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談恩怨。”霸目天虎沉聲地說道:“那就交出李七夜吧。”
說到這裡,霸目天虎頓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今日,我也不為難師妹,宗門之事,自有諸老斷決,但,李七夜不能免也。”
霸目天虎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光明磊落,他不是衝著簡清竹而來,也不是為了捉拿簡清竹,而是衝著李七夜而來。
“師兄是受命而來嗎?”簡清竹秀目一凝,望著霸目天虎,徐徐地說道:“明王可曾是下令師兄前來?”
“不——”霸目天虎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教主並未曾下令我前來,但是,不論是誰,殺害我龍教弟子,我都必誅之,龍教弟子,又焉能無辜慘死,作為大師兄,我有責任肩負,任何想傷害龍教弟子者,殺無赦。”
“好——”霸目天虎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頓時贏得了在場龍教弟子的喝采,許多龍教弟子都大力鼓掌,向霸目天虎豎起了大拇指。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不愧是我們龍教年輕一輩的領袖,就衝著大師兄這一席話,都值得我們去賣命。”有龍教弟子被霸目天虎的話說得熱血沸騰。
另外一個弟子也是激動不己,說道:“龍教有大師兄的領導,乃是我輩之幸也,大師兄視每一個弟子如己出,這才是我們龍教的領袖,願為大師兄效忠。”
可以說,霸目天虎這樣的一席話,的的確確是得到了龍教許多弟子的擁護,對於龍教弟子而言,霸目天虎這樣的大師兄,才是真正為他們著想的領袖。
如果說,在當下龍教年輕一輩,讓他們推選一個龍教的未來繼承人,只怕在這一刻,絕大多數的年輕一輩,都會推選霸目天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也有女弟子不由嘀咕地說道:“同樣為天才,大師兄乃是大義凜然,為宗門拋頭顱灑熱血,而簡師姐,卻徇於私情,害死宗門師兄弟。”
“這就是差距嘛。”有龍教的弟子也對簡清竹有怨言,說道:“為了區區一個小門主,竟然要與自己宗門為敵,這是白瞎了宗門十幾年來對她的栽培。”
一時之間,不少龍教弟子議論紛紛,也有一些龍教弟子低聲詆譭簡清竹。
在這些龍教弟子看來,與霸目天虎一比,簡清竹就是背叛了龍教,根本就沒有資格當龍教聖女,和霸目天虎相比,實在是相差得太遠了。
面對這樣的低聲議論,簡清竹十分平靜,並不為之所動。
因為簡清竹在心裡面十分清楚自己面對什麼,如果說,霸目天虎為了宗門而戰,那麼,她一樣是為了保護宗門。
霸目天虎,此舉的的確確是讓他贏得了許多民心,贏得了龍教許多弟子支援。龍螭少主已死,而簡清竹叛出龍教,那麼,在這個時候,他這位大師兄站了出來,斬殺仇敵,為死去的弟子報仇,這將會為他贏來怎麼樣的聲譽?這使得他將會得到龍教的弟子擁護愛戴。
“師兄若是向李公子動手,那得先過我這一關。”簡清竹輕輕搖頭。
在這個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簡清竹依然是護著李七夜,依然是站在李七夜這一邊,這頓時讓在場的龍教弟子憤憤不平。
也讓一些外教的修士強者覺得十分奇怪,忍不住低聲地說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讓龍教聖女如此死心塌地去維護這樣的一個小門主呢?”
龍教的弟子就忍不住低聲罵到,低聲說道:“頑靈不瞑,到這地步,還要維護這樣的一個外人,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背叛宗門嗎?”
“哼,如果真的是這樣,白瞎了鳳地這些年對她的栽培了。”也有女弟子不屑一顧。
霸目天虎不由盯著簡清竹,最後徐徐地說道:“師妹,你可是要三思而後行,難道一個小門主,就值得你不顧一切去維護他嗎?你若是如此,可是與宗門為敵,叛背宗門。”
“師兄只怕誤會。”簡清竹輕輕搖頭,徐徐地說道:“我既沒有與宗門為敵,也沒有叛背宗門,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宗門。”
“荒謬——”霸目天虎當然不相信簡清竹這樣的話了。
“好了,你們囉嗦了大半天,要不要動手?”李七夜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道:“如果還不動手,那就我來吧,這等小事,要拖到什麼時候,我還要去取東西呢。”
“好大的口氣——”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惹怒了霸目天虎,他虎止一厲,如同利刃一樣直劈向李七夜,但是,李七夜不為所動。
“莫說你殺害我龍教弟子,就憑你這話,當斬你。”霸目天虎沉聲地說道。
霸目天虎,可不是虛張聲勢,他的實力的確是很強,在年輕一輩,足可以橫掃,他曾上東荒,挑戰諸多世家天才弟子,都一一盡敗之。
“嗯,斬我的人多了。”李七夜隨意,聳肩,說道:“不在乎多你一過,來,看看你有幾分本事吧。”說著,招了招手。
李七夜這姿態,那完全是沒有把霸目天虎放在眼中,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招手一樣,根本就沒當作一回事。
這樣邈視、這樣不屑一顧的姿態,這何止是惹怒了霸目天虎,就是在場所有龍教的弟子也都被惹炸了。
“好大的膽狗,竟然如此囂張。”有龍教弟子忍不住怒斥道。
也有龍教弟子大喝道:“休得放肆,大師兄出手,必斬你狗頭。”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如此對大師兄說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還有龍教弟子大聲厲叫。
“大師兄,斬他狗頭,斷他狗腿,為死去的師兄弟報仇。”一時之間,龍教弟子乃是群情憤湧,都頗有恨不得衝上去把李七夜撕得粉碎的衝動。
在這個時候,霸目天虎也是怒目一張,噴湧出了冷電,讓人不寒而慄。
“好,好,好。”霸目天虎沉聲地說道:“聽聞你身懷神器,有驚天的妖法,那好,我這個人,就不信邪,非要見識見識不可。”
說到這裡,霸目天虎頓了一下,冷冷地說道:“那今天,我就來會會你,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在我們龍教囂張。”
那怕霸目天虎要與李七夜過不去,還是說得光明正大的。
“公子,請讓我一戰如何?”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還未出手,簡清竹卻請戰,說道:“若是清竹不敵,再勞煩公子也不遲也。”
李七夜看了簡清竹一眼,笑了一下,說道:“你倒一番好意,不見得別人領你的情。”
說到這裡,李七夜還是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罷了,難得見有聰明人,去吧。”
得到了李七夜允許之後,簡清竹向李七夜深深地一鞠身。
“哼,龍教顏臉,盡被她丟盡了。”有龍教女弟子見到簡清竹這樣的資格,十分不屑。
就算是一直沒有對簡清竹惡言相向的弟子,此時也看不過去,忍不住抱怨地說道:“簡師姐這是作賤自己嗎?堂堂龍教聖女,何必向一個小門主如此恭恭敬敬。”
“有毛病吧,這是損我們龍教神威。”其他不少龍教弟子都忍不住出聲罵道。
對於龍教而言,他們從來不把任何小門小派放在眼中,李七夜一個小門主,再有神通,那也一樣是小門主而己,出身卑微,卑賤的草根罷了。
而簡清竹是龍教聖女,金枝玉葉,高高在上,如她這樣高貴身份的人,竟然向一個卑微的小門主哈腰點頭,這豈不是有損他們龍教神威嗎?盡丟龍教顏臉。
所以,在這個時候,龍教弟子都簡清竹都是十分不齒,認為她把龍教的顏臉丟盡了。
“師兄,清竹不自量力,向師兄請教。”簡清竹站出來,對霸目天虎說道。
霸目天虎盯著簡清竹,輕輕搖頭,說道:“師妹讓宗門失望了,宗門顏臉,盡在師妹手中丟盡。”
“虛名之物,談不上丟不丟。”簡清竹徐徐地說道:“但,師兄乃是龍教棟樑,應該愛惜自己,若是龍教損失師兄這樣的棟樑,多是讓人心痛與惋惜。”
簡清竹向李七夜請求出戰,她可謂是用心良苦,因為她心裡面很清楚,如果李七夜出手,那麼,霸目天虎必死無疑。
霸目天虎乃是龍教天才,龍教培養這樣的一個天才,實為不易,更何況,貴為同門,簡清竹也不願意就這樣看著霸目天虎慘死。
所以,簡清竹這才向李七夜請戰,這也是想擊退霸目天虎,救霸目天虎一命。
“但,師妹也是宗門棟樑,向一個小門主奴顏婢膝,這就折損宗門威嚴。”霸目天虎神態凝重,徐徐地說道:“就算我不向師妹問罪,只怕宗門都會向師妹問罪,師妹又焉能向宗門交待呢?”
“對,應該給宗門一個交待。”有龍教弟子不由義憤填膺地說道。
在這些弟子看來,簡清竹有損龍教尊嚴,也損龍教顏臉,她作為龍教聖女,必須給宗門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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