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暮光之眼信物之後的戒,變得更加努力,同時,一舉一動也更加符合均衡教派的教義。
作為苦說大師親生兒子的慎,並沒有因此而妒忌戒,反而與戒一釋前嫌,按他自己的話,那就是他已經有了同樣寶貴的目標——葉舞。
不過,卡達燼仍在逃竄殺人,慎也無法回去跟葉舞一訴愛意,師徒三人仍舊在一路追趕,儘快抓捕卡達燼。
直到艾歐尼亞湛春節的那一天,卡達燼暴露了行蹤,瞬身速度最快的戒,迅速趕往迦言河畔,古雍道港口。
當戒剛剛抵達古雍道港口,便被隱藏在湛春節活動引起的人流中的卡達燼偷襲,當場暈了過去。
當戒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身邊時帶著面具,擦拭著精美刀具的卡達燼。
這時,一旁的卡達燼,也看到了戒醒來,坐到了戒身前,緩緩的說道:“她...叫葉舞,對吧?這段愛情,真是令人拍案啊。
一段師門不容的愛戀,一個許給了最好朋友的姑娘,這真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創作的題材啊!”
聽到卡達燼如同詠歎一般,說著深埋在戒心中的秘密時,戒突然掙扎起來,臉上露出驚恐與憤怒,喊道:“你想幹嘛?”
“當然是...殺戮的藝術了!”卡達燼說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紙,上面是讓葉舞來港口的邀約,而落款,是戒!
“看著最心愛的姑娘,隨著這節日的焰火,化作血霧,飄散在碼頭上,一定很美妙啊。而且...”
卡達燼突然湊到了戒的耳邊,說道:“當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在與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私會時被殺,你說,和剛剛那個劇情,哪一個更精彩?
錯失彼此的愛情故事,總是無比迷人。”
卡達燼在戒的見證下,派人將信送了出去,時間一點點流逝,窗外的天空徹底陰沉下來,戒卻突然露出了微笑,說道:
“你的藏匿手段很高明,或許苦說大師,都找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一個人,他永遠不負所托!”
話音剛落,慎就破牆而入,制服住了卡達燼。幾乎是同時,慎踢起卡達燼的一柄尖刀,紮在了戒的繩索上。
戒迅速用尖刀解開自己的束縛,隨後舉起尖刀,就朝著卡達燼刺了過去。
“鐺~”
一柄魂刃突然出現來了戒的身前,擋住了戒手中的尖刀,戒有些不解的看向剛剛出現,並且控制著魂刃的苦說大師,說道:“師傅,為什麼阻止我?”
“他死有餘辜,但他總歸不是惡魔,只是一個凡人,我們要做的,是將他關入土冷監獄!”
但是戒卻搖了搖頭,說道:“師傅,均衡之道是你交給我的,殺一人救蒼生,這才是我該履行的職責!與他是不是惡魔無關!”
說著,戒又再次揮舞尖刀,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卡達燼刺去,而慎,也是直接一挺身子,將卡達燼往前拱了拱,似乎是想要配合戒。
苦說大師眼中露出失望,單手一揮,戒突然倒飛而出,砸在牆上,苦說大師走到戒身前,說道:
“這不是我們的做派!我們均衡教派是靈界與人界的均衡!
守護均衡是我們的使命,除此之外,我們無權判決人界的事宜,遑論定奪生死!使命純粹,絕不可玷汙!”
戒這一回沒有再反抗苦說大師的命令,只是獨自站起,伴隨著卡達燼的笑聲,將卡達燼送往了艾歐尼亞土冷監獄。
不過,在將卡達燼押送往土冷監獄之後,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諾克薩斯對艾歐尼亞宣戰。
面對好戰的諾克薩斯人,艾歐尼亞接連戰敗,慎不顧苦說大師的勸阻,多次前往戰場應敵,而戒,也是選擇了跟隨自己的好兄弟。
不過即使有著兩人和與他們理念相同的均衡教派弟子加入,仍舊無法逆轉敗局,艾歐尼亞還在被不斷入侵著。
最終,兩人被苦說大師找到,抓回了均衡教派,慎被關押入禁閉室,而被苦說大師認定可以接任暮光之眼一職的戒,卻是被關押在了均衡教派最高聖地廟堂之中。
廟堂是均衡教派最重要的地方,這裡封印著一種東西,叫影之淚,傳說中,影之淚可以讓人墮入暗影,成為惡魔。
廟堂,就是均衡教派的先輩,在封印了影之淚之後,建立的一處建築,有著無數均衡教派先輩留下的印記。
苦說大師也是想借此,喚醒戒心中的均衡,而不是一味的關注著眼前的是非,從而成為一個足以繼承暮光之眼的人。
但是外面的戰亂還在繼續,每一天,艾歐尼亞的大地上,都有無數人死去,終於,戒想通了。
成為暮光之眼,並不是他的使命,他以前想站著活下去,而當他已經用了這個能力之後,他想讓更多的人能夠站著活下去,這才是他的使命。
戒叛出了均衡教派,趕往了前線參加戰鬥,但是沒有繼承魂刃力量的戒,根本不足以改變戰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之後,他想起了影之淚。
‘或許,成為惡魔,才能拯救這個世界吧!’
戒回到了均衡教派,但是卻出手擊傷了許多均衡教派的弟子,闖入了廟堂之中。
隨後,收到訊息的苦說大師來到廟堂外,對所有圍在廟堂外的弟子說道:“我...會做我該做的事情。”
說著,苦說大師就直接進入了廟堂,圍在廟堂外的弟子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但是廟堂裡卻沒有動靜傳出。
良久,廟堂內終於走出來了一個人影,面目痛苦,但是卻無所畏懼的看著所有人。
“戒!你做了什麼?”
慎看到戒出來,焦急的喊道,戒看向慎時,眼中沒有過往的羈絆,只剩下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漠視,隨後,戒平靜的對在場的人說道:“我殺了苦說大師,繼承了暗影的力量。
從今往後,不要在叫我戒,如果你們敢來找我復仇,就叫我劫!”
說著,劫的身影,突然變成了一團暗影,而他的真身,早已經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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