有那麼慌亂了,撤去了法陣,自來也、富嶽幾人都走了進來。
看到奈良鹿鳴最後扔在地上的幾瓶藥劑,幾人也沒有客氣,瓜分著藥水,迅速調息著自己的狀態。
調息了一會兒,體內終於不再是那麼虛弱的波風水門,對不知火玄間說道:“玄間,讓卡卡西他們將結界關閉吧,現在已經用不到了。”
不知火玄間點了點頭,對於奈良鹿鳴,他雖然也很擔心,但是和宇智波富嶽一樣,他也見識過,因此他仍舊十分理性著處理著事情。
好一會兒,維持著結界,讓尾獸查克拉不能擴散的卡卡西和帶土,回到了這裡,卡卡西手中,還拎著失去了雙手雙腿的枸橘矢倉。
一路過來,他們已經看到了戰鬥的慘狀,看到在場這些人身上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傷痕,心中也不免有些震驚,尤其是倒在地上,但能分辨得出事奈良鹿鳴的那團暗影。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說道:“等鹿鳴醒了再說,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今晚的戰鬥雖然很短暫,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底牌盡出了,自來也此時看向宇智波富嶽,眼中也沒有了以往對於除了帶土之外的宇智波一族的偏見。
不僅是他第一時間趕來的勇氣,還有一見面,直接爆出自己最大秘密的魄力,都讓自來也覺得,或許宇智波富嶽也不是什麼愚蠢的宇智波一族。
或許,這就是奈良鹿鳴和波風水門願意和宇智波富嶽來往的原因吧,他伸手拍了拍富嶽的肩膀,說道:“改天一起喝酒。”
宇智波富嶽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畢竟說起來,如今的他,也是火影一系的人。
“希望今晚的事情,不要影響到村子。”
波風水門嘆了一口氣,雖然預想過玖辛奈生育會發生很多事情,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沒有奈良鹿鳴,他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影響到了,我想,這時候三代目已經開始召集忍村忍者了,當然,我宇智波一族...估計會被排除在外。”
宇智波富嶽說著,臉上出現了一絲無奈,雖然波風水門給予了他與宇智波一族足夠的平等,但是猿飛日斬,可是還恪守著老觀念,或者說,恪守著他自己的觀念。
波風水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跟不知火玄間說道:“玄間,你跟村子報一下平安吧,不過我們大概...還需要幾天才能回去。”
波風水門說著,看向了奈良鹿鳴,他可不會講奈良鹿鳴就這麼扔在這裡,不過他看向玖辛奈說道:“玖辛奈,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鹿鳴做了這麼多,我們也該守護一下他,況且...鳴人最好還要在觀察幾天。”
玖辛奈抱著進入了夢鄉的鳴人,臉上出現了以往難得一見的溫柔說道。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看向了那團黑乎乎的影子,眼中的疲憊,迅速變成了感激。
而奈良鹿鳴此時,意識全部沉浸入了暗影之中,暗影如同海洋,他的靈魂,如同是身縛巨石墜海的遇難者。
不管他如何掙扎,都看不到光明,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沒有進入到劫的記憶之中。
慢慢的,他不再掙扎,而是就沉溺在暗影之中,因為他發現,其實...暗影並不可怕。
“倒不是說你很可愛...”
暗影之中,孤寂了太久的奈良鹿鳴神經質般自言自語著,他張開了雙臂,像是懷抱這一片暗影一般,喃喃道:“但是我之前對於你的抗拒和忌憚,似乎是錯誤的。
因為啊,暗影並不是光的反面,而是光身邊被忽略的可憐蟲,甚至終日被人踐踏。
我之前怎麼會抗拒你呢?明明我和你一樣啊。
可能是我已經沐浴在陽光下,也滋生了影子,而不再是被人踩踏的暗影。
暗影從來沒有罪惡,你只是那些人為了滋長自己的負面情緒的藉口而已。
你就是我啊!”
隨著他的自言自語,暗影的世界迅速收縮,一切,迴歸了奈良鹿鳴的靈魂,從暗影是他的容器,變成了他是暗影的容器。
“以後我沐浴陽光時,你也在沐浴陽光。”
感受著暗影之間的隔閡完全消失,奈良鹿鳴再次喃喃道,他“抬頭”,突然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還殘留了一團黑漆漆的,如同暗影一般的東西。
那暗影看到奈良鹿鳴出現的一瞬間,瞬間變出了兩顆淚眼婆娑的眼睛,一蹦一跳的抱住了奈良鹿鳴,帶著哭腔說道:
“你終於出現了啊!”
“你是?...”
“我是你影子秘術修煉到了極致,從而誕生的意志啊!你忘記之前我對你的吶喊了嗎?”
聞言,奈良鹿鳴的靈魂露出了笑容,他想起了戰鬥時,那一聲急切而又及時的提醒,伸手撫摸著它的體表,黑色的糰子發出了咕嚕咕嚕,如同被撫摸時貓的呼嚕聲。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可以叫我黑絕。”
“黑絕嗎...”
“啊!主人,你幹嘛?”
當黑絕回過神來,卻發現奈良鹿鳴直接掐住了它,無數的影子,變成銳槍,刺穿了它的身體,奈良鹿鳴臉上的微笑也突然消失。
“真是對不起哦,我沒有修煉影子秘術,倒是...你幫助枸橘矢倉的時候,我捕捉到你的痕跡了哦。而且,你是我少有的認識的...‘人’哦。”
奈良鹿鳴陰陽怪氣說著,那些暗影如同封印九尾時一般,也開始纏繞住了黑絕的身體,而黑絕,此時被限制的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在我找到更好解決你的辦法之前,就勞煩你先待在這裡哦。”
奈良鹿鳴說著,他靈魂體的手指上,突然出現了一枚戒指,說起來,這是他來到忍界之後,購買的第一件裝備——黑暗封印!
隨著封印的進行,黑暗封印的戒面之上,出現了一顆黑色的寶石狀的存在,奈良鹿鳴輕輕用拇指摩挲著戒面,說道:“接下來,我會將你其他的部分一一找齊,等著吧!”
精神世界之外,深藏在數十里之外的黑絕,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驚懼,它嚥了一口唾沫,很慶幸自己並沒有孤注一擲,只是用陰屬性查克拉造了一個靈魂分身。
“火之國怕是不能待下去了!”
黑絕心中暗定,在地面之下迅速穿行起來,那速度,比之尋常上忍在地面上使用瞬身術還要快。
此時,現實世界,已經過去了七天,奈良鹿鳴的身軀緩緩凝實,看到守衛在自己身旁的這些人,說道:
“秋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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