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還在後山教導幾個孩子,奈良鹿鳴卻是已經藉故離開了,畢竟屬實太無聊。
而且幾人還經常在波風水門指點他人的時候,跑來問他關於修煉的事情,他奈良鹿鳴懂個屁,只能不斷搪塞。
搪塞到波風水門有空,接手奈良鹿鳴的煩惱,幾番下來,奈良鹿鳴屬實有些累了,畢竟他覺得幾個小孩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有懷疑自己教學熱情的,有懷疑自己是不是藏私的,而宇智波帶土則是比較簡單粗暴,那直勾勾的眼神,分明是直接質疑奈良鹿鳴的實力。
但是奈良鹿鳴沒有辦法反駁,畢竟他是真菜,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駁,也無法教導他們證明自己。
心情愈發鬱結的奈良鹿鳴,便在這個時候,直接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後山,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走在街道上的奈良鹿鳴,也感覺到了一絲飢餓,畢竟剛剛吃午飯的時候,吃個一兩口,就有人找他聊天問問題,飯還沒吃幾口就完全涼掉了。
作為一個過分矯情的人,奈良鹿鳴是不會吃這種冷飯的,畢竟他當商人的原因就是讓自己的生活品質得到提升,別說是冷飯了,味道不好他都不想吃。
畢竟自從去了大名府,鹿鳴大少爺那天不是珍饈美味?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被養叼的胃口,是很難改變回去的,尤其是在有得選擇的情況下。
但是這個時間點木葉也卻是沒有什麼飯店開門,烤肉店奈良鹿鳴又不想去,畢竟一個人去烤肉店,就如同一個人去情侶餐廳一樣可悲。
剩餘可以選的店又不多,居酒屋倒是奈良鹿鳴鐘情的地方,畢竟那裡的消費雖然高,但是做出來的食物也比較精緻。
雖然奈良鹿鳴不怎麼喝酒,但是在大名府的時候,也喜歡去居酒屋,約上奈良志或者生意夥伴,吃點小吃聊聊天,增進一下真心或者表面的交情。
但是大白天的,居酒屋幾乎不開門,晃著晃著,奈良鹿鳴選擇了路邊的一家小店,看樣子是做拉麵的,朝著鋪面走了過去。
“老闆,你也知道,我家菖蒲今年也三歲了,孩子他媽生了她之後,一直就在床上躺著,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還沒走進去,奈良鹿鳴就聽到了拉麵店裡傳來的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而一個略微蒼老一點的聲音則是說道:
“手打啊,你也要理解店裡的難處,近幾年來,咱們做拉麵的可是不好做,都怪那個叫奈良鹿鳴的,把我們的生意都搶光了。”
“可是老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方便食品的,願意來吃拉麵的也不少,每到飯點我們這裡不也都已經忙不開手了嗎?”
說著,裡面傳來了片刻的沉默,奈良鹿鳴站在門口,猶豫是不是該離開,畢竟裡面的聊天,好像牽扯到了他。
“老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不漲工資的話,我家裡那個真的活不下去了。”
突然,那個年輕男子又出聲了,不過聲線和剛剛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像是所有積累的情緒一下子爆發,甚至已經帶上了哭腔。
成年人的眼淚,不像孩童那般,成年人很少因為一時的委屈哭泣,大多數情況,都是積累了一肚子對自己、對生活的不滿,在最後一根稻草壓下時,才會打翻積累情緒的瓶子。
“手打...你這....”
那個被稱為老闆的人,明顯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是這家店裡的老闆,而手打是從小就跟著他學做拉麵,就連結婚,也是他這個當老闆幫著牽線的。
自然也知道手打家裡的難處,只是有時候,員工也理解不了老闆的難處,員工看到的每天營業的收入,卻看不到支出。
“唉~”老闆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手打,你來接手這家店吧,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幫你了,我家那不成器的孩子,哭著喊著要在大名府買房娶媳婦,把我這輩子的積蓄都給掏空了。
我現在只剩下這家店了,我也幹不動了,你也跟了我這麼些年,我也不能虧待你,這店賣出去能拿一百萬兩,你六十萬兩就拿去吧。”
“老闆...”
手打抹了抹眼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老闆,老闆長嘆了一口氣,雙手離開了案板上的麵糰,微微有些顫抖。
“手打,店裡還有幾萬兩,我家那不成器的不知道,我也都留給你,好好修繕一下,去開你自己的店吧,這錢,等你家熬過來了再還給我就行。”
“不行,老闆,這價格太低了。”
“行了,別娘們唧唧的,再哭今天的面就得鹹了,要是敢壞了我名聲,腿都給你打斷。”
老闆走到一旁的躺椅上,揉著小臂和肩膀,看著這破落但是全都是由他和手打一手搭建起來的小店,眼裡還是充滿了不捨。
“這店給你,也總比留給我家那不成器的敗光強,不過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做拉麵,要是搞歪門邪道,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
說著,老闆就坐在了躺椅上,看著手打,躺椅緩緩搖晃,如同一個監工的奴隸主一般,但是眼裡都是寵溺。
“老闆...我...我明白了。”
手打很快收拾了心情,洗了洗臉,重新開始了揉麵的工作。
奈良鹿鳴聽完,也走了進去,看到有人進來,手打趕緊招呼,說道:“客人,想吃點什麼?”
奈良鹿鳴緩緩坐下,看著一旁自制的選單牌,說道:“豚骨叉燒拉麵,只要半分面,三倍叉燒。”
手打懵逼了一下,從來就沒人這麼點餐過,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趕緊煮麵,奈良鹿鳴看著手打和他身後的老闆,說道:
“我叫奈良鹿鳴。”
聞言,手打和店老闆同時看了過來,但是沒有說話,奈良鹿鳴也看著店老闆,隨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夾子,抽了抽出二十張十萬面額的紙鈔,放在桌上,說道:
“二百萬兩,收購這家店,還有配方。”
此話一出,兩人先是震驚,隨後一致搖頭,奈良鹿鳴不再多言,將錢收起,手打和老闆看著奈良鹿鳴這個奇怪的客人,直到他吃完。
奈良鹿鳴吃完,掏出一張一千兩的紙鈔,和一管修復藥劑,放在桌子上,說道:“不用找了,那瓶藥劑應該能治好你妻子,以後我來這裡,希望你能給我打個折。”
說完,奈良鹿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家拉麵館,手打和老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老闆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我格局太小了,手打,你手下藥劑吧,回去治好你家裡那個。”
奈良鹿鳴雖然讓他這個做實體店的老闆很是不滿,但是他也知道,奈良鹿鳴掌握的技術,的確沒有必要跟手開啟玩笑,說能治好手打的妻子,就一定能治好。
要說奈良鹿鳴為什麼會出手相助,原因也很簡單,他可以輕易的做到,同時也欣賞每一個有夢想的人。
奈良鹿鳴願意成為那個圓夢者,畢竟這能讓他那顆資本家的內心,自覺都骯髒無比的內心,得到一絲絲的淨化。
資本家的慈善,就是這麼簡單...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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