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蓑翁的話,不僅僅是神玄宗上下,就是遠處觀望的不少修士強者也都不由輕輕點了點頭。
若三真教真的是想繼續和平相處,與神玄宗繼續遵守當年的休戰協議,雙方肯定是先相互溝通,而不是突然之間百萬大軍陣兵於神玄宗之外。
事實上,三真教突然之間乃是百萬大軍突然陣兵於神玄宗之外,這的的確確是讓很多人為之意外,許多門派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兩派開戰,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三真教卻突然之間百萬大軍開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任何人都不由為之咋舌,這也就意味著在此之前,三真教就早早糾集了兵力。
也就意味著三真教早就有更打神玄宗的意思,這不是一時的性起,也不是一時的衝動,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戰爭。
想到這一點,遠處觀望的不少修士強者都暗暗相視了一眼,大家也都明白過來,三真教想滅神玄宗,早就有預謀的。
不過,也有人覺得這並不意外,畢竟三真教與神玄宗世代為敵,雖然彼此休戰了幾十年,但,終究是世敵,三真教想滅神玄宗,那也是有根有椐的。
只不過,也僅有少數的人才知道,三真教想滅神玄宗,並這非是為了兩派的世仇,而是為了戰仙帝所留下的神藏!
“蓑翁,我們三真教也是講道理的人。”此時三真教的掌門徐徐地說道:“讓我們三真教撤兵,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兩派想繼續履行當年的休戰協議,那神玄宗也得拿出誠意來,你們殺死我三真教的護法長老,那也得給我們三真教一個交待。”
三真教掌門的口風突然一變,這大大地出於很多人的意料,不少人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不少修士強者摸不著頭腦,三真教來勢洶洶,百萬大軍陣兵於神玄宗山外,現在三真教的掌門突然說,也可以撤兵。
如此突然之間的轉變,還真的讓很多修士強者措手不防,但是,平蓑翁一點都不為之波動,只是平靜地說道:“不知道道兄口中所謂的交待,那是怎麼樣的一個交待法呢?”
“兩派協議,你我可以坐下來繼續談。”三真教的掌門冷冷地說道:“但是,我們三真教必定要血債血還。如果你們神玄宗交出殺人兇手弓千月和李七夜,給我三真教一個交待,還有……”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沒說。
“血債血還。”聽到三真教這樣的要求,讓不少修士強者也相視了一眼。
血債血還,這樣的事情,在修士界也算是常見的事情,當然,這樣的交易,就看兩派之間的衡量,就看宗門對於自己弟子的衡量了。
這樣的交易,有的門派願意犧牲一些弟子,換取更大的利益,但是,也有一些門派寧願是死磕到底,都不願意拿自己門下弟子來做交易。
弓千月的名字,北西皇很多人都聽過,神玄宗的天才弟子,至於李七夜的名字,其他門派的修士強者聽都沒聽過。
在這些修士強者聽來,李七夜只不過是附帶而已,只怕三真教的目標是弓千月。
畢竟,誰都明白,弓千月是神玄宗的天才弟子,是神玄宗未來的繼承人,三真教提出這樣的要求,無非是想斷了神玄宗的苗子。
“還有呢——”面對三真教掌門提出的要求,平蓑翁不鹹不淡地問道。
“還有,就是神玄宗交出祖峰!”三真教掌門雙目一厲,然後冷冷地說道。
“太過份了,欺人太甚!”三真教掌門話一落下的時候,神玄宗的不少弟子都是義憤填膺,憤恨地說道。
一時之間,不少弟子怒視三真教的掌門,衝動的弟子更是咬牙切齒。
神玄宗的祖峰,雖然說一直以來都大家登不上去,但是,這是代表著神玄宗的列祖列宗,如果神玄宗交出祖峰,那就意味著神玄宗把自己的列祖列宗都出賣了,這樣的事情,任何門派都是無法承受的。
“交出祖峰——”不少遠觀的修士強者聽到三真教這樣的要求,也都覺得過份,雖然大家都知道神玄宗的祖峰登不上去,但,這終究是神玄宗的祖峰,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會交出自己的祖峰的!
“道兄,過了,請回,免談。”對於三真教這樣的要求,平蓑翁神態冷淡。
事實上,三真教掌門這樣的要求,這已經是在平蓑翁的意料之中,三真教所謂的為護法長老報仇,那隻不過是幌子而已,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看而已。
三真教真正的目的,是衝著神玄宗的祖峰而來,他們是想捷足先登,想得到戰仙帝的神藏。
三真教發現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畢竟,戰仙帝顯現的時候,三真教之中肯定有人能聽得到戰仙帝的真言,更何況,三真教和神玄宗相鄰,當神玄宗的祖峰是光柱沖天而起之時,只怕三真教也會有所發現。
神玄宗的祖峰光柱沖天而起,隨之便是戰仙帝顯現,這肯定會讓三真教的掌門他們想到了兩者之關的一些聯絡,所以,三真教為什麼會想拿下祖峰了。
“蓑翁,莫誤會,我們三真教,並非有意長久佔有你們的祖峰。”三真教掌門徐徐地說道:“我們只需借用你們主峰一年半載便可。”
三真教掌門十分有誠意地說道:“只需要你們神玄宗點頭,我們立即撤兵,而且,也僅僅是我們兄弟三五個看看你們的祖峰而已,不會有任何的不敬之舉。”
三真教掌門這樣的要求,讓遠觀的其他門派強者看不懂,因為他們不知道神玄宗的祖峰之上有通往神藏的門戶,所以,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三真教花費如此的功夫,僅僅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三真教僅是想借一下子祖峰,這樣的要求,在任何外人看來,都是覺得十分奇怪的。
聽到三真教掌門這樣的要求,不少人也紛紛望向平蓑翁,大家都想知道平蓑翁這將會如何選擇。
當然,誰都知道,兩派開戰,那必定死傷慘重,甚至有可能會導致一派從此一蹶不振,從此衰落,但是,在有些人看來,如此奇辱大羞的條件,絕對是不能接受。
“請回,這等條件,我們神玄宗不談。”面對這樣的要求,平蓑翁想都不想,一口拒絕了。
“蓑翁,可要三思,一戰而落,後患無窮。”三真教掌門冷冷地說道。
平蓑翁雙目一寒,冷冷地盯著三真教掌門,冷聲地說道:“如此說來,三真教是自信能凱旋而歸了!”
誰都知道,神玄宗的實力,不見得會弱於三真教,現在可是三真教攻打神玄宗,神玄宗佔了天和、地利,真的打起來,誰滅誰都還說不定呢!
“不敢,不敢,但,我想要問,蓑翁,貴派有幾人入聖呢?”三真教掌門徐徐地問道,他神態冷笑了一下。
三真教掌門這話一出,讓神玄宗不少人都為之窒息了一下。
遠處旁觀的很多修士強者看了看神玄宗,又看了看三真教,有人嘀咕道:“大家所知,神玄宗有平蓑翁入聖,而三真教有掌門和路依零入聖!”
說到這裡,不少人抽了一口冷氣,打了一個冷顫,說道:“難道是說,三真教的路依零也來了!他不坐鎮三真教?這真的是傾巢而出。”
事實上,想到這一點,神玄宗也不少人心頭為之一緊。
誰都知道,神玄宗僅有平蓑翁一個人入聖,而三真教卻有掌門和路依零入聖,更為可怕的是,路依零的實力,比平蓑翁和路依零還要強大!
以入聖的實力而言,三真教遠在神玄宗之上,大道聖體,這樣的實力之強大,不是其他強者所能彌補的,這就意味著,多出一個大道聖體,那就決定著一場戰爭的勝負。
就算平蓑翁和三真教的掌門是勢均力敵,但是,多出了一個路依零,那就意味著勝負的天秤傾向於三真教!
此時,不少修士強者都神態一變,有強者低聲地說道:“若是路依零也來了,一旦他出手,只怕會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勝負已定。”
這樣不好的預兆,讓神玄宗的弟子都不由心裡面發毛,多出一個大道聖體,就能一下子壓制他們神玄宗。
“其實,掌門的提議也是可以商榷的,若是三真教再退一步,血仇一筆勾銷,祖峰借三真教一年,兩派和好,如何?”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在這一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老人從三真教掌門的身後冒了出來,這個老人穿著一身葛衣,童顏白髮,看起來處尊養優。
“這是誰,路依零嗎?”沒見過這個老人的修士強者不由低聲地問道。
“不可能是路依零,路依零是三真七子中最年輕的一個。”就算沒有見過路依零的人也知道眼前這個老人不可能是他了。
“徐楠!”有一位老一輩的修士一下子認出了這個老人,不由臉色大變,吃驚地說道:“徐楠,他怎麼會來這裡?”?“徐楠?”這個名字對於很多弟子來說,那是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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